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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面的角度看,这里应该是一个大洞,柯学文他们显然对这个洞没兴趣,洞里没有任何活动的痕迹,空空的。
我们屏住气,贴着洞壁,慢慢的趋前,直至洞口。外面光线不强,但仍能看得清整个地洞的情况。
在这个形似被掏空的大西瓜地下洞穴里,我们处在下方的一角,对面一边就是那个祭台,中间隔着一个湖,矿场口就在祭台的上前方,在上面看下去,因为视觉上的原因,没法感受到下面的宽大,在我们现在所处这个洞的角度看出去,下面的空间是非常大的。
有一段时间我经常去爬山,山上就有一个湖,面积有1平方公里,现在这个湖,也差不多。湖上长满了水草,可能是由于光照不足的原因,水草长得嫩黄嫩黄弯弯曲曲的,不象外面的植物那么绿那么壮。依稀还看到湖边立着一个个的石像,石像前还放着一些祭品。
“你们看这两边,有许多方形石洞。”祖指着地下洞穴周围两边说。虽然光线不太好,但仍能看到整个大西瓜的下面两旁石壁,密密麻麻的都是一个个不很大的石洞,一层层的垒着,上下有好几十层,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是干什么用的,有一些离我们很近。整个底部看起来,倒有点象个超级蜂巢,又象……又象那些存放骨灰的骨灰楼塔,当时直接就这样想了!
四周静静的,没见到有人,只有远处的祭台那边有点灯光,隐约晃动着几个人影。
我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找到那些琥珀象牙,苗家姐妹要的宝物不知道在哪,但她们也同意先要接近祭台。要接近祭台,就要在沿着湖边走,这看起来是唯一的线路。
我们轻轻的溜下洞口,不动声色的猫着腰,在不算太宽的湖边慢慢向前。走近了湖,见到湖水蓝绿蓝绿的,不知道是否是因为铜矿石的影响,但出乎意料的是,湖很浅,目测与游泳池深水区差不多,其实也可以说是一个很大很大的游泳池。这样看来,当年挖出的铜矿也不多,不知道为什么挖得这么浅。
苗家姐妹倒是对这个超级游泳池很感兴趣,两人交头接耳,在比划着什么。
只走了不到100米,那些湖边的石像忽然一个个的亮了起来,原来有人走过来,把石像头上的一些灯点着,可能是桐油灯之类的,有很浓烈的味道。我们吓了一跳,忙原路返回,幸好退得及时,没有被发现。那些人点完了油灯,并没有离开,反而隔着不远就站着一个,看来没办法从湖边通过。
我拿过望远镜望去,油灯下,那些石像宽眉纵目,竟然跟三星堆那些青铜人像一模一样!不同的是,这些人像有几个不同的造型,身上缠着蛇,手里拿着蛇,又觉得象中国神话故事里的西方广目天王,亦称持蛇天王。
想起通道里的蛇,会不会是他们养的圣物?那条通道或许就是他们的禁地,神圣的禁地。里面的尸骨,又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再细看石像下站着的,上身精赤壮汉,下身挂着一块布,脸上身上都涂了漆,最要紧的是,下肢粗壮,宽眉广目,下巴凸出,颧骨高突,既跟三星堆哪些青铜人像有几分相似,又与通道里那些尸骨的体型有几分相似,或者是介于两者之间。三者之间最明显的就是眉目的相似。我想起柯学文眼睛也有少许这样的感觉,象是斗鸡眼。
祭台那边也看清楚了,那不是一块巨石,是一个巨石像,这时候已移到祭台边的,停下来了。所有人都恭敬地站立着,口中念念有词,离得太远,听不清楚。
祖和苗家姐妹也商量出结果了:“我们只能从侧面那些密密麻麻的方形洞穴慢慢攀爬过去。”看看那些蜂巢一样的洞穴,不知道要攀到什么时候,不过,也只能这样了。
我们是兵分两路,左侧,祖、魏不满和我三人,苗家姐妹沿右侧。
那些方形洞穴最低的,离地面不到一米,我们轻易的就跳上其中一个,里面很窄小,几平方米左右,看上去也不是住人的,由于光线不好,我开了电筒,调至很小的亮度,往里面照去,一看之下,吓了一跳,里面是一堆骸骨,象通道里面的那些一样。我们攀着这个小洞穴的外沿,往下一个小洞穴爬去,到了里面,也是一堆骸骨。每个洞穴一堆骸骨!这是一个个坟墓!这些小洞穴里,都是这样的的?!这些骸骨,是死后放上去的,还是死前放上去的?
我们三个就这样一个一个的沿着这些坟墓攀过去,也不知道苗家姐妹那边如何。
祖和魏不满尚好。这样攀来攀去,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不说脚掌受过伤,单说膝盖动过手术,就最怕这种要弯腰屈膝的动作,一弯一曲,膝盖就受一次挑战,大约攀过了四五十个坟墓,我觉得再无可能走下去了,得要好好休息。
这时候,对外面的东西看得越发清楚,祭台周围已经插满火把,很大很大的火把,把整个地下空间照得也算明明白白。我测量着祭台离那个湖面,将近有百米的高度,从我这角度看去,宛如夜空中的一个闪亮的星座。
外面的光线明亮了,对我们来说不是好事,攀过洞穴时得要更加小心,以免被石像下那些壮汉发现。
夜了,飞鼠出来寻找食物,飞旋在湖的四周,带动着空气的流动,湖面上也有了些微波,反射着火光,倒是不错的一副中秋景色。想来,今年的中秋竟在这里度过。
我心里一动:风上水下??,《风水涣》卦。涣者,涣散,涣,也是水流流散之意。凶象!必用积极的手段和方法克服,战胜弊端,挽救涣散,转危为安。
“《风水涣》之象,极度凶险,全力以赴,方能转危为安。”
祖呆了一下,转而惊喜:“看来你的身体虽然疲惫,精神已经是恢复了。”
魏不满不知我们说什么,但对这些也听得习惯了,没问什么。
涣散者,有不听调度不按计划的意思。苗家姐妹就是这样,她们竟不依计划来行,爬出那些小洞穴,往湖边爬去!
她们攀爬洞穴的速度跟我们差不多,也是到了中段,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们竟然不再继续攀爬,反而朝湖边摸过来。幸好她们及时换上了深颜色的衣服,一时也不会被发现,不过,从我们的角度看过去,她们的一举一动是清晰无比的。
她们要干什么?!
洞壁隔着湖边只有几米的距离,在她们那个位置,不到10米分别有两个壮汉站在石像下,幸好两个壮汉都朝向湖面,背对她们。她们趴在地面上,慢慢的蠕动过去。
“你们看。”祖指着湖边说。湖边都是用石块砌成的,在湖中部的边上,有一个口子,是留着用来泄水用的,当湖水太满的时候,就会从这个口子溢出,流进湖边一条小渠,然后通向其他地方。由于水力的冲刷流动,这个地方湖底的沙石都冲走了,露出底下黑黑的一块。看着有点不太正常,湖底那些黑黑的东西是什么?她们是为了为个而冒险吗?
或者我们是猜对了。这时候,苗至善停止了移动,趴着那里警戒,苗至柔则继续向前,接近了那个口子,那个口子足有两三个人的宽度,她竟然沿着湖边的石块,慢慢潜进了湖中,那湖也就几米的深度,她很快就潜到了底部。我们看得清清楚楚。
在湖底稍一停留,她就顺着湖边的石块,慢慢的浮升,露出水面,想要原路爬回去。这时候,湖面荡起很大的涟漪,站在附近的那两个壮汉可能觉得异样,慢慢的转过头去,看到了湿淋淋的苗至柔。那边的苗至善这时候再提示已经是迟了一步。
苗家姐妹都是精明的角色,苗至柔湿漉漉伏在那里一动不动,两个壮汉疑惑地走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当他们两人接近苗至柔有几尺距离时,苗至柔从地上一个挺身,弹向其中一个壮汉,苗至善同时扑向另一个壮汉,两个壮汉一呆之下,已经被放倒。估计是她们直接攻击颈动脉,令壮汉瞬间晕倒。
我们看着都捏着一把汗,正要松一口气,忽然看到苗至善攻击的那个壮汉,摇摇晃晃的并未马上倒下,趔趄几下,才倒入湖中,“扑通”的一声,整个地下洞穴都听到了。
“糟!”我们三人心中大惊。
苗家姐妹迅速奔回岩壁上那些小洞坟墓,想不到的是,那些坟墓里,竟然钻出几个人来!原来这些坟墓,有些里面竟然有人!幸亏我们一直没遇上。
苗家姐妹一下子就被围住了。相隔太远,我们无能为力,只希望她们能逃掉。
但我们都低估了这些壮汉的能力,刚才那两个被击倒的壮汉只是猝不及防,现在他们是有备而战,除了坟墓跳下的几个,又跑来了几个,足有十个以上,围得密不透风,而且都是身材高大,皮粗肉厚,看来也受过一定的搏击训练,苗家姐妹二人只能左支右绌,混乱中,只见苗至柔弯下腰,苗至善踏在她肩上,她猛一挺身,把苗至善弹起来,苗至善几个空翻,扑到壁上的坟墓洞穴里,迅速向上爬去,几个起落,不知去向。那些坟墓就象一个蜂巢,隐入其中一个洞里,光线阴暗,的确是难寻其踪。这大概也算是丢车保帅,或是丢帅保车了。
在我们还没回过神时,苗至柔已经被擒住了。
这时候,祖大胆的做了一个决定: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对面,火光也集中在对面的时候,我们跳下洞穴,贴着石壁,拚命的向前冲了一大段,几乎要接近祭台的时候,我们才各自跳回洞穴里。这是个非常冒险而又大胆的做法,幸好成功了。这时候,我们离祭台不到三十米的距离。
苗至柔在一片吵嚷呼喝声中,被几个壮汉扛着押往祭台,我们这里正好看个一清二楚。
我尽量趋前,想要看清楚外面的环境,脚下碰到了些东西,低头一看,是两个罐子,一个罐子里面装的是酒,另一个装的是几个当地人叫做“金裹银”的馒头。想起传说中的戈基人要是知道自己差不多要死,就会准备准备酒食,自己钻进岩洞里等死,心中不寒而慄。难道这些都是戈基人吗?他们在这里,是为了等死?!太不可思议了。我回头又看看这个小洞穴里有没有人或是骸骨,幸好没有。后来知道魏不满进入的那个洞穴里有个壮汉,但让他制住了。可惜他当时也没有看看他那后面的小尾巴是不是真的。
心神稳定下来,我仔细的观察祭台那边。这个祭台足有百米高,从岩壁上探出去也足有几十米,底下竟是用粗粗的青铜铸成的一个架子支撑着,两侧有长长的石梯级可以上去,石梯级很宽,类似每个地方都有的英雄烈士纪念碑的石梯级那样。苗至柔一路被押上祭台,苗至善不知去向。
祖跟魏不满跳到我这边来,商量着怎样上去取得那些琥珀象牙和救下苗至柔。
我看着那些壮汉都到祭台上去了,只有数个还在湖那边的石像下站着,祭台两侧各有两个壮汉站着。
“我们可不可以制住他们,扮成他们的样子上去?”我说。看来装成他们不难,脱掉上衣,下身围着块布就可以,也可以象他们其中某些一样,把脸画花了。他们两个的块头挺大的,我不行,幸好那些人里面,也有不太壮硕的。
祖和魏不满溜下坟墓洞穴,顺着岩壁潜过去,趁那两个壮汉不在意的时候,在他们颈上一拍,两人马上倒下,比刚才苗至善那一下可是准确得多。最麻烦的是身上的装备是不能带着了,我们找个地方收起来,把上衣脱光了,在身上脸上涂上在那两个壮汉脸上擦下来的漆,毕竟他们的外貌特征是很明显的,不多涂点,怕被认出来。
我们站在那里,在等着,只要有人上去的时候,也在后面跟着就可以混上去。这时候,魏不满示意我们看支撑着祭台那个青铜架子。看到苗至善用软索一下下的正小心向上攀去。我跟她打了个手势,她也回了一个,表示她也看到我们了,做个OK的样子,就继续往上。
终于有其他人往上了,我们也跟在后面,幸好这个也不是什么严格的组织,我们就这样混上去了。这个石梯级很缓,所以很长,上去的过程中一直听到苗至柔在跟一个人在争吵着什么,那个人听着就知道是沈教授了。在说什么听不清楚,只是争了一会,就静下来了。
等我们上到祭台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一个斜着身子的巨大无比的石像,足有几人高,形象跟地下的石像一样,只是雕得比较粗浅,巨石本身是方圆的,看起来倒有点象个胖乎乎的不倒翁,最奇怪的是这个巨石像被移到了祭台的边上,外侧底下垫着一根粗大无比的乌黑圆木,有点象在矿场口见那些辘轳用的那种木条,质地非常坚实。我觉得他们是想在某个时候,把圆木移开,让巨石像滚下祭台,跌入湖中?!多么疯狂而不可思议!
一大堆人围着柯学文和沈教授在争论什么,他们用一种我们听不懂的语言,也不是羌人说的那种,那种我听过,还能分辨出。
现在终于看到了沈教授,他才是整件事的主角,或者说是这里的真正操纵者。这人长得极高,白白瘦瘦的样子,脸上戴着金丝眼镜,精神爠烁,满脸红光,情绪高亢。外貌没其他人那么有明显的特征,但也很相似,尤其是前额很突出,那对眼睛简直就是横着生的,有句话说被人“横了一眼”,就是这样的眼。柯学文在他面前非常的唯诺,毕恭毕敬。
苗至柔也算得到礼遇,她坐在一个石墩上,不过嘴巴又被封起来了,看起来他们不喜欢她的吵嚷。她的背包已被解除,衣衫破烂,可见刚才在下面的拚斗很激烈,我看到几个壮汉不时用眼光瞟着她。要是回到某个时代,她的际遇是不敢想象。
我们三个不敢靠得太近,只站在外沿。祖拉了我一下,示意我看岩壁那边,那边有两个房间,是在岩壁上挖凿出来的。环顾了祭台外面,看不到有那些琥珀象牙的迹象,估计就在这两个房间里了。
我们暗地里计议一下,魏不满负责在警戒,我们两个慢慢后退,靠近那两个房间,希望能找到琥珀象牙。
他们还在争论着什么,我跟祖轻易的分别潜进了那两个房间。我进去那个房间,一眼就看到一个精美的包袱,打开一看,正是那些琥珀象牙,都是碎片,大的有拳头般,小是比指甲还小,约有几百块,这时候可以明显看到象牙在内,油脂形成的琥珀在外,按这样猜测,象牙在三星堆挖掘的时候还是完整的,可能是挖掘过程中弄碎了,因为看得出象牙还是象牙,没有因年月久远而发生腐烂的迹象,他们得到后出一直能保护好,沈教授是个考古学家,这方面不容怀疑。不知道沈教授弄懂上面的内容没有?按祖的说法,上面的内容足以惊动全人类,改写中华文化和历史。
还看到了苗可柔的背包,除此以外是一些祭祀用品,很多,不一而足。我张头到外面看一眼,没人注意这边,于是我就溜到祖那个房间,见到祖仰着头,在里面比划着什么。我也仰头看上去,上面竟然是空的,有梯子直通上去。祖在估计梯子通往哪里。我心想,这你还不明白吗?!
这梯子是通往上矿口的,那再明白不过了,那里有个机关,可以用梯子直接到这里,只是当时我们没有发现,怪不得他们那么轻易就能到这里,一点不象要通过那个通道一样。
祖听说我发现了琥珀象牙,欣喜若狂,想过去看看,我提醒他,现在也不能带走,我们在这时间长了可不行,他只好跟着我一起退出来。这时候,听到了欢呼声,很显然他们的讨论结束了,已经有了一个大家认可的决定。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决定,是要活祭苗可柔。一般人不明白什么叫做活祭,活祭就是杀死活人来祭祀。一般用火烧死,残忍的,会开膛破肚,极度的血腥,比凌迟有过之而无不及。
躲在青铜架下面的苗可善,看起来这个时候也不能有什么作为,人太多了。
原以为他们的商议有决定了,就会马上散去,那我们就尽量留在上面,配合苗可善救下她姐再说,但想不到的是,商议结束后,柯学文和沈教授二人就下祭台了,而有一帮壮汉还留在祭台上,围着苗可柔在跳舞,不时用身体在她身上蹭着,有时甚至用舌头在她身上舔着。这些野蛮的祭祀方式,让人心惊胆战。更让人担心的,是这里的祭祀仪式,可能涉及到几千年、上万年前的部落隐秘,那有多么的不可思议?!
在犹豫中,我们三个跟着那些壮汉回到地面上,壮汉一个个的走回那些坟墓洞穴,我们总是跟着也不行,只好装着样子跳进几个洞穴。我们随意的跳进坟墓洞穴,这回,他们那两个洞穴没有人,我这个是碰上人了!洞穴里面有人!一个异常粗壮强悍的男人!或者可以说是野人!
关于戈基人是否存在过,现在还存在与否,这个没法知道,但依然有人作出这方面的考究。有人说他们就是氐人,有些人说羌人跟戈基人是同宗,炎黄二帝就是他们各自的最伟大的领袖,氐人崇拜蛇,羌人崇拜龙,龙蛇本一物。听过一个最具体的说法,有个羌族人,小时候,总听着大人们指着前面一片大山说,那里就是戈基人的住所,你看见的山峰,是他们的肥料,他们就要耕种了。
现在,我更认为眼前这个就是戈基人,他具有戈基人的所有特征,最可怕的,是他具有《羌戈大战》里面形容的那些戈基人抵抗羌人时的强壮和勇猛。他一见到我进来,就发出一声低吼,双手前张,玩具般的大手,直向我脖子压来,想要扭断我的脖子。我腿伤膝伤,如何能抵抗?祖和魏不满离我虽近,但也在另外的坟墓洞穴,一下子不能飞过来救我!
风水虽涣,心不散,我咬牙握拳,准备拚死的时候,那个人忽然停着不动了。他太高大,洞穴太小,他冲得太猛,撞上前面的岩壁了,晕眩着倒下去。我惊疑不定,上去在他脸上揍了几拳,才确定他是真的倒下了。我翻过他的身子,伸手去摸他屁股,不是我有特别的爱好,是那条小尾巴太让我记挂了。没有尾巴!确定没有!我松了口气,也证明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有什么人种能经历千万年还能全部保持以前的特征,因为环境不同了,会让以前的人产生一系列的变化。人类历史上,没有小尾巴人的确切证据。返祖现象除外,那只是某几个人的特别病症。不过,他们一定还保持着以前的习惯,所以有些特征还能存在。我又再摸了几下,虽然没有小尾巴,但尾骨比一般人粗壮突出。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把这人揍坏了,但他没死,体温一直保持着。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理,我时睡时醒,渡过了这个八月十五的夜晚,明天是农历十六了,中秋过去了。
从早上魏不满跟我说了声中秋快乐起,到现在有十多个小时,这期间,经历了飞鼠,蛇,数不清的骨头,然后是洞穴下面,湖,苗至柔被摛,祭台,这一切,又装满了我的小脑袋。这一天的经历,比我之前的所有经历之和还要多,我头又痛了,又做恶梦,还是那个恶梦。
恍惚间,这回角度变了,我是从高处看着,依然是两个人坠下!站在一个高处,是一个楼层外面,看到楼的一些建筑风格,红砖蓝窗,哥特式,我看到了祖,他惊恐的表情,我看到有个人跳出去想要抓住一个空中的盒子,没抓住,然后坠下去,又看到另一个人跳出去,抓住了,盒子飞向我这边,他又坠下去,我双手抱住。然后闪了一下,我又看到下面,地面上,有人伏在那里,很亮的眼神,神情坚决,一个很男人的男人,这个人很熟悉很熟悉,仿佛生下来就认识了。他旁边还有一个人,一个女的,赫然就是刘小融!她怎么会在这里,记忆中她没有参与这件事啊!
我惊恐万分,震惊无限,想叫刘小融快走,叫不出来,很难受。
那个我抱住的盒子,里面是一本书,书的封面看不到,但扉页还是很清楚的:
“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也……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者,顺天而行,不逾矩。”
这句话仿佛给我某种提示,又想不通是什么,折磨着小脑袋,痛苦着,就醒过来了。
醒后在斟酌孔子的话。孔圣人这句话,跟以前看到的有些不同,又说不出不同在哪。《论语?为政》上的这句话,不一定就是孔子的原话,只是他的学生收集总结的。隐隐觉得我看到在扉页上的这些话,语句上更对仗和通顺,也隐隐看到孔圣人这时候的无奈和敬畏。
醒来后,已是白天,地下洞穴里光线明亮,但所有人都没有活动。柯学文和沈教授离开我们视线前也是这样的平静。我知道,跟着下来的举动,一定又是让我们想象不到的。祭台上的苗至柔,倒是招待周到,不断的有人用东西喂她。苗至善看不到在那个青铜架子里,不知道藏在哪。
一切都静了。
让我期待着有巨大变化的一天,就这样平平静静的,祖和魏不满也没有动静,想来他们也是静观其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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