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比1的失利,让色格拉布鲁日俱乐部气氛紧张起来,球队联赛排名掉到11,三轮联赛不胜,弱队色格拉布鲁日恢复本色,如同最大绿黑“黑”资深球迷肖恩。扬所言,
绿黑就这个水平。
球迷们来不及理会这头,我们只想坐便宜座位,想继续在扬。布雷戴尔一周一次的节日。当然,在大部分人郁闷之余,绿黑球迷里,也有深爱绿黑军团的骨灰粉,这些人合计了一下,为这支球队的经济危机集体捐了个款。
钱在周三被送到了俱乐部主席那里,主席拿着钱,前来训练场找到加扎。
胖胖的主教练加扎看到了一把零钞。
“一共5172欧,”俱乐部主席看着加扎,表情很严肃,很神圣。
“是5173,”加扎艰难地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枚硬币。
“现在球队需要胜利,我们需要连胜,这样,俱乐部就能以有希望打进欧洲比赛为理由,向银行贷款,绿黑,我们都不想卖,但得弄到钱。”俱乐部主席把这堆钱放在加扎手上,离去了。
加扎捧着钱,默默环视着在球场里拼命训练的队伍,现在离每天例行训练结束还有1小时。
加扎转头对旁边的助教洛伦佐说,“把队伍集合起来。”
洛伦佐点点头:“今天加练多久?”
“不,”加扎大出洛伦佐意料地摇头:“今天提前解散,都回去休息吧。”
加扎在想什么呢?洛伦佐看着加胖子转身,捧着钱,走向他那辆破烂汽车,心里全是疑惑。
因为提早结束训练,杜昔也只有悠哉地提早回家,既然身体疲劳,黄小婷没再给杜昔加练,姑娘今天一早去了布鲁塞尔的大学,说需要忽悠一下功课。
周末主场打弱队梅赫伦,杜昔心里琢磨着,这场可得拿下了,回去,叫方小正找找梅赫伦视频,先看看再说。
杜昔一路想着周末比赛,出神地来到到家唯一的小路口。
路边停着一辆红色跑车。
杜昔一瞧,我艹,没想到后续这么快就来了。
杨冰从车里伸出左手,挥挥手。
十五分钟后,杨冰和杜昔如约来到一家咖啡厅坐下。
“你喝过纯黑磨豆咖啡没有?”杨冰没一开始就切入正题,看着餐单,这么问杜昔。
“喝啊,我翻译方正天天磨,”杜昔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土包子,杜昔对着饮品单上,向服务生一指:“巴西胡狼波旁。”
“我喜欢马来西亚林东的咖啡豆,够醇。”杨冰用手指对着餐单点点,递给旁边的服务生。
今天的服务生是个比利时小伙,穿着棕色围裙,看着杨冰有点儿晕浪。
也不知记没记住杜昔和杨冰点的单品,这服务生眼角瞄着杨冰,恋恋不舍离开。杜昔望向杨冰的脸,观察着:“你回去没再挨打了吧?”
“没,”杨冰看着杜昔,眼睛里眼波流动,忽然起身,从咖啡桌对面探过身子,两手捧住杜昔头,在杜昔额头亲了一下。
杨冰坐回位子,看着慌张准备逃跑的杜昔,一招手:“你别怕,姐姐又不会吃了你,这只是对你的谢谢,不知道怎么表示而已。”
“其实我那天,也不全是为了你,”杜昔连忙解释,这杨冰,杜昔愿意帮忙她,交个朋友无所谓,但杜昔不想和她不清不楚。
有了黄小婷,绝对已经足够。
“知道你心里只有家里的老婆,”杨冰似乎看穿了杜昔心事,有点幽怨,笑起来:“果真是浪子回头金不换那。”
两人东拉西扯闲聊一阵,咖啡送到,没想到随意找的这家咖啡店非常专业,单品黑咖啡老远就飘着香味,比喝起来,更令人心旷神怡。
服务生优雅地在两人面前放好咖啡,再放上奶罐子,糖包……杜昔拿起糖包,正要扯开。
“你还说你喝过好咖啡?”杨冰轻轻按住杜昔手:“好的纯黑咖啡,应该先品品香味,再根据喜好,加奶和糖。”
杜昔老脸一红,“都谁教你的?”
“马为利呗,”杨冰呡了口纯黑咖啡,坐回硬沙发靠背,“其实呢,马为利人不可怕,他只是有点变态而已,一个人长年在刀口过活,每天都是算计阴谋,钱眼官路,心里想正常都难,”说起马为利,杨冰忽然想到什么,嘴角一挑:“那天你揍了他之后,马为利这几天看见我就躲,跟见了猫似的。”
杜昔没想到马为利是这么个软脚蟹,心里略作盘算,放下一块石头:“他不敢了最好,不然,我还抽他。”
“杜昔,”杨冰语气一转,变得担忧:“马为利真不是个问题,就算他要对付你,也出不了什么狠招,我这次来找你,是因为,”杨冰突然语塞,美丽的眉眼间有些疑难。
杜昔看着杨冰表情,觉得不太妙,杨冰大概比自己大两三岁,照她的姿色,十七、八就出来混大有可能,这女人见过十几年风浪,这个神色,可不是什么好预兆。
“其实,我并不是马为利一个人的,所以,”杨冰看着杜昔,一脸认真,这本是很难启口的话,但杨冰对着杜昔,就像对着自己亲人一样,什么都不藏:“马为利头上,还有个正主,在国内,本事很大,说句难听的,马为利在5年前,就把我送给了他,只是那个人不肯全盘接收而已。”
“杜昔,马为利背后这个大老板下周就会来比利时,马为利手上这几百万欧,其实大部分是他的,到时候,我会先帮你想办法。”
“上策,你去见一面,服个软,我再下点好话,最好能和平解决……”
“碰”杜昔一拍桌子,吓得整个安静咖啡厅的人都看着这桌。
“老子吓大的,”杜昔大拇指一指自己鼻子:“下周,我就这样去见见你这个老板,看他是吃了我,还是宰了我,这里是比利时,又不是他地盘,那天上千个警察我都没怕过!”
杨冰看着杜昔,眼睛又是欣赏又是无奈,还带点好笑,“杜昔,你可别说,人家真----”
“打扰一下。”
杜昔和杨冰一起转头,服务生和一个同样穿着咖啡店围裙的女人站在桌前。
两人被赶出咖啡店。
杨冰在咖啡店茶色玻璃门口一挽头发,轻轻摇头:“要是在几年前,这么被赶出来,我可不干,非得找回场子来不可。”
“人家也没做错什么呀?”杜昔瞄瞄店里。
“是啊,他们只是保护自己小店安静而已,”杨冰侧身,淡淡望着幽暗的咖啡厅里,脸上都是悔悟,似在叹息那个无知幼稚的自己:“虚荣这玩意吧,跟无知是一个品种,不会尊重人,不会尊重自己,拿着三五个暴发得来的铜板就自以为高人一等。”
无论对方是谁,彼此尊重,又有多少人有这觉悟呢?
“我现在知道错了,希望能回头,”杨冰看着杜昔:“弟弟,我希望你也能更豁达一点,有时候,一时争强好胜不代表什么,你的价值,不应该在你的足球上面吗?”
杜昔抱着手看着杨冰,笑了笑。
又一个周末,色格拉布鲁日主场迎战梅赫伦,球队排出4-3-1-2,下半时才换上杜昔,可----
绿黑军团又输了一个0比1。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今天球迷特别少,七、八千人。
杜昔在草皮上喘着粗气,这场球球运不佳,无论是本特加还是后来换上来的帕帕。塞恩,脚上都没带射门靴,扬森缺阵左路,绿黑两翼飞不起来。
杜昔尽力了,球还是输了,绿黑和杜昔,都需要更强大。
今天晚上回去,就叫方正给马尔洛打电话,杜昔心想,不知道为什么,杜昔总是有种直觉,红头发的马尔洛一定行,连一点怀疑都没有。
绿黑的年轻球员们有点摸不着头脑地走下球场,梅赫伦不强,但是又输了,两连败,怎么办?
绿黑球迷们还算厚道,场边没有嘘声,大家默默在退场。
加扎在场边,不停摇头,然后,一头走进通道。
色格拉布鲁日危机重重。
谁想到,杜昔的危机,也在迅速靠近。
杜昔在赛后会议后,和球队一起坐大巴返回基地解散,刚一身疲惫背着背包走出奥林匹亚公园门口。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就停在杜昔面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寸头司机从驾驶室下来,凝视着杜昔。没几秒,厚重车门又打开,下来两个黑衣人,围住杜昔,看样子也当过兵。
“请跟我们走一趟。”寸头说。
杜昔看看旁边两人,我擦,这是什么造型?
事儿来了,担着吧,杜昔一埋头,坐进豪车。
两个黑衣人生怕杜昔跑了似的一左一右夹着杜昔,坐在后排。
劳斯莱斯很快开出布鲁日,在小城附近绕了几绕,来到一座临水多树的庄园。
杜昔一路观察了地势,道路,貌似这里可以像TVB电视剧一样跳水,还可以从没公路的田野逃跑……
但现在还不急,随着汽车在一个白色小楼前停下,杜昔笑嘻嘻地下了车。
小楼门前,金项链富商马为利脸上依然黑紫没全消,杜昔的手,够黑,够重。
马为利一见杜昔,捏紧拳头一跺脚,对着门里向家长告状一样:“就是他,就是这小子!他吗把我打得,老哥,今天你一定得帮小弟把面子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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