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白本想出言教训高荀一番,哪知道被高荀一口回绝外带辱骂了他。苏慕白怎忍的下心中那口恶气,仗着自己有几分才气,又是江都才子,他讽刺道:“猪头岂能生麟角,不自量力。”
高荀一听,反而笑道:“狗嘴何曾出象牙,原形毕露。”
对对子,小儿科而已,以前没有少看古代对联锦集,随便在脑袋里都能拼凑一句出来。
“好!”苏慕白收起手中的折扇,看来要动真本事了。他没有想到小小一个青祁郡的学子,竟这般口叼。思考一番,苏慕白得意洋洋羞辱道:“二猿断木山中,小猴子怎敢对锯(句)?”苏慕白说的不急不缓,但其中的羞辱凭谁都听得出来。
“一马深陷泥潭,老畜牲怎能出蹄(题)!”不假思索高荀就对出了对子。直接将苏慕白的羞辱,尽数归还于他。
听他精彩的对句,众人立刻对这个身穿青衫的高荀刮目相看,认识他的人都是大吃一惊,不认识的则是无限的崇拜加佩服。苏慕白是江都才子,现在却在一个青祁学子的手中败了下风,在一定程度上还是长了青祁本地学子的气势。
连续两次吃了高荀的亏,苏慕白也不敢大意。他仔细看了眼高荀,然后嘲笑道:“河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这句对子,摆明就是在羞辱高荀的出生。苏慕白刻意说的很重,无非是想让高荀难堪而已。
“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高荀依旧靠在那跟青石柱上,不知从哪里扯来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吊儿郎当还击苏慕白。他一言一句都是刻画的非常深刻,可以说对的既工整又有水平。
好!人群中突然有人居然拍手称赞,不只是那家小姐十分欣赏高荀的对子。叫出了“好”子也是情意绵绵、
苏慕白被高荀气的半死,三句对联已经尽他最大的能力居然还没有对死高荀。见高荀现在还是游刃有余的样子。苏慕白使出绝招:“可耻书生,丧德、败家,气死爹娘!”想了好久,苏慕白接开高荀的伤疤,还顺带问候了他挂名的爹娘。
这下你可对不出来了吧!苏慕白自鸣得意。看见高荀脸色憋红,看样子是江郎才尽了。
高荀心里说不出的火大。卧槽!诅咒老子不要紧,还带上亲戚。好,你狠,别怪老子无情。高荀突然气沉丹田,当着众多人的面,也不管什么君子不君子,反正粗鲁吼道:“干/你老姐,深入、浅出,舒(苏)舒(苏)服服。”
他娘的,好久没有把自己的语录拿出来晒晒,高荀都觉得生疏。这一句对的工不工整,反正他不在乎。苏慕白问候他爹娘,高荀没有必要忍气吞声。
突然冒出一段荤对子,都是大家始料未及的事。特别是在场围观的女士,更是羞红了脸,不敢评论这次对对子究竟是谁输谁赢。苏慕白本来以为高荀会卡住,哪知道他居然如此无耻,当着众人大面占了他一个很大的便宜。原本平静的脸上,怒气腾升,使劲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努力装出一副隐忍的样子,道:“无耻之徒,有辱斯文。哼!”苏慕白挥了挥自己的长袍,独自走开了,好像真不屑与高荀此等斯文败类为伍。
“哈哈!”高荀爽朗一笑。还是荤段子来的比较痛快,直接封死苏慕白的嘴。见苏慕白远走,众人自然是散了。高荀独自往偏园走去,除他一人之外,其余人都是跟上苏慕白去欣赏一旁的风景去了。
“高公子?你真不和我们一路进里面去吗?”临走的时候,叶落雪回转头来小声问了一句,其实她是想说能陪她一路进去吗?可是话到嘴边,立刻就变了意思。不过叶落雪知道,凭刚才对对子的风波,高荀是很难和前面那群人打在一起的。
“不了~”高荀淡淡说道,今天来就是为了给你叶落雪一个面子,如果再叫他和那群完全没有共同语言的人走在一起,还不如一个人独自游园自赏舒服。“你随便玩,等会儿我就在外面等你。”
暖暖的一句话,叶落雪突然耳根一红,想不到平时看起很随意的高荀居然也有体贴一面。叶落雪的心情突然好转了很多,叮嘱道:“那奴家就先进去了。”
高荀没有回答,只留了一个潇洒的背影给叶落雪,他的人已将窜到了远方。
虽然高荀第一次来十里亭,但还不至于迷路。菊园只不过是十里亭风景的一角,在十里亭内还有很多的比较美丽的地方,适合不同季节前来游玩。
例如柳堤、杏林、松山,等属于不同季节备受游客青睐的地方。刚才高荀就在菊园里面表演了一场流、氓的话剧,现在他无所事事,就在十里亭的其他地方闲逛。
在十里亭的柳堤之上,高荀漫步而行。这里和菊园相比,少了很多游客,显的比较冷清。不过高荀很是喜欢这种静溢的感觉,就和当年在秋季初晨在北大未名湖畔陪女朋友散步时那样,宁静中透出一种幸福的享受。
走了没几步,高荀却停下身来,好奇的看着柳提上,那个万种风情的女子在哪里蹙眉施忧。本着相识一场,高荀选择走过去打声招呼:“蝶梅姑娘没有和赵兄进去欣赏美景么?”
这句话很显然是明知顾问,钟蝶梅能出现在这里当然没有和赵浩然他们一道同去。
“呵呵~高公子也在?”钟蝶梅看见高荀出现在眼前,原本忧愁的脸上竟然出现一丝难得的笑容。她随口问道:“难道高公子也喜欢来看这些残花败柳么?”
说这句话的时候,钟蝶梅的声音明显低沉很多。高荀耳朵不聋,智商也不低,知道钟蝶梅话中有话,他竟然笑道:“蝶梅姑娘就有所不知了。”
高荀卖了个关子,钟蝶梅好奇的问道:“难道公子有什么高见?”
高荀笑了笑,居然站在那柳堤之上,背负双手,说不出是喜还是忧,一诗便从他嘴里念了出来。
荷尽已无擎雨盖,
菊残犹有傲霜枝。
一年好景君须记,
最是橙黄橘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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