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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过一劫的两人对大师兄感恩戴德。凌霄更是把剩下的两枚宝贝都塞给了雪丽让她防身。
这厮一本正经道:“师姐,大师兄新研制的这火器与以前的版本不同。使用时必须高呼口诀方能发挥出全部威能。来,你跟着我念:‘决定是你了,去吧小火龙!’”
雪丽怎么可能上当,白了他一眼道:“你自己留一枚,万一我受伤了腾不出手来怎么办?”
凌霄道:“你现在修为不如我,遇到危险的可能性更大。而且只要我还活着,怎么可能让你受伤?”
雪丽拗不过他,只好依言收下。
后来的几天里,两人遭遇中位魔族的次数大大减少。凌霄分析出三个可能原因:一种可能是他们两个杀的多了,其他魔族已经望风而逃;还有一种可能是前面有其他门派的试炼队伍,沿途魔物已经被悉数杀掉;最后一种可能——他们的方向有所偏差,此时已经渐渐偏向了上位魔族的领地。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对两人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但两人又只能继续前进。
到第十五天,凌霄二人终于遭遇了两头威风凛凛的半狮魔。可怜这对好基友还没来得及秀恩爱,便被雪丽以迷魂咒惑住其中一头心智。那狮魔顿时狂性大发,对着基友一阵狂殴,随后狂殴变作互殴,等它恢复神智时自己和基友都已遍体鳞伤,被凌霄雪丽轻松带走。
半个月的战斗积累,凌霄二人虽然修为并无大幅提高,但对于法术的理解和运用都有长足进步,战斗中也全然不复初遇石魔时的慌张模样——沉静自若,默契十足。用凌霄的话说:“我和师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随后两人觅地休息,顺道清点了一下十五天来的战果:下位魔心二十五颗,中位魔心二十颗。凌霄估摸着别的队伍差不多也就这样了,多不到哪去。
十五天的时间里,凌霄二人遇到过三支其他门派的队伍,都是道门中人,分别隶属于三清观、兜率宫、全真道。只是几支队伍都是五人一组,实力并无出彩之处,都是打着跟凌霄雪丽一样的主意,想要缓缓猎杀中位魔族积累魔心。
相比之下,伏羲道毕竟只有凌霄雪丽二人,能够中位魔族范围内横行无忌已经很让人吃惊了。
但凌霄并不满足,即便与其他队伍比起来不落下风,可这不足以让凌霄有把握将那枚洗髓丹收入囊中。
与其他队伍交换情报后,凌霄对这镇魔塔内空间已经有了大致了解,于是,毅然决定向中央区域进发。
第十七天,师姐弟二人终于遇到了入塔以来的第一头上位魔族。
两人越过一座山丘,发现眼前是环绕在群山中间的一处盆地。盆地中央,一队道门弟子正在围攻一只三头魔犬。那魔犬体型比之二人之前遇到的石魔有过之而无不及,更兼三只头颅分别能够喷出火焰、寒冰、剧毒三种吐息,凶悍异常。
可能是被塔中岁月消磨了魔气,那吐息倒并不如何猛烈,但上位魔族的体魄毋庸置疑的强大,在众人的围攻之下仍是纵横捭阖,轻松写意。
几名道门弟子看服饰乃是逍遥宗门下,此时在三头魔犬的凶威之下已是左右支绌,只能苦苦防御。一人眼尖看到凌霄二人,连忙示意自家师兄。
那头领高呼:“道友!我们乃是道门逍遥宗弟子,这三头魔犬体内有三颗中位魔心,道友若肯出手相助,事后在下可做主分润一颗给道友!”
凌霄见那一队人只有防御之地,而无还手之能,冷笑道:“我要两颗!”
那人顿时好不乐意。犹豫之间,只见一位本门师弟躲闪不及,被火息喷中。急忙咬牙道:“便依道友所言!”凌霄这才轻笑一声,挺身而出。
凌霄一边前纵,一边两手掐诀,口中一声轻喝:“震上震下,震惊百里!”
一道粗大紫雷从天而降,正劈在那魔犬中间喷吐冰息的头颅之上。三头魔犬惨嚎一声,那中间一头已是一片漆黑,皮开肉绽。
八卦之中,凌霄对破坏力最强的震卦情有独钟,平时练习也最多,理解也最深刻。同门之中,雪丽修为尚浅且专修神农医道,伏羲法门仅是粗通;大师兄钟情于火器研发,故而专修离卦;至于师父清玄真人,神通莫测,凌霄从其鬼魅一般的身法上推测,应该是巽卦钻研最深。
这十几天来凌霄于战斗中不断加深对八卦变化的理解,终于悟得二象相合变六爻的重卦之道,而首先掌握的,便是震卦相关的几个卦象。这“震惊百里”便是两震相叠,不仅雷霆更大,且巨雷连击。
果然,还没等三头魔犬反应过来,第二道紫雷劈下,仍是劈在中间头颅上,紧接着是第三道。三雷连击,彻底将那中间头颅劈作焦炭。凌霄深知“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片刻之间三头魔犬已成“双头魔犬”。
逍遥宗众人看得呆了,见过彪悍的没见过这么彪悍的。凌霄吐出一口浊气,收诀后退,斥道:“还傻看着作甚,趁他病要他命啊!”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各自催动法术。其实逍遥宗这支五人小队实力不弱,不然也不会一路杀到这上位魔族界内,只是这魔犬天赋异禀,与之对战如同与三只中位魔族对战,几人猝不及防之下,才手忙脚乱。
此时凌霄大发神威直接秒杀掉一个头颅,几人压力顿减终于有了还手余力。一时间各种法术齐飞,纷纷往魔犬身上招呼。
雪丽走上前来,轻声念道:“沐雨。”
丝丝碧绿光芒随风飘洒,众人只觉精神一振,体力大大恢复。之前被火息灼伤的那人更是感觉一阵清爽,被烧得皮开肉绽的臂膀也渐渐复原。
凌霄心头没来由泛起醋意,恨声道:“师姐你不用管他们,我只答应帮他们做掉这魔犬,可没说还要给他们疗伤。”雪丽并不搭理,却也不再出手。
众人受美貌仙子鼓舞,都是奋勇作战,打得那“双头魔犬”哀嚎连连,倒是凌霄在技惊四座之后不再有惊人之举,只在一旁丢丢小法术帮衬。过了有一刻钟,那魔犬终于惨叫一声,轰然倒地。
众人都是长吁一口气,逍遥宗为首那人拱手道:“在下逍遥宗周非鱼,还未请教二位尊姓大名。”
凌霄道:“伏羲道凌霄,这位是我师姐,至于名字就不告诉你了。周梦蝶是你什么人?”
周非鱼道:“正是家兄。按先前约定,凌道兄可取走两颗魔心。”说着将自家师弟刚刚取出的两颗魔心双手奉上。
凌霄自然不会客气,接过来递给雪丽收好,又道:“你倒是个讲信用的。不知接下来你们有何打算?”他见几人实力不错,已经有了结伴探索的意思。
周非鱼苦笑道:“实不相瞒,我们师兄弟五人一路走来有惊无险,一心往中心区域推进。不料遇到这三头魔犬,险些阴沟里翻船。本来我以为这魔犬是占了三个头的便宜才如此难缠,现在仔细想想,这三头犬应该是上位魔族里最好对付的了。”
凌霄似是颇感兴趣:“哦?”
周非鱼又道:“这魔犬生有三头,连本命魔心都有三颗,看似凶悍异常,其实不过是数量堆叠罢了。今日我们遇到的若是一头真正的上位魔族,恐怕早已命丧于此了。”
凌霄笑道:“不错,这三头犬确实在上位魔族中实力垫底。它若能将本命魔心合三为一,才算是真正的上位魔族。——如此说来,你们是打算就此返回了?”
周非鱼道:“正是如此。与其枉送性命,不如去猎杀中位魔族缓缓积累,反正如今已是第十七天,我们自信魔心数量还是不输旁人的。”
见几人去意已决,凌霄也不再出言挽留,与五人拱手道别。周非鱼更是十分热情,直说出塔后要请客做东与凌霄把酒言欢。最令凌霄满意的是,此人直到离去都没有多看雪丽一眼,十分识大体。
目送几人离去,雪丽出声道:“不如我们也就此返回,反正我们攒了不少魔心,想来前十还是能进的。世间又不只洗髓丹一种灵丹妙药,我有神农尺傍身已无性命之虞,来日方长...”
凌霄沉声道:“师姐你不必多言,我知道你不想我去冒险——”转身凝视雪丽,“只是那洗髓丹对你来说乃是救命之物,机会难得,我不想日后遗恨终生。”
他说得掷地有声,雪丽一时低头沉默。
半晌,雪丽抬头笑道:“那就赶紧吧,毕竟——我也不想死。”说到这里眼里还是泛起泪光。
凌霄轻轻拉起她的柔荑,笑道:“这就是了。以咱俩现在的实力,中位魔族根本不够看。不弄死几个上位魔族,岂不浪费?”
雪丽点头笑道:“嗯!”
两人手牵着手,大步望群山深处走去——不管前面有怎样的危险,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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