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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议论纷纷,各种猜测众说纷纭。洪战却是充耳不闻的一步步走上了高台,步伐不快,却是相当的稳健。
终于走到了这一步。洪战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但是心里却是像翻江倒海一样。每一年的成人礼,他都会想象着自己登台时的模样,以及自己的对手。但是每次成人礼之后的年祭武魂觉醒,又让他陷入浓浓的失望之中。
这个擂台,是他幻想了无数次,而又失望了无数次的地方。
相对于洪战心情的激荡,洪正阳吊儿郎当的表情中隐隐带着些不耐烦。曾几何时,洪震倒下的初期,他的确想着法子让洪战难堪。可后来就少了,不是因为怜悯洪战,而是洪战已经完全不入他的眼睛了。
也许捏死一只蚂蚁是一时的兴趣,但是让你一天到晚捏蚂蚁,你也会感觉到厌恶的。
胆子倒是不小,只可惜太废物了,废到完全衬托不出我的风采。洪正阳心里暗自盘算着,该怎样让这场实力天差地别的挑战变的有些趣味呢。
洪战在众目睽睽之下终于站在了洪正阳的对面,双手握拳行礼,一切都是那么的中规中矩。
而由于定军老祖在场,洪正阳同样在礼仪方面做得很到位。甚至还一脸关切的朗声说道:“洪战族弟,你武魂觉醒四次未成,现如今连个武者都不是。今天上台可能因为一时冲动,我也不会怪你,还是下去吧,免得误伤。”
“呵呵……”洪战却是突然笑了起来。说道:“这么多人在场,你都能演的出来。仅这脸皮之厚,我也不得不甘拜下风了。”
说罢陡然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接着厉声说道:“这几年你一家人是怎么欺压我和父亲的,难道你都忘记了。宁欺老,莫欺少。如今父亲不在,但是这笔账我会一点点的讨回来。莫说什么拳脚无眼的误伤,今天我俩,势必只能有一个人站着。”
谁也没想到洪战此时发难,而且当着外人面将族中丑事掀出,整个广场之上顿时鸦雀无声。
“老祖,这小子……”洪战话刚说完,洪远山脸色一变,想不到这个小畜生竟如此大胆。连忙就欲向定军老祖解释。
然而定军老祖却是随意的一挥手,将洪远山剩下话挡住,淡然的说道:“虽然族规中有不准族内迫害这一条,但是我这把年纪,还能看不清成王败寇这个道理嘛!”
洪远山心头一沉,有些忐忑的坐了下来。暗自揣摩着老祖这句模棱两可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台下的洪青峰看着面色不善的洪远山,心中重重的吐了口气,能引起老祖的关注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关键还要看洪战的发挥。
而此时台上的洪正阳却是面红耳赤的呼吸逐渐粗重了起来,本就是年轻人,被洪战这么没脸没皮的一扒,哪里还能沉得住气。
咬牙切齿说道:“你这小畜生,看来今天是一心求死了。”说罢,双脚一错,手中银枪抖得笔直,流星赶月一般直朝洪战刺来。
洪正阳算得上是洪族年轻一辈中的领军人物,天资较高,加上觉醒武魂较早,如今已是五品巅峰武者,一身修为极为扎实。
这迅若奔雷的一击,莫说是一个没有觉醒武魂的人,就是四品以下的武者,也得被一枪捅死了。看情形,显然是动了杀机。
银枪划破空气的呼啸声眨眼便至,带起的**吹起了洪战额前的发丝,一双细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枪尖,一丝戏谑却是悄然在嘴角挂起。
台下众人一看要槽,被这一枪夺了气势,看来是性命难保了。哎!可惜了前族长的唯一血脉。
然而就在枪尖即将到达面门之际,洪战才迅速的往左缓移了一步,紧跟着身子一矮,双脚快速旋转,待的身体站直之时,竟是移到了洪正阳身后。也不见其有何动静,就那么看似随意的站着。
洪正阳一击不中,面前人影突兀消失,心中一惊,几乎本能的单手握着枪尾,借助腰身旋转之力,一记横扫千军就打了出去。
破风声传来,洪战腰身陡然后仰,右脚轻点地面,以左脚为支撑整个身体就那么倾斜着伴随着横扫千军一式同步旋转。
一记横扫千军再度落空,身后也是空无一物,洪正阳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前面没有,后面没有,这人呢?本能的就欲寻找,然而刚想扭头,却是差点与洪战来了个鼻子碰鼻子。
他使用的是长枪,被人近身到如此地步,是件很危险的事情。由于事出突然,洪正阳心跳瞬间漏跳一拍,连忙后退一步,提枪又刺。
两人你来我往的战到了一起,只是洪正阳主攻,洪战主防,依仗身法之利,并不与洪正阳硬碰。呼吸之间,已经交错了五六招。
两人的战斗瞬间惊掉了一地下巴,或者说是洪战的表现惊掉了一地的下巴。这不是个武魂觉醒失败了四次的废物嘛,怎么可能这一年不见,就与洪正阳战了个旗鼓相当。虽然场面上看上去,依然是洪正阳占尽上风,可这也不是那个废物应该有的表现。
洪远山心中暗道一句该死,想不到居然被这个小畜生耍了这么长时间。下面的人看不懂,他又岂会看不懂,看似占尽上风的洪正阳其实一开始就被夺了气势,失了先机。
如此修为,即便是再天才的人物,没有三五年时间也休想成就。对方如此年龄在自己眼里地上居然装傻充愣了那么久,而自己却没有发现,这是何等心机。一念及此,洪远山眼中陡然闪过一道煞气。
如果洪战一直是个废物,他或许还会让其悠哉的慢慢活下去。但是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远山,看来你是真的看走了眼啊!”定军老祖看着场中的战斗,声音中多了几分惊喜。
“是啊,我也奇怪洪震族长一生英雄,儿子怎么会武魂不能觉醒呢。只是隐瞒了家族这么久,也是有些太顽皮了。”洪远山笑眯眯的说道,似乎对于洪战的现状很是欣慰。
“是顽皮吗?还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定军老祖倒是笑的很灿烂,话说的也是相当的随意。
就这么一会功夫,洪远山连汗都要流下来了。定军老祖前后几次说话阴阳怪气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洪远山越想越忐忑,自己对洪震所作所为虽然隐秘,但也不是完全的密不透风。他知道自己虽然是家族风头无二的族长,但是老祖面前他真的什么也不是。至于废了自己,那完全是老祖一句话的事情。
这种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感觉让他很不爽,十分的不爽,就连偷偷瞄向定军老祖的眼睛中也多了几分怨毒。
如果一开始台下众人看到的是洪正阳占尽上风的攻击,那么此时也感觉到不对劲了。洪正阳已经狂攻了近两分钟,可愣是没有碰到洪战的一片衣角。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中,就算是平民百姓也能看出来问题的。
“这好像是洪震族长当年观龙川江水势而自创的龙渊身法,当年我亲眼见过老族长施展的。”人群中突然一人似乎恍然大悟般的说道。
“对对对,就是龙渊身法。”紧跟着就有附和者。
“不是武魂未觉醒吗?体内没有玄气,怎么可能使用出龙渊身法?”紧跟着就有人提出了疑问。
“你们真是有眼无珠,武魂未觉醒能一巴掌将那洪坤打晕。这小家伙不简单啊,明明一身本事却忍气吞声了这么多年。”
这一说话顿时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鸣,修炼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只有可能是洪战藏拙了。
众人议论纷纷之际,擂台之上的形势再次发生了变化。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洪正阳久攻不下,再听台下议论,早已经是心浮气躁,枪法连贯之间也多有瑕疵。
突然之间,洪战于间隙之间右手闪电般伸出,一把攥住了风光了半天的银枪枪身。舌战春雷般的怒叱一声:“断!”
紧跟着右手掌中那柄剑形印记光华一闪,剑气喷涌间只听一声脆响,银枪断为两截。留在洪正阳手中的只剩半截枪尾。
洪战以剑气断银枪,但是在外人看来则不得了了,单手折断银枪,这得多大的力气。台下虽然不是头面人物,倒也有几个好手。便是洪飞也是心头一惊,像这般折断银枪,他知道自己是肯定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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