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B俱乐部的足球训练场。
“感觉咱们挺默契的,待会儿训练咱们多点打配合。”程磊搭着穆南的肩膀说道。
“管好你自己就行。”穆南瞟了一眼程磊搭着他肩膀的手,幽幽说道,然后转过头对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李存根说:“你配合我。”
“啊……哦哦,没问题。”李存根反应过来后忙应道。
训练的时候,李存根积极配合穆南和程磊,一有机会就传球给他们,而穆南和程磊负责进攻,两人一路逼近球门,最后程磊接到穆南的传球后一记漂亮的头球将球顶入了球门。
“咻……咻……”突然看台传来一阵口哨声。
“好波!阿磊!”、“厉害!”……有几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小混混不断起哄,有一个还激动得跳起来,落地时踩到其中一人的脚,摔了个狗吃屎。
哦,原来这几个小混混是来找程磊那小子的。队友们了然,带着戏谑的表情看向程磊。
程磊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哥哥和他的朋友在看台上的丢人行为,真想冲上去把他们都赶出去。
“这你朋友啊,真够特别的。他们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一队员调笑地说完,其它队员随即大笑起来。
“笑什么,还不赶快训练。程磊,你去处理一下。”助理教练听到球场的喧闹声后从会议室赶来,又从保安口中知道这几个小混混是来找程磊的,大致了解情况。
程磊将他哥带到球场附近的公园里。
“程鑫,不是告诉过你,我平时都要训练,不要到球场上找我,更不要带你的朋友来,刚才我有多丢人,你知道吗?”程磊气急败坏地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记得。可是,哥这不是迫不得已吗?哥想跟你借钱,这事十万紧急啊!”
“什么?借钱!你又干了什么!”
“哥之前跟兄弟几个借了点钱合伙做生意,现在生意刚做起来,还没赚到钱,那边就急着要我们还钱。哥是真的没办法了才来找你的。”程鑫解释道。
“哥,我不是叫你跟那些猪朋狗友断交的吗?他们净出一些馊主意惹麻烦,迟早你自己也要赔进去,赶快断了吧!”程磊担心地劝说道。
“哥知道你担心我,但是哥有分寸。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债还了。”
“还差多少?”
“不多不多,十万。”程鑫立刻站得端正,呵呵笑道说。
程磊瞬间拉下脸,不过还是别扭地说:“嗯,我想想办法,不过不一定借得到,你先回去。”
程磊答应了借钱给他哥,临走时一直叮嘱他和那些小混混断交。
训练结束后,程磊没有回休息室,自己一个人靠着球门门柱坐在足球场上。落日的余晖将足球场染成黄橙色,草地也成了梦幻般的颜色。但是,程磊很心烦,自从见了他哥后,一直都是眉头紧锁的样子。自己从小就是熊孩子,小时候最喜欢跟在哥哥的屁股后面跑,闯祸了就推到他头上,而哥哥绝不会将自己供出来,总是一个人挨着老爸的狠揍。长大了,爸妈不在了,身边只有哥这个亲人,兄弟两个的感情更加深厚,后来哥跟那帮小混混朋友搅和上,那帮人不是什么好人,多次劝哥跟他们断交,哥总是敷衍。渐渐地两人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多,每次和哥发生不愉快就想起两人一起踢球时的快乐……
“给。”穆南拿着两瓶水,把其中一瓶递给程磊。
程磊的回忆被穆南打断,反应过来道了声谢,把水放在脚边。
“发完呆就赶紧走,我先走了。”穆南正准备转身离开,不料被程磊拉住手。
“队友一场,你就不能关心关心我?”程磊带着哀求的语气看着穆南说。
“给你带水了。”
“哈?这就是你关心队友的方式,未免太随便了吧。”程磊明显不满意穆南的回答。
穆南嘴角抿了抿,并不理会程磊,提起脚就想走。
“我哥欠人十万块。”程磊松开拉住穆南的手,直接将自己的烦恼说给穆南听,话里透着满满的无可奈何。
穆南停住脚步,自从认识程磊以来,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副样子,烦恼、无奈和充满无助。
“现在我身边就只剩下哥这个亲人了,虽然我们的生活过得很一般,但是有哥跟我一起分担,再苦再累也不怕。”程磊边转动着脚边的水瓶,边自顾自地说。
“放心,天无绝人之路。”穆南听到程磊提起他哥哥,就想起自己的家人,尤其是奶奶,不禁心软,安慰程磊道。
“哼,先谢谢你安慰我啊,不过现在我连合约都没签,还有什么路可以走?”程磊无奈地笑着说。
“去找孙诚吧。”穆南听到签约的事儿,就想起孙诚,也许他有什么办法可以帮程磊。
“孙诚……对了,说起他,我倒有一个办法。”程磊灵机一动,看着穆南说道,“我可以找他预支工资,不过……”程磊顿了顿,心里想,不过这样我就得还钱给公司,不能说走就走,转俱乐部的事儿就不会那么顺利了。
“预支工资可行,我跟你一起去。”穆南决定帮程磊一把。
“你要预支工资借钱给我?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搞定,况且这是我哥搞出来的,我不想麻烦到别人”程磊一方面是真的不想麻烦穆南,另一方面是不想欠他人情债。
“刚才是谁说我不关心队友,现在又嫌我多事。就这么定了。”穆南坚定地说。
程磊听到穆南这番话后,知道拒绝不了他,最后不得不答应他的帮忙,同时心中非常感激他。
不久,两人一起去找孙诚,孙诚一口答应帮忙,但是上层觉得程磊和穆南还不是正式球员,有很多不确定因素,拒绝了孙诚。孙诚给他们做担保,并且多次说明穆南的商业价值,最后说服了公司,预支工资的事就这样顺利通过。很快,程磊哥哥的事情也顺利解决了。
“穆南,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一天训练结束后,程磊在休息室对穆南说。
“队友一场,分什么你我。”穆南牵动嘴角,透露出他的好心情,然后悠悠地回家去。
穆南走出训练场时,看到李存根自己一个人在球场练颠球。
“穆哥,要走了吗?”李存根一下子就认出走在球场边的人是穆南,说完这句话已经跑到穆南身边。
“嗯。”穆南停下脚步,看着李存根回答说。
“穆哥,到底怎样才能像你一样,可以在球场上得心应手?”李存根露出一副十分苦恼的样子请教穆南。
“努力训练,享受踢球的快乐。”穆南觉得李存根是个实诚的小伙儿,对他并不反感,反而有点喜欢他,所以很愿意给他建议。
“可是,我快乐不起来……”李存根像是想起什么,后面的话越说越小声。
“还不适应?”穆南察觉到李存根的不对劲,关心地问道。
“嗯,不是啊,还好。”李存根心不在焉地回答。
待穆南走后,李存根练了会儿球就坐在观众席上,想着自己的事情。来到这里有一段时间了,可是自己根本不能适应,一边忍受着队员的嘲笑,一边适应着身边陌生的一切。他一直只能当个场外的观众,不能亲身体验足球员在球场上那种奔跑的自由,铲走对手的球的成功感和进球后的快感。他已经不想留在北京了,但是还不能走,还有一个让他留在这里的理由——莫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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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磊说:“你就不能关心关心我?”
小根儿:“要吃大酱么?”
樊晨:“我关注你很久了,么么哒。”
赵晓枫:“乖,我带你买包包去。”
孙诚:“Come
on,b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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