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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马爷大家都不懂您对秦家三口那般上心到底是为何”?
“哈哈,你若明白了就是大哥了”。
那人听到这话脚下一软就跪在地上连声求饶,磕头触地,尽表忠心,口称不敢。马爷玩味道:“刚刚只是一句玩笑,兄弟这般害怕作甚,外人都认为我对秦家三口慷慨即有道义同时也觊觎方玉儿的美色,却真是小看了我马某人”。
一众跟帮道:“大哥心有鸿鹄志,其余之人不过是闲杂燕雀,没脑子的猪儒,笼子里乱嚼舌根的八哥,怎么能明白您的心意”?
“不错,我对秦振一再放纵好酒好肉的款待能需要多少银两?借给他的银子最后还不是从赌桌上回到了咱们手里,外人见了只会说我马某人仁义,不忘当年他对我的恩情,这是德;我对秦奋那小儿处处维护,外人见了只会说我马某人高尚,这是施恩;我从未踏入秦家破门半步,外人再如何胡说也只当是坐门的婆子乱嘴而已”。
“正是正是,大哥自然是仁义高尚之辈,我们也是因此才追随大哥誓死效命的”。
马爷一脚踢去,笑骂道:“就你这杂碎会拍马屁”,一种跟帮也哈哈大笑。
“我做这些自然是看上了秦奋,卫夫子一个有本事的人都说过他将来大有作为,那必然是不会错的,上次只是得他帮嘴一句就让咱们的收益翻了一番,若能收为己用,我马半城的名号也应该改改了”。
咣当,大门敞开,风雨贯入,堂室内的气温瞬间降低了许多。门口站着一个少年,少年衣衫不整,血迹斑斑,雨水顺着袖口滴在地上,他一手提把菜刀,腰间别着一颗女人头颅,这一出现就让室内的许多大汉倒吸一口凉气。
马爷镇定道:“贤侄儿,这般架势就来,可是要在叔叔面前逞凶”?
门外的黑暗和堂室的光亮仿佛是两个世界,少年静静的站在黑暗中冷漠道:“马爷是长辈,晚辈如何敢这样做”。
“贤侄儿见外了,快快进来,门外风雨是大了些”。
“风雨虽大也大不过人心”。
“哦,不知此话何意啊”。
少年说道:“马爷是好手段,见我家境破落出手相助,如此仁义之举却引诱家父入赌,每每在家父赌资不济的时候您阔绰出手,便如那温水煮蛙使人松懈沉沦,久而久之更教人欲罢不能,如瘾缠身,这样一来所有人只会念您的好,说家父的无能,却不知道害我一家不得翻身之人就是仁义高尚的您”。
“哈哈,贤侄是误会了,叔叔只是一片好心哪里有半分害人的念头,何况当年若不是你爹爹收留又如何有我马某人的今天”?
“是否如此,马爷心中清楚”。
“话不投机半句多,念你年幼定是受他人蛊惑,快快离去吧”。
“马爷还未还债我又如何能走”?
此言一出,屋内一众跟帮哗啦啦的起身死死地盯着少年。马爷一脸玩味道:“贤侄说笑了,我只记得我对你家只有恩德才对”。
少年长舒一口气道:“如此,小侄便以怨报德了”。
一众大汉跟帮见谈话两崩就上前来拿少年,马爷也未放在心上,孱弱小童还入不了他的眼。少年死死盯着众人,眼中有黑光闪动,一群汉子就七窍流血倒地不起无声。
马爷那里见过这个阵仗,尖叫一声就是连连告饶,说德说情。少年哪里容忍,举刀上前就是劈砍一通,汉子的血比较浓稠,色泽深了一些。
少年道:“果是一个黑心黑血无良人”。
说罢,也砍了马爷的头颅别在腰间冒着黑暗中的风雨渐行渐远。
秦家小屋,少年取了一截长木削的方矩,歪歪扭扭的刻上‘家母方氏小玉儿之位’,便摆了长案,点上两盏青灯,将两颗头颅放在案前充当贡品,停当之后便一动不动跪在那里。
秦振摇晃着醉醉醺醺的身体,淋着冷雨,哼着小曲,晃晃当当的回到家中,见到屋内微光明灭不定就一阵心烦不已。回想曾经自己秦全城的名号是谁也要给上三分薄面,如今却要背着抛妻弃子的骂名。
果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墙倒众人推,痛打落水狗,你若东山再起,我如何保全今日的逍遥?
自己不听家妻的苦口之言,亲信外人,最后家产被霸,过去的至交好友也来落井下石。
男子长叹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一幕,心慌胆颤,十分悚惧,突然看到牌位之上字样,慢慢的宁下了心,说道:“你母亲”。
少年不待男子说完,冷冷道:“去了”。
“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你娘去的时候可说了什么”?
“娘去的时候,我睡着了,不知道说了什么”。
“如此也好,去得早,解脱的也早,会少些痛苦”。
少年起身,许是跪的时间长了,腿脚有些麻木,身子站的不稳,问道:“爹爹,你可有些后悔”?
男子睿智的看着少年,不答反问:“如今这结果就是你心中所愿”?
“吾心所想实非本心所愿,如今的结果也是一个交代”。
“给谁的交代”?
“我”。
男子沉声道:“这交代,太重了”。
少年真诚的盯着男子,纯真的笑了,孩子的笑容稚嫩可爱,会心的道:“轻了,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负担”。
男子本抬起的手又无力的垂下,恨恨的长叹一声,转身闭眼。少年道:“父亲,可对着结果满意否”。
语言的清冷,话语的轻微,字字诛心。“你错了,这一切都不应该这样”。
“那么父亲呢”?
“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你母亲疏远,不该听信他人的谗言,马半城的心思我又如何不知,只是渐渐的被周围消磨了所以的意志,心散了,再也聚不起半分劲气了”。
“父亲可是悔了”?
“我不悔”男子厉声道:“我为何要悔,我纵使有错也不该是你个黄口小儿说道,匹夫漏语也来兴我之罪,你身为人子却责问父亲,实属大逆”。
屋外,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一道长长的闪电划过天际,映出了两人的面容。男子微怒,少年平静,一把菜刀寒光烁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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