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聚集在一起讨论了半天也没得出个啥结果。最终也就是决定各自归家,晚上关好门窗,睡觉留神一点,听见哪里有动静,一定要呼唤大伙来帮忙。
张大牛在村里村外找了一整天,可是就是找不着自家的那头大耕牛,而且居然没有丝毫蛛丝马迹,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不过他再怎么寻找,也不敢接近山脚的那个废弃的养蛇场,梦里那怨毒的眼神一直围绕着心头,他生怕去了那里,又会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一转眼又到了晚上,张大牛在家一边唉声叹气,一边慢慢咽下了晚饭。
“大牛啊!还有这么多鸡肉,你咋不吃,还有个大鸡腿,我只咬了一口,剩下的都是留给你的!”张大牛的媳妇知道男人心情不好,轻声细语的劝其多吃点。
张大牛瞅了瞅盆子里的鸡肉,看着那鸡腿上被牙齿咬过的痕迹,立马想起早上看见的那几只被咬死的鸡鸭,虽然最后那些血淋淋的鸡鸭已经掩埋了。
可是现在张大牛一看这缺了一角的鸡腿就开始反胃了。
“呕!”张大牛捂着嘴巴走到自家尿盆跟前,大口的呕吐起来。
“大牛,你这是咋啦,牛丢了,我也没怪你啥!”
“是不是嫌我做菜不好吃啊!愁眉苦脸的,不想吃,就别吃了……”张大牛的媳妇终于忍不住开始抱怨起来了。
“唉!不是不好吃,可能是我受了点凉,胃有点不大舒服。我还是不吃了,一会泡点浓茶喝喝!”张大牛无奈的解释了一下,不过还是没告诉媳妇,是自己想起早上那血淋淋的死鸡了,貌似媳妇早上睡的死沉,居然不知道自家鸡鸭被咬死了。晚饭前自己骗着她说,卖掉了两只鸡,一只鸭,准备过两天去镇上给她买点胭脂粉。
收拾好桌子,媳妇早早上床睡觉了,张大牛却是坐在堂前的靠椅上,眉头紧皱着。
夜深了,张大牛特意给自己泡了杯浓浓的茶,就是想熬夜,想晚一点儿再睡。做为一个成年人,张大牛知道,噩梦也许会接二连三,但是总会过去的,自己安然处之也就算了。
可是那个梦太真实,真实到他恍然陪殷长龙过了一生似的,连很多细节都在重现,这些细节偏偏还是他不知道的。所以,他又觉得分外的恐怖,不想睡觉,为的就是不想再做梦!
浓茶是有效果的,张大牛固执的坐在堂屋里发呆。熬夜到了接近子时,媳妇儿起床方便,顺便催了几次都没没用,就接着去睡了,可是张大牛还是精神的很,怎么都不想睡。
但农村人,白天的活儿重,就算是浓茶,效果也不是无限的,到了子时过后,张大牛开始撑不住了。
他强忍着不想睡觉,夜越深,他就越感觉睡过去的话,可怕的梦还是会再来,可是当夜晚那一丝丝惬意的风从门缝里吹进屋子的时候,他终究还是撑不住了,他几乎是在自己都不太知情的情况下,批着衣服坐着睡了过去。
当进入熟睡的瞬间,张大牛再次来到了那个熟悉的场景,再次经历一次巨蟒来袭的恐怖,再次看见了殷长龙那怨毒的眼神。
“不要!不要!放过我吧!”张大牛在心里嘶吼着,可是这次没有用了!
梦中,他看见村里弥漫着浓厚的血色雾气,张大牛想转头四处寻找,可是他根本一点点都不能动,他开始惊慌,想拼命的挣扎出梦境。
可这时,一个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你是在找我吗?”
这个声音很熟悉,却又很陌生,说不上难听,却让人从心底觉得恐惧,在现实的生活中,一个人的声音不管怎么冷漠,总是带有一丝情绪,可是这个声音,完全不带任何人类的感情,就是纯粹的声音。更要命的事,原本是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偏偏还能让人感觉到那股毁天灭地般的恨意,这种就是恐怖!
“不、不……我不找!”张大牛现自己能说话了,他几乎是哭着在大喊。
在梦里,他也想闭上双眼,可是他闭不了,只能这样被固定着,睁开。
“你刚才明明是在找我的吧!”忽然,一张脸出现在了张大牛的面前,离他的鼻尖不过半指的距离。
看见了,浓郁的血色雾气中果然有一个人!
可这还算是人吗?张大牛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大脑因为恐惧,竟然空白一片,啥想法都瞬间消失了。他看见的是一张似乎被腐蚀过的脸,几乎看不清五官,坑坑洼洼的,鼻子、脸颊上还不断滴下黄黄的脓水,一侧脸颊居然被腐蚀的露出了内里的白骨和紫黑的舌头。
目光慢慢往下移动了一点,只见这个人灰色的袄子有些破烂,右侧的胸膛裸露着一排深深的孔洞,就像是一排整齐的牙印,紫黑的血水从孔洞中慢慢渗出来,慢慢染黑了那灰灰的袄子。
眼前的这个“人”,眼睛瞪的很大,似乎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腐蚀的只有眼白的眼睛珠子一直紧紧的盯着自己。
这是殷长龙,张大牛有强烈的感觉,可这不是吧?难以辨认的五官。不过那灰色的袄子,巨蟒咬过的牙印,一直在提示着自己,面前的“人”就是殷长龙。
“嘿嘿嘿!”梦里的人在笑,张大牛看见他牙齿寒光闪闪的,竟然有上下一对长长的獠牙。
“啊啊。”终于被刺激的有了反应的张大牛,开始在梦中大叫起来,可是并没有人来回应他!
张大牛在梦里吓的开始大哭,他涕泪横流,哭喊着:“殷长龙,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可是梦中的殷长龙根本不理会他,只是不停的移动着他那半腐烂的身子,围绕着张大牛打圈,这种沉默,这种不停的在他眼前闪现,才是最磨人的,张大牛想殷长龙给他一个痛快,他想自己干脆死了算了,接着居然闭上了双眼。
张大牛等待了半天,毫无动静,随即状着胆子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可是眼前的“人”还在,只不过那已经腐烂的脸颊和半腐烂的身子居然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白毛。张大牛心里不由得蹦出了一个词“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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