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听到高跟鞋的声音后何子赫转过头去,看到的是自己的妻子钱芳。
站在何子赫对面的吴珊比他更早地看到那双带有点敌意的眼睛。而何子赫转头的一瞬间,敌意化成一抹亲和的笑。
“子赫,原来你在这啊。咦?这位是?”
“你好,我叫吴珊,是来采访的记者。”
“你好,我是子赫爱人,钱芳。”
何子赫和吴珊的脸上都有些不自在,但钱芳仍自顾自地说。
“子赫,我们回家吧。我出来有一阵子了,宝宝该吵着要妈妈了。”钱芳转向吴珊,抱歉地笑,“家里一岁多的小东西一刻都离不开妈妈。真头疼,什么自由都没有了。还好子赫虽然忙,但除了工作,其他时间都留在家里陪着我们。”虽然抱怨着,但钱芳脸上是说不出的心满意足。
“有机会带上你那位到我家坐坐。”听到钱芳这么说了,何子赫也只能和吴珊道别。
吴珊不知道何子赫钱芳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更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她甚至连自己是怎么回家的都不记得了。她只记得她对着球场发了很久的呆,久到足够回忆这十年的所有所有。
最后是宋强送她回家的,宋强一路上还听到了吴珊的自言自语:“如果当年他没有消失的话,现在他旁边的会不会是我呢?……”
吴珊见了何子赫后就开始反常,宋强立刻敏感地想到:莫非何子赫就是吴珊的Romeo?宋强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她当初来球场是为了何子赫吧?
回国后球队发生的一切令宋强不能专心踢球。恰好北京有球队向宋强伸出橄榄枝。送吴珊回家后,宋强立刻给何子赫的助理打电话,只丢下一句“我不想留在球队”,就挂了电话还关了机。
吴珊当晚梦见十年前的光景,两个男人在球场上比赛,但总是看不清他们的脸,背后有双蓝色的眼睛带着怨地瞪着她……吴珊突然惊醒,脑海里闪过的是一张俊朗笑脸。对!宋强!这个年轻男人或许可以终结她十年的流浪……胡思乱想一通后,吴珊渐渐疲惫地睡去了。
一觉醒来后,已经接近中午。“约宋强出来吃个饭吧。”吴珊说做就做,立刻打电话给宋强。但她挂电话后不是去饭店,而是直接去了机场。
次日,何子赫回到办公室才刚坐下,助理阿源就递过来一份资料。何子赫没有接,反而拿起桌面上的照片看起来。照片的背景是绿茵球场,一名红衣球员正在带着球躲避对手,照片就定格在红衣球员越过对手的一刻。这名红衣球员虽然不及对方球员壮实,但何子赫敏锐地感觉到他的灵活度和对球的把握度肯定不弱。
“直接挖过来。”
“老板,穆南还没跟任何球队签约,所以不能直接到公司挖人。我也打过电话给他,可他的态度冷淡,待遇前程都打动不了他。”
“不吃这套总会吃另一套的,继续调查一下他,只要是人就总有什么想要的。出去办吧。”
“还有一件事要向您报告。”
何子赫挑了一下眉,阿源心惊了一下,但还是战战兢兢地往下说。
“宋强……说要离开球队,而且他现在已经在北京了。”
“什么!他什么时候说的?”
“昨天……我以为他只是说说。”
“尽快安排我去北京。”北京可是孙诚的地盘啊,宋强到了北京肯定会找球队,到时让孙诚捡了便宜就糟了。何子赫决定亲自出马,不仅要把宋强找回来,还要把穆南拉过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孙诚的球队壮大。
吴珊急于离开W城,离开这泥沼一般的回忆,所以她从电话里知道宋强已经在北京后,也立刻买了机票追到北京。同时,钱芳为表示对丈夫的支持,也和何子赫一同赶去北京。
“我就开门见山吧,你不符合我们球队的要求。”
程磊最初接到W城球队老板的电话时,还以为自己有戏,没想到对方冒出这么一句,这不是耍他嘛!
“你让我加入W城球队,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实力的。”憋了半天,程磊挤出这么一句话。
“让你加入也可以,这样吧,我想要你们球队的新球员穆南,你帮我留意着他的动向,无论用什么手段,你能说服他到我们球队的话,你也能一起过来。”
何子赫除了要求程磊留意穆南,还要他安排一场小比赛,好让他了解穆南和程磊的实力。刚好穆南之前执教的高中要举办一场友谊赛,程磊便请穆南带上他去参加。穆南这边除了程磊外都是学生,对方的球员是毕了业的校友。程磊也是十七十八岁的年纪,和高中生差不多大,却比那些学生矮了一截。有两个学生看到程磊后都忍着笑,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分明是说“什么嘛,穆老师怎么会带这矮子来打比赛,看他还不如我们校队里的替补呢”。
校友队球员以前都是校足的风云人物,学生队这边虽然有穆南和程磊,但还是踢得颇为吃力。上半场还能勉强应付,以零比零结束,但下半场开始,学生就开始招架不住了。这不,下半场开始没几分钟,对手突破后卫防线,正面单刀推射。球扑向球门,但守门的学生反应愣是迟了半拍,让球从他脚边滚进了球门。本来就体力不支,现在还输了一球!学生顿时士气锐减。
学生知道他们的穆老师厉害,一拿到球就传给穆南,程磊个小,在球场上不易引起注意,所以程磊几乎没什么机会沾到球。穆南一直是全场的焦点,也是对手防备的重点。这会儿,他正被两名高大的球员围堵,纵使是穆南,也难以轻松突围。正在僵持着,对方的高大球员觉得身侧有人影闪过,扭头看到的是一个矮子。程磊灵活从对方球员身后斜插进两个高大球员和穆南之间,一个铲脚,球就离开了原来三人控制的区域,向不远处的学生球员滚过去。穆南得了一个喘息机会,闪身越过对手。学生这时还没反应过来,两个高大球员已经向他冲过来,他再笨也知道要把球传出去,惊乱之中把球随便一踢。穆南迅速判断球的位置跑到那个方向准备好。球一到脚穆南就漂亮地盘球转身抽脚射门!一气呵成!
这场友谊赛最后以一比一平愉快地结束了。看到穆南射球后何子赫就带着“穆南这个苗子绝对不能留给孙诚”的想法离开了。
离开高中后,何子赫跟钱芳会合,此次何氏夫妇到北京是为了宋强和穆南,何子赫去了调查穆南,挽留宋强的工作自然就交给钱芳。宋强本来就是负气离开W城,现在看到吴珊也跟了过来,知道自己在吴珊心里还是有地位的。况且何太一向对球员友善亲切,对宋强开出的条件也答应得很爽快。宋强渐渐就松了口,在何太答应为他建独立更衣室后就顺着台阶下来,答应回球队了。
把宋强拉回来了,如果再加上穆南……
何子赫享受这种一步一步打败孙诚的快感。
穆南暗爽:“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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