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我是指……"
这种类似造反的言论,让皮耶顿时有点紧张,同时也打乱了自己原先构思好的说词,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一旁的罗伯特听了,也是冷汗直流,不敢吭声。
李杰仍就板着脸,但是心底对皮耶和罗伯特的反应很满意。尤其是一开始就打乱了皮耶的思绪,让他没有法子主导整个议题。
以皮耶的精明,来之前应该早已想好今晚的说辞。李杰故意吓一吓两人,掌握了谈话的主导权后,让接下来后续的发展,拘限在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内,而不会被牵着走。
"如果你不是这么想,那我也许可以给你们一展才华的机会!并在我的权限下,给你们最大的自由度和荣耀。"李杰以略为高亢的音调,向皮耶两人说道。
"但是,你们可以给我什么?"
这句话让皮耶和罗伯特两人更是倍感压力,仍是不敢回应。李杰觉得差不多了,如果再一直摆着高姿态,反倒会坏事,所以接下来刻意把语气放轻松,并释出善意。
"换个方式问吧!听得出来你们想要创立自己的事业,若是你们用我的名义,开拓你们的事业,表面上,由我出面,实质上,你们就是我的代理人。而我,在合理的情况下,不会干涉你们。你们有多少信心,做出多大的事业?"
乍听起来,李杰是合情合理地为皮耶和罗伯特设想,以贵族的优势,将两人照顾在其羽翼之下,并大力地辅助两人。其实李杰没有给两人太多选择,只有接受与拒绝。
而且,这样的安排,是李杰想到最佳的合作模式。有点像是企业运作的结构,李杰是资方董事长,皮耶两人则是拥有决策权的总经理。
再说,能够得到贵族的信任,是皮耶和罗伯特两人最佳的契机。以皮耶急躁地就表现出极力想拉拢李杰的姿态,让李杰更加有信心,两人很难拒絶这种安排。
果然,皮耶和罗伯特两人,见李杰的姿态软了下来,表情从原本的苍白紧张,慢慢转变成充满信心且壮志凌云的神态,心中不断思考,给了自己自主权后,能够做出一番什么事业。
罗伯特比较没有心机,率先回答:"大人,您只要给我一座矿山,我可以帮您把它的价值,运用到最大化,为您带来最大的财富。"
"你有这个信心,很好,但是我没有矿山呀!"李杰笑着回应。
罗伯特的反应很直接:"大人,您可以买呀……"
反倒是皮耶,被罗伯特这句没经过思考的一句话给逗笑,突然明悟了什么,哈哈狂笑几声后,站了起来,举起酒杯,对李杰说道:"大人辩才机智,在下心悦臣服。从今尔后,唯大人马首是瞻。"
皮耶说完,将酒杯的果酒一饮而尽,坐了下来。只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让一旁的罗伯特,一脸不解地看向皮耶。
"你是从那学来这些酸得掉牙的句子呀?"李杰对皮耶的回应,相当开心,相信皮耶已经看出自己刚才东敲西打地说那些话的意图。只是看着精灵外表的皮耶,说出似中国古人的句子,有些不能适应,便对皮耶开个玩笑。
"当然是这两年来,跟着异人们学的呀!"皮耶亦微笑道。
"好了!言归正传!皮耶,你的确是聪明人,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用意,不但没有顺着我的想法走,还一句话就打断我的节奏。虽然我刚才一直打乱你想说的话,但是我想你应该早有一些想法。这样吧,我就直接问你,说说你的建议吧。"李杰随手抓起一块馅饼,对皮耶说道。
"大人!看来您还是无法信任我们,其实我们真的只是单纯想要依附在您之下,来获得更大的机会。所以建议您,当前一定要先尽快提升您的实力。"
"这个我明白,还有呢?"
"有了实力后,要赚取功勋值就轻松许多。在初期,建议大人尽可能在最短时间内,提升到士爵。"
"为什么一定要提升到士爵?"李杰把吃了一半的馅饼放下,坐正身子好奇地问道。
"因为士爵才有资格申请属于自己的封地,来建立一个数百人至上千人规模的村子。也唯有如此,才能建立大人您的根基。"说到这,皮耶眼角闪出一丝精明的光芒。
李杰不解地问道:"但是我是异人,不是不能被任命为官员吗?"
"那是指正常的情况,若是有特殊的情况,好比您拥有超高的天赋,还是有机会可以脱离游侠的身份,成为执掌一方的官史。而且,我相信您一定会成为帝国重点栽培的对象,所以您的机会将更大。"
"这才是你看上我的地方吧!"李杰笑道。
皮耶继续说道:"不光是这样,很多细节,让我觉得您是一位值得追随的人。像跟您卖逃生舱时您的决断、您对洛特表现出那体贴人心的态度、来到镇上一天之内就找到您的府第和管家……等等,都是一个优质的上位者,应有的特质和智慧。"
"请原谅我私自对你做了一些调查,您应该可以体谅,下大注前我得小心一点。我也承认我表现得太过急躁,所以让您看穿了我的意图和弱点。但是正是因为如此,加上您刚才的一席话,才让我真正心甘情愿追随您。因为跟随您至少不容易吃亏。说得太露骨就不太好听,但是以您的智慧,应该理解我的意思。"皮耶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李杰不动声色地呵呵一笑,心想:"你是拐个弯骂我老奸巨滑吧!不过你说的这些,早是本少玩剩的,这些年来什么风浪没看过。"
李杰用餐刀,刺了一大块烤肉,放到皮耶的盘子里,说道:"你们的用意我现在明白了,你是一个很好的谋士,让你经商真是浪费你的天分。既然你学了不少中国成语,我不妨多送你几句。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如果这几句你能听懂了,中期和后期的发展,你帮我再想深一点。"
李杰另外刺一块烤肉,也放到罗伯特的盘子上,继续对两人说道:"就按皮耶所建议的,目前先以提升爵位到士爵为首要目标。你们还是留在现在的位置上,按兵不动,同时以现有的资源,暗中累积实力。"
"还有,为了要建立我们的根基据点,不妨现在就开始寻找几个可以开拓村庄的地点。最好领地内也有矿源可供开采,才能让罗伯特有一展大才的机会。这要多多麻烦两位。"
说到这,李杰拿起酒杯,对两人轻喝一声:"来!在这儿预祝我们未来的大业将成。"
"大业将成!"
皮耶和罗伯特两人异口同声地喊着,满脸兴奋地一同举起酒杯。
罗伯特虽然没有察觉到李杰和皮耶两人在言语之间,已经暗自互相较劲,后以皮耶臣服告终,但可以感受到整个气氛已经渐渐带出热血与激昂。
当三个酒杯一起轻碰出脆耳的声音,三人心中顿生一股气吞山河的豪气。
"不过只靠我们三人,力量是不够的。如果有合适且足以信任的人才,先暗中招揽过来。罗伯特,你觉得克里夫这个人怎么样?值不值得请他加入?明天正好也要跟他一同吃饭,我想多了解他一点。"李杰喝了一口酒,把酒杯放下,看向罗伯特。
"克里夫大师的确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铸造大师,但就是脾气很直,只要是他看得顺眼,一切都好说。若是不合他心意,不论是用金钱引诱或是权势压迫,都无法强迫他。而且他似乎没有特别的兴趣和嗜好,只喜欢锻造兵器。"对克里夫比较熟悉的罗伯特,顺着李杰意思回应。
"个性鲜明的人,跟一般人相比,反而更容易掌握他的想法。"皮耶则是接着罗伯特的话,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你有什么好建议呢?"李杰听出皮耶还没有把话说完,问了皮耶一句。
皮耶略作思考状,回复道:"给予实力上的认可和成就上的尊荣,我想或许可以打动克里夫的心。听说上回克里夫会顶撞贵族,造成他被收回开设铁匠铺的资格,就是因为那位伯爵不懂克里夫在武器打造上的巧思,却肆意批评克里夫在设计上的缺失,才会造成克里夫恶言相向。若不是念在克里夫在锻造上的名声,说不定当场就被那位伯爵斩杀了。"
罗伯特听了,也用力地点点头,表示认可。
皮耶继续说道:"若是大人您以贵族的身份,给克里夫足够的礼遇和尊重,在如此鲜明的对比之下,再来招聘,应该会成功。"
李杰则是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会之后,响应皮耶:"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这样可能只能得到克里夫的好感而已,要真的得到他的认同,甚至是让他愿意全心辅助,还必须要有让他真正动心的诱因。而且这个诱因,不是张显在外的武力、财力或是权力那些东西。这个诱因是什么,要跟克里夫深谈之后才能发掘出来。"
"大人,别忘了您还有超高的天赋呀!"皮耶提醒一句。
听了皮耶这一句,李杰反倒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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