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带着赵云和赵风到赵国上任,已经是三月份了。这个太守不好当啊,这就是赵远到任第一天的感受。我们列举几个地名,你就知道了,
赵国之东是巨鹿,张牛角进攻之地。张牛角死,褚燕改名张燕,从这里开始发迹拉动上百万人,上了太行山。
赵国之南是广宗,卢植围攻张角的地方,这里埋下的尸体,可能要比地上活着的人还要多。
赵国之南是常山,自从张燕在这里上山落草之后,这里就一直没平静过,直到张燕入太行山之前,还在这里拉走了大批贫民,张燕手下的主要部队都是常山人。有十几万。
赵国之西就是太行山,再往西就并州,现在的太行山,遍地贼窝。
处在这么一个重要的地点,赵国在这里却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主要原因有两个,一,郡国制实施,作为属国已经被分割的惨不忍睹,赵国本就是冀州最小的郡级行政单位,所辖不过六个县,这样一个地方确实没什么好发生大事。二这里被靠太行山,地形险峻,土地贫瘠,一旦被围插翅难逃,还没饭吃,没多少油水,所以一般贼寇抢掠过去之后也就不再驻扎。
可是现在不同了,黄巾贼的数量上去了,质量却下来了,上百万人盘踞在太行山不能天天靠打猎为生,所以赵国开始遭殃了。
虽然赵远打仗不行,但是文治方面好在还有一番经验和才能。一上任,就清查各县的人口、兵力和财力。经过统计发现,问题还不是一般的遭。
在赵远向朝廷的建议下,赵云原本的部队被一并带到赵国,赵远本想手里有点兵马,可以制衡一下本地官僚世族,毕竟手里有兵,心里不慌。可是一来他才发现,他完全多虑了,赵国各县,基本都被太行山的黑山贼洗劫过了,没被攻破的只有赵国治所所在房县,而这里的兵马也就只有一千而已,其余五个县,基本处于无政府状态,新上任的县令,县丞,县尉等人也大多是由于剿匪有功,向刘备一样,领着几十个人来上任的罢了。但是素质却没有刘备那么高,试问一堆只知道砍人的民兵队长,大字不认识几个,如何治理一县之民,虽然目前也没多少了。更神奇的是,一个县里,虽然有县令,县尉,县丞这些编制,但是并不代表人就齐全。有的只有一个县令,有的只有县尉,有的也只有县丞。
赵远刚想接受赵风的建议,准备对赵国的官吏进行一番考核,选贤举能,治理赵国。却没想到,朝廷比他更早想到这一招,更让赵远没想到的是,贪官污吏还没踢去几个,自己几个看中的好官却被朝廷排下来的特使给整走了,那些贪污的纷纷给督邮奉上钱财。不但没罪,有的还生了官。于是赵远一气之下,向朝廷递了辞呈,带着赵云和赵风回家养老了。至于赵云带来的一千部队则由刘石任别部司马,回到常山。同样如此的,还有济南相曹操,高唐令刘备。
至于这件事的原因,我们还得从新年始伊的洛阳方面说起。
过了一个年后,灵帝刘宏的自豪感新鲜劲过去了,可是手里没钱了。手里没钱,原本攒的钱都在黄巾起义时,拿出来充当军费了,现在想盖个房子都盖不起了。
“怎么说,朕也是个皇帝,没钱怎么行,这不让天下人耻笑嘛。”灵帝喃喃道。
“陛下,奴才有个主意,可以让陛下得到很多钱。”张让说。
“哦,说来听听。”
“启禀陛下,眼下各地刺史,太守都上奏禀报,因为平叛有功授予官职者,到任地方后自持有功,为所欲为,陛下何不降诏,凡是以军功为长吏者,皆淘汰之,之后把官职卖给那些有钱的世家,他们既有家资,又有才干,这样陛下岂不是很快就可以得到修建宫殿的前,又能解决贪官污吏。”
“妙啊,妙啊,既然那些小官可以卖,若是三公九卿这样官职,岂不是可以卖的更多。这样我就有钱了。”
“陛下圣明啊。”
“哈哈哈,张让你觐见有功,听赏、、、、、、、”
“谢主隆恩。”
面对宦官的反击,士官集团自然不愿坐以待毙,以卢植为首的文官就上奏皇帝,攻击宦官,结果被灵帝免去官职,打入大牢,幸亏有何进,袁槐等人拼死保护得以免死,却也被罢官,返乡。
就这样,宦官集团进入最后的辉煌时代。而大汉也在这最后的辉煌中悄然落幕。
由于皇帝的卖官鬻爵,造成全国各地时局动荡,上到司徒宰相,下到一个县令,县丞,都在疯狂更迭,短短数年,官至三公的就是十数人。
由于张角已死,各地黄巾余贼,层出不穷,新任的剿匪总司令也因为没有张角这一强劲的对手,虽然在人生地不熟的关东各州郡,表现的也不至于那么惨。
之后跟随车骑将军皇甫嵩,太尉张温等人平定西北之乱,立下赫赫战功。同时也是越来越飞扬跋扈。
赵远回到常山后,由于受到太守周冲等人的排挤,而赵远此时已经无官一身轻,没有任何抗争的资本,就带着一家老小,回到老家,也就是常山石邑。
石邑是太行山边上的一个小城,等到了那里赵远才知道,什么叫荒芜,那几乎就是一座空城。
“哎,老人家,这里就是石邑吗?”赵风上前问道。
“是啊,这位公子你可怜可怜我,我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给口吃的吧。”
赵风回去拿了两个馒头,递给老者。老者拿去后两眼发光,没一会就吃了个精光。可能在他眼里,只有先把馒头吃到肚子里,才算是自己的,否则还是有可能被抢走。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公子好人啊。”
“老人家,这里既然是县城,为何这般荒凉。”赵云问道。
“都是黑山贼,自从攻破县城之后,他们每隔几天就会来抢一次,刚开始还有当官的组织过反抗,后来当官的也被杀死了,给上面的求援书信也一直没有回信。最后就都没了信心,有的跟着盗匪一起走了,有的搬到了别的县。只剩下一些老的走不动,在这等死。”
“那老人家,那现在这城里还有多少人啊,你能把他们都找来吗?”
零零散散,在早已化为废墟的衙门前,聚集了两三百个人。大多都是老弱,只有几十个青壮年。还没赵远这次带过来的人多。
赵远安排下人,开设粥铺,赈济这些人之后,一家人在一个破损的宅邸里,守着昏暗的灯光讨论该何去何从。
“赵叔,我们走吧,这里已经没法儿呆了。如果照这么施舍下去,我们有一天也会被吃穷的。”张飞用他粗大嗓门吆喝的,唯恐别人听不到。
一向慈悲赵云也没有说话,赵远知道,没有反对就是默认。
赵远也知道,这个地方没法待,可这毕竟是自己的故乡,小时候成长的地方,就这么弃之不顾,赵远于心不忍。
“如果走,我们该去哪呢?回常山肯定不行,周冲不会放过我们的。”
“要不去中山,正好亲家在哪?可以相互照应。”张氏建议道。
“不行,眼下我们无权无势,最大的依靠卢太尉也已经被免官,凭什么去迎娶人家。就算我们想娶,人家也未必肯嫁。”赵远说道。
赵云默然不语。
“风儿,你在画什么。”张氏问道。
大家这才看见,赵风拿着一块木炭,正在地上写写画画。画着一些他们看不懂的字符。
“还差一个月的。有了、、、、”赵风喃喃道,又在地上写了起来。
不一会,赵风站了起来说:“父亲,我刚才已经计算过了,以每个人一天两餐计算,除了我们自带的粮食,加上如果变卖家产,从常山、赵国买进粮食,可以供我们全家人,和跟随我们而来的佃户们,还有石邑现在的百姓,吃上四个月。虽然眼下已经过了种植的最佳时期,但是却还不算晚,等坚持到秋收,尚需五个月,如果我们能在农闲是,组织青壮上山打猎,应该可以撑过今年。等到了明年,我相信,情况一定会好很多。”
“什么,瞳宇你是说,留下来。”赵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事实上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平时最养尊处优,抠门吝啬的赵风竟然散尽家财,和一些穷苦百姓过苦日子。
“瞳宇,你没发烧吧。”张飞问。
“发烧了,还能计算的这么清晰吗?”赵风说。
“瞳宇,我们为什么要留下来。”赵远第一次主动问赵风的意见,以一个平等的方式。
“既然看见了,就不要若无其事的走开。”赵风说。
“既然看见了,就不要若无其实的走开,是啊,这里毕竟是我的家乡。”赵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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