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父带我到师叔们聚集的地方,对我介绍了坐在太师椅上的那人:“这是我们新门的掌门于鹤纲,也是我的师叔,你应该叫师叔祖,快去请赏吧。”
我一听马上就明白了,上前毕恭毕敬的说道:“师叔祖好,晚辈龙萧因。”
那坐在太师椅上的师叔祖从我进门开始就一直盯着我,见我打了招呼随意的站起来拍拍我的肩说道:“嗯嗯,不错,我们新门后继有人了。”说的我也不免感慨,这人啊长得帅就是没办法。
接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圆形的东西说道:“这是我们相脉专用的罗盘,不是最顶级的,近些日子你可能用不上,可以用来把玩,等什么时候学习阵法了,难免有些阵眼的定位是需要的。”
我急忙接过来,然后师叔祖又很随意的坐回到太师椅上。
我正在仔细观察那罗盘,旁边的谢师叔就说道:“师侄,这个很珍贵的,你可要好好保管,我也没什么送给你的,我看你面相情路难免有些坎坷,送你本我写总结的一些简易风水局的书吧,学会了可以增加你的桃花运。”
我急忙又接了过去。
还没来得及看,师父又把我叫了过去说道:“这是你命卜二脉的两位师叔,冯九通、叶九峰。”
我连忙施礼道:“冯师叔,叶师叔。”
冯师叔是很庄严的一个人,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这是一枚万人铜钱,阳气极重,你带上可以辟邪。”
叶师叔呢是那种真正给人仙风道骨感觉的人,和我师傅这种强装出来的可不一样,他说道:“没什么给你的,有时间来找我,虽然同门忌讳相算,但我有几个命卜二脉的朋友,我找他们给你批一批命格八字,看看你都在什么时候有坎。”
我接过冯师叔的铜钱,对叶师叔点了点头。
当师父给我介绍医脉的曹九阳曹师叔的时候我震惊了,因为这个人我认识,这个人我父亲每年都会带我去他家中拜会他,并且叫他‘老师’,那这么说我父亲也是我们一脉的了?不对,那他今天怎么也该出席啊!
曹师叔很慈祥的笑着对我说:“刚听师兄说你的名字时候就在想是不是你小子,果然是,这瓶我亲自炼制的‘参补丸’你先拿着,对你修行有用,等会还有开入门宴,吃完了我再告诉你我和你父亲是怎么回事吧。”
我结果那瓶药丸,木然的点了点的,但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挤眉弄眼的说道:“曹爷爷,哦不,曹师叔,你也知道我们山脉的穷啊,所以你看,是不是......”
还没等我说完,我师父从后面就给了我一脚骂道:“你小子敢哭穷是不是!赶紧去你师兄师弟那儿去!下回再让我看见这样抽不死你我!”
我吐了吐舌头走开了,得,这回红包没得着,还白挨了一脚。
到了师兄师弟们那儿,其他的都只是打了打招呼,之前都见过了,倒是萧雷冲我施了一个不大的同门致礼:“二师兄,我姓陈,道号萧雷,咱们这一辈中现排行老三。”
他给人一种很阳光的感觉,但和萧真哥还不同,萧真哥始终带着一股懒洋洋的气质,他给人很干练很有活力的感觉。
我点点头,回了个礼说道:“你们以后都不用这么客气,叫我萧因哥就行了,别一老二师兄二师兄的叫。”
哪知道萧淮先跳出来,冲我做了个鬼脸:“二师兄二师兄二师兄。”
萧凡则好像想笑却一直在憋着的状态说道:“二师兄你不用客气,我们叫的也挺顺口的。”
那边的萧潇也微微一笑,小声的冲我叫了一声:“二师兄。”
萧雷更是气人,跑到萧真哥面前大声叫道:“大师兄!不好了!二师兄被妖怪抓走了!”
萧真哥则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瞅着我说道:“这个呆子。”
我瞬间石化当场,这都一群什么师兄师弟师妹们啊!
接着我拿出拼命的气势冲着萧真哥、萧凡和萧雷就去了,我们几个小辈立刻在那里打做一团。
和他们打闹一通后,我的入门宴就开席了,同门的所有人都围坐在一张超大的圆桌上,上面摆着丰盛的菜肴,主要以燕赵地区的名菜为主,还有些我不认识,听萧真哥说是医脉用特定配方做的药膳。
酒席上的我们已经没有了刚才拜师仪式的那份庄重肃穆,有的是家人之间的亲切温暖,我这个刚入门的小辈按照规矩给每一个长辈都敬了酒,而且是纯纯的医脉药酒,喝的有些飘飘然,但还是和他们一起谈笑风生,听着他们走南闯北的一些趣闻,也讲了讲我自己的一些故事。
这场类似于家宴的入门宴吃了将近一个时辰,到结束时我的酒劲上来了,靠在椅子上有些迷离的看着天空,萧真哥见我这样把我扶进一间屋子,放躺在床上说了句:“好好休息。”便出去了。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醒来后头痛欲裂,坐起身后发现屋子里不光是我一个人,还有曹九阳曹师叔,他正在沙发上看报纸,见我醒了,把旁边茶几上的一个碗盏递给我,说道:“这是我让你师妹做的醒酒汤,你先喝了吧,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会告诉你的。”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结果碗盏喝了两口后便一口气全干了,要说这萧潇的手艺的确不赖,醒酒汤做的口感都这么醇厚,就是放的时间长有些凉。
喝完醒酒汤,感觉身体舒服了许多,这时曹师叔缓缓的开口说道:“你父亲小讯他是叫我‘老师’不假,但他并不是我的徒弟。”
“哦?”其实我早就猜到了,但我更好奇的是其它事情。
“你父亲的父亲,也就是你的爷爷,是在燕京南城一起长大的发小。”曹师叔慢慢的说起了这一系列的因由,“那时候正是动乱十年,越大的城市其实越不安全,那时候的北京大学生、红卫兵们每天都上演着各种各样的流血事件。正因为这样,你太爷爷在我们俩七岁的时候申请了工作调动,调到了离冲突中心较远的乡下,那地方虽然人心也是互相猜测,但他一介三代贫农、连长复员的政治身份还是能保你们一家不受迫害。”
我想了想也是,那个黑暗叵测的年代,逃避有时是最好的一种选择。
“我是在九岁的时候被师父收进门的,毕竟医生这种职业你再怎么革命也还是需要的。”曹师叔继续说道:“所以我父母也没反对,更何况我师父是燕京的大名医。”
“是谁?”我多少有些好奇,毕竟按辈分来讲也是我的师叔祖。
“师父他俗家名字叫施今墨,道号是鹤仁。”
施今墨?!那可不光是燕京的大名医了,在民国时期整个中国中医界都贺贺扬名,现在燕京都流传着他各种各样的传说,所以我心中不免有股子自豪之情:我的师门果然不简单。
师叔没管我那扬扬得意的眼神,继续说道:“后来我和你爷爷一分别就是二十年,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有了家室。你爸爸那时候已经七岁了,得了痢疾,拉痢疾拉的非常严重,乡下的赤脚大夫治不好,但家里又没钱去燕京的大医院,你爷爷正着急呢,正赶上一个和我们同一趟房的邻居到他那里探亲戚,就和他说我正在这里当中医,于是他便找到我。”
“后来,我治好了你父亲,但我发现他身体十分的虚弱,再带回乡下恐怕还会复发,而且”曹师叔说道这里顿了一下,想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你知道的,修道之人对缘分都有特殊的感应。”
我点了点头,当初我师父那老头收我时不就这么说的么。
“我感觉我和你父亲有缘分在,但又不是师徒缘。所以我就把他留在什么身边三年,教了一些认药材和粗浅的中医知识,但他并没入咱们这一脉,算是外门弟子吧。”曹师叔说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爹他那初中学历能在燕京开起一家药材铺,原来是曹师叔教的啊,想到这我打笑的说道:“这样也好,省的叫乱了辈分。”
曹师叔也笑了笑说道:“你父亲那三年就生活在这里,我们新门的一切也都没避着他,所以他知道咱们的存在,回去可以告诉他,他会为你骄傲的。”
他会为我以后当个道士而骄傲么?想想他那个嬉笑怒骂和不着调都挂着的脸,我想也许还真会。
(https://www.biquya.cc/id47272/2543966.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