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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介绍一下刘小融。她是大学时的同学,是学工商管理专业的,本来跟我们半点关系也扯不上,因为她喜欢一些中国古文化方面的东西,所以在大学的一个社团里我们碰到,因为那时候我们还处在喜欢出风头的时期,而且相对于一般学生来说,这方面的知识也算是很丰富,所以她就爱听我们说古道今,经常有事无事接近我们问这问那,一来二去,倒是成了个很特别的同学朋友。其实,在军训那件事发生后,我们也算是名扬校园了。
提到校园的事,又想起何飞虹,张庄,高岚,陆丽四个,那时候我们七人,颇有点曹魏期间“竹林七贤”的风格,经常聚在一起,当然我们不会是那种逃课挂课的那种学生,学习成绩总体来说是很好的。我们只是意气相投,喝喝酒,谈谈天说说地,但决不会吟诗。不过。我们真的经常站在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时代变迁,环境异化的原因,“鹰击长空,鱼翔浅底”是看不到了。那真个“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的年龄段,可惜何飞虹和张庄已经不在了,想起来心里有被挖一锹的痛。
正如祖说的“不能总想着过去,得往前看。”
再说刘小融吧。她就是一个小妹妹,人长得纤细斯文,对这个世界好象充满了好奇,睁着大眼看着我们口沫横飞,不时的来一句:“原来这样啊!为什么呢?”那是正中我们的下怀,因为她这一问,我们又可以接着说出一桩典故来。所以她也是个必不可少的角色,爱说的人得要有一个爱问爱听的人陪衬。幸好,那件事她没有参与,不知道内情,所以还能保留着大学四年那个特别而美好的回忆吧。
“她并不知道我们的到来。”下飞机时他说。
事情是这样的,两个月前,他所在的正阳古文化研究中心收到了一份邀请函,是四川某大集团发出的,署名是总经理普千年和刘小融。
其实就是想请他们中心派人去算算命,聊聊命理。
在中国这个国度,一直有着这方面的倾向和爱好,不但街头的算命先生到处都是,私下里,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对这个更是热衷,因此,无论是何朝代,中国上下层都活跃着一群职业或是半职业,甚至是神棍骗子一样的算命师,良莠不齐也是必然的事。
看来正阳中国古文化研究中心,在行内也是很有名气的。可惜我只是一个爱好者,不了解他们这个行业里的情况。
我们在广汉机场下了飞机,已经是晚上近11点,正阳安排了人在机场等着,直接把我们送到成都。当时就觉得,那或者是一个保镖角色的男人吧,叫陈炽,长得挺孔武有力的,戴个墨镜。他已经租好了车,一路送我们两个到一家宾馆,那家宾馆我也没上心叫什么名字。说真的,除了华东和华南的几个城市,我是走马观花的转过一下,其他地方真没有去过。
“你哪都不去,连小车都不学,真有点四正入命的范。”祖这话不知道是调侃还是感叹。四正入命,就是八字里地支全是子午卯酉四字,僧道之命。也可以认为是与世无争。
真正与世无争的是四川人吧,平时休闲的喝喝茶,聊聊天,平平和和的就是一日。这个地方可能才是真的适合我。
第二天,白天的时候,祖出去了,好象在联系什么。我瞎逛了一下,回到宾馆里,跟妻子通了会话,就睡觉。
倒是那个陈炽好象看着我不太顺眼的,总是横着眼瞅着。
到了晚上,祖还没有回来,陈炽拉着我,要到酒吧里玩,我被扯得没办法,也只能去了。“汉旺是死城,绵竹是空城,德阳是娱乐之城,成都就是不夜城”。广东人在这里开店的也多。到了酒吧,几杯酒喝进肚子,就知道陈炽的一切了。他是正阳的老员工,40多岁了。
“你不知道,我十多岁的时候在里面做司机,那时候多累啊,资料什么的,整天整天的搬运,办公室的人都是用笔去计算那些什么子丑寅卯的,好多人在天天计算呢……现在都换成电脑了,几台就够。”老员工就喜欢吹这个,以显示什么。
“那是九十年代初吧,电脑不普及,而且挺难用的。记得93年时,见到一台电脑,要3万多块,那时的工资就500块不到,何况ZH还是特区,工资比一般城市要高。他们那些人用电脑在计算?计算什么?”我疑惑着,但没说出来。
“那时候,哪有象你这样随随便便就能进来公司的,每个人都得要有一点能耐,慢慢训练上去的,虽说我们是帮人家算命的,但来的时候,得要把自己的八字先让他们算一算,对上了才能进,到了以后也得要有正规的训练和考试。”他开始有点摇晃了,一个劲的要跟我摇骰子。原来他是因为这个,所以心理上有点针对我。
我本来就很不喜欢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吵得要死,说句话也要拚着嗓子叫,还总有些妖艳的女人和怀着莫名想法的男人在你身边转。我笑道:
“不太懂这个,但陪你玩玩吧。这样,你摇,我猜大小,摇5回算一个回合,这5回里要是我猜中了3回,那就是你输了,那就喝酒,反之我喝。这里有8瓶酒,每瓶分两次喝,喝完了,我们就回去,行不?”
“还有这种玩法?好!”他瞪着我。
结果他连喝了2瓶后,也觉得不太对劲,但又想不明白,就想反悔了。我又说:
“那我再让你一下吧,要是你上回摇出的点数让8整除后余1,4,6,7,下一回我都猜是小,否则猜大,这样我也不用每回都猜了,你连续摇下去,该谁的就喝掉,完了回去睡。你在这里摇,我转转就回来喝。”
出了酒吧,空气清新多了。再回去的时候,陈炽倒也老实,说,“6瓶酒,5瓶我喝,1瓶你喝!”
自此回以后,他见到我都有点又敬又怕。后来,他问祖这是怎么回事,祖说了句,“天清地浊。你要是真的跟他赌,不能回合制,得要摇一次喝一次,那样,10瓶里,你最多喝7瓶,他也得喝3瓶。”他又补充一句,“那是在你很走运的情况下,否则,你有可能全喝的。”听说陈炽当时就呆住了,在听着的还有其他一些人,都是中心的员工,觉得不可思议,一直追问着。他沉思了一下,说了句:
“这是你们不能涉及的领域,说了你们也不懂。”
我这种方法,只是短时间内可行,而且针对某一类人。
回到宾馆,祖也已经回来了。次日早上10点多,祖接到电话,然后对我说:
“整理一下,马上就走。”
我们上了一辆看上去很名贵的车,我不懂驾驶,对车也没兴趣,所以不知道叫什么车。车窗被布帘挡得严严密密,看不到外面,仿佛给我们一个提示,这个主人不是一般的人,也不想别人知道他太多的事。
我们被送到一个酒店,这个酒店在成都很有名气。有人引领我们进了酒店,上了顶层。这个顶层是一体化的,没有房间,平时用来作大型会议厅或是舞会之类的用途吧,不过我们到的这天,这里只在中间摆放了一张巨大的办公台,和几张巨大的椅子。
我们坐在两张巨大的椅子上来,然后其他人出去了,偌大一个顶层,就只有我们两个。等了足有半个小时,我耐不住了。
“这人真没礼貌,不知道尊重别人,祖,我们走!”说完我起身就走。说真的,我很性急,以前在外面工作的时候,因为现在这样的情形都掉过几次工作了。
祖笑了笑,没动,“小涵,不用心急,机会是等出来的。”
毕竟他才是主角,我再怎么不爽,也不能令他难堪,只好悻悻的坐回去。
祖递过来一个烟缸,“抽根烟,情绪会稳定点。”我点点头,掏出根烟,抽了起来。吸了几口,神绪稳定了些,脑里也清明了许多。
“这么多年了,试试你的水平有没有进步。你以为现在我们身处个怎样的境况?这方面,你比我敏感。”祖不动声色的说。但凡他出现这个神情,说明他在专注着什么。
这个对我来说,就是感觉与卦理的切换,很自然的切换。四柱八字算命,我是无论如何比不上他的,但《梅花易数》,估计也没几个人比得上我,我先天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敏感。当然,你也可能说我是神经质。
“我们现在不上不下的在上面,上卦就是离?,离为火,中虚,指的就是我们现在这个地方,上下实,中间空,一般酒店楼层不会这样的,我们这里最突出的,是空,所以是离,是不是?”我说。
祖点头,感觉他是比不上我,但卦理的分析,他跟我差不多。
“我们下面,都是一层一层的建筑,不用说,就是坤?,泥土建筑却又不是连续的,无论如何都是个坤卦。”
“这是《火地晋》卦??。‘晋,康侯用锡马蕃,庶,昼日三接’,这是周文王写下的卦辞,现代人有不同的解析,我也有我的看法,你想听听不?”我对着他挤了一下脸。我们以前就是这样的,大学时代的关系,到了现在,也不会太世故。
他笑道:“愿闻其详。”
“晋,就是上升,晋升的意思,说的是晋升之道,从卦爻来看,二阳四阴,阳虽少,而居上位,但不是九五尊位,所以,那是为臣晋升之道,也可以说,是一个弱者努力去到高位之道。例如秦之李斯之类。这里有个说法,你又想听不?”我得意道。
祖叹道:“你大学时候背下的这些,现在还记得?”
我没有什么自豪的感觉:“你知道,一个人要是闲的时间长了,连自己窗台上每一棵植物有多少叶子都能知道。”
他笑了笑,表示理解。
“这十年,我跟你都遇到了瓶颈。”
“《火地晋》真正说的,是两根阳爻的位置。上九这根阳爻,超越了六五这根阴爻,上去就无路可走了,周文王是提示规矩这回事,不能越过一定的限度,你也知道,九五之尊,说的就是五爻应该是九,现在上九抢了六五的位,那是有违人臣之道了,都是没有好结果的,周朝主礼,孔子因复周礼而名扬千古,这些你也明白的。而九四这根阳爻,在六五之下维护而不越轨,这才是周文王要的那种位,这是晋位的原则:不能越位!循序而进。”
祖点头认可:“这好象不但是说晋位的道理,也是一种生命的道理。周文王真是中国历史第一人。”他对命理的看法,是无时不在的,学命理的人,以周文王为尊。
“康侯用锡马蕃,庶,这句说的是,为了达到人臣不乱的晋升之道,很多时候就要有防范,要知道永远是庶人百姓的角色,这是周文王的位置认为的,他认为下面的百姓,永远不要忘了自己和身份,所为要有度。这是以前的看法。”
祖仔细的听着,觉得他在判别我现在的水平。
“对我们现在来说,最重要的是后面这几个字:昼日三接。这是爻辞里面最具体细致之处,昼、日、三、接,这四个字,说的不是道理,是具体的时间,数量和动作!”
祖侧身听着我分析,看得出,他对这个分析很上心。
“我们昼夜之间,会被人迎来接去,一共三次!前面部分,是提示我们在这次行动中,不能冲动,得要按规矩办事,要防范也要守人家的规矩,才能一步一步到我们想要的地方。就是这样。”
祖叹了一声:“能因时就势,把卦分析到这个地步,也就只有你了。”
一阵掌声响起来,一个剽悍的黑瘦汉子走了进来。
“两位大师,真是高明啊!哈,真不好意思,临时有事,误了时间,莫怪莫怪!”他拱手作揖道。他这种不懂装懂,自认高雅的角色,我在生活中不知见过凡几,但这个人不同,他身上发出一种狠劲,令人不能轻视。
祖笑了笑,也拱手道:“哪里,我们就坐着一会,你是忙了一大会,你比我们辛苦得多。”
那人很受用的说:“哪里呢,下面发生了点事,要处理一下。”
客套一番后,那人坐下,坐在我们面前,也点了根烟,自顾的抽了几口,也不说什么,只道:“两位大师远程劳累,所以等你们休息好了,我才敢去接,真是不好意思,失礼了。”
我跟祖也只有“哪里哪里”的再三客套。其实我最不喜欢这样,假惺惺的,太虚伪。或者这就是我找不到工作的原因吧。
“这位大师昨晚去那个酒吧,刚好就是我的,我都安排了些人和事让你开心一下,只是大师真是大师,不为所动,高人啊!”他说得很起劲。
我才想起了昨晚跟陈炽玩骰子的时候,酒吧的人不多,但在我们身边转的人倒是有好几个,有男的有女的,似乎是有点暗示。
“不说这些,我们周围走走。”他很客气的叫我们在外面看看。
这里是高层,多少层我没记住,但望下去,下面都是车,都是人,车象虫人象蚁。
“我们都是蚁民。”我笑了笑。
他表示不认同:“没有人是蚁是虫的,主要你努力,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你看这个酒店,不错吧,我们现在站的这个地方,就是这里最高的。这个酒店是我的,就算皇帝到了这里,没有我的允许,轻易也不能到这里!我是当两位是一见而故,直话直说了。”
他这样的话,我跟祖心里暗惊,想起了刚才的《火地晋》卦。或者这个卦,也包含了他这个角色,他可能就是上九之爻,而我跟祖就是六。四之爻了。
关于卦、爻和《周易》,总有些令人很吃惊的方面,能将我们发生的一切,用一种不只是隐喻,而是一种不是我们现在表达的方式去表现出来。
“哈哈,两位是高人,我只是个粗人俗人,乱说话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的意思倒没有将我跟祖看成是俗人,但一定把自己看作是高人了。
我跟祖只能表现出激赏的表情,其实我心里很不舒服。没办法,只能说,你现在比我们有钱比我们有势。祖倒是一副处之泰然的态度,他一向这样的。
“今天是唐突了,两位今晚就在我这个还象点样的酒店住吧,顺便浏览一下这里的景象。这里也可以说是成都最热闹最有代表性的地方了。”
然后他就急忙忙的走了,但对我们两个,倒是很客气,安排了最好的房间给我们住。
“你接触的客户都是这类的角色?”我冷冷问祖。
“绝大多数是的。”祖点点头。
“那我还是回去吧。要是我受得了这种人,我也不至于找不到工作!”我愤然道。
“小涵,你有时挺耐不住气的,以前还不是这样,现在更明显了。”祖认真的跟我说。他这样说,我不会生气,因为他不会为说而说的,是真正认真的跟我说。
“昼日三接,你自己得到的卦,怎么不去体会一下,给点耐性就好。”祖这样说,我也觉得是自己敏感了些。
“你要是能将些用于生活中,估计谁也比不上。”祖继续说。
“我喜欢这些,学习这些,不是为了跟人家比的,只是自己的乐趣。”我笑了。
我跟祖就在这里浏览了两天。这两天的时间,让我明白,他在试探我们。到了第三天,他又出现了。
“这两天让两位大师受委屈了,实在是事情太多,分身乏术。”他对这些词语倒是记得很好。
“请两位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说话。”
僻静的地方不知道在哪,因为我们还是坐在上了厚厚窗帘的车上。到了那里,才知道,那是一个很静的屋子,里面不算很大,但绝对金壁辉煌。里面全都是黄金打造的!
“两位不要以为我俗气,这些金,不是打造的金器,都是古代的玩意。这金箔,是我从三星堆里弄出来的。”我心里笑了笑,三星堆是什么地方,你能弄个金箔出来,倒是神奇。不过转念一想,这个人,虽然有点嚣张,倒不是乱说的角色。
“三星堆里还能弄出东西来?”我想了想,心里也释怀,毕竟也是人管的地方,只要有人在,就有漏洞,也不是没可能的。
祖上去仔细的看这金箔,没有丝毫其他的神情,这个神情让我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倒是让这人有被认可的感觉。
“还是这位大师见识广,知道这是真货!”他也露出激赏的神色。
他郑重的坐下,说了句:“现在就麻烦两位大师看看我的八字。”
八字--大运--年份
**--乙酉--1971
丙戌--甲申--1981
壬子--癸未--1991
丙午--壬午--2001
----辛巳--2011
----庚辰--2021
----己卯--2031
我看着这个八字,刚想说话,祖拉了拉我,不让我说。然后他就说了:
“这应该是个双胞胎的八字,你应该是弟弟吧。”
我震惊得很,关于双胞胎的命理,几乎没有确切的说法。这是八字算命里面的一个技术难点,也可以说是死穴之一,一般人都会说的:“要是八字算命真的准确,那为何同一时间出生的人命运都不同,皇帝出生时也有很多人出生,难道都是皇帝吗?!”关于这个,我跟一般人一样的想法,皇帝出生时也有很多人出生,难道都是皇帝吗?
我真不知道祖是如何判断的,根据是什么。
祖又说了句:“阳时出生双胞胎,哥胜于弟。你哥比你更要有出息。”
那人倒是很服气的:“对。我哥比我厉害多了!”
祖后来跟我说了,这个人,就是他哥哥的影子。
这回是祖不想说了,托词有点累,得要回去,那人也没挽留。我明白,祖也在显示自己的权威和优势了,毕竟算命的过程,也是一个心理交量的过程。
只过了一天,那是晚上深夜,又有人来接我们。这回只是一辆普通的出租车。
不知道要去的地方是哪,只知道大概是往西方走,走了一段,上山,弯弯曲曲的,连方向也分不清了,不过从时间上来看,肯定走在川藏之间的山脉中,因为上了山就没有下山,这个能分得清楚,而且气温越来越低,有一段是非常的冷,车上的人都几乎受不了,除了司机。我觉得呼吸都有点困难,头也有点发晕。幸好,转了不长时间,气温又正常起来,呼吸也顺畅了。后来我翻地图看过,如果的一直走的话,会深入到川藏交界处的雪山,那样的话,会有明显的高原反应,所以我猜想,司机是在转着圈,这是为了迷惑我们吧。
车子忽然停了下来。
“我们迷路了!”司机说的。这个司机是出租车公司的,是本地人,估计也不是第一回走这一带。他也迷路了?!不可思议。
“电话直接打到出租车公司叫人的,这么晚,路途也不近,谁都不愿去,因为我之前去过几次,挺熟悉的,对方还愿出两倍价钱,所以我才来。想不到一上山,路就慢慢的不是以前的路。”
其实自车子上山,我就很紧张。对一个绝大多数时间生活在珠三角的人来说,处于一座山里面,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因为珠三角没有真正的山。所以我一直注意着,计算着,慢慢明白了我们是进入了一个人为设定的圈套。路线似是无意,实则有意,进进退退之间隐隐就是易理的感觉,让我想起了奇门遁甲这个易系分支。
诸葛武候当年困住陆逊几十万大军的那个千古名阵--“八卦阵”,就是奇门遁甲的代表作,估计中国人也没有不知道的。
“奇门遁甲”可以说是中国最大的一门秘术学问,也可以说是世界上唯一可以如意控制对方的学问,在古代中国它被称为帝王之学,其中的奥秘是极端守秘的,不得泄露于外人,如果一般人盗用,经发现者斩首勿论,所以它可以说是秘传中的秘传。因此,它深深地埋没在历史的渊底,由于它的可怕,师父只亲口传授弟子,单线传下来,至今解它的人非常少。
听说是涉及古人在磁场方面的成果,这个倒很骇人。
司机说,他走过这个山区不下十次,但这回,转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感觉还一直在这附近,路都好象是新的,从来没见过,也不知道误入了什么去处,更不知道偏离原先的目的地有多远,不敢再继续走下去,。他说话的时候,嘴巴都在发抖,看来不是能装出来的。如果你在一个非常熟悉的地方迷路了,那可不是一般的恐惧。
我跟祖心中暗暗惊异,互相对望一下。下了车,张眼望去,我们在群山之中。现在是中秋前后,我们身处野外,没有了城市灯火,头上的明月显得格外的亮,跟在广东有很大的不同,不过我们都没心情去欣赏了。看看手机,信号微弱,连打电话也不行。
我刚要说话,祖扯了我一下,在耳边轻道:“是奇门八卦,你多厉害也算不过他们,他们是世界上最能算的。静观其变。”
我们三个人在四周乱转一下,虽然月色明亮,视野很好,但依然没有半点头绪,要是一直乱走下去,等到汽油耗光了的时候,就真不知道怎办。唯一的办法,只能等天亮了再算。
当我们抵抗着深深的寒意,在车上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被一阵声音惊醒。
那是一种笛声,原始古朴,悠扬远深,不象十面埋伏那样压逼,倒是犹如远古先民的呐喊之声,初而数笛飘荡,继而万笛群响,令人犹如处身于一个遥远的古战场。那战场,横亘在面前,看不到鲜血,只有如素描出来的黑白的剪影,一道道零乱又驳杂的线条,充满力道,又毫不留情。是羌笛的声音,我确定,因为我平时很喜欢听纯音乐,这种声音,不算熟悉,但也知道。在这个月明星遁,荒山环绕的环境中,忽而好象身处一个穿越到古时的环境,莫名其妙,也说不出是惊怖还是恐惧。
我跟祖在惊疑中推开车门走出来,站在空旷的山中,听着这或纷乱或有序的羌笛声,正想说些什么,前面光影之中,慢慢的,隐隐约约的竟聚扰出一个巨人!虚幻迷离、动人心魄已不足以形容此时的诡异。
那巨人站在一石板砌成长方形作棺葬的古墓旁。我知道那不一定就是个巨人,只是光影下放大了的幻象,因为那巨人双眼鼓出,长着尾巴,躯干的比例,四肢和肩颈间的比例,让我觉得是一个小矮人被放大了。他在顿足,一下一下的,很用力,象是一种原始而奇怪的舞蹈,我跟祖都感到大地在震动,但低头看看地面,丝毫没有一点儿的震动的样子。
那巨人双脚轮番的在地上不断的顿足,很用力很用力,也不说话。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他好象累了,慢慢的爬进那石板砌成长方形的古墓,然后不见了。他爬得很慢,好象怕我们看不到。再然后,羌笛声也渐渐远去,声息全无。
回看看那司机,犹在睡梦中。
我确信不是在做梦,因为祖就在身边,沉思着。他问了句:
“你想到什么?或者说,你觉得是什么?”
我脑里此刻还在想着那巨人在顿足的样子
“震卦?!”巨人给人的整体感觉是雄性的,是阳性的,一个阳性在坚实的地面上不断的顿足,这个形象,就是震卦的结构。
“这个区域会有地震?!”我们二个脱口而出,然后又觉得迷惑。
这里又得说及梅花易数,这是一门神奇的学问。刚才我跟祖的判定,都是根据梅花易数的原理,只是他在这方面的感觉远不如我,所以要先问问我觉得是什么,想到的是什么,他才能判定有什么样的可能。我的身体,在那个时候,就是一台雷达,我能扫描到一般人眼里很不到的,根据我扫描到的信息,我们都马上解析出结果。他是很理性,很有条理和有控制力的人,任何事都喜欢计划、计算,“务求丝毫不出错,永远都能有退路”,这是他的原则,我是随意率性,想到什么是什么。所以,理性和感性的两个人都指向同一个结果时,这个结果,可信性极高。
我后悔了。应该记得刚才一些其他的特征,以判定这个地震是什么时候,有多大规模。不过想想又哑然失笑。
“就算你确信这里真的会有地震发生,也不会有人相信你。就算你在街上大叫,也只是另一个卞和。”
祖如是说,我也认为是这样。
在这样玄妙的阵法干扰下产生似真似假的幻觉,本来就当不得真。
后来知道,在羌族地区,到处都有一种用石板砌成长方形作棺葬的古墓,羌民称为“戈人墓”或“戈基人墓”。就是那个巨人钻进去的墓。至于我们那晚究竟身处何方,那个巨人是不是真的在警示我们些什么,是真不得而知了。后来,这里真的发生了我们都知道的那次地震,令我跟祖都很震惊。
以后会经常碰到这类事情,有些你明明知道会发生,或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你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它发生,这真是一种无助的感觉。那种时候,才真的让人长大。
这时候,真正能感到的响声出现了。是车声。车声由远至近,渐渐的看到了车灯。车在离我们十米左右停了下来,车窗摇下,一个中年人探出头来。
“对不起,各位先生,这几天电信在修信号塔,把路封了一部分,让司机都弄错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现在带你们出去。请到我车上来。那位师傅往这边走就能回去了。”
结果,我们就出去了,那个司机相信也被引导出去了,估计会有各种方法让他封口的。
是示威还是试探?想不明白他们这样做的目的。
事后证明,祖对这个情势的判定是对的,对方是一种强大的力量,幸好他们当时没有明显针对我们,否则结果难以预料。
跟着那个中年人,转了不那么一会,竟然就到了一开阔之处,那里有一座小山庄。这也证明了前面经过的路线,是被人故意安排引导了的。有很多术数流派,都会利用人的视觉听觉,设定一些障碍,让人误入歧途,市井之间各种小把戏,我们也见过不少,正如我们常见的魔术,其实就是这类的学问。别以为这只是小把戏,能利用山体去设置一个阵法,也是极奇高深的学问。
之前有人说,“小隐于野,中隐于市,大隐于朝”,这里算是在野和市之间,外面还有一个高深的阵来迷惑外人,保护性很强,看来住在这里的也不是一般的人。刘小融为什么会在这里?能在这里,说明她不只是这个集团的一般成员。
我除了八字和梅花易数,其他的术数流派只是略有所知,实在也说不出眼前这个小山庄的在易学方面的妙处。朦胧中,只知道这小山庄是中西风格混合的。
下了车,我跟祖二人站在山庄前,都没有说话,静静的看了好一会。他轻轻说了句:“你听说过望气吧?”难道他看明白了这山庄的奥妙?
在山庄行走的时候,觉得有点中国传统园林那种结构方式,但有一些设计明确是西式的,反正我对这个没有多大的研究,说得也不清楚了。山庄目测占地1万平方米左右。我们被引进了一个侧边的小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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