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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方是李太忠的儿子,前面章节出现了错误,特此更正,呵,以更正为准。
另:本章是今天第三章。
整治“环境卫生”电视片接连重播三天,原本成津县电视台全靠播放电视剧或是外国片子来勉强支撑,很少有人观看其自办节目,“整治”节目出来以后,一传十、十传百,创下了成津县电视台收视率的新高。
成津县城群众都听说来了一位不到三十岁的县委书记,都没有直观印象,看了电视节目以后,很多群众都记住了那长年轻英俊的脸。
李东方在他的别墅里,和几位朋友一起看着大背投,这种宽大背投还没有走进成津县的商场,只有在沙州百货里面才有买,一万多元的产品确实给人有些震撼。
“这个侯卫东把自己当成了李向南。”方杰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一个高脚杯子,里面是葡萄酒,他轻轻荡着酒,以让酒味充分地发散出来。
李东方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黄金项链,看着电视画面,下了结论,“侯卫东这人很阴险,还很好斗,看他的作派是要在成津搞点事出来。”
当初在成津宾馆门口,李东方被侯卫东揍了一拳,在清真馆子,他带着一群人却被两个人堵在了楼梯上,当得知与自己打架的人周昌全大秘,他不禁大感意外。在他地想象中,当秘书的人都长于动心眼,没有料到这个秘书不仅心眼灵活,还敢于与人动手。
此时,侯卫东到成津来主持县委工作,李东方本能地感到了一阵危险。
方杰满不在乎:“侯卫东就算有周昌全支持。也解不开成津这个局。磷矿涉及到多少干部,如果真要整顿,侯卫东立刻就会变成空军司令,和章永泰差不多。”
李东方不如方杰乐观。道:“将我老爹调到市城管局,就是釜底抽薪,调虎离山,我总觉得调走我爹和调来侯卫东、邓家春,这一环扣一环,如果说没有针对性,我不相信。”
“怕什么,市公安局和省厅都出了结论。现在是法制社会,讲究证据。无凭无据,谁能奈何我们哥俩。”
“老方,这一段时间要避避侯卫东的风头,如今盯着磷矿的人多,让他们去翻腾,吸引侯卫东的目光过去,前一段时间我们搞到好几个矿,我们也得加强管理。用句时髦的话。叫作苦练内功,用管理出效益。”
“还有。包家几兄弟,你给点钱,让他们到南方去潇洒一段时间,别在成津露面,有事你在联系他们。”
方杰喝了那杯葡萄酒,道:“东方,你太小心了,公安、检察院、政府机关都有人在矿里分红,若有风吹草动,我们肯定知道,你别自已吓自己,再说光脚不怕穿鞋地,侯卫东只要敢乱来,我们照常。”他很潇洒地作了一个抹脖子地姿势,还是那幅满不在乎在样子。
李东方摸了摸粗大的黄金项链,似笑非笑地道:“我们从来都是穿鞋的,什么时候光过脚。”
他和方杰是姑表兄弟,方杰从小读书不行,很早就混迹社会,手狠心辣,又有李家的关系,在成津也算一条好汉,后来李东方从外面读了大专回来,两人就开始在成津搞磷矿,方杰就由街头混混摇身一变成了青年企业家。
与在同时,在沙州,章永泰家中,章竹和章松会了面,两兄妹都带着一脸地愤慨和疲倦。
章竹作为大哥,是家里的唯一男子汉,感觉责任重如山,道:“妈的身体时好时坏,爸爸的日记就别给妈说了,免得她受不了。”
章松愤愤地道:“周昌全和侯卫东都只说些原则话,爸爸因公殉职,难道引不起周昌全一点同情,想想真是没有意思。”
章竹是沙州一中的老师,他从侧面去打听了侯卫东的为人,“我算看透了,天下乌鸦一般黑,粟家豪的老家是益杨新管会,他说侯卫东是很狡猾,当时为了征地,特意拿了把土石方工程包给了村干部,村干部被收买以后,自然就闹不起来了,现在侯卫东让你不要声张,我怀疑是缓兵之计。”
章松回想着侯卫东所说的话,迟疑地道:“侯卫东也没有把话说死,而且,他地说法似乎也是为了我们的安全,哪里人可以害爸爸,肯定想隐藏一些事情,如果我们俩去上告,真地有可能被人暗害。”
“砍掉脑袋就是碗大个疤,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章竹声音很大,态度很激烈。
“哥,爸爸也不希望我们一家人再出事,我觉得还是可以看一看周昌全和侯卫东的态度,如果确实没有任何行动,我们再去上访。”
章竹很义愤地在屋里转来转去,道:“要等多久,再等,水过三秋,人们早就将爸爸忘记了,谁还记得这回事,我给周昌全、侯卫东一个月的时间,如果真的无所作为,我就直接到北京上访,堂堂的县委书记,怎么能够不明不白就死了。”
“哥,这事还是要征求妈的意见。”
“妈身体不好,别给她增加负担,我是你哥,这事我全权负责。”
“我觉得侯卫东的态度还是诚恳的,他把手机号码给了我,还说二十四小时开机。”
看到哥哥这个态度,章松心里蒙了一层阴影,大哥章竹从小喜欢读书,成绩很好,顺利地考进了沙州师范学院,毕业之时,他有可能进政府机关,可是父亲坚决不同意,最后分到了沙州一中教书。由于章竹是从一个学校到另一个学校,并没有真正地在社会上磨炼过,二十六、七地人,仍然如大学时代一样愤青。
大哥章竹地状态很让章松担
她在工商银行负责放货,两年来接触了形形色色的人,对这个社会了解程度比大哥还要深刻一些,对于侯卫东地警告,她是半信半疑,而章竹则根本不予考虑。
“还是爸爸太正直,得罪的人太多,现在到了困难时期,根本没有人真心帮忙。”章松觉得哥哥不能成为家庭的脊梁,面对着前所未有的压力,她感觉心都要碎了,眼泪水不争气地往下流,如断线的珍珠。
在成津县委招待所,邓家春抽着烟,随处溜达着。
在离开沙州之时,周昌全特意找他谈了话,除了打击黑除恶以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保护侯卫东,周昌全对于章永泰之死心怀内疚,他绝对不充许侯卫东有任何闪失,因此,邓家春另外一个重要任务就是保障侯卫东的绝对安全。
在县委招待所转了一圈,邓家春也就有了主意。
“县委招待所人来人往多,即不安全,又不利于领导们休息,我的意思是将招待所分为前院后院,用围墙分开,前院占五分之四,后院其实就是当年县委招待所的职工宿舍,现在基本上空着,重新装修就可以用。”
“平时车辆还是从正门进入,进入后院还要进一道门,在后一道门上设一个门卫。”
“很好,现在这样确实太杂乱,可以对县委招待所进行适当改造。”侯卫东没有丝毫矫情,很痛快地同意了邓家春的方案,又建议道:“你干脆一起搬到后院来,可以互相作一个照应。”
邓家春继续道:“你的驾驶员最好在警察队伍中选一人,而且不能是成津的警察,我在沙州警察中选一人。”
“沙州警察调到成津来当驾驶员,恐怕不太合适。”
“侯书记以后调回沙州,他就跟着回去,到时提拔一级,也就当作补偿。”
谈完安全保障问题,邓家春脸色严肃地道:“我以前有内线是成津人,我问了他一些情况,公安以及政府机关不少人都在磷矿中入了股,章书记出车祸那天,成津的餐馆生意爆满,侯书记,你要有足够的思想准备。”
经过深入思考,侯卫东已经形成了自己的思路,“首先,成津是的天下,违反犯罪分子势力在大,也只能躲藏在阴暗角落,我们要有必胜的信心,其次,在具体过程中必须讲究方法与策略,磷矿老板是五花八门,并不是铁板一块,要分化打击;第三,我们现在回避整顿矿业这件事情,对于那些违法犯罪分子,犯到哪一条,就用哪一条去处理打击,等到我们有计划打击一批以后,最后才施以重拳。”
邓家春默坐了好一会,道:“侯书记想得很仔细,这样操作下去,应该是很稳妥的方略。”他从怀里取出小本子,道:“我要调三个人来成津,一是罗金浩,他是我的老部下,现在当所长了,我想让他出任刑警大队大队长,他从沙州到成津担任这个职务有些委屈,我出面给他作工作;二是检察院的阳勇,他可以过来出任副检察长,还有就是从刑警支队调一个司机,专门为您服务。”
“没有问题,我同意。”
邓家春道:“其实我还有一个最好的人选,侯卫国,可惜他是你的大哥,调过来不太合适,我已经给杜局长建议,让侯卫国到刑警支队任副支队长,配合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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