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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气温跟气氛一样,火热起来。[ <
王老实躲在办公室里,冲靳玉玲吹胡子瞪眼。
消息这玩意儿,大多数就是闲谈之资,可有时候却很重要,靳玉玲给王老实带来了消息,别的帮助可能没有,但时间上节省了不少。
另外,靳玉玲还打开了王老实的思路,若不是男女有别,甚至估计靳玉玲取向不大正,王老实真恨不得捧着老靳的脸啃一顿,权当感谢。
滨城工作组联合滨城方面的报告已经递交京城这边儿,上了会儿,也获得了批准。
事儿等于就是有了定论,后边前苏村的节奏就不属于自己了,估计除了华夏方面,还有受邀国的安保力量会进驻,至于游客不会不接待,但那些游客肯定都是有来历的。
经济运行上也会受到些影响,不过也不大,种植园也是重要的景点,都关了,住着也没意思,最受影响的恐怕就是那些外运的,想来也不难变通。
那不重要,不需要前苏操心了,他们就等着扬名天下吧!
完全可以预见到,以前呢,前往前苏的游客来源基本上就是滨城和京城,至多再有冀北的一些。
将来必然是全国乃至全世界的。
各种颜色的钞票会源源不断的涌进来,只要前苏稍微规划下,管控到位,不坚决的犯二,王老实说了,百年之内,前苏百姓都是好日子。
王老实知道,所有的心思都白费。
正当他准备愁眉不展的当口,靳玉玲慢悠悠的说,“不行就再建个院子,又不是没钱。”
尼玛-----说得太有道理啦!
王老实真想抽自己几个嘴巴,思想太僵化,以后需要注意,得学习啊!
得抓紧每一秒钟,王老实感觉到了一寸光阴一寸金,立即变成属狗的,直接翻脸,“玉玲姐,你公务繁忙,慢走不送。”
他这做派,顿时惹得靳玉玲目瞪口呆,她指着王老实的鼻子骂,“我特么的总算见识了你丫的真实嘴脸!”
管不了那么多了,王老实摊开双手,一脸欠抽的说,“没办法了,时间紧迫,我是耽搁不起了。”
说着,从桌子上拿起电话,就往外走,再不搭理靳大姐。
这货完全不顾靳玉玲气得跺脚!
他电话打给的是王庆其。
“第一件事儿,原先那个话不用带了,京城已经有了定论,村里就配合,别乱讲条件,惠及子孙的事儿,不用我说,你也明白。”
当然明白,王大哥立马欣喜若狂。
“第二件事儿,当初给我盖房的建筑队,立马联系,甭管他有几个队伍,都给我拉到村里来,按照我那院子,原样儿再修一座,宅基地的事儿,你看着办。”
王庆其立马懵逼了,好半天才说,“老四,人家让修?”
王老实也没客气,愣头青似地的说,“不让修,就别住我房子。”
其实他也就敢跟大哥说的时候得瑟,换个正式的,打死他也说不出口来。
咂摸了一番这事儿的滋味儿,王庆其劝解说,“老四,现在是雨季,不好修啊,这样吧,我那房子也是才收拾过,再弄弄,你先用着?”
他听出来了,老四要娶媳妇,不打算改日子,这倒没什么,婚丧嫁娶,人之常情,谁也不能禁止这个,再说了,也是民俗,值得看看呢。
仅仅几天的功夫,王庆其同志大有长进。
推开老邱办公室的门儿,现老邱正在打电话,王老实又关上门儿退了出来,直接奔不远处的休息间。
“雨季就不能盖房?办法总比困难多,弄个大罩棚也花不了几个钱,再说了,这房子有什么技术难度?”
“王董!”
“王董!”
“王董!”
王老实一踏进休息间的门儿,屋里人吓了一跳,好几个人正端着咖啡聊天,绝没想到老板会突然过来。
刚才说得那些杂七杂八的话没让老板听了去吧?几个人心里都有一种想抽自己和伙伴的冲动。
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紧,还指了指咖啡机,能在总部工作的人,个个都眼神儿活泛,立即明白老板要喝咖啡,赶紧的吧。
电话还在继续,王老实站到窗前,任性的说,“这么说吧,事儿得办喽!还不能差,钱不是问题,人也不能是问题,我就要那日子,别得我犯不着管!哪怕来头再大,也不好使!”
他呢,主要还是讹自己的大哥,他刚才算过了,只要钱到位,建一个一模一样的院子出来,完全来得及,至于季节性,可以通过科技力量来弥补,比如晾干的问题,可以用大风扇来加,防雨用罩棚,其他的通过加人手。
王庆其听在耳朵里,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他没立即答应,还是在盘算如何协调各方力量,有些事儿,还是要顾忌点的。
可那几个员工听着,就完全变了味道,根本就不知道到底什么事儿,肯定是老板跟谁较劲,听听,也就老板有如此霸气的话,完全是不讲理碾压的气势。
听老板打电话是很不懂事儿的,几个人拍着小心口,麻利儿的溜了出去,桌子上放着冒热气的咖啡。
听得出自己小弟已经下了决心,王庆其也没再拦着,说,“行,那我先按你的意思办,有什么事儿我再跟说。”
第二个电话打给老爸,告诉老爷子自己刚才的决定。
老爷子长考,最后说,“先探探口风,不行就别硬来,老唐那里不是不讲道理的。”
第三个电话,给唐唯,王老实坐在窗台上,点了一支烟,把事儿的由来说了个通透。
那边儿,唐唯半躺在床边儿,特懂事儿的说,“我能理解的,你别上火,往后推推没关系的。”
掐灭了烟,王老实笑了笑说,“看吧,我估计还是有机会的,看你家老头子本事吧。”
娇羞的唐唯骂了一声,“不要脸。”
站在门外的老邱总算等王老板打完电话,进来问,“老板,你找我啊。”
王老实跳了下来,扭动了下脖子说,“老邱,飞机的事儿怎么样了?”
一听这事儿,老邱脸上面带喜色说,“我们组建的机组人员和地勤已经去了美帝,内部装潢大体差不多了,再经过几次试飞,就能回来了。”
是挺快的,不过王老实不能再催了,那玩意儿是要上天的,技术含量忒高,不是砸钱就能解决的,该小心的不能疏忽。
“嗯,那行。”王老实说起另一件事儿来,“还记得我前苏那个家里的家具吧,你从京城这边儿再淘换一批过去换了,那一套找个地方先放着。”
那院子里的每一件都是王老实精挑细选来的,他实在不愿意给别人用,心里边儿还是膈应的,毕竟是结婚用的。
又给老邱交代了几件事儿,老邱都拿笔记了下来,没很难的事儿,但比较琐碎,王老实信得过老邱,才过来亲自吩咐。
都说家事、国事、天下事,顺序是不能错的。
王老实这个任性的决定立马传到了应该知道的人耳朵里。
工作组的负责人顿时不乐意了,声色俱厉的训斥王庆其说,“这不是添乱吗?还有没有组织纪律性了?知不知道会影响国家形象?这是能胡来的时候?不行,我不管是谁,这个时候,坚决不允许。”
若没有王老实提前打气,王庆其还真不敢接话,不过现在他还是壮起胆儿来说,“任主任,没办法,选中的几个院子都是他家的,婚礼的事儿早就定了,人家也算配合国家了。要不您就问问上级?”
姓任的这位主任如何不知道内情,他也知道那位王大老板何许人也,本以为吓唬住眼前的村里土皇上,让他去挡住的。
没想到人家的态度如此,那就为难了。
要是真把村里惹毛了,没准儿还真有可能闹出点什么来,就算最后镇压了,打板子算账的时候,自己也是跑不掉。
没奈何,还得上报,不光是上报,言辞间还得替王家说话,挖空心思是必须的。
忒特么的坑人。
任主任去撰写报告了,他真不敢自作主张,说起来,他也算心里苦的,凭他的身份,到哪儿都不会遇到这么邪性的人和事儿。
王庆其去见几个包工头儿。
别看王老实那院子修的那么有味道,真正动手干活儿的可不是什么正经施工队,都是附近村里的临时队伍,也只有他们才能盖出原汁原味的那种房子来。
情况报告第一时间到了郑璥手里,他是第一负责人,王老实其实也知道他应该是,对郑璥的工作细致能力,他还是放心的,没有任何优点,也没资格当对手。
老郑同志,看着情况报告,简直就是哭笑不得,王落实此举彻底推翻了他对此人过去的评判。
第一,很会拿捏。
第二,更懂讨巧。
第三,特别明白大领导的心思。
搁在外人看来,这是作死的行径,可郑璥太清楚,上边儿那位必然是付之一笑,没准儿还取笑几句,然后欣然同意,闹不好,真去参加婚礼。
压下?
郑璥不会做那个事儿,事情不会就到自己这里,按照工作组的性质,会抄送好几个部门,更何况,那混蛋有自己的渠道,完全可以绕过自己直接把情况通报上去。
他也没打算去直接面对王落实,意义不大。
另外,这会儿是关键时刻,他也不想横生枝节,影响了郑仝那里的动作。
拿起笔来,郑重其事的写下自己意见,‘可,请志昕同志酌情处理。另,请xx书记阅。’
他同意了,这件事儿才会到大领导那里,如果那位不同意,会写下‘请郑璥同志再考虑’之类的。
凌晨时分,王老实就要睡下的时候,老全同志给他打了个电话,故作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就不能消停点,折腾个什么劲儿,离了那就不能结婚,换个日子就不能娶媳妇?”
事情成了,王老实嬉皮笑脸的说,“这么好的日子,添点喜庆嘛,我也是为国家考虑,多做点贡献。”
“滚犊子!”老全笑骂,他没真生气,叮嘱王老实,“不是小事儿,方方面面的都要考虑周全,凡事都有个度,过犹不及。”
那事儿性质如何,王老实当然知道轻重,他特郑重的说,“您放心,我懂的,再没什么了,要不回头我把结婚的那个计划书给您送过去,您给把把关?”
意外啊,老全真没想到,还有计划书,愣了半响才说,“赶紧的,我先看看,先别给工作组的人看。”
王老实心里一哆嗦,幸亏自己多了句嘴,要不还真有点悬乎,嘴上赶紧答应着,“嗯,我明白。”
唉,王老实叹口气,果然,理想和现实之间拥有令人难以预测的落差,想当然的事儿并不顺从事实的展。
吕建成这边儿不好过,苹果方面咄咄逼人,完全就是蛮横不讲理的架势。
幸亏他按照王三哥的意思,找了跟苹果方面极为不对付的律师团。
充其量也只是勉强拖住。
虽说苹果是两党都支持,但也分主次的,他们更偏向驴党。
所以,王老实选用了特别能代表象党的律师团,他们的影响力毋庸置疑,贵有贵的道理,至少没让安尔逊公司立即溃不成军。
后果就是苹果方面同样焦躁不安,谈判拖延时间越长,对他们越不利,双方都在跟时间赛跑,每一分钟都至关重要。
老乔一点都不怀疑最后苹果会大胜,但时间上如果拖延过长,那么所谓的胜利其实就是失败,还是惨败。
华夏国内临时伙伴需要几个结点性的胜利,如果苹果不能顺利提供,那么之前所有的共识就毫无意义。
就是对方太鬼了,应对的太过迅,竟然早早的准备好了那难缠的律师团,导致苹果用最快度解决问题的计划流产。
美帝毕竟是个讲究的国家,事情再肮脏,也得打扮的光鲜,至少表面上看,所有的一切在法律框架下进行的。
老乔已经明白,对方事先有了准备,自己这边儿走漏了消息。
按照正常的进程,恐怕几个月之内,甭打算完事儿,问题是,他等不起。
到了该决断的时候了,端着咖啡杯子,老乔同志狰狞着脸,眼睛看着不远处的电话,却伸不出手去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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