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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光芒瞬间布满了这件阴暗的卧室,与此同时胡伟的妻子整个人尖叫一声,然后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四肢着地立在床上,犹如一只警惕的野兽一般,双眼恶狠狠地盯着远处微笑着的安格雷。
“老婆,你不要吓我啊……”胡伟看着面前造型诡异的妻子,吓得直接瘫软在地上,虽然已经看出来了妻子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但是胡伟依旧不敢相信平日里贤惠温柔的妻子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胡伟的妻子此刻发出野兽般低沉的吼声,然后缓缓地在床上慢慢移动,双眼与其说盯着安格雷,不如说盯着他双手上那会对自己产生危险的两个物品。
安格雷的一只手上朝上拖着一枚造型古朴的铜钱,另一只手则握着一样皱巴巴仿佛草纸一样的符咒,就那么淡然地站在那里,仿佛根本不把面前胡伟妻子的异状放在眼里。
胡伟妻子好像感觉安格雷这幅模样好像在和自己挑衅一样,嘶吼一声如同饿虎扑食一样朝着安格雷扑来,速度之快完全不似常人,眨眼便来到了安格雷的面前。
安格雷冷笑一声之后,将手中符咒朝着扑过来的胡伟妻子甩了过去,本来皱巴巴的符咒从安格雷的手中飞出之后,竟然凭空慢慢变得平整起来,然后如同跟踪弹一样朝着胡伟妻子砸去。
胡伟妻子见状面色大变,想要朝着一旁躲开,却因为自己扑过来的速度太快,而且距离安格雷太近,所以下一秒符咒便狠狠地砸在她的身上,胡伟妻子哀嚎了一声,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看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野鬼嘛!”安格雷慢慢地走到不断挣扎的胡伟妻子面前,看着她身上不断闪着红光的符咒,冷笑了一声,将手里的铜钱抓起,隔空对准了胡伟妻子。
“徘徊在世间的孤魂啊!此处不是你的容身之所,长久下去岂不魂飞魄散?为何还不速速离去……”随着安格雷慢慢念出的安魂咒,胡伟妻子面庞开始出现极度痛苦的模样,把一旁的胡伟看得十分担心,但是他也知道安格雷此刻在救妻子,便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安格雷念了好一会安魂咒,胡伟妻子虽然痛苦异常,可是整个人没有丝毫的改变,安格雷见状目光开始变得冰冷,然后从上衣内口袋中取出一支毛笔,笔头还有些许嫣红。
胡伟妻子虽然痛苦,但是面庞之上的神色还是略显镇定,但是当她看到安格雷手中的毛笔时,终于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因为一般的驱魔人拿出这个的同时,就证明他要把自己面对的鬼魂彻底地魂飞魄散。
“大仙饶命,大仙饶命!”不知道是不是不愿意化作尘埃,那寄宿在胡伟妻子身体里的鬼魂不再逞凶,而是半跪着向安格雷求饶起来。
安格雷见状冲着它冷喝道:“既然如此,还不速速从别人的身体里滚出来!”
不过,鬼魂接下来的话倒是让安格雷疑惑了起来,它对安格雷说道:“大仙,不是我不想出来,而是被人强行送入他人体内,否则我早就该去投胎转世!”
“被别人强行送入他人体内?你有何证据?”安格雷倒是没有想到这件事如此蹊跷,究竟是哪个修道之人闲得没事干,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来欺负人。
胡伟妻子体内那个灵魂闻言,吩咐安格雷将窗帘重新拉上之后,盘腿在床上坐了下来,然后一缕蓝烟开始自胡伟妻子头顶缓缓冒出,但是蓝烟还未涌出多少,胡伟妻子身体四周突然出现一个密布血红色符文的透明符咒圈,将蓝烟重新给压制回胡伟妻子体内。
安格雷见状手中毛笔笔尖朝前,如同握着一把宝剑一样冲着胡伟妻子的方向就刺了过去,毛笔在空中仿佛触碰到了一股透明的墙壁一样,笔尖散乱开来贴在那层透明的墙壁上,而笔尖上那稍许嫣红开始绽放出隐约的黑光。
符文构成的透明结界开始自毛笔笔尖接触的地方,慢慢延伸出一道道红色的裂痕,到了最后整个透明结界布满了红色了裂痕,安格雷略微使劲将毛笔朝着里面一顶,整个结界如同玻璃破碎一样消失不见。
鬼魂见状急忙化作一阵蓝烟消失无踪,安格雷并没有阻拦,反而是低着头看着已经昏迷的胡伟妻子,不知道再想着什么?
“咦……老公,我睡了很久嘛?干嘛把房间搞得那么暗!”胡伟妻子这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短短数句话却让胡伟欣喜若狂,自己的老婆终于恢复了神智。
顾不得去理会胡伟的道谢,吩咐胡伟最近暂时和妻子不要外出之后,安格雷带着更多的疑问走出了胡伟的家,事情怎么变得越来越……不能让人理解了呢?
刚刚走出胡伟家的单元楼,刚刚迈出楼梯口一步的安格雷突然向着左手边跳开,而一个闪着蓝色电弧的电棍紧紧跟着他的身影追了过去,先前面包车里的那个黑衣女郎此刻已经决定不再隐藏身份,给安格雷一个大大的惊喜。
安格雷就这么一直后退着,黑衣女郎端着电棍就这么一直向前冲,整个场景仿佛实在拍武侠电影一样,直到安格雷撞在一棵树上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然后便纵身朝着黑衣女郎冲过去。
仿佛早就预测到了黑衣女郎的动作一般,安格雷轻松地挡下了她一记狠狠的提膝攻击,然后从她的腋下逃出了她的包围圈,双手从背后箍住了她持电棍的双手。
黑衣女郎被安格雷这么箍住,英姿飒爽的脸蛋竟然浮现出一股温柔的潮红,但是随后她的眼神中划过一丝妩媚的冰冷,翘臀向着安格雷肚腹一抬,然后用后脑狠狠地砸在安格雷的额头之上。
猝不及防的安格雷被装着眼冒金星,但是他却在双眼瞬间无法视物的瞬间向后躲去,黑衣女郎的电棍几乎是擦着他的鼻子挥了过去,熟悉的一幕不由地涌上心头,安格雷揉着自己眼睛同时已经知道,对面这个身手矫健的美女是谁!
安格雷轻轻地将眼角分泌的眼泪擦干净,戴着大盖帽的黑衣女郎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黑衣女郎此刻也收了电棍,正在安格雷对面静静地看着他。
这样的一幕,三年前也发生过。
“安格雷,好久不见哇!”黑衣女郎突然抬起头,伸出左手朝着安格雷露出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安格雷却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朝着黑衣女郎点点头之后转身欲走。
“你现在调查的案件,现在隶属于我们国安局所管辖,属于机密,如果你再继续调查下去我有权追究你的法律责任!”黑衣女郎见状一愣,然后将头微微地低了下来,大盖帽遮住了半张脸看不清她的表情。
“哦,那我就不管了,这是我这几日调查所得!”安格雷闻言脚步微微一顿,然后面无表情地将口袋中的资料全部拿出来,放在身边花坛修剪整齐的灌木丛之上。
黑衣女郎就那么背对着安格雷,直到他消失在小区的出口,当她再次转过身来的时候,强大而冰冷的气势让不远处随行几人感到胆战心惊,也为安格雷和黑衣女郎的关系感觉到一丝诧异。
傍晚时分,看着安格雷一口接着一口,不停地喝着四块钱一小瓶的二锅头,一旁默不作声吃着饭的苏伊人、苏善雅姐妹俩面面相觑,苏善雅朝着姐姐做了一个鬼脸,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大坏蛋心情会不好。
虽然喝了十几瓶二锅头,可是安格雷却没有一丝丝的醉意,在苏伊人姐妹俩在厨房里嬉笑着洗着碗的时候,他坐在门口看着漆黑夜空之上的明月,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转身准备上楼休息,却发现穿着连衣裙的苏伊人正微笑着站在自己身后,手里还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清茶。
“今天看你心情不太好,喝杯茶放松放松吧!”苏伊人的面庞上永远带着令人温暖的微笑,这或许也是她生意这么好的原因吧!她走到安格雷面前,俏脸微红地递上手中的茶杯。
“谢谢!”看着略带娇羞、美得惊天动地的苏伊人,安格雷本来堪比城墙拐角般坚固的脸皮,顿时一路通红到了耳根,刚想接过苏伊人递过来的茶杯,却突然转过身来看着店门口,面色异常阴沉。
“怎么……这是什么?”苏伊人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得罪了安格雷,刚想安慰他便看到自店门口漫延进来的漆黑植物,那漆黑的植物一根根好像有了生命一样,疯狂在地面上生长、扩散。
“地狱的野草而已,伊人,快去我房间把电脑桌下的那个木盒子给我拿过来,快!”安格雷看着一直漫延到店里面并且向着二楼扩散的漆黑植物,淡淡地说了一句之后,便指着二楼对着苏伊人说道。
“好……好!”苏伊人担忧地看了一眼已经漫延到脚底下的漆黑野草,然后将手中的茶杯放在身边桌子上,三步并作两步地朝着二楼安格雷的房间跑去。
“怎么搞的,吵死人的怎么做功课啊!”一脸不耐烦的苏善雅穿着一身兔子装睡衣从房间里走出来,刚想继续抱怨就看到漫延进自己房间的漆黑野草,一脸不可思议的她揉了揉眼睛,然后再看看地面,露出惊喜的笑容,“好酷的东西啊!”
当苏伊人抱着安格雷的木盒子跌跌撞撞地走出他的房间时,却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差点把手中的木盒子给扔了,因为安格雷虽然依旧站在店门口的位置,但是店门外却不是以往熙熙攘攘的热闹街道,而是一片又一片虚无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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