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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车距桑塔纳不过百十米,可以说是眨眼间就到。众人下车后,王恭林望着漆黑的旷野,道:“师傅、周师叔,剩下的事就看你们的了!老王,你们四个跟着!”
瘦高道人点头道:“放心吧,一定解决他!”苏尽忠则只是望着林熹逃走的方向,沉默不语。跟着来的四名保安,纷纷打开后车厢,从里面取出砍刀。
王恭林带着另一个保安把车开回宁安,苏尽忠一行人则进了密林,开始寻找林熹的踪迹。早早进入密林的林熹,不停歇地向前走。树林中落叶极厚,走在上面又松又软,加上天色正晚,甚是艰难。可想到身后的追兵,林熹却不敢停歇,不住赶路。
走到天明的时候,已经到了大山深处,只是此处树木高大,加上阴天的缘故,无法辨别方位。好在身上有个罗盘,却是从虬髯道士那里抢过来的。
林熹拿出罗盘,发现它通体乌黑,入手极沉,应该是乌木所制。在那场不堪回首的噩梦中,到了晚年的林熹,不光精研风水、相术,对古玩也是颇有涉猎。
乌木又称阴沉木,由地震、洪水、泥石流将地上植物生物等全部埋入古河床等低洼处。埋入淤泥中的部分树木,在缺氧、高压状态下,细菌等微生物的作用下,经长达成千上万年炭化过程形成乌木,所以又叫称“炭化木”。历代都把乌木用作辟邪之物,制作的工艺品、佛像、护身符挂件。古人云:“家有乌木半方,胜过财宝一箱”。
乌木价值本身就很高,拿它来做成罗盘法器,简直是无价之宝,林熹这回却是赚大了。辨别方位之后,林熹向西北方走去,打算穿过兴庆山,到对面的兴山市。
走了不到一个小时,林熹感到又饿又渴,正琢磨找点什么东西吃呢,忽然感觉到有人在背后偷窥他。林熹就地一个翻滚,躲到一颗大树背后,回头看时,才知道是只傻狍子。
狍子又叫矮鹿,是东北林区最常见的野生动物之一。东北人也叫它“傻狍子”。它的好奇心很重,看见了什么都想停下看个究竟,甚至追击者突然大喊一声,它也会停下来看。所以有经验的猎人如果一枪没打中狍子,也不会去追逃跑的狍子,因为狍子跑一段时间会颠颠跑回原地,看看刚刚发生了什么事,绝对是“好奇害死狍”。
林熹正愁没吃的,居然送上门一只傻狍子,真是上天眷顾。他拿着匕首,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动。那狍子也不动,依旧好奇地看着他,甚至连脖子都有点歪。
林熹靠近到三米处的时候,才发现那狍子身后还有一只小狍子,模样煞是可爱,瞪着漆黑的眼睛望着他。
林熹这才注意到面前这只大狍子没角,是头母鹿。他本就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此刻更不忍杀死母鹿,让小鹿失去倚靠。
林熹将匕首收起,吼了一声道:“喂,你们走吧,再不走我可要吃你们了!”谁知一大一小两个狍子都没反应。林熹不理它们,继续前行,走了几步发现,这两个家伙居然跟着他,估计是自己的行为太让它们好奇吧!
“你们再不走我可吃你们了!”林熹说罢拿出匕首冲它们冲了两步,两只狍子果然跑开了。可走了几步发现,它们居然又跟了过来。
林熹不再理会,继续前行,走到晌午的时候,已经是饥渴难耐。再望这两只狍子,也没了恻隐之心。快步走到近前,不等母鹿反应过来,搂住它的脖子,将匕首高高举起。
母鹿挣扎几下,发现逃脱不了,哀鸣一声,竟跪在地上。林熹见状松开手苦笑道:“妈的,我知道自己这辈子做不了好人,想不到连坏人都做不了!”
林熹迈步想走,发现裤腿被小鹿叼住了。它嘴里叼着林熹的裤腿,不住地往一个方向扯。“你想带我去哪?”林熹出声问道。
小鹿松开林熹的裤腿,向树林深处跑去。林熹拿出罗盘,发现它跑的方位应该是正北方,虽然跟他要走的西北方有些偏差,不过好在不是回头路。
向前走了两个多小时,期间通过一个险峻的山谷,出谷之后,景色变得豁然开朗,原来是到了一条小溪旁。林熹心中苦笑,原先还以为小鹿会带给他宝藏报答自己呢,却是童话故事看多了,小鹿只是带他过来喝水而已。不过话说回来,对于它们来说,吃的跟喝的不就是最宝贵的财富吗!
林熹蹲在溪边,双手捧着喝了两口水,竟感觉前所未有的甘甜。那两只狍子也低下头喝水,喝过之后,小鹿又跑到林熹的脚边,不停地蹭着他的裤腿,这回是真下不去手了。
一路之上倒不是没碰到过别的动物,山鸡、野兔什么的也遇到过几只,可都是才一露面就跑的没影了。唯一好抓点的,也就是这只傻狍子,可惜它偏偏还带个小的,让林熹不忍心下手。
伸手洗了把脸,发现水里有东西动了一下。仔细一瞧,原来是条大鱼。林熹把匕首握在手中,猛地刺向那条大鱼,却被它很灵活地躲开了。林熹也不气馁,在岸边又等了一阵,见有鱼游过来,又刺了几下,依旧不能建功。
林熹饥饿难耐,管不了那么多,自腰间掏出一张“癸水阴雷符”,心中说道:“当初那位制符的高人要是知道有人用它来炸鱼,估计得气得活活气死。”
林熹直接将一张“癸水引雷符”打入水中,心中默念了一个“爆”字,只听的“咚”地一声巨响,小溪里泛起了冲天的水柱,足足有十几条鱼被炸上来。
由于回声的缘故,这声巨响十分悠扬。两只狍子都吓掉头就跑,不过当声音消失的时候,它们又停了下来,颠颠地跑回来,望着溪水发呆,不明白刚才的爆炸是怎么回事。
林熹没空理它俩,在十几条鱼中,捡了最大的一个,其余的又一一扔回水里。找来一些树枝支起一个烧烤的架子,林熹又拿出一张“真火符”一手拿着一截树枝。瞧了瞧溪边的一颗大树不错,便打算拿它引火。
“真火符”非同凡品,威力巨大,太靠近树林,林熹怕酿成大火,倒是溪边孤零零的这颗比较合适。林熹将“真火符”抛到半空之中,念动真言,直接打在大树上。只见大树瞬间燃起熊熊烈火,林熹忙把树枝伸向火中引燃。
林熹又想起口袋里的那个木偶,却是早该烧掉的,要是苏尽忠在木偶上做手脚,他们就有跟来的可能。林熹将木偶投入熊熊烈火中,不过几个呼吸间的功夫,那颗大树、还有木偶就烧的灰飞烟灭了。
就在这时,林熹忽然间感觉到大山似乎摇晃了一下,用心感受时,发现四周的灵气开始减少,煞气开始增多。
“嗯,难道不小心破了一个风水局?”林熹心中奇怪,却已经没时间考虑这些了。他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用匕首把鱼收拾出来,放在引好的火堆上烤。
那两只狍子对林熹是真好奇,刚才大树着火的时候他它们又跑到一边,等火灭了才回来了,围着林熹看着他烤鱼。鱼烤好之后,林熹吃的狼吞虎咽,虽然没什么滋味,却总胜过饿肚子。
把一条鱼吃的干干净净之后,林熹再去感觉这四周的灵气,发现煞气居然更多了。可惜他身处山中,无法看到整个风水格局。
林熹四处瞧了下,发现不远处有座小山,虽然未必能纵览全局,但也能看的仔细一些,便向前面走去。那两只狍子却是跑到别处吃东西,没有再跟着他。
等爬到那座小山的时候,林熹才发觉这里的风水不一般。混饭吃的油嘴地仙固然不值得相信,但风水地学却是不能不能不信。
《青囊经?化机篇》说:“天有五星,地有五行,天分星宿,地列山川,气行于地,地丽于天,因行察气,以立人纪。”
地气天文本为一体。人秉天地阴阳二气所生,岂能不信地学?
地学传到东晋郭景纯先生,著《葬书》,将地学大为发展,并使阴宅之学更臻完善。《葬书》上说:“占山之法,以势为难,而形次之。势如万马,从天而下,其葬王者。势如巨浪,重岭叠峰,千乘之葬。势如降龙,水绕云从,爵禄三公。势如重屋,茂草乔木,开府建国。势如惊蛇,曲屈徐斜,灭国亡家。势如戈矛,兵死形囚。势如流水,生人皆鬼。”
林熹所站的位置是两屏山的一侧,从山势上看,乃是一只大鹏金翅鸟。对面的是左翼,脚下是右翼。山下的路是长颈远处的小山是头,后面的山包是大鹏的尾。
林熹又下了两屏山,来到可称为大鹏嘴口的小山边,只见此地山峰三面壁立,中间一块凹地。山不高,却林木葱茏,尤其是那块凹地,芳草丰盛,虽是深秋,也是青青翠翠。小溪环绕四周,溪中时见游鱼出没。
“这里山环水抱,气势团聚,草木葱郁,活力旺盛。这种山、水、势、气四样俱全的宝地,实在是难得,可惜了!”林熹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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