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然之声传来,让本来微醺着的毕岩突然感到一顿激灵,赶忙站起身来。能将一个偌大的大厅设下空间禁制,此人肯定是一位高手。
一想到这位神秘的高手刚刚说的话,显然是针对自己或是大厅内的另一个人李富而来的,通身冷汗直流,原本喝酒之后的些许微醺都被蒸发,如今的毕岩可是异常清醒。
在毕岩身旁的那一向谨慎的李富也明白此时的情况,连忙往毕岩身后站,以求保护。
“不知道是哪位前辈大驾光临,可否现身一见。”神兵大陆之上,强者为尊,只要你的实力强,自然得称呼你一声前辈,再说了,在这个大陆之上,许多几百岁或是上千岁的老怪物,都有能力保持住年轻时的摸样,这年纪可不能靠外表便能分辨的。
“哼,既然你们想看老夫的真面目,那我倒是可以成全你们。”一声冷哼,森然的声音传来。
忽然,在大厅中央,凭空一道黑色的口子裂开,并且迅速扩大,扩大到足以通过一人的宽度时,便保持住了宽度。一道身影缓缓从黑色口子中走出。毕岩二人一看,此人身穿一袭白袍,头发与胡须且花白,但是浓黑的剑眉配合着炯炯有神的双眼,似乎能洞穿了所有人的内心。当这白袍老人从虚空中走出来之后,黑色的口子便迅速缩小,直至消失。
“穿破虚空而行。”毕岩与李富见这白袍老人在黑色的口子中走出,瞳孔一缩,一股恐惧之感遍布全身。能穿破虚空而行的,最起码都是一位尊境的强者。尊境的强者是什么概念?是整个神兵大陆最巅峰强者的代表啊。多少人穷其一生,都突破不了王境的境界,比如说皇境强者,在整个天月国里,都只有少数人才能达到这个境界,而且无一不是惊才艳艳之辈,何况如今是尊境的强者。
“扑通”
毕岩与李富双脚一软,跪在了地上。
“小人拜见前辈。”毕岩磕了个头,连忙说道,脸上满是冷汗,微微颤颤的说道:“不知道前辈大驾光临寒舍,有何吩咐。”
“你们二人,这几天做的好事啊。”背负着双手,白袍老人缓缓开口道。
心里忽然的一紧,听着白袍老人的话,似乎来者不善,毕岩心里暗暗叫苦,这种不明状态下的情况最痛苦了。连声道:“恕晚辈愚钝,不知道前辈所说何事,还请前辈明示,明示啊。”
“哼,好。既然如此,就让你们死个明白。”白袍老人身影忽然消失,紧接着,便出现到了毕岩身旁。使得毕岩与李富连忙往后跪爬几步。
看着毕岩二人如狗一般的摸样,白袍老人脸庞上抹起一丝冷笑,缓缓的坐在了原本毕岩所坐的主位之上。
“今天,你们二人可是为难了一个叫陈十的小伙子。”白袍老人沉着声音开口问道。
“这。。这陈十是先将我的孙子打残在床,晚辈才。。”听着白袍老人问起陈十,毕岩心里一股感到一阵不妙,连忙解释道。
“你只需答,是或不是。我可没心思听那么多废话。”白袍老人厉声喝道,打算了毕岩的话。
“是是是。晚辈与这陈十的确有些矛盾。”白袍老人的语气开始便得冷厉,让毕岩连忙点头道。
“那,你知道这陈十可是我什么人?”白袍老人将身体外椅背上一靠,悠然道。
“呃。这。”毕岩眼珠转了几圈,沉思了一会,这陈十到底是什么人啊,在黑水卫中,自己的死对头殷业帮着他,连城主大人也护着他,如今倒好了,好不容易将他赶出了黑水卫,却来了一个更恐怖的人物,一个最起码拥有着尊境实力的强者找上门来。
“晚辈实在不知这陈十与前辈您的关系啊。”毕岩撑在地上的双手有些颤抖,冷汗不停的从脸上滴落到大厅的地毯之上。
“那竖起你的狗耳朵听好了,我,就是陈十的外公。”白袍老人的声音在毕岩与李富的耳朵中,如炸开一般,使得二人的脑袋有些短暂短路。
“一个尊境的外公,这该死的陈十到底是什么人啊。”心里暗暗叫急,毕岩与李富头不住的外地上嗑,今天为难之人的外公找上门来报仇,而且还是一位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将自己杀死的强者,这,未免太让人感到心悸了。
“好了,别嗑了。你们放心,看在黑水城安阳氏的面子上,今天我不杀你们两个。”白袍老人扬了扬手,一道力量便将猛在磕头的毕岩与李富二人定住,不论毕岩与李富怎么用力,都挣脱不了。
听到白袍老人说不杀自己的话,毕岩与李富心里微微一松,不管怎么样,最起码是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不过。”
白袍老人话一转,让毕岩与李富二人神经重新猛的一绷紧。
“我外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这么被欺负的,所以虽然说过不杀你们两个,但是还是要给你们两人留点教训。”嘴边抹起一道让毕岩与李富感到战栗的笑容,白袍老人伸出右手。曲起手指望着毕岩二人一弹,两道黑色光芒从手指出迸出,只在瞬间,便分别射进了毕岩与李富胸口处。
“呃”
黑色光芒一射进自己的身体之内的毕岩,便感到这道光芒在自己身体之内分散开来,最后融入到自己的玄海与任督二脉之上,使得这几处原本干净的地方,现出一丝黑色。
“前辈,您这是。。”虽然黑色光芒射进自己的体内之后,并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但是毕岩知道,这白袍老人可不会做这等无意义的事,瞪大了眼,惊恐的问道。
“呵,我只是将你们玄力境界的三大重要之位锁住,在锁住的这段时间之内,你们所修炼出来的玄力都不会汇聚到你们的玄海里,只能消散在自己体内。你们放心,过段时间之后,这锁会自己解除。”白袍老人若无其事的讲道,边说,边拿起放在桌上的水果,缓缓的放进口中。
“那请问前辈,这锁要多久之后才能解除。”毕岩哭丧着脸问道。
“不多,也就十年。”一手将吃剩下的水果随手一扔,白袍老人淡然道。
“十年。”李富早就直接被吓晕了,而毕岩的眼睛则是有多大睁多大,张大着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摸样。
这等于十年之内,自己的玄力境界将无法进步。这代表什么,代表着与自己同境界的人,在这十年内都会超过自己,即使是天资再愚钝的人,修炼起来都比停滞不前的自己要快得多。白白浪费了十年啊!
今天还是因为将陈十赶出黑水卫,而意气风发的毕岩,可以说还没一天,便如同置身于天堂与地狱的差别一般。
“前辈,我求您,您可不能这么残忍啊。十年啊!这十年我的玄力境界将不能进步丝毫,这可比杀了我还要难受啊。求您放过我一马啊。”老泪纵横的毕岩,边哭边扯着嗓子哭喊道。
“哼,你在难为我外孙,给我外孙设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放过我外孙。别以为我不知道,在黑水卫的议事厅内,你还妄图想对我外孙下毒手,幸好当时有贵人相助,不然的话,我这唯一的外孙今天可是要命丧你手里。你如今还有脸来求饶?”冷哼一声,白袍老人厉声喝道。
“这。。”显然自己理亏,毕岩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呆呆的跪在原地,沉默了一阵。最后似乎认命了一般,垂低着头,一副如死爹娘了般丧气的脸。
“今天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害人,可以。但是要摸清楚对方的底细,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看着垂头丧气的毕岩,白袍老人眼里没有一丝的怜悯,冷漠的说道。
话完,在大厅中央,虚空中,一道黑色口子又迅速张了开来,如之前白袍老人到来时一样。白袍老人缓缓站起身来,一步步的向黑色口子处走来。
跪在一旁的毕岩此时脑海中浮现白天时在议事厅,白空对自己说过的话,说这陈十有着不简单的背景,连自己都没有资格可以过问。
“这陈十的神秘外公到底是谁?”一道疑问从毕岩心里浮起。
就在白袍老人即将走到黑色口子之前时,毕岩忽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勇气,对着白袍老人开口问道:“前辈,可否告知晚辈您的名号。”说完,毕岩忽然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心里一股后悔之感升起,这白袍老人都要离开了,自己还要多嘴问什么呢。
白袍老人脚步忽然一听,转过头,饶有兴趣的望着如惊弓之鸟的毕岩,笑了几声,说道:“我?是一个消失了许久的人了。不过你既然想知道,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向前踏了一步,这一步,使得原本距离毕岩约有十数米距离的白袍老人,眨眼间来到毕岩跟前。
俯视着毕岩,白袍老人缓缓开口道:“我,叫谢岳山。”
“谢岳山、谢岳山、谢岳山。”听着白袍老人的回答,毕岩微微低着头,心里不断的默念这个名字,这个似曾听过,却又好像很陌生的名字,不断的想。突然间,毕岩似乎想到什么,头猛得一抬,看着白袍老人的眼睛变得更加恐惧,是从心里面的战栗。
“你。你。你是“逆天修罗”谢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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