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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一边奔跑一边运转飞灵决,全身沉浸在一片温暖中,却是连奔跑的疲乏也都忽略了过去。飞灵决主要是利用自然间存在的灵气来温养、锻打、提升自身的灵魂,灵魂与肉体息息相关,紧密结合在一起,所以飞灵决的修炼带来的感触是来自于灵魂,仿佛来自于身体的各个部分,又好似与身体没有任何关系,没有具体的语言可以描述。一阶醒灵,就是让灵魂在不断的温养壮大中完全觉醒,觉醒的标志就是灵肉分离,并不是说灵魂就可以不依赖于肉体独立存在,只是说灵魂与肉体的界限明确,灵魂便是灵魂,肉体便是肉体,互不干扰,互成体系,但又相互依赖,好似夫妻二人一般。
一阶醒灵阶段的魂师非常弱小,魂力薄弱,只能施放一些没有什么攻击力的技能,也就比普通人强一些,遇到同级的武师只有抱头鼠窜的份,只有达到二阶筑灵,才能开始修炼一些有攻击力的技能,但威力有限,同样不是同级武师的对手,三阶碎灵是一个分水岭,魂师从这里开始形成自己的战斗风格,才开始与武师分庭抗礼,越到后面阶段,魂师的攻击手段越是诡异难测、威力莫名,同级的武师很少有能奈何魂师的,上天从来都是公平的,魂师可以说是一个越练越牛逼的职业,但实力与风险同在,魂师的实力来源于灵魂,对于灵魂的修炼危险无比,特别是在突破的过程中,一个不小心就是魂飞魄散,连进入轮回的资格都没有,而武师却不存在这个问题,突破失败最严重的后果是丧命,但依然有轮回的机会,更不用说轻点的就是重伤,养养就能好。
狗蛋现在好像进入了一个奇异的氛围中,全身各个角落都在从自然灵气中吸取能量来壮大自身,特别是头部,感觉尤为明显,壮大的速度明显快过其他部分,当头部完全觉醒之后狗蛋就进入了魂师的第一个阶段,醒灵一阶一段,之前君爷说狗蛋是一阶二段却是说狗蛋的综合实力。
“喂,我说那个坏蛋,你要不要休息下。”小溪带路连续爬山都爬了快一个时辰了,自己这习武之人尚且有些疲累,却见狗蛋如同没事人一般,更何况狗蛋还背了一个人,小溪不禁对狗蛋有些刮目相看,但又怕狗蛋是死要面子正在强撑,终于忍不住开口。
黑炭被狗蛋背了这么远心里着实也有些不好意思,便附和道:“是啊,狗蛋,咱休息下吧。”
外界的信号打断了狗蛋修炼的心境,自然停止了飞灵决的运转,飞灵决就是这点好,除了突破之外,其他时间被打断修炼也无碍。可这从飞灵决带来的舒适中一退出来感觉就立刻不同了,之前感受不到身体的疲乏,并不是因为身体不够疲乏,而是灵魂的修炼屏蔽了疲乏的感觉,现在修炼一停下来,那疲乏简直是以排山倒海之势压来,狗蛋蓦然间感觉全身无一处不酸、无一处不疼,双腿如灌了铅一样沉重,双手更是麻木不堪,狗蛋大叫一声:“啊!”便不知该如何表达,干脆连同黑炭一起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起气来。毕竟狗蛋这个筑体圆满是个西贝货,身体强度足够,能够承受一定的负荷与承受过一定的负荷是两个概念,不可同日而语,也就是说,狗蛋现在对自己身体强度的上限根本不清楚,突然间提升了身体强度,但身体没有经历过这个锻炼的过程,连身体自己都有些不适应。不像普通武师,身体强度的提升让自己不断突破一个个的极限,很清楚自己的上限在哪里,也知道该如何运用身体强度,可狗蛋不行,完全是个空架子。也亏得狗蛋筑体圆满,普通人背着黑炭跑这么久身体早都崩溃了。
强子赶紧上前来扶起狗蛋问道:“咋啦?狗蛋你这是咋啦?刚才不还好好的嘛?”强子苦命出身,平时都干些卖力气的活,身体素质本就不错,再加上修炼练体篇如鱼得水,这点路途跑的尽然真正是没感觉。
狗蛋见小溪在场,不想暴露自己修炼的秘密,于是打了个马虎眼道:“这不废话么,你背上黑炭试试,我之前不吭气那是一直强忍着,哥的意志力就是这么坚定。”说罢还风骚地甩了甩头发。
“德行。”小溪适时地插入了一个中肯的评价。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权叔自墙上飞奔而走,追兵便拨转马头追了过去,来人不少,有十几号人,其中有个领头的身高体阔,满脸生横肉,骑在马上感觉马的腿都在打摆子,如被泰山压顶一般,不消说,严家子弟受伤,这是派出高手来了,这高手名叫徐开山,来之前是得了吩咐的,务必将逃犯捉拿归案,据说这命令是来自国师,这可是通着天了,这活要是干的漂亮了,不说飞黄腾达,国师牙缝里露出点东西来也够自己少奋斗十年的,所以这徐开山可是前所未有的干劲足,只不过听严晃的说法,那逃犯已然断了条腿,为何面前这人依然健步如飞。想到这里就留了个心眼,一边打马向前追,一边吩咐手下回那院子再仔细看看。
权叔是个老江湖了,身手自不必说,当年在江湖中都是响当当的,那都是一拳一脚打出来的,手下硬是扎实。在树枝间闪转腾挪,脚尖一点就滑出去七、八米远,从一棵树滑到另一棵树毫不费力,这可苦了下马的追兵,骑着马在树林里根本施展不开,射箭又没法锁定,眼看就要追丢,要不是权叔忽快忽慢地吊着他们,他们早都追丢了。
权叔眼见一人拨马往回走,心中亮堂,这是追兵已经起了疑心要回去搜查了,这下可拖不了太久了,顺手折下一根树枝向那人甩去,就见这树枝去势如闪电正中那人后心,那人天幸穿了护甲,没有被树枝扎进肉里,就这也感觉眼前一黑,一口气提不上,自马上摔下。
徐开山见权叔将返回的那人打落马下,心中有了计较,高喊道:“全都给我调转马头,回村,此人是吸引我等视线的。”说罢当先往回返去。
权叔心道,坏了,一时出手不慎,竟被追兵识破了,这下只好拿出些真本事来了。想着就向刚才出声的那汉子滑去,擒贼先擒王,这汉子看来是个头领,抓住他一切都好说。
徐开山见权叔向自己扑来,大叫一声:“来的好。这下老子更加确定真凶还在那村里。”说罢跳下马来,自腰间抽出一把开山长刀,这徐开山所用之刀和他的名字一样,开shan刀,往那里一站如铁塔一般,长刀在手,煞气扑面,普通人光是看看这个架势就要被吓怂了。
权叔那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人,这点气势根本不受影响,手在腰间一摸,抽出一条九节鞭,鞭分九节,每一节都可独立开来,相互勾连成为一体,这九节鞭是权叔的成名武器,日夜不离身,隐退江湖之后也没有一刻离开自己身边,已然和自己融为一体,耍将起来如臂使指,圆润自如,颇有一番气象。
徐开山从来不管对手用何招式和武器,自管自己一刀劈下,走的是一力降十会的路子,老子就是力气大,老子就是招式猛,老子就是莽夫,你能奈我何?
这一刀劈来真叫个势大力沉,刀未及身,刀风已吹的人睁不开眼,权叔的鞭子走的是轻灵路子,如长了眼睛一般,鞭头点在刀身之上,如此力沉的一刀居然被荡开来去,徐开山心中一凛,知道遇上高手了,自己这开山三刀,一刀猛过一刀,在城中还没有谁能接得下来,如今第一刀就被轻描淡写地化解开来,后面的两刀却也接续不上,仓促间回刀护身却是慢了半步,权叔的鞭子荡开他的长刀之后并未停歇,直奔他胸口而来,眼见长刀已然无法回防,紧急间闪身避开胸口要害,肩膀受了这一击,只见长鞭如毒蛇吐信,在徐开山肩膀位置一闪而逝,就留下个对穿的血窟窿。
围观众人原以为凭徐开山的身手就算不能生擒这老头,也不至于落败,故而都没有插手,警戒在一旁,不曾想这老头如此生猛,徐开山居然在他手下走不过一招,纷纷放暗器的放暗器,上前的上前。
徐开山趁着这空当退后两步,权叔正待追击听得耳边呼啸的风声,知是暗器袭来,只得作罢,挥舞长鞭将暗器打落在地,众人也已将他团团围住。
徐开山肩膀受伤,脸上却不动声色,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开口道:“阁下有如此身手,想来不是无名之辈,何必来趟这趟浑水。”
权叔束手站在圈中,眼睑低垂,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说道:“老夫之名消失在江湖已久,不提也罢,只是后辈之事却不能不管。”
徐开山知道这老头是铁了心要插手了,若是平时,对上这样的高手说几句场面话也就撤了,犯不着为了公家事把自己的小命搭上,可这命令来自于国师就不同了,办砸了只怕回去也会没命,说不得,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对着权叔一拱手道:“职责所在,那就得罪了。”对着众人一挥手,打算来个乱拳打死老师傅。
一群绵羊能咬死一只狮子么?答案显而易见,权叔三下五除二就放翻了这群人,不过也没下狠手,至少没取任何一人的性命,心里还琢磨,早知道追兵这么不堪哪还用得着跑这么老远,在自己家门口就收拾了他们,正想着就听一声冷哼传来,不远处光线扭曲中凭空出现了一个人,那人三角眼、鹰钩鼻,不是普惠国师又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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