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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见目的达到,也不再纠缠,继续折腾自己的身体去了。没一会,就见狱卒老王领着狗蛋爹来了,可算是见着亲人了,别说,在这大牢里看到亲人那真是分外亲,狗蛋高兴的刚叫了一声:“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狗蛋爹一个巴掌给打断了,看来狗蛋爹是没有分外亲的感觉,不过这一巴掌明显是没用多大的力道,狗蛋爹看了看站在外面的狱卒,低声问道:“你给我老实说,你到底犯什么事了?我怎么听街坊们说,看见官差从强子院里抬出一具尸体来?”说罢紧张地看着狗蛋,生怕从狗蛋嘴里说出什么让他难以承受的事来,狗蛋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原原本本地把实情说了一遍,狗蛋爹听完也傻眼了,还真和国师有关系,不过就算和国师没关系,进了这大牢也就超出狗蛋爹的能力范围了,狗蛋爹把强子也叫过来,从怀里掏出一叠煎饼,又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铜钱,塞给俩人道:“你爹我也没别的本事,指望我是捞不出你们来了,只能连夜给你们摊些煎饼,还有这些钱,你们拿着,兴许能用得着。”毕竟是自己爹,就算平时再怎么打自己,心里还是有自己的,狗蛋想着眼圈就有点发红,把煎饼收下了,却把铜钱推了回去,说道:“爹,煎饼我们留下了,这钱就不用了,你拿回去吧,这牢里又没有用钱的地方,别再给人偷了去。”狗蛋爹双眼一瞪道:“你个小屁孩知道个什么,这钱又不是给你买东西的,拿着这钱没准能让你少挨不少揍。”狗蛋推让不过,只好揣在怀里,狗蛋爹见狗蛋收下了,又嘱咐道:“在这牢里可不比家里,别人给你气受你可得忍着,别动不动就瞎咋呼,别人可不像你爹下手有分寸,只盼那官老爷能早些弄清楚事情,也好把你放出来。”狗蛋一连串的点头,见该说的也都说了,狗蛋爹又跟着狱卒走了。
狗蛋在心里和君爷沟通道:“师父,看这情况,我是一时半会出不去了,那个洗髓丹不能就在这里吃么?”君爷道:“那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这伐筋洗髓至少要两天时间,其间受不得半点打扰,一般人服用都要找个僻静之所在,就是怕别人打扰,若是中途中断,那后果轻则成为废人,重则直接爆体而亡。”狗蛋吓了一跳,没想到吃个药还能爆体,立马就打了退堂鼓,君爷本是想让狗蛋知道事关重大,所以就说重了点,没成想直接把狗蛋吓怂了,于是又接着说道:“不过这大牢也是个意外的僻静所在,一般来说是很难有人来打扰的,除了送饭时间,你只要让强子应付过去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狗蛋表示严重怀疑,不确定地说:“真的可以么?”君爷跳脚大骂道:“你这个贪生怕死的熊玩意,你可是我君莫忧的唯一亲传弟子,我君莫忧是谁,那是一跺脚江湖都要抖三抖的人物,你他娘的要是再给我摆出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别等洗髓丹吃爆你了,老子亲自取你性命。”得,吃了洗髓丹还只是可能死,这要不吃,可是立刻就要死,狗蛋这么简单的道理还是拎得清的,赶紧说道:“师父教训的是,他日我行走江湖一定胆色十足豪气干云,不给您丢脸,不给飞灵宗抹黑。”君爷嗤道:“就你那操行,先别说大话,这混江湖可不是说着玩的,和你说那么多也没用,还是把洗髓丹先吃了是正经。”狗蛋被训的一点脾气没有,乖乖照君爷的话去办了。先是和强子说自己要修炼一门高深的功法,要强子给自己护法,千万不能打扰到自己,到时候见自己不论有什么状况都不能插手,除非自己叫他的名字,强子自是没二话地答应了下来。
君爷让狗蛋从戒指里那一堆瓶瓶罐罐中间翻出一个白色的瓶子,那瓶口有拳头粗细,拔开瓶塞就见一颗鸡蛋大小的黑色药丸躺在瓶底,君爷开口道:“这药丸不能分割,不能咬碎,只能生吞下去。”说罢不怀好意地看着狗蛋,狗蛋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你生吞个鸡蛋我看看,狗蛋恶意的想,君爷亮出一根手指,轻飘飘地说:“哎,这个灵魂蚁行一天不练就要手生,狗蛋你说我该找谁练练呢。”狗蛋一个激灵道:“我吞,我吞还不行嘛。”君爷又拿出那根烟枪,吸了一口道:“我可没逼你啊,你是自愿的吧。”狗蛋苦着脸道:“我是自愿的,完全自愿的,和师父您一点关系都没有。”君爷一瞪眼道:“什么叫和我没关系,没有我,你知道哪个是洗髓丹?你知道该怎么吃?”狗蛋崩溃道:“师父,您是我亲师父,比我爹还亲,您别折腾我了成么,我都答应要吃了。”君爷哈哈一笑道:“吃吧吃吧,我又没拦着你。”狗蛋:“……”。
狗蛋背对着强子,面向墙壁而坐,手里捧着那洗髓丹脸色发苦,谁见过这么大个的丹,叫洗髓蛋还差不多,还不能咬碎,其实这也是君爷的苦心所在,洗髓丹咬碎了吃也是完全可以的,只是咬碎之后药效挥发的太快,被身体吸收的就少,所以效果也就差上不少,只有整个吞下去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药效,对身体的改造也就更加彻底。狗蛋犹豫半晌,一狠心,一咬牙,把洗髓丹吃进了嘴里,这洗髓丹表面看起来黑不溜秋毫不起眼,一进到嘴里立刻逸散出一股清香,这清香让狗蛋精神一振,对洗髓丹的效果增加了一些信心,可这嗓子眼就那么点大,吞下一个鸡蛋大小的物体未免有点离谱,可这不是还有君爷呢么,正当狗蛋吞地难受的时候,君爷断喝一声:“开!”就见狗蛋脖子以眼见的速度变粗,上面青筋暴起,狗蛋双手捂着脖子“嗬嗬”有声,那洗髓丹开始从那扩粗了的喉管里缓慢地滑行而下,狗蛋脸憋的红里带紫,紫里泛黑,双眼翻白,两脚胡乱踢腾着,强子在一边看的心惊肉跳,这练的什么神功,看的真慎得慌,心里记着狗蛋的嘱咐,没敢上前打扰,只是充满好奇的在一边张望。岂不知,狗蛋现在窒息的都快死过去了,在脑海中的意识越来越微弱的时候,终于,那洗髓丹滑过了喉管进入了胸腔,脖子又恢复了正常大小,虽然在胸腔里依然难受,可总好过透不过气来的感觉,狗蛋大口大口的呼吸几口,不管仍卡在胸腔里的洗髓丹,径直向君爷吼道:“你这个老不死的想要老子命不成?!”君爷先是一愣,接着阴阴一笑道:“嘿嘿,小子,你有种,有种你就自己把那洗髓丹咽到肚子里,别来找我。”
狗蛋这才发现,那洗髓丹进到胸腔以后被卡住完全不动,虽然不会说呼吸不畅,可那种痛苦也不是好受的,刚开始还能忍受,到后来那淤积的血液越来越多,也就越来越疼,完全堵塞了食道的洗髓丹也阻止了唾液的下滑,导致食道越来越干涩,洗髓丹卡在那里就像不停地用刀子划似的,火辣辣地疼,疼的狗蛋冷汗流个不停,可硬是一声不吭,君爷眼见狗蛋脾气上来连死活都不顾了也是有点意外,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时间长了怕是真要出意外,忍不住出声道:“小兔崽子还挺硬气,算了算了,谁让你是我唯一的弟子呢,真他娘命苦,给我开!”只见狗蛋胸口直到胃部隆起一条通道,那停止了半天的洗髓丹终于开始缓慢地下滑,狗蛋已经疼得再次开始翻白眼了,终于洗髓丹下肚,狗蛋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还没等这口气喘匀,那一直毫无反应的洗髓丹终于开始了发挥作用。
狗蛋看不到洗髓丹是如何发挥作用的,但他能直观地感觉到,他感觉仿佛被人放在油锅里烹煮,一股灼热由内而外,那灼热所到之处好像融化了一切,细致到了每一个内脏、每一条筋脉、每一根骨头,甚至连毛发也不放过,灼热过后就是冰寒,同样是缓慢地以肚子为中心向外扩散,扩散过后刚才被融化的内脏和筋骨好似又重新出现,这个过程所承受的痛苦比之刚才那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可那洗髓丹所散发的清香又维持着狗蛋的神智清明,能够完整地感受到这过程中的所有痛苦,狗蛋已经连声音都发不出了,摊在地上不成人形,四肢只是无意识地挣扎。那灼热和冰寒一波波来袭,根本不管狗蛋如今的状态,就那么蛮横地一遍遍冲刷着狗蛋的身体,好似没有尽头一般,狗蛋心中不停地哀嚎,我他娘的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强子看着在墙角摊成一堆的狗蛋彻底无语了,练功练成这幅鬼样子,这也太恐怖了,自己是说什么也不会练狗蛋的神功的,就这练体篇就不错,这才练了小半天就感觉神清气爽的,丝毫没有平时干完活之后那种疲累。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了,期间狱卒老王来过几次,都被强子挡住了,说狗蛋在练功,那老王可是知道狗蛋有神通的,当然不敢打扰,乖乖地退走了。那对面的老李头也感觉出不对劲了,可也没多问,狗蛋那一副死狗的样子看在老李头眼里高兴还来不及呢,巴不得狗蛋就那么死了算了。这天中午,狗蛋紧闭的双眼终于睁开了,就见那目光清澈之极,如同初生的婴儿,黑白分明,那灵动的感觉更盛之前,动了动嘴唇,低不可闻地喊了一句:“强子。”强子可一直注意着狗蛋呢,自然第一时间就听到了狗蛋的声音,赶忙上前,却闻到狗蛋身上一股恶臭,闻之欲呕,强忍着不适问道:“狗蛋你身上怎么这么臭,莫不是拉到裤裆里了?”狗蛋心里清楚,那是洗髓丹作用下一点点从身体里排出的杂质,一遍遍堆积,现在已经如同一层黑色的皮甲一般覆盖全身,十六年积攒下的杂质那能不臭么。狗蛋也懒得计较,虚弱地说:“水。”强子赶紧去一边的清水桶里舀了半碗过来,狗蛋缓慢地喝完了半碗水,终于恢复了一点体力,强撑着坐了起来,问道:“我爹给我带的煎饼还有没?”强子又马上掏出狗蛋爹带来的煎饼,狗蛋两天没吃饭,那可是饿得够狠了,洗髓丹虽然在改造他的身体,可没有提供能量的义务,所以狗蛋现在那是极度饥饿的,三下五除二就吃了一叠的煎饼,恢复了一点体力的狗蛋长舒了一口气,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强子惊异的说道:“狗蛋,我怎么好像感觉你长高了,不对,好像比以前还要壮一些了。”可不是嘛,之前的狗蛋营养不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营养跟不上,那个子也没长起来,洗髓丹改造了全身之后,骨骼依据最佳的配比重新排列,现在的狗蛋比之前高了半头,肩宽腰细,双腿笔直修长,只看身形却是比之前完美了不知道多少,狗蛋对这些倒是一无所知,但有所改变是肯定的,倒也没露出什么破绽,随口解释道:“我这功法修炼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出现这样的效果,重塑筋脉根骨和肌肉,这不,我前天刚好修炼到这个紧要关头,这才让你给我护法的。”强子表示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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