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对于很多人来说也许是难得的休息时间,但是对孟书海来说却有点清冷和孤寂。
园区支行在成立的时候只租用了一层的门面房和二层的办公室。因为前台柜员都是从附近的支行调配过来的,家离得都不远,所以不存在住宿的问题。而市场部也只有孟书海一个人需要考虑住宿的问题。
孟书海租的房子离园区支行不远,走路用不了十分钟。而且离得不远就有一家小超市,生活日用品基本能够满足,当然东西要比市区贵一些。
最让孟书海头痛的还是吃饭问题。园区支行二楼有一间小厨房,支行专门请了一个人中午做饭,不过早饭和晚饭还是要自己解决的。早饭还好说,可以买现成的对付。晚饭在周围的小饭馆吃了几次之后,孟书海就彻底放弃了长期在这里就餐的幻想。
还好孟书海租房的这家有两个小孩正在上小学,所以这家人平时都自己做晚饭。孟书海跟房东谈了一个价钱,就跟着这家人一起吃晚饭了。
从上次回过一趟家之后,孟书海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虽然他仍旧保持着隔三差五给家里打电话的习惯,但是老妈显然对儿子的这种做法有些不满了。
大学的时候孟书海也是一个月回家一次的,平时的周末时间他都会去图书馆看书,有时候也会去操场踢踢球。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一旦闲下来,就感觉无所事事。
孟书海想过重生之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也许是因为他想要办的事情不管如何曲折,最终还是办成了,这让他有了一种飘飘然的感觉。但是一想到不久之后就会出现的升职机会,孟书海仍然忍不住想要搏一把。
就在孟书海还在考虑如何将他的优势最大化的时候,陆芳华的一个电话打破了他原本平静的周末时光。
如果不是陆芳华的这个电话,孟书海几乎忘记了曾经答应过陆芳华要请她吃饭。而让孟书海没有想到的是,他以为的同事之间普普通通的一顿饭竟然被弄成了类似相亲一样。
陆芳华告诉孟书海下午三点在市中心附近的一家上岛咖啡见面。对于陆芳华选择的地点,孟书海真心觉得就不是一个吃饭的地方,不过他也明白女孩子都喜欢环境情调这些东西。既然已经答应了人家,这些细节上面的东西也就不要过分在意了。
出门的时候孟书海突然觉得他是不是该去考驾照买车了。虽然园区支行地处偏远,但是等了二十多分钟才打上车还是让孟书海郁闷不已。再加上周末路上堵车,孟书海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三点十五了。
跟陆芳华通了电话才知道她竟然要了一个包间,这让孟书海觉得有点别扭。
进了包间之后孟书海在点东西上面没有征求陆芳华的意见,他实在是喝不惯咖啡,于是就点了一个叫爱琴海果汁的东西,其实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果汁。而陆芳华同样没有顾及孟书海的想法,直接点了一杯拿铁,又要了一份桂花蜜沙拉和一份蜂蜜松饼。
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热烈的开场,两个人似乎在各自在想着心事。孟书海看到陆芳华有些阴郁的神色,感觉到这个女孩的情绪有些不对。
陆芳华似乎犹豫了很久才开口说道:“那天晚上回去之后,我把事情的经过都跟我爸说了。他听过之后一言不发,沉默了很长时间。第二天我听我妈说我爸一个人在阳台上抽烟,一直到很晚才睡。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孟书海看得出来陆芳华内心很纠结。而孟书海猜测陆志远跟杨广林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陆芳华应该多少知道一点。而从陆芳华对杨广林的态度上看,在这件事情上她应该有一定的倾向性。
不管怎么说这样的事情都不是孟书海可以评价的,而他掌握的信息量也不足以让他对这件事有更进一步的判断。
陆芳华看孟书海没有说话,接着说道:“我不知道我爸为什么不支持杨叔叔竞争东区分行副行长,而非要去支持李浩的爸爸。后来还把杨叔叔调走了。那天杨叔叔跟你谈的那些事情,是不是他有了其他想法。”
陆志远为什么支持李石重而不支持杨广林,孟书海不知道其中的原因,所以很难评价杨广林准备另投他人到底是对是错。可是看到陆芳华这个样子,孟书海还是觉得应该说点什么让她知道。毕竟陆芳华是为了帮他才联系的杨广林。
孟书海很小心地说道:“杨总想争取总行稽核部副总的位子,所以他需要争取到总行齐定坚副行长的支持才有可能。”
陆芳华明白孟书海话里的意思,缓慢地说道:“你说时间是不是真得能够改变很多事情。它可以让原本意气相投的好朋友形同陌路。”
孟书海知道陆芳华想多了。不管是陆志远还是杨广林,也许他们的选择都没有错,只是站的角度不同罢了。
劝人不是孟书海的强项,他只能用尽可能真诚的运气说道:“这件事你没必要太自责,即使没有我们。杨总也会想其他的办法,只要他下定了决心。至于他们之间的是非对错,我想你知道的也未必就是事情的全部。”
陆芳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知道从杨叔叔离开东区的时候,也许就注定了会有这么一天,我只是一时间感情上接受不了而已。”
孟书海看到陆芳华的情绪好了一些,也大大松了一口气,他也不想把气氛搞得如此沉重。
陆芳华喝了一口咖啡,才接着说道:“下面我要说的这件事你应该很高兴。”
“什么事?”孟书海下意识地问道。
陆芳华故作轻松地说道:“我要走了。你该高兴了吧,再也没有人非要你请吃饭了。”
孟书海疑惑地看了陆芳华一眼,不确定地说道:“调回总行?目前有什么好位置安排吗?”
陆芳华对孟书海能够猜到她要回总行不吃惊,也没有再卖关子,“这还要感谢你呀。个金部的审批流程改了以后,目前多出来了两个岗位,一个是审批岗主管,一个是综合岗主管。虽然我去了之后是当综合岗主管,但是估计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光杆司令一个。”
孟书海笑容神秘地说道:“那可不一定啊,说不定很快你手底下就有兵了。”
看到陆芳华不明白,孟书海继续说道:“我听杨总说了一件事。个金部那边很有可能会再成立一两个营销中心,应该会开展车贷和房产抵押抵押贷款。这么看个金部下一步的人员扩张速度应该不会慢,否则很难满足业务发展的需要。”
陆芳华猜到了杨广林告诉孟书海这个消息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于是直接问道:“你是不是打算争取营销中心主任的位子。不过资历应该是个大问题吧。”
孟书海也没有隐瞒,笑了笑说道:“主任的位置不用想了,我各方面都差得太多了,根本就没有一点可能。不过副主任的位子倒是可以试着争取一下。”
陆芳华对孟书海的认识只是停留在业务上很厉害。但是她也知道要争取这样的位子,如果上面没有领导支持是很难成功的。
陆芳华不知道孟书海在总行到底有怎样的人脉关系。她总觉得孟书海给人的感觉有些神秘,好像总能够办到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这也是孟书海吸引她的地方。
接下来两人的谈话就轻松多了,各自说了一些大学时代的经历,这无形中间也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至少孟书海能够以一个很平和的心态像对待朋友一样跟陆芳华相处了。
最后两人吃过了晚饭之后,时间刚好七点钟。两人谁也没有提再去逛逛或者看场电影什么的。只是在付钱的时候出了一点小意外,孟书海买单的时候才知道陆芳华已经付过了。
“这顿饭就算是提前给我送行了。而你欠我的那顿下次再说,没这么快让你还清。”陆芳华最后的这番话似乎预示着接下来两人之间还会有故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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