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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雨也停了。
中海北郊一处偏僻的巷子中停着一辆银白色的阿斯顿·马丁DB9,车子的豪华与周围事物的寒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是更抢眼的是阿斯顿·马丁旁边的那道纤弱的身影。
是一个女人,一个美得让人心颤的女人!她二十六七岁的样子,一米七左右的高挑身材被一身深色职业套装包裹,一头高高挽起的乌黑秀发一丝不苟,浑身散发着一种成功女性特有的魅力。
虽然时节已经进入晚春了,但中海雨后的深夜依然有些冷,女人那张精美绝伦的俏脸被冻得红扑扑的,可她却没有想要躲到车里暖和下的意思,一双杏眸静静的望着巷子一方出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许久,女人那平静的眸子里终于泛起了涟漪。
陈天扬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刚一踏进家门外的小巷子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原本烦闷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不是因为这道身影是个美女,而是因为这个美女正是“中天集团”现任总裁凌然。片刻间,陈天扬的心被感动填满。
看到凌然被冻得红扑扑的俏脸,陈天扬身形一晃瞬间跨越百米的距离捧起她那双纤纤玉手,一道温热的内劲自丹田升起由手心窜入她体内,直至将她身上的寒气全部驱除,这才皱着眉头道:“来了多久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凌然知道陈天扬古武修为深厚,对此已经见惯不惯了。感受到陈天扬的关心,她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笑容,有些嗔怪道:“打你电话关机了!”
“进了水,报废了……”
陈天扬无奈的将还带着些许水渍的iPhone5S重新揣回裤兜里,伸手揽过凌然如柳般的腰肢,接着道:“有什么事,进去再说吧!”
凌然似乎早已经习惯了陈天扬这种大胆直接的揩油方式,她不但不反感,反而将整个身子挤进陈天扬怀里。
这是一栋带有院落的老式小洋楼,院墙里有一棵老槐树。当初陈天扬选择这里就是因为这棵老槐树,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客厅里,陈天扬早已经收拾好心情重新恢复了往日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很不情愿的放开手中那纤纤细腰去倒了杯热水递给凌然,笑嘻嘻道:“这世界上最大的罪过莫过于让美女等待,你这么一大美女等我了这么久,真想我被雷劈呀?”
“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取笑我啊?”
凌然被陈天扬一句话逗得咯咯直笑,她好久没这么开怀大笑过了。在公司她是高高在上的总裁成天板着一张脸,在家里面对严肃的父亲和沉默寡言的哥哥也没机会笑,除了偶尔来陈天扬这里找点乐子还真没地方能让她这么开心。
陈天扬很自然的坐到凌然身边,色迷迷的打量着她那诱人的身材,玩味道:“然姐深夜造访,难道是想我想得夜不能寐了?”
“是啊……可是某些人离了我,依然还是那么逍遥快活。”
凌然微微叹了口气,接着道:“好了,不开玩笑了……我今晚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帮你找到了妈妈!”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般在陈天扬脑海中炸开,他原本嬉笑的脸顿时僵了下来,良久才沉声道:“我不过是他们的一个弃儿,你找他们做什么?”
陈天扬的反应让凌然心中一阵绞痛,她知道陈天扬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不然当初陈天扬也不会将身世告诉她,她更不可能帮陈天扬找到母亲。
“天扬,你误会你妈妈了。我根据你的描述找到了你所说的那家医院,并了解到当年的详细情况,很遗憾没有你父亲的消息。你妈妈叫陈学颖,当年因为给你治病欠了医院的钱,她在筹钱回来的路上耽误了很长时间,医院以为你妈妈故意拖欠医药费就把你丢弃在了医院门口,等她回来的时候你早已经不见了,因为此事她曾疯疯癫癫好几年,想必这些年她也不好过吧!”
听凌然将事情原委道来,陈天扬眼角微微湿润,几滴男儿泪顺着他俊俏的脸庞滑落一股子歉疚油然而生,没想到他在心里怨恨了这么多年的母亲竟然也深受其害。
这对陈天扬来说算得上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可就是来迟一步了!易尘炼丹失败让他心灰意冷,现在找到母亲不是徒添伤悲么?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这是凌然第一次看到陈天扬流泪,她现在有点明白陈天扬背后那份深沉的悲伤和落寞了。
“然姐,谢谢你……”
凌然嘟囔了下诱人的小嘴,玩笑道:“三个字就想把我打发了啊?”
看到凌然那幽怨的表情,陈天扬岂能不明白她在想什么,招牌式的邪魅笑容再次爬上嘴角,一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两唇相接,凌然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陈天扬终于动情了,她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快三年了。
这是凌然的初吻,也是陈天扬的初吻。
凌然闭上眼睛伸出玉手环住陈天扬的脖子热情的回应着,两人的吻技都很生疏,经过多番试验陈天扬才摸索出门道,撬开凌然的贝齿两条香舌抵死纠缠在一起。
陈天扬的一只大手不知道何时已经滑进凌然的领口,攀上了那一对饱满的玉女峰带起她一阵阵颤栗,另一只大手流连在凌然翘臀之上引来她一阵阵娇/喘。虽然陈天扬的动作早已经超越了以前的界限,但凌然仍然没有想要抗拒任陈天扬肆意妄为。
凌然就这么横躺在陈天扬怀里享受着这一刻的刺激,她领口大开春光乍泄,那一条让人浮想联翩的沟壑一览无余,谁曾想到全中海男人心中的冷艳女神居然也会有这么大胆妩媚的一面。
这一吻直至凌然快喘不过气来陈天扬才罢休,他嘴角噙着一丝醉人的笑意,双手依然游走在凌然的敏感部位,凌然似乎已经经受不住他挑逗,娇羞道:“天扬,我们去房间吧!”
这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都心动的话在陈天扬听来却犹如当头棒喝,他的理智终于战胜了本性。他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怎么可以自私的去占有一个深爱自己的女人。
给不了她幸福,就不要轻易脱掉她的衣服。陈天扬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将凌然扶起为她整理好衣裳便默然的坐在一边,她自然也察觉到了陈天扬的变化,她从未没见过陈天扬这么严肃深沉。
难道陈天扬不爱她,不想拥有她,这三年来都是她在自作多情?两行清泪顺着凌然精美的脸颊滑落,她并不知道陈天扬身患绝症,而陈天扬也不想她知道。
看着身旁一言不发的陈天扬,凌然站起身来从挎包里找出手机放在茶几上,凄然道:“手机里面有你母亲的地址和电话号码,我先走了!”
世界上最伤人的方式往往是沉默,没有任何解释。可是陈天扬别无选择,他宁愿凌然伤心这一时,也不愿意以后凌然为他伤心难过一辈子。
二楼阳台上,陈天扬望着院墙外蹲在阿斯顿·马丁旁边黯然哭泣的凌然,他知道自己是爱凌然的,可却没想到会是如此的心痛。
正当陈天扬心烦意乱之时,一股炙热的气息不知不觉中挣脱了内劲的束缚冲出了丹田,瞬间扩散到他全身经脉。
经脉被灼烧的感觉顿时让陈天扬冷静下来,这煎熬了他二十几年的感觉太熟悉了。不过他仍然驻足于阳台上不肯移动半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熬过这一次,所以想要将凌然的身影深深烙进脑子里。
十几分钟后,凌然终于站起身来钻进阿斯顿·马丁飘然离去。因为陈天扬没开阳台的灯,所以凌然注定无法看到陈天扬冒着生命危险为她驻足的这一幕。
此时,陈天扬形同一个散发着恐怖高温的火人,全身肌肤都泛着淡淡的暗红色光,剧烈的疼痛让他俊俏的脸庞有些扭曲。待那辆阿斯顿?马丁消失在眼帘,他直接从阳台上跃下一个箭步冲到老槐树底下盘膝而坐。
这次的情况非常不妙,陈天扬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力不从心,不过他还是不甘心等死,因为他心中还有一丝执念。他屏气凝神将脑海中一切杂念驱除,内功心法瞬间运转,丹田中浑厚的内劲爆涌而出与那些在经脉中肆虐的先天纯阳之气纠缠在一起。
先天纯阳之气和内劲的厮杀在陈天扬的经脉中拉开帷幕,先天纯阳之气不断的冲击着心脉,内劲则先要护住心脉并且将先天纯阳之气赶回丹田,一旦心脉失守,那也就意味着死亡。
陈天扬很清楚心脏附近的经脉很脆弱根本经不起先天纯阳之气的灼烧肆虐,所以早在先天纯阳之气冲出丹田之时已经用内劲护住心脉。这场厮杀也不知道进行了多久内劲才逐渐占据上风,一道道先天纯阳之气被驱逐回丹田。
当最后一丝先天纯阳之气归于丹田之时陈天扬终于松了一口气,刚才好几次心脉险些失守,这当中的凶险只有他自己最清楚。确定先天纯阳之气安分下来他才睁开眼睛,却被自己的狼狈样吓了一跳。
全身衣服都被高温烤化粘在肌肤上,强健的体魄大部分都裸露在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浓郁的焦臭味,陈天扬心中不由得苦笑道:“世界上最狼狈的乞丐莫过于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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