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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把手中的图纸叠成了一沓,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指针指向了三点的方向。司马长叹一口气,把图纸夹了起来,深深地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最近速度见长啊,起床大概八点开始三点结束……这么多的东西七个小时就全部搞定了。”
估计诸位也猜到了,这就是我们的正牌主角。司马现年20岁,长得只算有点小帅,身高一米八二,身份大学生,生活过的不好不坏,住着一间老区的出租屋,平时就靠帮人解决点技术问题和画画图纸,搞搞创造赚点钱养活自己。至于司马的父母,早已在十年前便撒手归西了,也算是深藏功与名。
司马从工作台前站起来,打算去煮碗面来当作午餐。正当他走向厨台时,他的余光看到了被窗帘所遮盖的蒙蒙灰光。“搞什么,现在才三点吧。”司马走到窗帘前,口中嘟囔着:“不会是广州雾霾吧……”然后司马一把拉开了窗帘,只见外面街道上空无一人,路灯发出微微的光亮,一轮新月高高的挂在天上。
司马站在窗前愣了一会,然后看了看手上的电子表,上面清晰的显示着3:20。“原来已经过了十九个小时了对吧……”司马也是对自己对于时间的感觉略感无奈。
“算了,煮碗面随便吃了睡觉吧。”抱着这样的想法,他自暴自弃的把冰箱里看起来能够当佐料的食材一股脑的丢尽了锅里,然后坐在一旁等着看着乱七八糟的各类食材在锅里翻滚着。五分钟不到面就已经熟了,司马也不管佐料熟没熟,端起碗来开始呼噜呼噜的吃着面条。然后把吃完的碗朝着水槽里面一丢,就算解决了午餐加晚餐了。
吃完饭,司马躺到床上,从床边的柜子里掏出一本一看便是被翻过很多次的小册子,然后熟练的翻开,开始一行一行的轻声朗读了起来。
“二零一三年四月三十日,徐教授帮助我租下小北路**号,租金每月3000元。”
“二零一三年五月一日,劳动节放假。与其他人去火炉山爬山。”
“二零一三年五月三日,……………………”
司马躺在床上,轻声念着小册子上的内容。他念着一些无关紧要似乎完全无需重复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随便的想一想便能从记忆中翻找出来的。
那么司马到底为什么还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难道他有病?
没错,他有病。
司马从一年前就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当别人和他谈起他小时候的事情,他似乎完全不记得发生过。当他在记忆里反复的翻找,却发现小时候的记忆是一团模糊的阴影,根本无法分辨。
当时司马只认为这是因为小时候的东西太久了,现在过了这么多年想不起来。真正让司马意识到出问题的还是一年前和一个朋友的对话:当时,朋友在与司马在网上闲聊时,提起了司马昨天讲的一件司马自己中学时期的事情,司马却感觉莫名奇妙:这件事发生过吗?朋友看司马不信便指明了就是司马昨天上午九点左右与他说的。司马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昨天九点时,似乎的确在和朋友说着什么话,但内容完全变成了一片模糊,怎么样也想不起来。
这就不是年代久远的问题了,司马于是跑到了医院,拍了一张脑部的透视。领结果的时候医生看着司马的眼神简直可以用悲天悯人来形容。那张结果单上有很多的医学分析,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你小子脑子不正常了,一星期之内必死无疑。
到这个时候司马已经可以确定了,那就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吞噬他的记忆。
司马没把医生的话放在脑里,果然过了一个星期他也没死,只是在这一个星期里,司马终于发现了,那未知的恐怖,正在以一天吞噬五天记忆的速度毁灭他的大脑,也就是说,司马现在过上24小时,他就会消失120小时的记忆。奇怪的是,消失的只有记忆,而生活技能一类的东西却依然存在着。司马为了这件事跑了很多家的医院,但是没有一家医院给出了治疗的方法,只是有一家医院劝他去精神病院自首。
当下司马只好过一天算一天,他的记忆在消失的同时,他的大脑机能似乎也在同步的增长,灵活了许多,清晰了许多,似乎正在向着所谓的“天才”进化。为了自己不会彻底的失去记忆,司马只好将从前的事情记录下来,用背的方法来“刷新”记忆。他也不知道,当他的记忆逐渐瓦解,最后直至那个未知的存在将他今天的记忆吞噬的时候,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二零一四年,七月八日,与教授讨论有关于速度曲线问题直到第二天。”读完这条,司马将小册子合上,放回了抽屉。他每天都会背下一小段的记忆,直到背到昨天的记忆,然后反复。熄灯之前,司马从床底拿了一本新的小册子,打开第一页,写上:
“二零一五年,一月十日,研制G-7从早上八点至第二天凌晨三点。”
然后司马把小册子往着桌上一丢,把台灯关掉,往着枕头一靠,一天高强度脑力的使用带来的巨大的疲惫瞬间袭来,不过一会司马就进入了深度的睡眠,以至于他没有注意到,一缕蓝色的光从窗外悄悄的攀上,照在了司马的脸上,形成一层完美的面纱,轻盈的覆盖在司马的脸上。
【玩家确认】
【玩家深层睡眠中,暂不唤醒】
两句如呢喃的耳语一般的话在司马脑海中响起,司马哼哼了两声,转过身去,继续睡觉。那道蓝色的光,在司马的房间里游移不定,最后停留在了司马的床头上,刻画出了一个蓝色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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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迎面走来一个看似是同学的人,朝着司马打招呼道。司马略略的一点头,算是回礼。
司马并不是太喜欢交际,所以他对于周围的人也是比较的陌生。如果有一天自己把所有的东西都忘了,那么朋友只会让自己伤心而已,这样一看,还不如不交朋友。基于这个思想,司马在大学里的朋友也只是寥寥几个而已。
在睡了四个小时以后司马准时的起床了,正好七点钟。司马习惯于晨练,在越秀公园跑了半小时的步以后,草草的吃过早餐,拿上包和衣服,司马便出门去学校了。
司马就读的学校在全国的范围内都是负有盛名的华南科技大学,每年都给国家输送成吨的科技人才,在国家的各类高尖端科技方面的实验室,每个实验室保准是有一两个华科大出来的。所以说,这所大学也可说是中国名列前茅的大学了。
八点十分左右司马到达了学校。他并没有去上课,而是径直朝着校园东北角,被称为疯子实验室的徐教授专属实验室走去。之所以被称为疯子实验室,因为那里聚集着各种杂七杂八的非正常人类,隔上几天就会来次爆炸之类的事故,正可谓三天一小爆,五天一大爆。因为这种奇怪的事情发生的频率实在有点高,大学后来就直接批了一栋本来是废弃的小楼给他们作为实验室,一群非正常人类自然是欢呼雀跃。
一路到达实验室,刚走进实验室小楼的门口,就看见一名高个的男子正在打开实验室的各种设备和灯。司马把手上的包和衣服丢到一旁的椅子上,叫道:“师兄早啊。”
闻言,高个男子转过身来,微笑道:“师弟今天这么早?”
“哪里比得上师兄早。”司马也帮忙打开实验室的各处设备,“今天早上过来的时候又是一大群人在跟我问好,想低调都低调不起来。”
高个男子手中不停道:“毕竟师弟你可是大一就被徐教授选中的天才啊,估计那群家伙在羡慕你不用上课吧。”
司马做到自己的座位上,打开了电脑的电源,对高个男子说:“我还羡慕你长的这么帅呢,李校草。”
“虚名而已。”高个男子也坐到了司马的旁边,打开了自己的电脑。
“说你帅你还装起逼来了。”
“怎么会,那都是虚名罢了。”高个男子的语气一直透露着温和与谦虚,让司马都不好意思继续的嘲讽了。
“好好好,虚名。你帅你有话语权。”司马边说边操控着电脑登录学校的程序。
这名高个的男子,是司马在学校里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李牧之。也就是前文提到与司马聊天至于司马发现自己脑部有点问题的人。大四学生,特点就是长得帅,家里有钱,学习特好,个子高,性格谦逊温和,被一大群的花痴女生评为校草,上三届下三届估计无能能够赶超了。在旁人看来,李牧之混在这个实验室,实在有种小白兔进狼巢的感觉。但司马知道,这个外表彬彬有礼的师兄,其实才是实验室里除了教授以外,最恐怖的存在。
接下来又是其他的人到达了实验室,司马一一和他们打了招呼。日常的实验室一天生活又再次开始了,在此便不做更多的赘述。
时间流逝的很快,主要是司马趁着徐教授这段外出进行学术讨论的日子,看徐教授不在,便直接在实验室睡了一觉,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觉醒来是黄昏。司马便和李牧之打过招呼,晃悠晃悠的离开了实验室。
司马的公寓就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走路大概只用二十分钟左右便可以到达。司马到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一份盒饭,拎着盒饭上了三楼,找到307号房,拿出钥匙打开门。司马顺手把盒饭放到厨台上,走向工作台,打算继续昨天的研究。司马刚刚在工作台前坐定,就忽然发现自己的房间里多了一件本不该有的东西。
“这是?”司马看向自己的床头,站起身走向自己的床,“什么玩意?”
一个湛蓝色的翅膀出现在他的床头。
司马虽然对于过去的记忆不是很牢固,但是对于昨天的事情还是可以很肯定的。他清晰的记得,昨天直到他睡觉,这个印记都没有出现在他的床头。这么一看,这印记的来历就很值得推敲了。
“做工看起来很精致啊。”司马观察着这个印记。这是一个蓝色的翅膀状的印记,线条很简单,颜色就是纯蓝,感觉就像一个人随手抹出的一只翅膀,但线条完美而流畅。
司马端详着蓝色翅膀,感觉这翅膀给人一种展翅欲飞的感觉。他不禁伸出手,想抚摸一下这枚印记,想看看这个印记到底是怎样印上去的。
当他的手接触到了印记的一瞬间,异变陡生,一股强大到无可抗拒的吸力忽然从印记中汹涌而去。司马为止骇然,连忙想把手缩回来,却完全抵抗不住那一股吸力,手依旧是紧紧的贴在墙上。
“怎么回事!”司马大骇,使劲的用自己的另外一只手扯着自己的身体,想逃离这股强大的吸力。
忽然,从印记上绽出一道强烈的白光,笼罩了司马。然后白光猛地充盈了整个司马的房间,如果有人从外面看来,这个房间将是一片的模糊。
三秒过后,光芒终于收敛了,但房间里却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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