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顺着峡谷口一路往下,无法顾忌索溪峪迷人的夜景,此时已经到了晚间两三点的时刻,前来此地旅游的游客早已进入到了睡眠之中,唯有山风与我们为伴。
约莫四十来分钟之后,我们跑到了出山的出口处,远远的,我们就看到停车场里大嘴跟山炮两个人坐在凯迪拉克的引擎盖上抽烟。
见到我们来了之后,大嘴连忙掐掉了烟头迎上来说:“二狗,你可算是来了,咦?金刚跟戊土那俩货呢?”
“别说了,发生了一点儿意外,咱们全都上车,待会儿连夜就回湖蓝。”我喘着气刻意避开山炮说道。
“好的。”大嘴没有再追问,而是对他的同学山炮说道;“山炮,这一次多谢你了,有时间到湖蓝来,我们好好招待你。”
山炮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我们到底是干啥的,但是我们的惹事能力他是见识到了,这会儿他唯恐避之不及,连连摇头说客气,然后跟我们一一握手之后,便夹着他的背包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我们几个跳上车后,大嘴把车子打了起来,一个掉头之后稳稳的停在了出口处,等了大概五分钟的样子,我们就听到出口处传过来了金刚的怪叫声:“赶快开车别管我们!”
我扭头往后一看,就看见金刚跟戊土这两货身上破破烂烂的,隐隐约约还挂了不少的伤,在他们的身后,同样好不到哪儿去的华妃,正持着两杆旗子对着金刚跟戊土的屁股一顿猛戳。
大嘴连忙说道:“二狗,咱们怎么办?”
“大嘴你快把后尾箱打开,只要感觉到车子摇晃了,不管他们上没上都开车跑路,要不然后面那家伙把车轮胎给揸爆了,咱们全都得死。”我急吼道。
大嘴汗如雨下,他嘀咕了一句你们哪里招惹的这么凶悍的娘们啊,然后在感觉到车子摇晃了一下之后,他脚底一抹油门开着凯迪拉克如同炮弹一样朝着停车场外射去。
“铛铛铛……”
我们听到了车尾箱传过来一阵穿刺金属的声音,我们扭头往后一看,就看见华妃手中的旗子已经插着后尾箱盖子站在了出口处,金刚跟戊土那两货一左一右的龟缩在车尾箱里朝着我们两个招手示意他们安全。
麻痹的,这华妃也是疯了,这么重的后尾箱盖子说被她串了也就串了,好在总算是脱离了危险。
我们全都长松了一口气,可是华妃的那股凶悍劲头着实把我们给吓了一跳,我们一路上硬是没敢停车,直到上高速的时候稍微停了一下,金刚跟戊土才坐进车来。
上车后,金刚重重的吐了口气道:“麻痹的,总算是摆脱这臭娘们了,太凶悍了,也不知道紫僵王怎么搞定这母夜叉的。”
戊土坏笑道:“母夜叉再凶悍那也是个母的,插该插的地方几下不就搞定了,嘿嘿。”
“艹,你个贱人!”金刚笑骂了戊土一句。
戊土回敬道:“彼此彼此!”
看得出,这两货是在用这种方式释放身上的压力,虽然我们觉得这种低俗的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但总归我们都安全了,不是吗?
我有些舒服的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经过了如此神经紧绷的一晚上我也有些累了,其他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全都进入到了休息之中,唯有耳边嗡嗡的风声。
不知道睡了多久的时间,我忽然听到大嘴的惊呼声:“你们快醒醒,那个臭娘们她……她在天上飞!”
“艹,真的假的,大嘴你该不会是每天晚上艹劳过度,眼花了吧?”戊土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翻了个身趴在了骡子的身上。
骡子对着戊土的脸拍了一下说道:“大嘴没有骗你,那女的真的天上飞,该不会是有人在放风筝,拉着她吧?”
这个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我们全都醒过来朝着车窗外一看,就看见天际泛白之处,华妃好像那些凌空飞舞的仙子一样在天空之中追随着我们而来。
这可是把我们给吓坏了,金刚蹙眉道:“麻痹的,紫僵飞天,没想到能力这么强悍,大嘴赶快加速,把这臭娘们给甩掉!”
“是!”大嘴可管不了这么多,直接提速到两百码,凯迪拉克变成了一头狂飙的疯牛在高速公路上一阵狂飙,那会儿我们也不管到底会被会被吊销驾照之类的事情了。
所幸,这华妃能飞天,我们还是依靠着现代化的交通工具把她给甩掉。
到了湖蓝市之后,我们直奔道教协会,不管有没有事,先找个避难所再说,好在这华妃被我们给甩掉了之后,便一直没有再出现过。
我们在道教协会好好的休息了一天,到了第二天清晨的时候,金刚跟戊土各自回师门报道去了,骡子则被玄清子拉过去就凯迪拉克这车的事情进行训话。
为了避免麻烦,我让跟大嘴还有魅彤准备回店铺,却不料湘西道人把我给拦截下来,要我带他去麓山义庄找老于头,这个提议我没有拒绝,我虽然不喜欢老于头的为人,可是以此逃避却不是我的个性。
道教协会跟麓山义庄,一个在山头,一个在山尾,听起来好像是在一座山上,其实距离还是挺远的,我们搭了西门子的车足足半个小时才到这儿。
下车后,西门子借故先离去,又回到熟悉的伤心地,我心中五味杂陈,湘西道人却像是一个扭扭捏捏的小媳妇一样,走到了大门口的墙壁下蹲着,一颗脑袋时不时的朝着院子里瞧。
我说:“你杵在这儿干什么,不是来找你师父的嘛,别告诉我你怕了!”
“是有点儿怕了!”湘西道人红着脸说。
我白了他一眼之后说:“你怕什么啊,你惹事的那股风-骚劲哪里去呢!”说着,我推开了麓山义庄那扇虚掩的大门。
却不料,大门一打开之后,我们就看到老于头这会儿正拿着一个扫帚在那儿扫着院子里的落叶。
“咦?你小子怎么又来了?我警告你啊,你爷爷那事我也不是故意的,你要是找我赔钱的话,你看上这儿什么东西了,你尽管提走就是,反正要钱我是没有。”老于头略微诧异的望着我说。
我气得七窍生烟,麻痹的,老子要你这儿几块棺材板子有个鸟用,用来烧火都嫌其晦气。
我没好气的指着门外蹲着的湘西道人说:“不是我找你,是他找你!”
“谁呀?”老于头提着扫帚往外一看,他立即丢掉了手中的扫帚后说道:“我不认识这个人,你赶快带他走!”
事已至此,我已经基本上确认了,老于头百分之百是湘西道人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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