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个口口声声说要举报自己,想把自己赶出学校的女生,黄元玉的脾气也上来了。
哼,不要以为你是个美少女,就可以横行霸道,目中无人,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摸一下又怎么样了,又不会少块肉……医生接触病人难道是犯罪吗?
骆裳两眼一翻,讪笑道:“什么太平间啊,说得那么吓人,你凭什么说自己会治病?摸摸就能治病了吗?有这么神奇的医术吗?”
“你还是不要再大声叫了,要不然你等一下可能又会跟昨天一样昏过去。”
一语中的,骆裳感觉眩晕的冲击一阵接一阵冲上头顶,越来越强烈,好像灵魂即将挣脱身体,飞到虚空中去。
黄元玉见骆裳一时沉默,又说道:“只要你脱掉左脚的鞋子就可以,治疗方式非常简单。”
“脱鞋子……”
骆裳愣住了,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不过脱鞋子能做什么?
可是,倍受病痛折磨的人哪个不是病急乱投医,根本没心思考虑那么多,所以她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头:“好吧……”
黄元玉蹲下来,伸手就去解开她左脚穿着的球鞋鞋带。
里边还穿着白色的运动短袜。
黄元玉两手把袜子脱掉,大概是搔到痒处了,只听见骆裳发出“嗯啊”的一声呻吟,听得黄元玉心神一荡。
这种叫声实在容易令人浮想联翩,不过现在是治病时间,不能分神,所以他摇摇头,免得自己胡思乱想。
只见他左手捧着骆裳的光脚丫,右手按在了冲阳穴上把脉,这是源自《伤寒论》的趺阳脉诊,趺阳脉诊跟常见的手腕脉诊差不多,都能找出病因,只不过前者比较少用,毕竟比起让病人伸脚,还是伸手更方便。
无论何病,都必须先把脉,因为病人会说谎,症状有假象,脉象却实实在在,急的就是急的,缓的就是缓的,硬的就是硬的,软的就是软的,无法伪装。
指尖感觉到一波接一波冲击感……脉象就像弹动的琴弦一样,可是用力按下去却变成了几乎断流的小溪。
这是弦脉虚脉。
木气升发不畅,经络不通,引起小腹作痛。
看来,这个女孩昨天肝经郁塞的问题虽然暂时解决了,可是现在一生气又复发了,只不过没上次那么严重。
“木曰发生,发生之纪,是谓启陳,土疏泄,苍气达,阳和布化,阴气乃随,生气淳化,万物以荣。其……水曰静顺静顺之纪,藏而勿害,治而善下,五化咸整湿……”
食指和中指分别按住脚背上的大敦穴和行间穴,黄元玉默念口诀,将水气和相火灌入穴道。
木气属于温气,必须要水火交融才能正常升发,水少了,木气化风上冲,就会头晕目眩,火少了,木气化热下陷,就会腹痛尿急,中气不足就会出现“木克土”,木气横滞,胃痛呕酸。
若是水火皆少,就会上冲下陷横滞三者同时出现。
黄元玉将相火和水气按照一定的比例灌入病人的足厥阴肝经穴位,水火充足而平衡,这样木气自然升发,既不会上冲也不会下陷。
大约过了半分钟,黄元玉再次摸了一下趺阳脉,已经恢复到健康人那种不急不躁、不强不弱的脉象。
黄元玉拿起地上的袜子,正要给她重新穿上,这时骆裳却已经坐起来了,她伸出两手抢过袜子,嘴巴不利索地说:“不……不用了……我自己来!”
骆裳穿好袜子和鞋子,然后像是看怪兽一样看着黄元玉。
“感觉怎么样?”黄元玉问道。
“我感觉好像……比刚才好多了……”她脸色绯红,眼泛水光说道:“不过……我可没有原谅你的意思!一事还一事,上次又没人看到,谁知道你那样做有什么目的,而且明明摸脚就可以,为什么你非要摸我胸部……你难道敢说自己一点私心都没有吗?”
这个女孩子虽然嘴上依然得理不让人,不过表情和语气却比之前缓和了不少。
现在骆裳坐在草地上,微微猫着腰,短袖衫的领口敞开,黄元玉都能看到里边的白色文胸了,这次的文胸是没有钢圈的运动文胸,紧紧地束缚胸部,挤出一条深不见底的****。
黄元玉说道:“我名字叫黄元玉,是新来的校工,上次只是想帮助你,没有恶意的。”
这不能算是解释,却比解释要好得多,因为很多事情越是纠结细节,越是牵扯不清。
骆裳看了看黄元玉的表情,发觉他神色平静,目光真挚,又想起刚才被他按住脚背的时候,有一股酸麻的热流从脚部涌向腹部,随后小腹的疼痛就渐渐消失了,尽管现在还是有些隐隐作痛,不过这是正常的生理痛,并不碍事。
眼前这个姓黄的男生确实帮助了自己,这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我叫骆裳,高一九班,是排球队的主攻手。”骆裳拍了拍裤子,从地上缓缓站起来,然后脸色绯红地纠正道:“我可没有要认识你的意思,这只不过……只不过是一种礼节而已!”
对体育基本零关注的黄元玉不知道排球队的主攻手是什么身份,他只是笑笑,说:“你现在已经没事了,不过最近一个星期最好静养,最好不要做剧烈运动,更不要吃刺激性的食物。”
“这算是医嘱吗?”骆裳好笑地说,“不过你的这种奇怪的医术是从哪里学来的,是推拿手法吗?”
“家传的。”黄元玉回答。
这种医术是从老祖宗留下的奇书上学到的,可以说是家传没错,不过这绝对不属于什么推拿手法,具体要解释起来未免太复杂。
骆裳想了想,问道:“你还会治什么病?”
这问题可就不好回答了,基本上只要诊断正确,只要不是绝症死症,大部分疾病都能治疗,所以黄元玉总结了一下:“常见病。”
骆裳突然掏出粉红色的手机,道:“把你的手机号码告诉我吧!”
黄元玉一脸问号,想不通为什么对方要问自己的手机号码,难道打算下次来预约复诊吗?
“你刚刚对我进行了治疗,虽然目前没什么问题,但是谁知道之后会不会恶化严重,如果出了问题,你是要负责的,所以你必须给我留下联系方式。”骆裳强硬地说道。
心底再次感慨好人难做,她要是过两天感冒发烧,难道把这也算在治疗不当的后遗症上?
“看来你还不相信我的医术,不过没关系,我的医术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绝对不会复发!”
黄元玉把手机号码打出来,骆裳看了两眼,用手机的手机拨号,没过几秒,黄元玉的手机响起。
“好了,这个号码我已经记下,你可不要随便换号码,除非你不在学校工作了,要不然我一定可以找到你。”骆裳又在号码上输入联系人的姓名,不过既不是“黄元玉”也不是“校工”,而是“闷声色狼”。
骆裳的手机还没塞回口袋,没想到手机突然响起来。
“嗯嗯……我没晕在厕所里啦……马上就回来了……回头见!”
收起手机,骆裳看着黄元玉说道:“我们排球队现在正在体育馆里训练,我的队友叫我回去了——我好想没必要跟你交待这些吧!反正、反正有问题我会联系你的!”
说罢,骆裳转身走开,她原本想小跑前进的,可是跑了没几步就捂着头,改为慢慢走了。
等到骆裳走远,黄元玉忽然长长吐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如释重负的表情,然后低头瞥了一眼手机上的联系人列表。
原本稀稀拉拉的列表中不到五个条目,其中有一条还是移动的服务电话10086,现在却多了好几个新联系人,而且还都是可爱的女生。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桃花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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