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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鲁托巴和其他普通的兽人一样——平民阶级,血脉驳杂。他以前也准备像其他普通的兽人青年一样——服兵役,战死或者退伍后结婚生子。但是他的命运在见到那个人之后就超出了他自己的预计。
他决定追随那个人一生,因为那个人赋予了他新生;他始终会记得那天,因为那是他一生的转折点。
那是混沌历一九九八年,萨鲁托巴记得那是冬天里最温暖的一天。那天下午,萨鲁托巴奉命去叫那人参加一个军事会议,可是到了那人的帐篷前,他却怎么也走不进去,萨鲁托巴顿时就急了,耽误了军事会议,那人当然会受责罚,可是最后遭灾的肯定是他这样的小兵啊,萨鲁托巴焦急地绕着帐篷转了几圈。
可是后来他也不怎么就走进了那顶帐篷。
一个毛发带些红色的狼人慵懒的躺在椅子上,惊奇的看着萨鲁托巴,萨鲁托巴也顾不上多想,立刻半跪下传达军令。那人却只是抓了抓头,走上前来一把把萨鲁托巴拉了起来,问道:“兽人军队里有传令时下跪的规矩吗?”萨鲁托巴只得摇摇头,但仍是焦急的看着面前的狼人,希望他快点去参加会议。
那狼人好像也不着急,只是问着他问题,而萨鲁托巴在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中也开始有些晕头转向了,竟然忘了让面前的狼人去开会。一直到日落之时,萨鲁托巴才想起自己的任务,估计军事会议已经开完了,又想想军中严苛的刑法,他瞬间感觉有些绝望。那狼人看他一副要死的表情,笑了笑,对他说:“要跟着我混的人,怎么能绝望?”萨鲁托巴愣了愣,什么?跟他混?萨鲁托巴看了看狼人微笑的脸,发现他好像并没有开玩笑,而他的笑好像也有一种魔力,让他突然感到心安了。
“安德烈,你今天为什么没有来开会?”这时,帐篷外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你这个懒汉。”
萨鲁托巴突然感觉帐篷震动了一下,一个穿着将军服的狼人走了进来。安德烈的身体也好像随之震动了一下,他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一下。那人走了进来,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萨鲁托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就走进来两个高大的兽人将他押了出去。
后来的事萨鲁托巴就记不清了。他只是记得自己被吊起来打了一会儿,就晕过去了。等他再度醒来,只看见身边还吊着个人,那人看他醒了,转过头来挤出一点笑说道:“对不起啦,兄弟,让你跟着我混却救不了你,只能帮你分担些刑法了。记住了,男人可千万别那么容易绝望啊。”最终萨鲁托巴记住了那笑容,一生。
萨鲁托巴停止了回忆,像多年前那样找到了阵法的最薄弱点,然后走了出去。等他走近,看着那猪人露出了笑容,他没来由的背脊凉了一下。
安德烈对夏佐继续说道:“……萨鲁托巴是一个破阵的天才,你还记得他的长相吗?”夏佐耸了耸肩膀,摊开双手。
安德烈看他的表情也只能尴尬的咳嗽一下,然后说道:“等你以后能分清楚他们的长相了,我再给你继续讲他们的故事吧。”
这时,萨鲁托巴也带着猪人回到了岩石堆的阵中。
猪人看着安德烈,正准备跪下去,安德烈一边扶起他一边说:“莱安,这次你做得不错,没有你他们也不可能走进这个阵中啊。而且我说过的,这次事之后你就自由了。你不再是谁的奴仆了。”
夏佐这才明白,安德烈不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是来杀几个斥候交差的——他一开始就在这个人迹罕至的沙漠中,而且是方圆百里内唯一的河流旁布下了杀阵,又用莱安将人引来,只是为了绝杀亚尔弗列德!
猪人莱安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夏佐以为他是感激涕零呢,没想到大声说:“主人,我……我……我只会……只会伺候人啊。您别……别……别赶我走。”
安德烈无奈的叹口气问:“真要作一个奴仆吗?”莱安一边擦泪一边用力的点了点头。安德烈也只得同意了。
夏佐盯住莱安看了看,“纯血猪人,十六级。”夏佐暗自感叹,一个实力不差的纯血兽人啊,居然被当作奴仆。这时他又发现莱安的喉咙处有一个黑色的小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安德烈转过脸来问他:“你了解法阵吗?”
夏佐回答:“以前跟家中长辈了解过一点。”
“那你看这个法阵如何?”安德烈指着火势稍微弱了点的篝火说,“我的意思是实用性。”
夏佐沉吟一下说:“效果倒是不错,可是好像使用条件也太苛刻点了。”
安德烈欣赏的看着他解释道:“没错,就是使用条件太苛刻。需要一个血脉与布阵者相近的人作为法阵的源泉,然后布阵者控制经过法阵放大过后的他的力量来打击敌人,作为源泉的人是什么属性,法阵的力量就是什么属性。”
夏佐听后分析道:“如果有血亲给你当法阵的源泉,这个法阵应该会有不错的效果吧。”
“这样说也对,可是你等会看看亚尔弗列德的下场就明白了。”安德烈略微停顿了一下,冷哼一声:“这就是英雄圣殿在多年前给我族的羊皮卷,而这个羊皮卷还要特别的天赋才能打开。就是这个让人不知内容的羊皮卷,让氏族中多了这么多的内斗与分化。等我有资格得到这个羊皮卷的时候,才发现这居然是一个只有阵师才能打开的阵法羊皮卷。先别说使用这法阵的消耗我们根本给不起,就是阵师在狼人氏族中万中无一的。毫不夸张的说,把这法阵给我们就是为了瓦解我们的氏族。”说着,安德烈解开了法阵对亚尔弗列德的束缚,整个法阵也不再运转。
夏佐发现不光火墙中的人都通体焦黑,连亚尔弗列德的样子也是惨不忍睹。安德烈脸色越发难看了,看着倒在地上的人继续说道:“这个法阵叫‘株连’。作为源泉者和被困者都是同样的下场,或许源泉者可能更惨,因为大阵会不断抽取源泉者的魔力,然后是生命力,直到杀死所有被困者。”安德烈沉重的说完,又突然狠狠的将那张羊皮卷撕碎,痛苦的说:“就是这张烈狼氏族可能根本用不上的羊皮卷,数年来我族内斗不断。就算是我拿到这张羊皮卷后,一年之中也是遭到数次暗算。哼,英雄殿堂,这笔帐,我们以后再算!”
躺在地上的亚尔弗列德听到安德烈的话,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对着安德烈哀求道:“安德烈,别杀我,我们的敌人是英雄殿堂啊。安德烈,我们是兄弟啊。”
安德烈看着亚尔弗列德,微嘲的说:“兄弟?你不来追杀我会落得今天这种田地吗?”莱安在一旁附和:“是,是啊,早点杀……杀……杀了好。”
亚尔弗列德闻言慌乱的在地上挣扎了几下,看着莱安说:“是他,就是那个肮脏的猪人撺掇我来夺取羊皮卷,是他说的上面的内容可能对我的修行有帮助,我们是兄弟,是同一氏族的人,你要相信我啊!”
“哦?莱安,是这样吗?”安德烈看着莱安,“他说的,是真的吗?”安德烈的话音刚落,一旁的亲卫就拔出了刀。莱安变得更紧张了,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住的摇头与颤抖,显得害怕到了极点。
安德烈看着莱安,重重的叹了口气:“唉,算了,等会把他走就行了。”几名亲卫又将刀收了回去。莱安却抱住了安德烈的大腿:“主人,别……别……”
莱安话还没说完,夏佐就打断他说:“莱安是吧?你别说话,我听着烦。这样吧,你过来,我有事想问你。”莱安看了看安德烈,安德烈轻轻的点了点头,并不以为意。
安德烈看着亚尔弗列德,突然伸手扯下他胸前的火焰纹章,又慢慢解开自己的衣衫,取出一块树叶形状的铁块。亚尔弗列德好像预感到了要发生什么,剧烈的挣扎起来,大声叫着:“不要。不要啊!”安德烈充耳不闻,转身对亲卫说:“把他杀了,哦,还有夏佐的战利品,也杀了吧,我会给他补偿的。”
说完也不等亲卫回答,安德烈就头也不回的向夏佐和莱安走去。
“这……这……这是真的吗?”莱安带着激动说,“夏佐大人,您……没……没……没骗我吧?”
夏佐有些无语的看着面前这个眼睛小的都看不到的猪人,揉着头发说:“怎么回事?你怎么说话还是这样?”夏佐又想起巫婆婆以前治病时说的——要给病人一种信念。于是继续说道:“你看,我眼睛比你大,我不会骗你的。”
安德烈听见夏佐的话,又看了眼莱安,发现莱安还想说些什么,于是挥手打断了他,说道:“我的朋友怎么可能骗你?不管是什么你都不要再说了
莱安错愕的看着两人,张开的嘴不知该怎么闭合,只得小声的说道:“可是眼睛大不大和会不会骗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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