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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问道:“无极,二狗命相如何”?
百里无极先是皱眉,便笑道:“二狗眼大而明亮,神清而珠白分,目秀而光摄人,唇薄适中,口弓而舌不长,谈吐进退有距,声重如神临,开怀如婴儿嘀嘀,生来不知何为苦,单纯有缘,自然是有福之相”。
青风一喜:“既然如此,就回长安,寻武司鎏讨要一份荐书好让二狗换个身份,不再行乞,不受欺辱”。
王梦茴扯过激动的青风,瞪道:“稍安勿躁,我们也得问问二狗的想法”。
二狗见几人看向自己,陆琪瑶的狠辣依然在脑中回荡,心中慌乱,结巴道:“我,不知道”。
百里无极道:“先回长安再做安排”。
百里无极扔出一块碎银子在桌,白光一闪,五人一狗消失不见。酒馆内跑堂的小二吓得瘫坐在地,周围食客一个个伏地跪拜口称神仙,流言外传,酒馆生意蒸蒸日上,从此掌柜便换了匾额更名为‘坐仙楼’。
风来风去,枝摇叶落,出现五人。二狗哪里见过神通法术?一时不知所措,张口哑言,愣愣看着城墙上的两个正体大字,原来转瞬之间已经到了长安城外。
三人带路陆琪瑶二狗紧随其后来到伍子胥家中。武司鎏见众人归来,心中安定,拂杯相迎。伍子胥看着被衣袖打翻的茶杯,苦笑道:“大哥心急了”。
苏瑶整理茶杯,打趣道:“你也急了”。
众人进来,一一寒暄,见有生人,百里无极引见介绍。武司鎏道:“一封荐书小事而已”。
伍子胥看着二狗额间宽广,鼻大微突,虽然一身破烂却无异味,点头笑道:“早早就听青风说过二狗,今日见到真人更是贵不可言”。
二狗不明所以,不知前因后果,众人热情,突如其来,显得怯懦胆小。苏瑶道:“你们这样,可是吓到人了”。
武司鎏大笑:“是我们梦浪了”。
苏邀请众人入座沏茶,伍子胥询问一行半月的经过。百里无极叹息,前因后果一一告知,唯有传国玉玺只字未提。伍子胥惊叹道:“原来还有这份险峻,难怪了”。
武司鎏感言,对众人施了一礼,说道:“诸位神通,又为我长安城挡过一灾”。
其间,青风询问二狗之事,武司鎏直言小事,百里无极与伍子胥相谈甚欢,王梦茴一直逗弄阿黄,娇笑连连,苏瑶看着帮忙煮茶的陆琪瑶,黛眉深疑,微微一笑也不放在心中。
午后,武司鎏告辞回衙处理公务,二狗沐浴洗身,青风取出一件新衣让其换上,带其游玩,走过长安城中大街小巷。
二狗欢道:“华阴虽属长安地界,然而小城寸目,便是连长安城中的村落街巷也难以比过,鼠眼短鄙,不出一地,难观天外之天”。
言语无意,听者在心。陆琪瑶喃喃道:“不出一地难观天外之天,修行又何尝不是坐井观天,鼠目寸光”?
时间穿梭,如水波荡漾,层层叠叠,趋于平静,难以回笼,任你神通广大,不可逆转,任你道行通天,无力改之。
日落有规,月升有律,行尔复使,闭虑远则。出门归来,苏瑶早早准备一桌佳肴,青风急急入席,阿黄端端上位,二狗不知灵谷为何,只是空香飘远,腹中辘辘作响。
筷起三刻,生人不生;菜过五味,陌相两合;酒曰三干,泪湿满襟。
话语相诉,亲近亲近。百里无极问道:“青风你何时赶往蜀山”?
二狗知道青风终会离去,神态黯然,青风说道:“看梦茴心情”。
伍子胥大笑,敲碗挕盘,苏瑶嗔怪,掩嘴偷菀,陆琪瑶似未听到,我行我素,王梦茴恼羞红脸,桃花若仙。嗔道:“你家日程,问我何来”!
百里无极平静道:“我有事,先回洛阳,无法陪你”。
青风失落:“这要分开”?
青风面有愁容,两眉相夹,百里无极知道是其真心,安慰道:“你有路,我有途,终究是要分道的”。
又道:“我带二狗去洛阳,打点一切,你从蜀山下来,便来洛阳寻我就是,为何愁闷”?
王梦茴心道:“也许,从小的离别,更让他难舍吧”。便安慰道:“有我陪你,同去就是”。
“嗯。”青风问陆琪瑶:“琪瑶可有去处”?
陆琪瑶笑,摇头道:“师傅为规定我何时回山”。
“可与我们一同入蜀”。
“听闻万仙大会盛况,一直无缘,此次定要去看的”。
百里无极道:“大哥与嫂嫂可要去青丘国”?
伍子胥顿道:“此去天妖洲不知多少年月,老夫那边你帮我看望看望”。
苏瑶神情没落,倚在伍子胥身边,沉默不语,席间一时尴尬,伍子胥宽慰几句。百里无极说道:“小弟醒得”。
桌前余香依然,然而气氛已冷,苏瑶面有凄楚,王梦茴也上前相慰,心有锁结,外人何解?苏瑶收了心神,言道无事,只是往事在心不免生怨生哀。陆琪瑶取出一香送予苏瑶,问香有何功效,言曰静心、收神、安胎,伍子胥施礼称谢。
月至中天,百里无极与伍子胥些许琐事相谈,苏瑶相陪,其余人或回房歇息,或外出游步,或登房望月,阿黄卧在门前打着哈欠。
苏瑶思付道:“经你所说,这一切也太过凑巧”。
百里无极叹气:“正是如此,泰陵之行凶险异常,若非青风手中宝物,难以生还,但是听梦茴所讲那件宝物是他人所赠,非青风原有”。
伍子胥道:“却是蹊跷了些”。
百里无极又道:“我总感觉有人在幕后操纵,青风行事,早已被人谋算”。
苏瑶疑惑:“青风的确是修道奇才,但是十年来无人问津,刚刚下山就被他方关注”?
“这也是我的疑惑,而且二狗也不一般,命相难算,模糊不堪,只好观其面相,才做定夺”。
苏瑶出言:“那名叫陆琪瑶的女子恐怕也不简单”。
“正是,蜀山,陆琪瑶,王梦茴还有我,我们都围绕到他的身边,其中始末值得推敲,所以决定动身洛阳询问师傅其中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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