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鸿福龙居中,张子怀双眼带血,手指上的指甲深陷肉中,从里面流出不少暗红色的血液。
暴躁如雷的张子怀回来以后不知道摔了多少名贵家具了,包括一把乾隆年御用官窑烧制的紫砂壶,一幅欧洲中世纪的珍贵油画,一个清代景泰蓝掐丝法蓝的花瓶,还有几张黄花梨的椅子。
总价值超过二百万人民币,可以说也只有他这样的土豪才玩得起这样的把戏。
如果唐风知道张子怀因为自己摔了这么多的东西,不知道会不会仰天大笑。
“博格,我让你查的资料准备的怎么样了?”
等他的火泄了大半,这才对身边一位中年欧洲男子说道。
这位欧洲男子身穿一套剪裁合体的西服,长相十分的忠厚老实,身材瘦高瘦高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一种让人沉迷的英伦贵族气质。
再加上他恭敬的站在张子怀背后,不难猜出这位欧洲男子的职业因该就是张子怀的私人管家。
微微弯腰,这位叫做博格的中年男子居然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对张子怀道:
“少爷,稍安勿躁,你要的东西大致准备好了,只是有一些东西占时还没来得及弄清楚,我个人建议如果不是太着急的话最好在等一段时间,等我把这些消息核实清楚以后在动手不迟。”
十分的有教养,语调不卑不亢。
张子怀沉默了几分钟,然后他看着博格道:
“可信度有几层?”
博格想了想,似乎是在做最后的确定:
“最多七层,这还是运气好,要是资料有误的话最多五层。”
“五层吗?也就是说只有一半?”
喃喃叨念着,张子怀的眼神有些空泛,看起来十分的深邃,给人一种智者的感觉。
“我个人建议最好在等一段时间,中国人不是有句古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我觉得少爷你可以借鉴一下。”
博格适时的建议道,这种贴心的建议确实很符合管家这个职业,这职业操守的确没得说。
等待?
如果没有发生今晚的事,他或许还不会把唐风放在心上,可是这家伙居然让自己当众裸奔?还跳大象舞?
可以想象他张子怀从今以后在海云市的公司高层中会有多么出名,每个人提起他后都会说一句:
‘哦!是那个在宴会上跳大象舞的家伙啊?’
这样的介绍风格你觉得张子怀能承受吗?
可以说唐风仅凭这一招就让他在整个海云市永远抬不起头来,如果他不还击的话,那么还会被套上一个‘懦夫’的名称。
尽管他现在已经是个懦夫了。
让个女人挡在自己面前?呵呵!
“不,不等了,把资料拿给我吧,我倒要看看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博格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因为今晚去接张子怀的人就是他。
看到自己的少爷在做那种事,就连博格也能感受到其中的耻辱。
杀人不过头点地,对于张子怀这种人,用这种方式来侮辱他比直接杀了他更让人难以接受。
他知道自己这个少爷的脾气,叹了口气,博格答应道:
“是。”
随后,他从房间里拿出一份用牛皮纸袋装好的文件递给张子怀。
这是张子怀第一次遇到唐风就让博格着手准备的东西,不管有用没用,反正他不希望面对一个一无所知的对手,没想到现在却用上了。
当然了,除了唐风,还有很多优秀二代们的资料,包括梁全,而这些人都是经常和柳诗诗接触的。
从这可以看出他对柳诗诗到底痴迷到了什么程度。
如果不是情商不够用的话,说不定柳诗诗都无力招架。
一个字一个字的扫视手中的这份文件,里面记录了唐风的所有资料:
孤儿、被好心夫妇收养、从哈佛大学生化系毕业,在菲亚集团做了一年的保安队队长,然后就是和东方紫轩不清不楚的关系。
“就这些吗?”
一个字都没有漏下,张子怀反复打量着这张薄薄的纸,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错,还有一些不确定的情报我没有拿过来。”博格道
“是什么?”
显然张子怀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击溃唐风的机会。
“是海云市地下世界权利替换的原因,我们的线人给我们的消息里,这个叫做唐风的男人应该和这件事牵扯颇深,而且他和青霜会的大姐东方紫轩确实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线人怕公司受到牵连就没敢太过深入。”
海云市虽然大,但在某些人的眼中也就是一亩三分地而已,地头蛇、政斧领导,反正各种各样的势力组成了这个城市。
张子怀的眼界不低,对于海云市的地下世界他也了解一些。
“他还和黑涩会有联系?”张子怀皱眉道
“不好说,但是大概也会有牵连。”博格想了想说道
“那你看我们能不能从东方紫轩的这层关系入手?比如他和青霜会大姐的暧昧照被无数人知道?”
阴险,太阴险了,这家伙知道明的干不过唐风就想来暗的,这要是成功,那么唐风未免就有脚踏两只船的嫌疑。
在他看来,唐风肯定还和童倩有一腿,要不然在董事会上童倩也不会竭力保荐唐风做电子运营部的副部长。
这件事要是真的捅出去,那两人都没法做人了。
不过这些都是他自己的猜想,至于结果,谁知道呢。
想到这,张子怀脸上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笑的十分开心。
博格没有立马开口,而是思考了一阵才对张子怀道:
“我觉得最好不要这样做,毕竟牵扯了地下势力,还是青霜会的大姐,你们中国人不是还有句话叫做‘强龙不压地头蛇吗?’她就是海云市的地头蛇,我不觉得我们有能力抵抗青霜会的反扑。”
张子怀摇着头,这时候,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一扫先前的阴郁,走到自己的酒柜前,从里面拿出一瓶99年的张裕,给自己倒上了小半杯。
暗红色的葡萄酒如血液一般粘稠,在透明的杯壁上来回的转动,没过多久,一股浓郁的果香占满了他的鼻腔。
卷起舌,张子怀美美的品了一口笑道:
“你忘了还有一个人吗?”
博格顿了顿,眼前一亮,震惊道:
“少爷是说孔峻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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