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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林熹先送杜小萱回家,又折回佟瞎子那边。才一进屋,就听佟瞎子略带猥琐地笑道:“乖徒儿,你艳福不浅嘛!我看小萱骨骼清秀,有三十年帮夫大运。只是之前红鸾星晦暗不明,一直不能确定,如今却是应在你的身上啊!”
林熹微笑道:“那是自然,这辈子,杜小萱只能是我的老婆。谁要是敢跟我抢,就不要怪我神挡杀人,佛挡杀佛!”
林熹刚一说完,就听外面“轰隆隆”地响起了一个炸雷,似乎就劈在佟瞎子家的窗边一般,向外面看去,原来是要下雨了。
佟瞎子起身,拿手打林熹的脑门说道:“混小子,混小子,你想害死我啊!咱们身负术法,有天人感应。你怎么能像普通人那样,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林熹也被吓了一跳,可见师父打他,心中忽生出一股怒气来:“我就是说了又怎么样,这老天也不过是欺软怕硬,顺水推船。它要是真的我有眼,又怎么会让好人受苦,恶人横行。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干脆一道炸雷下来,劈死我算了。”
佟瞎子怒道:“混小子,以后不许这样乱说话,小心将来遭天谴!”佟瞎子刚说完,又一道炸雷响起,似乎就落在两人身边,振的人耳朵发麻。
佟瞎子面色凝重,走到屋外仰头观看,只见天上乌云密布,黑的如同锅底一般。狂风呼啸而来,似乎要将大树吹断。漆黑如墨的天空上,闪电如蛟龙般游走。不时有一道道闪电打下来,落在院落里。
佟瞎子打了个稽首,向四方拜去,口中念念有词。林熹则跟了出来,仰头向天道:“老天,你也不用吓我,小爷现在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你要是认为我刚才说的不对,就降雷劈我啊!”
老天似乎真的有灵一般,就见那些闪电,一直在佟家院落上空闪耀,炸雷也总在两人身边响起。林熹昂首挺立,单手指天,却不见一道雷打下来。
林熹转过身,去拉还在行礼的佟瞎子,道:“师父,我都说了,这老天……!”
还不等林熹把话说完,就见一道闪电直接打中一脸迷茫的佟瞎子,传到了林熹身上。老天似乎真的被林熹气的不轻,一道道闪电接踵而至,不停地打中佟瞎子,再传给林熹。
两人被电的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头发竖起,皮肤焦黑。好半天之后,瓢泼大雨下来,这场惨痛的雷劈遭遇才算结束。
佟瞎子趴在地上,吐了口血道:“臭小子,你算的还挺准的,师父我这可真是血光之灾,有血有光啊!”
林熹年轻力壮,先爬起来说:“师父,我来扶你!”
佟瞎子吓的一个懒驴打滚,躲到一边说:“你别碰我,要不是你小子大逆不道,说那些挨雷劈的话,我至于被你连累吗?”
林熹委屈道:“我哪知道老天这么损!还带玩导电的!”
佟瞎子勉强挣扎着起来,颤颤巍巍地走回了屋子,林熹也跟着进来。这个世界上,被雷劈过而不死的奇人奇事很多,俩人又都是福泽深厚的人,对于能捡条命回来,俩人竟都不觉得稀奇。
林熹到厨房烧了两锅热水,和佟瞎子各自清洗一番,换上佟瞎子的干净衣服后,才回到屋内的土炕上做好。
佟瞎子咳嗽一声道:“哎,现如今,我都不知道该不该传你咱们黄粱派的术法了!”
林熹笑道:“咱们黄粱派向来一脉单传,你传也得传,不传也的传。有什么好东西,就别藏着掖着了!”
佟瞎子摇头叹道:“冤孽啊!冤孽啊!”说罢,从厨房的地窖里取出一个皮兜子,在里面拿出几张颜色各异的符箓来,道:“这黑色的是‘恶鬼符’,橙色的是“天眼符”,黄色的是‘镇魔符’,金色的是‘烈阳符’,红色的是‘血煞符’这些符箓,功法各异,威力不俗,绝不可轻易用在普通人身上,知道吗?”
林熹一脸郑重地接过这几张符箓,收在怀里说:“我定当谨记师父的教诲,绝不会用术法去干伤天害理的事情!”
佟瞎子道:“你本性不错,我自然是放心的。不过我发现经历过那场噩梦之后,你变的有点敏感偏激。还希望你在以后的日子里,能够修身养性!”
林熹对佟瞎子的话有些不以为然,但是也没有去反驳,而是点头应了下来。
佟瞎子瞧在眼里,暗自摇了摇头。又从皮兜子里拿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说:“这是咱们黄粱派的术法修炼口诀,你把它牢记在心后,一定要将它烧掉,万万不可让外人得到。至于黄粱派的风水、占卜、相术类的法诀,你在梦中看的《黄粱秘术》就是。”
林熹差异道:“梦中传承?”
佟瞎子点头笑道:“不错,我们黄粱派的相术、占卜、风水秘术,自吕祖传到开派祖师卢生。分别是《吕祖神相》、《黄粱易术》和《寻龙点穴经》。这三本秘籍,一向是通过睡梦枕,在梦中传承,就是你在梦里看到的那本《黄粱秘术》。而攻伐术法的修炼,才是口口相传。册子里的内容,你要牢记,有什么不懂的再来问我!”
林熹点头称是,将符箓和术法口诀牢牢收好。又听佟瞎子讲些基础的知识,等雨小了之后,才返回自家。
董玉秀见儿子进屋,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奇怪道:“出什么事了?”
林熹不敢说自己刚刚被雷劈过,扯谎道:“没事,刚才师父教我使用符箓的时候,符箓上的火不小心把我衣服点着了。”
林振东在旁一拍桌子,震怒道:“符箓,符箓,学个鬼符箓,难道以后要去当个巫婆神汉,被人叫成‘林瞎子’吗?以后不许你再去佟瞎子家,跟他学什么拳脚,更不许跟他学什么鬼画符的东西!”
此刻的林熹,心中充满了叛逆的想法,却也不敢跟父亲顶嘴。林振东性如烈火,气大伤肝,身体一直不好。噩梦中,在林熹三十三岁的时候,肝癌晚期去世,连孙子都没看到。
林熹连老天都敢骂,也不敢跟父亲顶嘴,真惹他生气。小声道:“爸,我保证能考上一个好大学,高考结束之后,再跟他修行好不好!”
林振东吼道:“不行就是不行,跟我讲什么价钱,还好大学,小萱可是能考上燕京大学的主,你要是不好好学习,连大学都考不上。到时后小萱跟别人走了!你就傻眼了!”
林熹一股怒气上来,道:“老爸,我告诉你,我一定会考上燕京大学,也一定会把小萱娶进家门,谁都不能拦我!”
林振东被林熹突然涌上来的气势一震,竟然半晌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嘟囔道:“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能考上燕京,怎么娶小萱!”
屋里的气氛有些尴尬,林熹对父母说道:“爸妈,我回屋看书去了!”
董玉秀笑道:“去吧,大儿子,别看的太晚,注意身体。”
林振东却在旁哼道:“我看他身体好的很,多看会书累不死!”
董玉秀埋怨道:“怎么说话呢你!”
“我实话实说罢了!”
林熹不愿与父亲争辩,只当没有听见,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将门窗锁好,窗帘拉上,到土炕上坐下,才拿出佟瞎子送给自己的那本无名小册子。
纸上的笔迹苍劲有力,开篇就介绍了黄粱派术法的修炼口诀和一些攻伐术法的具体方法。林熹瞪大了双眼,不敢有半点遗漏地看下去,心中更是不住的惊呼。
“这个散魂术,要连拜七七四十九天,方能把敌人的三魂七魄拜散,这不就是钉头七箭书的翻版吗!就是时间太长,恐怕四十九日还未到,施术者就已经被人找上门来了。”
册子里记载的修行口诀不多,攻伐术法倒是不少。过了半夜,才看了大半。当下把小册子贴身藏好,开始修炼术法。
在奇门江湖中,术法修为分为五层。分别是练气、筑基、炼神、化虚和返璞。别看只有区区五层,却各分前中后和圆满阶段。
其中练气期的术士可以感应到天地间的灵气、戾气,使用符录。修为到了筑基,可以画符、布阵、驱邪。到了炼神阶段才可以用出一些威力较大的术法,暗中害人斗法。
在这个末法年代,能修炼到炼神阶段,就已经是了不得的高手了。就连黄粱一脉的传人佟瞎子,也不过只修炼到炼神圆满,迟迟进入不了下一层。
而修为到了第四层的化虚,可以空手布阵,凭空画符。引煞入体,杀人于无形。而到了第五层的反璞,体内气机融于天地,别人对其心生恶意,便可立刻感应,立于不败之地,堪称陆地神仙之流。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后,林熹发现外面已经天光大亮,站起身来,到窗边望着外面,心中暗自疑惑:“师傅说我没有经历过大富大贵的美梦,不能看破红尘,术法修为应该不快。可我只是一个晚上,就修炼到了筑基初期,实在太过奇怪了!可惜老爸不让我再去师傅家,我还是哪天再问吧!”
剩下的几天里,林熹一直在家勤练术法,居然在开学前修行到了筑基中期。心中不安的他,还是抽空见了一次佟瞎子,说了一下心中的疑惑。
哪知佟瞎子却笑道:“我当你害怕什么呢,也怪我没跟你说,咱们黄粱一脉不同于其他术法门派,一夜成道的例子太多了。你师祖当年是一夜修到炼神中期,你师傅我则是修到炼神初期。你一夜才修到筑基初期,看来噩梦果然耽误修行啊!”
林熹闻听,感觉大受打击。佟瞎子却又正色说道:“徒儿,我看你身上戾气深重,有一言相告。”
林熹道:“还请师傅直说。”
佟瞎子道:“在这末法时代,术法高手其实没什么了不起的!近代以来,有多少武术宗师死于枪炮之下,多少术法高手被人乱刀砍死。你师祖当年修炼到化虚境界,可以凭空布阵,空手画符,杀人于无形,却被一帮孩子活活打死。所以你将来,万万不可自恃术法高深,而与别人好勇斗狠。”
林熹哼了一声道:“要是别人欺负到头上来,也要忍吗?”
佟瞎子眼睛微张道:“自然要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术士杀人,不用刀枪,何必急于一时嘛!”
林熹心中却想到:“就算我想忍,费无极和他那个所谓的黑道大哥,也未必肯让我忍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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