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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好可惜呀!”酒吧里不停喧闹起来,不少绿黑粉都在拍大腿,“杜昔又差一点点!我嚓这球再传偏几厘米就是绝杀了!”
人们有些紧张,比赛来到最后10分钟,比分还是0比1,而色格拉布鲁日在杜昔上场后,完全把标准列治打得喘不过气来。wwinwenbaom 品 文 吧
如果一开始就被打个3比0,这些绿黑骨灰们反而无所谓,色格拉布鲁日队输球?再正常不过了。大家会开始调戏起加扎的鼻子或鲁迪的发型,也许还有马尔洛那些橄榄球一般的冲撞。但下半场自杜昔在中场指挥大局,绿黑踢得真是漂亮,不仅场面上不输强队标准列治,还打得格外有份艺术感。
“尼玛该死的加扎!”斯洛闻奇忽然重重一拍桌子。
“球队踢得很好啊,加扎犯了什么错吗?”有人问斯洛。
斯洛闻奇气愤地狂点头:“死胖子把杜昔在替补席放太久了!结果让杜昔现在脚上有点陌生,状态不是红箭头!不然,这么多次机会早就翻盘啦!”
“就是,就是,好几个球杜昔就差那么一点……”有人也开始附和。
对于几次绝杀场面,真是让人遗憾,绿黑军团踢得前所未有的漂亮,却总差以毫厘赢回比赛reads;。
“这是电脑里的足球游戏?箭头管屁用!”肖恩。扬不知道何时坐在了桌子边一个空位,摇晃着一杯琴酒,照样颇为自得,照样满脸不以为然:“你们----”
“我们又错了?”旁边已经有人深愔其道:“肖恩,你说话就不能不这么找抽?莫装逼!装逼要肿小鸡鸡!”
肖恩显然是不怕肿小鸡鸡的浑人,老头淡然一笑,“你们当然错了!其实杜昔今天状态好得很,只是嘛,他还没有那个本事,靠他就能赢标准列治?切!”说罢,老肖恩一双满布褶皱的眼睛看向电视里正在盘带的杜昔,这货,在绿黑没几场球了吧?有点可惜,中国人以后说不定真会成为牛逼哄哄的中场大师,但不会是现在,在绿黑的杜昔,也只能总是差一点点了……
肖恩注视着电视,渐渐地,连老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遗憾,是幸灾乐祸还是无比惋惜。
场上,杜昔挠挠头,跑向角旗开角球,心里有点懊悔:老子不该这么仓促就开始模仿齐达内吧?这种模仿好像非常过瘾,一开始就停不下来,但却没办法改变比分!其实照以前我的方式踢,未必就不能扳平?现在这样半吊子,是不是有点不职业?
来到角旗,侧头看看大大的0比1比分,杜昔用力甩甩头,力图甩开那些漂亮优雅的控球方式,飘逸不群的分球路线,这些东西是很棒,但是还离掌握还谬以千里,还不能实战,
真的,我还差得远。
杜昔盯了眼禁区里,亨德里克希和德。德克尔这些大个子都压进了禁区,甚至连马尔洛也冲在了前点,看来大家都想扳平,都非常着急。
这可不是玩的时候。
杜昔对一众自己人打了个手势,接着悄悄打量了一下标准列治的门将,有点黝黑的门将不是别人,正是亚洲杯后跟自己一起回到比甲的川岛永嗣。
杜昔看了眼川岛,心想,不如,再试试转他后角一次?
就在杜昔刚萌生这个想法的时候,川岛永嗣警戒万分的望向了角旗区,罚角球这个人,给予了川岛太痛苦的记忆,可能一生都难以平复。川岛默默后移了一点,作为一名门将,要第二次被同一个人用角球直接转进球门,川岛也许真的会上天台reads;。
杜昔一脚漂亮的内旋球罚进禁区,既快又准,正好对准亨德里克希头上。
亨德里克希一头砸中,皮球直奔死角。
川岛永嗣飞身横扑,完全不顾自己也许会撞在球门立柱上。
球被巨大的守门员手套扫中,乱军中抢到球前的,是球在哪人在哪的马尔洛,马尔洛禁区内抢断,一望面前重重的人群,红头发有点没辙,不敢射,只好又往边路的杜昔那里踢去,
杜昔从角旗区跑出,一见足球过来,迎球就是一记似传似射的吊球转向标准列治队球门后角,
这球质量依然很高。
川岛永嗣发了疯似的从地上爬起,一个旱地拔葱,凌空双手摘下飞快旋转的足球,转得这样厉害的球,本来极难处理,但川岛摘下来了,看得出来,日本人几乎是豁出性命在摘球。
川岛摘球后重重摔在草地上。
杜昔站在原地,长长喘了口气。
3分钟后,标准列治队一个漂亮反击,强队老练的锋线偷袭再进一球,杀死了比赛悬念。
终场哨很快鸣响,绿黑军团在冠军小组中迎来两连败。
杜昔在球场愣了一会儿,忽然走向比赛结束后正让队医给自己检查刚才被撞伤肩膀的川岛永嗣。
杜昔走到川岛面前,脱下自己球衣,笑着递向川岛。
日本人此刻正呲牙咧嘴,疼得脸都歪了,川岛永嗣一看杜昔,回神了几秒。川岛盯着杜昔的神色有些复杂,最后,川岛用两手珍而重之地接过杜昔球衣,在递回自己球衣同时,还对杜昔鞠了一躬。
杜昔也连忙鞠躬回礼,伸出两手,接回川岛球衣。
又一场联赛落幕,杜昔回到家里后格外沉默,男人看着川岛球衣,回想着今天比赛的一幕幕,齐达内的话,始终萦绕在耳边:
“一个有能力的球员……”
回想起自己的比甲生涯,似乎一帆风顺,可,那是以中甲球员,或者一名普通旅欧球员的标准衡量。
就一个优秀亚洲球员来评价,其实第一个比甲赛季的“杜昔”已经表现得很完美,算是迅速适应了联赛,并且只要上场,就是球队核心,在比赛里作用也越来越大……
可,如果仅仅是这样,齐达内不会来找我吧?
秃头要求的,是多半那个能让中国队拿下冠军的杜昔吧?
这两个我?有什么差别呢?
杜昔望着川岛永嗣球衣,皱紧了眉头,咬紧了嘴唇。
很难,
很难的题目。
直观的说,亚洲杯里的杜昔,赢了川岛,而刚刚在比甲联赛里的杜昔,输给了川岛。
可我明明踢得更好了?杜昔反复鞭挞着自己的大脑,想得头都快裂了。
“吃饭!”一个声音打断了杜昔的苦思。
当男人在想这类问题的时候,被打断真是很恼火的事,杜昔放下川岛球衣,心里泛起火苗,顺着烦恼杜昔刚想找黄小婷麻烦,但一眼望去。
一桌子菜。
脆皮鱼、咕老肉、凉拌三丝。
杜昔怒火顿时熄灭,男人走到餐桌前,张大了嘴:“你干的?”
“未必布鲁日这地方还有中餐馆可以买到这些?”围着厨裙的黄小婷脸上都是得色。
杜昔惊讶地打量了黄小婷一眼,抄起筷子,尝了一口。
黄小婷抱起手,胸有成竹。
“差一点点。”杜昔说。
“不可能!”黄小婷脸色马上就变了,姑娘蹙起眉头,一抬下巴,一副你敢挑老娘刺试试的架势。
“真的差了一点点。”杜昔不惧强权。
“说,”黄小婷一拳“砰”地砸在桌上,“差在哪里?”这下,轮到姑娘着脑了,这一顿,自己完全费尽了心思,杜昔这混蛋居然还敢挑毛病?找死是吧?
杜昔指指黄小婷厨裙,“唯一不够世界上最完美的,是那里面本不该穿其他东西。”
“哦,”黄小婷一听就翻了个白眼,气得差点憋晕过去,尼玛我这么没想到,杜昔这丫还能说什么?姑娘压下快爆炸的愤怒,张开双手,故意柔声说:“那,哥哥,你自己来脱呀。”
“哇,真的假的。”杜昔立马凑了过去:“好好好,下次煮饭记得“完美”,嘿嘿。”
“哎呀,”杜昔话音未落,就被黄小婷一把猛地抱住,咬住耳朵。
“痛,好痛!”
“死丫头,松口!”
“咬出血了,松口!”
“救命啊!”
一顿“美好”晚餐后,心情在一番打闹后放松不少的杜昔揉着耳朵,没再开“黄腔”,而是认真地问黄小婷:“我说,你怎么可以这么快从“厨房杀手”学到似模似样?我是说,今天这顿,坦白说真的进步很大。”
“很简单啊,”黄小婷一边收着碗筷一边回答杜昔:“让自己喜欢做,多练习,慢慢就做好了呗。”
“很简单噢?”杜昔听着这句话,眼角瞄向川岛的球衣,瞄向自己亚洲杯最佳球员的奖杯,若有所思。
“很简单,嗯哼。”黄小婷又重复了一遍,顺手抄起筷子头,蘸了一下今天最受欢迎的糖醋鱼汁,放回嘴里再确认了一遍,然后点点头,表示满意,接着,姑娘收走一切,进了厨房。杜昔看着餐桌,望望厨房,良久,嘴里嘀咕出一句:“原来生活里到处是答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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