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背后的是?偷偷的扭过头看去,一张苍白的脸庞映入我的眼帘,哦,这个是位老先生,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不过他怎么在我床上?我正疑惑的时候,老头睁开了双眼,两行红色的血从眼中流了下来,本该是眼珠的地方黑洞洞的,他的眼睛竟然没有眼珠!他笑眯眯的开口说道:"因为这本来就是我的床!"一只同样苍白的双手按在我的胸口,使劲一推,我便从床上掉了下来.
"啊"惊恐的我坐了起来,头有些晕,身上的汗却已经把衣服都打湿了.明亮的灯光让我的眼睛很不适应,等眼睛适应后,看着雪白的墙壁还有头顶上的输液架子,我知道我这是在医院了.紧接着伤口的地方开始疼痛起来,我撩起衣服看了一下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不过这床我是不敢睡了,这分明有个老人在这睡着.而且至今人家也不想走.
我的呻吟声显然吧旁边睡着的人给吵醒了,一边起身一边嘟嘟囔囔的说着"你小子下了火车,昏睡了一天都不醒,大半夜你倒是醒了,白让我们着急了半天."
我一看,这不是燕子嘛,于是问道"大家都回去了?怎么就剩下你在这里陪我?哦,对了,咱们火车上的那件事处理的怎么样,对咱们没什么影响吧?"
"啊,大夫说你劳累过度又失了血,得观察一晚,所以大家都回去了,在咱们宿舍我和你感情最好了,我不陪你谁陪你,本来今天老大他们要留下的,可是我觉得还是我来陪你好了,他们都粗手粗脚的,不是照顾人的人啊."燕子说着,以少有的殷勤给我端了一杯水,可我却怎么看,现在的燕子笑容中都显得有那么一丝的猥亵.
此时的我顿时感动的不行,搂住了燕子的肩膀说道:"兄弟你太让我感动了,早知道这样军训的时候他们藏你的裤子,我就不该帮忙了,"
燕子本来很是享受我感激的话,可是一听到裤子的问题,顿时忍耐不住爆发了.这一直是他的逆鳞,因为这小子在军训的时候,教官要夜间紧急集合,大家都跑出去了,唯独少了燕子,怒气冲冲的教官率领我们全班同学来男生寝室找燕子的时候,可怜的燕子在床铺边用毛巾围在腰上,盛怒的教官一看,好嘛,我们都来看你了,你小子还给我们玩返古玩新潮啊,顿时彪了,一把扯下了他的毛巾被,还没等训斥,大家都笑翻在地,
因为燕子只穿了一条短裤,被扯掉毛巾被后,尴尬的捂住了下体.扭捏的和一个小媳妇似的,教官也不好意思训他了,让我们都出去,事后那几个藏燕子军训裤子乃至行李里所有裤子的人,都被教官撵到操场跑六千米去了,我是唯一一个没被抓出来的,因为我偷偷吧燕子所有的腰带头都拆了,除了我所有人都不知道.所以燕子最后就算找到了裤子,却因为没有腰带,只能用毛巾被围住了腰.这件事情直接打碎了燕子在全班同学心目中的形象,一提起燕子大家都会说,哦就是那个没穿裤子的同学啊........
"那个和我们一起救的那位女同学怎么样啊."我一看,燕子要爆发了,急忙转移了话题,
燕子顿时从火山爆发立刻转变成了平静的湖水,"那位女同学就在我们隔壁......."
"我考,我说呢,燕子你怎么这么好心这么勤快的陪我呢,原来你小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你TM的是想借着照顾病人来泡妞吧.要不您赶紧去隔壁陪床去?和我这大老爷们在一起,您肯定特委屈吧."我骂道
"唉,兄弟别生气,这气坏了身子就划不来了.这样你坐会,我出去一下,您稍冷静一会."说完这小子飞也似的逃出了病房,我知道这小子肯定去隔壁屋里了.
其实如果这次燕子可以追到这个女生倒也不错啊.这刀也没算白挨,我看了看自己的伤口的位置,自嘲的笑了笑.
燕子走后屋子里变得安静起来,一只飞蛾不停的撞击着头顶的日光灯管,发出啪啪的声音.我坐在床上,看着玻璃倒影中自己的影像,看着玻璃中日渐消瘦的自己,我不由苦笑,自从我被那该死的大耗子诅咒后,我真的是没一天安生的日子过,先是半夜抄书看见东西,在就是返校的时候遇见鬼打墙,好不容易搭上火车了,TNN的有碰上了人贩子了.等和人家开打,这持刀的凶徒就迷住我了,死死的就给我一刀.旁边的燕子离得比我更近.怎么不去捅他?
唉,重重的叹口气,如果照着这个趋势下去,没准没到四十岁,我的小命就玩玩了.
头顶上的飞蛾继续着这个悍不畏死的游戏,不停的撞击着灯管,寂静的夜里啪啪的声音显得单调而空旷,已经是初秋的半夜,寒气渐渐的加重,身上的衣服竟然地挡不住这秋夜的寒冷.我全身竟然开始簌簌发抖,感觉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头发发一根根的直立起来.
屋子里悄然的一股轻轻地凉风开始游荡,我真想拉开屋门跑出这个地方,可是我知道这不可能,因为现在已经有客人来到了.从窗户上的玻璃,我已经可以清晰的看见,我的背后一个身穿红色小棉袄外套着小皮袄坎肩的小媳妇,坐在我背后的床上,煞白的脸色,鲜红的嘴唇,细长的眼睛,还有那涂满红色的指甲油的指甲.看起来很清晰.
那女人竟然也似乎在看着窗户,直愣愣的和玻璃中我的眼睛对视,那眼光冰冷凶残,仿佛我一个不对,她就会将我扑倒在地,活活吞吃了.
"我看不见,我看不见"看着镜中的女人,我知道,这个是个不速之客,我心中回想到前天晚上的梦,依稀还记得,梦中的爷爷不停给我诉说的"少兵,他们发现你了,你要小心啊"的话,难道梦中的都是真的,莫非真的是爷爷给我托的梦?告诉我我们家的死对头发现了我会驱邪术?
背后的女人忽然动了,仿佛她已经厌倦了和我对视,一双苍白却弯曲的手掌,轻轻的攀上了我右侧的肩膀,那手掌阴凉冰冷如同死人的僵硬,对就是僵硬,那似乎透彻进心的冰冷,加上僵硬的手指,真的就像死人的手掌.接着一股腥气带着一股淡淡的恶臭传进了我的鼻子,那手指的指甲一瞬间变得有两三寸长,灯光照在上边鲜红欲滴的艳丽,仿佛上边流动着一层鲜红的血液.我没有动,因为我知道,她这个应该是试探,如果发现我真的懂驱邪术的话,很可能我会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她干掉了.手掌放在我的肩膀上,一会那女人似乎厌倦了这种试探.慢慢的从我背后将头探到我的侧面,耳边似乎传来一个人长久不动,偶尔一活动骨骼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那女人有呼吸,这是我第一个想到的,那冰冷的呼气,吹得我半侧的脸皮都发紧了.我不敢扭头看,僵硬的脖子就这样直挺挺的坐着,眼睛却从镜中看到,在我的右侧,那女人苍白的脸颊清晰可见,她慢慢的将身子探了出来,,脸慢慢的挪到我的前面,她似乎很想当面和我对视啊,我的右眼甚至可以看见她那个苍白的额头,还有那同样细细的眉毛,至于她的眼睛我是真的不想看了,我不能在这么等下去了,如果她给我来个对视,我实在是没把握可以装着没看见.左手用力的捶在床板上,那女人显然被我吓了一跳,立刻把身体和我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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