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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敲锣的人领着众人走上九绝火神山,拱手作揖,三步一鞠躬,口念着祭祀咒语:
“伟大的火焰之神的圣地啊!就让火神的族民们,在您的福祉,向天界递上我等誓死守卫您的意志。现今后族火神族祭司代表我火神族为您献上……这是什么?”那人念着念着愣住了,眼前这画面是他从来没有看见过的!
两朵火莲在旁绽放开来,一个红晶石襁褓中,一个幼婴哭闹着……
自火神族破落已有三百余年了,祭司大典十年一次,他是新接任的火神族祭司。还只随上任祭司加入过三次祭典。之前就看见上任祭司把咒符在三朵九绝火神莲面前一烧,九绝火神莲把火焰一吸收。再念一套咒词就下山了。
可谁知这一接任,就遇到这么个事儿啊!少了朵火神莲,多了个婴儿!这怎么办啊!
“祭司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一个族人道。
“祭司,是不是火神大人不想要你主持祭祀啊??”又一个爱闹的族人道的道。
那个祭司满脸通红的咳了咳,表示安静!“这是祭祀神山,都安分点!额……这个,那个,哦!这个是火神大人赐给他后人的孩子,乃是这消失的火莲化身!从此,我们火神族的复兴之日到了啊!”说着话,忙朝天跪拜起来!
“啊!火神大人万岁!”身后的族民也跟着呼唤跪拜起来。
“火神大人,请恕吾之冒犯!请您的尊者下山,代为您抚养!”那祭司念着,走到襁褓面前,把襁褓抱了起来。一瞬间,又放了下去。心道:呼呼!好烫手啊!
低头看了看襁褓,心道:爹,对不起了!我不能就这么丢个孩子在这火山口啊!
说着话撕了袍服一角,包好双手,把襁褓抱起。带下了山。
七年后……
“傻孩子,笨孩子,没爸没妈的乞丐儿子!”一声轻快的“童谣”从村子里传了出来!
“啊!我打死你!”一个固执的童声吼道。
“哼!就凭你?给我打!”另一个颇显粗狂的声音吼道。
说着话就见一阵拳打脚踢,凄冽惨叫声传了出来。
“都给我住手!”一个声音低沉的中年人跑过来说道。
“祭司大人来啦!快跑!臭小子,你给我等着!”那声音粗狂的小子说着话带着四五个人跑远了!
那中年人蹲下身,把那个被打的孩子扶了起来,拍去他身上的尘土。“这些熊孩子,当真七八岁就是个人嫌狗不爱的年岁吗?真是的。小凡,走,跟爸爸回家。”
“爸爸,他们说我没爸没妈!他们,呜呜呜……”那孩子又哭了起来。
那中年人沉吟了一挥,拉起衣袖替那孩子擦去泪水。“小凡,你有爸爸!你的爸爸叫什么?”
那孩子蓄着泪水,抬头看向那中年人“我爸爸姓秋,叫鸿鹄!”
那中年人点了点头,又问道“嗯!那你叫什么?”
“我也姓秋,我叫秋凡!”那孩子说道。
那中年人点了点头。“很好,你永远要记得,你有爸爸,你是秋姓后代!”
那孩子坚定的点了点头。“嗯!我有爸爸!我是秋姓后代!”
那中年人点了点头,起身道。“走,跟爸爸回家!”
那孩子点了点头,跟着那只粗实的大手,朝家的方向走去。
月亮慢慢爬上夜空,那中年人安抚了孩子睡觉,穿着单薄的衣服,走进院子里的椅子上坐下。
抬头,看着那凄凉的月亮,长叹了一口气……
十五年前,他抱回了那个襁褓。而那个襁褓中的孩子,从小就没有母亲。他也曾想过为了孩子,随便娶一个女人照顾他,在这死忠于火神的火神族里,嫁给祭司可是无上荣耀的事啊!可是,他又想过,一旦娶了亲,这火神族许多年没与外界通过风,这族里皆是些粗俗的悍妇,若是还没进门就有了个孩子,肯定会百般排挤于他!思来想去,还是一个人独过了这十五年的光景!
那中年人不禁眼里泛出些许泪花,叹道“唉,如果不是那老头子容不下小枫,玲玲也不会……”他不禁想起了与他青梅竹马的玲玲。她父亲答应他,只要他完成第一次祭祀仪式,就把玲玲许配给他。可谁知就在那第一次祭祀,竟接下了一个婴儿!那老头子瞬间取消了与他的约定!
“爸爸,小凡是不是给你添累赘了?”那孩子扶着门框道。
那中年人擦掉眼泪起身,走过去抚了抚孩子的头。“哪有!小凡是爸爸的骄傲!”
“爸爸,我知道!其实你喜欢玲玲阿姨很久了!都是因为小凡才……”那孩子说着话又要哭了起来……
那中年人摇了摇头,为那孩子擦去眼泪,道“小凡别哭,玲玲阿姨喜欢你才对啊!你看,她送给你的面具还在你床头摆着呢!来,咱们睡觉啊!乖!”说着话把那孩子抱起,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
“爸爸,你会不会不要我啊?”那孩子担心的说道。
“不要胡思乱想了!快睡觉!”那中年人命令道。
“嗯!”那孩子应了一声,盖上被子,闭上了眼睛。
翌日清晨
“咯,咯,咯,咯……”一声宏亮的鸡鸣,那中年人起床,按以往的样子去叫孩子起床。
门一打开,他愣住了……
房里,被窝还像以往一样被折得像个豆腐块一样。床头的那个面具已经不见了。桌子上,那个一把孩子抱出来就变得只有拇指大小的红晶石襁褓也不见了。一封信,静静地躺在桌子上。桌子上被擦得一尘不染,好像从来没来过人一样。
他走过去,拆开那封信,一下子塌坐在地上,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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