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警局到宁誉家的路程并不算太长,经过20来分钟的电动车行驶,宁誉在离家1公里左右的地方停下车,到这里一家蛋糕店称了一点母亲最喜欢的鸡蛋糕。
结账付款后,宁誉摇着头走出店门,把手上的袋装糕点提起来看了看。他随意抓了一块含在嘴里,细细的咀嚼一下后,非常确定的得出了这家店的鸡蛋糕真的不怎样的结论。
“搞不懂老妈的口味。”三两下把蛋糕吞下肚,宁誉随意的把手在牛仔裤上擦了擦。刚准备顺手掏出裤包里的钥匙,却突然感觉背后被人猛然一撞。挨上这一下,宁誉重心不稳,身体猛然前倾,左手上提着的那袋没封口的鸡蛋糕当即滚出几个,咕噜噜的掉在地上。
宁誉站定身子,赶忙抓紧封口。抬头一看,一个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怀中似乎抱着什么东西,正奋力的向前疾跑。还没等宁誉反应过来,后面一个妇女的叫喊已经充分说明了刚才发生了什么情况:
“包!来人啊!我的包!”
声音虽大,却毫无效果,周围远远的站着几个观察情况的路人,没有人采取任何行动。除了……
这个鸡蛋糕被撞掉几个的年青人。
“别跑!”
从小到大有个正直威严的警察老爹以身作则,宁誉到没什么‘要不要多管闲事’的顾虑。看看自己离电动车还有段距离,而抢包的男人很快就要拐进一条巷口,宁誉顺手把鸡蛋糕一扔,拔腿就向男人追去。
追进小巷,不到半分钟,宁誉看到男人突然一拐,扭身进了小巷的另一条岔道。
“这家伙不熟路。”看到男人的逃跑路线,宁誉心里暗暗高兴。居住这附近的他非常清楚,这条岔道是条死路,前年市政局改建老片区时将路口处堵的严严实实,4米高的红砖墙,不是说爬就爬过去的。
果然,顺着岔道追了一截后,宁誉看到了在红砖墙前拼命的找寻攀登痕迹的男人。说来奇怪,同样是狂奔了一阵,看着气喘吁吁的男人,宁誉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感到有什么急促呼吸的状况——激烈运动后,不要说急促呼吸,他简直就像是刚散步到这里,汗水都没流下一滴。
但是,全身却有种被静电刺激的微麻感觉……
“你吗的,狗拿耗子。”还不等宁誉说话,被堵在死路的高大男人愤怒的将手上那个褐色女式皮包往地上一扔,撸起袖子就靠了上来:“老子今天不干活都要收拾你个管闲事的小杂碎。”
男人身形比宁誉大上一圈,面对这凶悍来势,宁誉不敢怠慢。他双手抬起,手肘紧靠身体两侧,弯腰放低身体重心,摆出了父亲教过的散打架势——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他敢见义勇为的小小底牌。
‘呼’的一声,男人的拳头向着宁誉右脸猛力砸来。宁誉不敢托大,没戴拳套的他也不敢乱用防守在头部的拳头抵挡男人这拳,看准时机,他用较大的侧身动作躲过。
男子一拳不中,刚收回右拳准备再击,宁誉的左拳已经直直伸出,不轻不重的顶在男子面部,中断了男子动作。
这次攻击并没有什么伤害,却让高大男子楞了一愣。同一瞬间,宁誉后撤右拳击出,凶狠一拳!
“砰!”
右拳狠狠的击打在男子下巴之上。男子受此一击,他那么高大的体型,竟然连退了好几步。干呕了一下,好一会才扶着墙站稳身子!
不过这一下宁誉也不好过,因为是击打在下颚骨上,没带拳套的右手指关节也因此生生作痛,略显红肿。
“脑袋晕吧,大脑受震荡都这样。”宁誉保持着刚才的起手架势,微微吐了口气,平复着自己激烈的心跳:“把包拿来,这事就这么算了。”
虽然一击得逞,但他也不敢太过于激怒面前这个男人。毕竟如同父亲经常说的,在体型比自己大的对手面前,就算懂点格斗技,也基本占不到什么优势。而更关键的一点,街头斗殴不同于比赛格斗,人发起狠来,什么事都做的出。
“滚你吗的,老子要你多管闲事!老子今天不弄废你!”男人狠话一撂,咆哮着向宁誉俯冲而来。看样子男人干架也是经验丰富,拳头上占不到优势,想直接靠自己的高大身形和力量将宁誉摔倒在地。
面对这类似抱摔的进攻,宁誉再次降低身体重心,右腿微微后撤——在男人靠过来之前,右腿弯曲,膝盖向着压低身形的男人头部猛力撞去!
但是!
宁誉的右膝并没有击出!
就在这电光石火般的危机瞬间,伴随着自己心跳到最高点,宁誉突然感觉胸口一闷,全身传来一股剧烈的剧痛,就好像是无数烧红的铁条在体内乱窜一般炙热难耐。在这突然的疼痛下,宁誉支撑着身体的左腿一软,当即背上一痛,被男人扑到小巷墙边!
这一刻,宁誉感觉到的却像是突然发了高烧一样,浑身发热,身体虚脱。刚想咳嗽一声,脸上火辣辣的一痛,正中了男人一拳。
紧跟着,腹部,胸部和脸部都挨上了男人的拳头。而这时的宁誉却连发生了什么情况都搞不清楚,脑袋一片昏沉,体内那股怪异的热度甚至盖过了男人拳头的击打,让他浑身虚汗直冒。
‘冷静,冷静。护住头,看准时机反击。’这样的念头刚从宁誉脑海中转过,他突然感觉到了身体发生了奇怪而迅猛的变化:“右手……烫!”
迷糊间,隐约的听着耳边男人骂的粗口,宁誉只感觉自己心跳越来越快。几秒不到的时间,浑身的热度似乎突然找到了突破口,汇集到了右手臂之上。
“让开!”
这股奇怪的热度从体内转移,宁誉也稍稍恢复了点神志。身体的力气逐渐恢复之时,右手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他只有用低头弯腰,努力左手护住身体要害。
腰间又受到男人一脚,宁誉重重的咳嗽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和一枚断齿。他现在对痛感没太大感觉,只觉得沉重的右手就像在高温的熔炉中冶炼一般炙热,同时有什么东西在这条手臂中积蓄,蠕动,随时都有可能迸发而出。
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只是无意识的继续警告着男人:
“快让开!!”
“怕了?老子叫你多管闲事!”男人根本没理会宁誉的言语。在他看来,这个年青人挨了自己这么多下却没有倒下,明显是自己教训的力道不够。
男人环视了一圈,从巷子边顺手抄起一块红土板砖,走到靠在墙边还处于迷糊的宁誉身边,对着宁誉头部……
猛然拍下!
“哇啊!”
伴随着这凶狠一击,一声痛苦的惨叫顿时回荡在巷子当中!
一道弧形寒光划过,男人捂着血流如注的右手,半跪在宁誉脚边。他刚才用来持砖的右手臂现出一道伤口,非常骇人:中指和无名指间的指缝连接处被深深划开一截,整条伤口从手掌底部顺着手臂向上延伸了十多公分,鲜血直流。
而就在他脚边,丢弃着两截断成两半的红土板砖,截面光滑平整,有如机械加工过一般。
“你,你是狠角色,老子居然没看出来,看走眼。”因为疼痛,男子的五官已经差不多扭曲的挤在了一起,脸色也变成了难看的浓紫猪肝色。剧烈的喘气间,他咬着牙站起来,左手扶着重伤的右手臂,没有细看背着右手的宁誉,弯着腰从宁誉身边小跑而过。
刚跑出几步,男子似乎在地上发现了什么东西,捡起来看了看后揣在袋中,再次撂下一句狠话:“动刀子,你狠!捅了老子这事没完!”
宁誉根本没听进去男人说了什么,看着这个劫包犯人一瘸一拐的小跑离去,又看着他一路洒下的醒目血迹,宁誉没有回话,也没有任何反应。
他就这样靠在墙边,脑袋里一片空白,大口喘着气的同时,无意识的断断续续嘀咕着:“不可能,不可能。”……
刚才他只是抬手一挡,没想到竟然出现了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结果!
停了停,宁誉闭上眼睛,静静的听了一会自己那猛烈的心跳声后,慢慢的将右手臂从身后移了出来……
“不可能,不可能。”年青人用最慢的动作移动着自己的右手臂,他根本不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事,像是只会说这个词一般闭眼重复着‘不可能’三个字。因为身上有伤,宁誉感觉喉头一紧,咳嗽了两声。随后,他将右手抬到跟前,缓缓睁开眼睛,只看到自己右手臂近三分之一的肌肉,像分叉的树枝一般从侧面向外撕开……
异化成了一把由血肉凝聚的锋利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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