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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加入武师宗门这件事,狗蛋还是比较有兴趣的,拉着君爷打听了起来,至少得有个明确的去处不是。君爷沉思一下道:“武师宗门说起来最大的也就两个,一个叫巨力宗,门下势力最大,门徒众多,入门的门槛较低,说白了就是人多势众。另一个叫问道宗,门下多精英,人数虽少,但每个问道宗弟子在同级修士中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相对来说问道宗的入门门槛就高一些。如果是为了获取权势地位,享受一呼百应的快感,那么巨力宗可以做到,如果是为了追求武道巅峰,享受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孤傲感,那么问道宗可以做到。狗蛋,你觉得当如何选择?”
要依着狗蛋的性子,那绝对是巨力宗有搞头,想想那种前呼后拥的霸道感就让狗蛋过瘾,关键是君爷怕不这么想,虽然说是让自己选,八成,不,十成的可能会让自己选问道宗,自己的小胳膊腿可真经不起君爷再折腾了,于是违心地答道:“那当然是问道宗了,咱不干那仗势欺人的事。”
君爷太知道狗蛋什么德行了,也不戳穿,说道:“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啊,将来可别后悔。”
狗蛋心里骂娘,嘴上说的漂亮:“自己选的路,再难我也会走到底。”
君爷不屑地撇撇嘴,信狗蛋的话,那自己这把年岁就真算是白活了,接口道:“那既然已经愉快的决定了,那我就给你讲下路线和注意事项。问道宗位于西部苦寒之地,那里终年积雪,远离尘世,物质匮乏,问道宗就在一座最高的雪峰之上,去了那里随便一打听就能找见,这注意事项嘛,也没什么,问道宗人比较刻板,你别太嬉皮笑脸就是了。”随后君爷又将具体路线描述给了狗蛋。
对于狗蛋这种从小在叶城长大,除了走亲戚偶尔才出城的人来说,西部苦寒之地实在是个无法想象的所在,走到淮间镇已经是狗蛋出过最远的门了,按照君爷所说,到问道宗要跨越两个行省,自己如果能够保持全程奔跑大概一个月能到,可自己能够保持全程奔跑么?显然不能,所以这个期限更是要延后一些,最让狗蛋感觉操蛋的是君爷要求在到达问道宗的时候狗蛋的魂师修为要达到一阶三段以上,至于没有达到的后果君爷没有多说,只是晃了晃那根让狗蛋恨的牙根痒痒的右手食指。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狗蛋便召集众人,决定把自己的打算分说分说,见到小溪,却见小溪双眼红肿,显是哭了一夜,怕是睡梦中都在流泪,狗蛋没有经历过这种丧亲之痛,无法体会到小溪的悲伤,但也还是破天荒的说了几句好话安慰了小溪一下。见大家伙全都聚齐了,狗蛋开口道:“已经等到现在还没有见到权爷,怕是昨天的猜测成真了,接下来我们不能再按照原计划行动,大家看看有什么建议没有?”
强子向来没有主见,狗蛋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的行动宗旨就是紧密团结在狗蛋周围。见没人说话,黑炭先开口道:“要不大家跟我回凡拓城,那里是我的主场,就算断了这一条腿也能护着点大家。”
没等狗蛋说话小溪就先反驳道:“不妥,你们几个越狱,国师想要摸清你们的底细易如反掌,如果我们真去那个什么凡拓城,只怕是自投罗网,而且就算黑叔你能护得了我们一时,也护不了一世,国师的本事根本不是你能护得住的。既然狗蛋这么问了,想来他已经有了打算,不妨听听他的说法。”恢复了冷静的小溪依然还是那个聪慧的姑娘。
见众人都望向自己,狗蛋没有过多推辞,便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其实也就是转述了君爷的话而已。听到可以加入问道宗这种修士宗门,小溪和强子顿时双眼冒光,强子当即问到:“那是不是就能练的像国师那样了?”
狗蛋说道:“只要你有天赋,又肯努力,理论上来说是的。”
强子一拍巴掌道:“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的走啊。”
对于这种缺根弦的家伙,大家表现出了充分的无视,没人搭理他这茬,小溪说道:“你说的倒是个办法,可据我所知,想要通过修士入门考核可是非常难的,假设我们能通过考核,可黑叔怎么办,这考核可是有年龄限制的,限制在二十岁以下,黑叔这年龄可超的有点多,想混都混不过去。”
黑炭道:“这两天我也真是给大家拖后腿了,参加什么修士宗门的想法我是没有的,咱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在江湖上混的挺好的,你们几个都还年轻,能加入修士宗门自然是极好的,我可不能在这事上拖累你们,你们不用管我了,我在江湖混了这么多年,比这更恶劣的形势我都遇到过,只是断了条腿,没事,我能照顾自己。”
虽然黑炭这么说,可大家还真不能丢下他不管,这可让狗蛋犯了难,解决问题还是要小溪出马,小溪道:“那这么着,反正路途也还远,我估摸着按照我们的速度,等到了地方得三个月以后了,到时候黑叔的腿也好了,在宗门附近谋个生计我们也好相互照应。”
黑炭想到,自己虽然在江湖上有些名号,可现在和国师有了瓜葛,原本自己的地盘恐怕也靠不住了,先不说得罪了国师本来就已经让自己无立足之地,就算没有得罪国师,十年前自己的势力现在是否还记着自己可真很难说,跟着狗蛋他们倒也是个出路,于是说道:“那行,只是一直麻烦大家照顾,这心里着实不是个滋味。”
强子拍拍黑炭的肩膀道:“黑兄说的这叫什么话,凭咱的交情,照顾你是应该的。”
小溪一听强子叫黑炭“黑兄”心里的小火苗就开始往上窜,好嘛,自己遇到这帮家伙辈分平白矮了一辈,狗蛋叫自己爷爷叫“权叔”,强子又叫黑叔做“黑兄”,凭什么啊,顿时杏眼圆睁,瞪着强子道:“黑兄也是你叫的吗?以后叫黑叔!”强子张口结舌,不知道自己这遭的哪门子横祸,说完了强子,小溪又对狗蛋道:“还有你,也得叫黑叔!”遇到这种蛮横的要求,狗蛋只能摇头苦笑。
定下了接下来的行程,狗蛋到市集淘换了个轮椅来,好推着黑炭走,毕竟老背着他也不是个事不是,众人稍微休整一下,带足了口粮,就此一路向西。
却说国师顶着个猪头回到叶城,好家伙,叶城上下好悬没吓死,这可是国师啊,那是领导的领导的领导,再小的事落在自己头上都是天大的事,更别说被整成这幅造孽的样子,那简直是平地响惊雷,叶城大小官员全都被吓坏了。
此刻城主郑喜旺正不停地擦着额头的冷汗,陪着小心道:“国师,您这一消失就是五天,我们可都担心的紧呐,您要是有个什么差池,我们干脆都抹脖子算了。”这老官油子,一上来就把自己撇了个干净,潜意思是说国师你是自己走的,弄成这个样子可不关我们的事。
话说国师也不想以这幅尊容出现在大家眼前,可架不住现在魂力全失,普通人一个,连运转魂力消肿都做不到,更别说逮住狗蛋他们了,就这回到叶城都是自己深一脚浅一脚走回来的,差点又要了自己半条老命,现在能动用的就只有自己这世俗的权力了,装作没有听出郑喜旺话里的意思,眯缝着眼,手指敲击桌面,慢条斯理的道:“本尊前两天去了结了一点个人恩怨,处理了几个师门叛逆,因此耽搁了些时间,让你们办的事办得如何了?”这金往脸上贴的,这糊涂装的,忒不要脸。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郑喜旺就怕国师问起这事,徐开山可是自己手下一等一的高手了,连他都派出去了,可等了这几天却连一点回信都没有,正自心中忐忑,不想国师回来立刻就问起了这事,只好祸水东引死道友不死贫道了,对着严晃道:“严晃,这事一直都是你们城防上在办,也不见你回复,不知道办的如何了?”
严晃自从和黑炭一战过后一直在养伤,到今天才刚刚能下地行走,哪里知道那么许多,听郑喜旺问起,顿时俩眼一瞪,说不出话来,他能说自己不知道么?可自己是真不知道,这又该如何作答?
郑喜旺一脸惋惜道:“唉,年轻人,就是靠不住,国师大人,是下官治下不严,下官甘愿受罚。”这老狐狸,把责任都推到严晃这新兵蛋zi头上,自己顶多也就受个连带的管理职责,却抢先在这请罪,国师你罚也罚不到我头上,不罚更好。就算是罚,那也是罚严晃,严晃虽说是严家庶出,但也是严家的脸面不是,国师想打严家的脸面,那可要掂量掂量。
国师对这里面的弯弯绕门清,况且那徐开山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比他们清楚,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还需要他们给自己办事,于是说道:“本尊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你们两个也不必再推诿,此次出去办事的一干人等革除军籍以示警示,就不再追究你们的治下之责。”
国师这番话可把严晃听得心里乐开了花,那徐开山是郑喜旺的嫡系人马,自己这城防军都统属于空降,本来混了半辈子的徐开山马上就要转正,却不想被自己截了胡,徐开山心中自然不忿,对自己的命令阳奉阴违,现在国师开了口要革除他的军籍,那就相当于是断了郑喜旺的一条臂膀,郑喜旺还不敢回嘴,人家国师都摆明了是法外开恩免了你的治下之责,你要是再不开眼,追求起治下之责那是可轻可重,全凭国师一张嘴。
郑喜旺心里恨得牙痒痒,脸上不动声色,向国师道:“谢国师恩典。”
国师稍一颔首,开口道:“经我推算,那逃犯与本尊失窃之物有莫大干系,你们可要用心查探。”
郑喜旺连忙表态道:“国师尽管放心,下官一定竭尽所能追回国师失窃之物。”
国师心里暗骂,妈的,洗髓丹都让那小子吃了,追个屁的追,能把人带回来就不错了。心里想着,但脸上肃穆,掐了个手诀,装模作样地掐算两下道:“本尊已推算出他们行踪,你们往北,沿河间镇、洛城方向追击即可。”说完闭上双眼不再开口,摆足了高人的架子。众官全部赞扬国师神机妙算,变着花地拍马屁。幸好狗蛋他们及时改变了行程,这下叶城兵士只怕要扑个空了,给国师这所谓的神机妙算又打了一个耳光。
正当叶城一片歌舞升平的马屁声时,狗蛋他们也走了两天的路程,在君爷的督促下,狗蛋的修炼那是半点没落下,双腿、腰腹、双臂都绑上了沙袋,这沙可是铁砂,以狗蛋现在的身体素质,初时倒不觉得如何,但架不住这长途赶路,只走了一天,那帮着沙袋的束口位置就勒出了血泡,不过第二天血泡就不见了,因为全都破了,那是更加痛苦。幸好在赶路途中狗蛋多数时间都沉浸在魂力的修炼中,能够稍微缓解沙袋带给自己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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