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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的金色瞳仁放着淡漠的目光,随着赵池鱼划出的火光熄灭,洞穴又陷入一片黑暗中。付持真战战兢兢地说道:“这玩意在这蹲着,咱怎么过去?”肩上靠着的白仲永开口说道:“守门天青石是不攻击考生的,我们手臂上有监师留下来的印记。”
付持真听到白仲永的话,突然想到什么,转过头对赵池鱼和莱青山说道:“我草,他娘的,我们忘了个人。”莱青山看着付持真,想了一下,眼睛突然瞪得很大,嘴里说道:“草,把秋师弟忘了。”李白鹤在队伍的最后开口说道:“等到你们这些男人想起来,秋师弟都不知道被拉到多远了。进来的时候,我都留了记号,深潭边我也留了。只要他过了仙殿,应该很快就能追上了。”
莱青山接话说道:“呦,你逞能的时候,还不忘给秋师弟留记号啊?”莱青山一顶话,李白鹤就不说话了,毕竟点穴后的气还没顺下去。付持真拍着头说道:“唉,秋师弟少言寡语,若不是我们问问题,他都不会开口。以至于老是忘记他的存在。”莱青山说道:“秋师弟要是女人,绝对引人注目。可是偏偏是男子还生的那么柔弱娇美,我老是心生嫉妒忽略他的存在。”
赵池鱼抽出腰上的剑,“锵——”插在地上说道:“我说,你们讨论师门情谊能换个时间吗?这么一条龙就在对面卧着,随便喷个火你都死了,你们还有心情唠嗑?”
付持真赶紧转过头,嘴里小声嘟囔道:“唠嗑是本能。”
赵池鱼没理付持真开口说道:“刚才白公子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们上山时身上都有监师留下的印记,遇到危险,监师便会来解救。可是方才在深潭边如此九死一生,也不见一位监师。我现在怀疑剑宗宗门里恐怕也不安全。”
白仲永推开扶着他的付持真靠在墙上,开口说道:“那倒是不会,如果剑宗宗门里都有危险恐怕这世上就没了安全的地方。我听我爹提起过,剑宗宗门内有天下第一棋士设下的大阵。连同昆仑西边的守门大阵自成一体。阵眼所祭之物正是天剑慧王。虽然慧王已经断成两截,但如今这世上恐怕还没人能再断慧王。不能断慧王,那么宗门之阵便是不会破的。”
赵池鱼问道:“你想说什么?”
白仲永继续说道:“剑宗宗门是安全的,但是这条龙不一定安全。方才袭击我的是剑宗的副宗主,周青莲。先不说他与我儿时便是好友,单说副宗主一脉传承近千年,都是子承父业。怎么可能会出叛徒?可是刚才我询问周青莲时,他一脸决绝的神情让我觉得他等这一刻等了好久。所以我猜,副宗主这一脉都是昆仑山背面的那些人埋在剑宗的棋子,以备不时之需。现在的剑宗恐怕是这近千年来最薄弱的时侯,薄弱到敌人不惜用掉那些千年前留在剑宗的棋子。我认为他们既然要做,一定会计划非常严密。剑宗决不可能只有周青莲这一枚棋子。”
李白鹤此时在队伍的最后说道:“他们要做的恐怕是在剑宗内把我们这些人杀掉。来达到我们背后的势力和剑宗出现斗争的目的。剑宗在昆仑山是一道门,锁着背面那个黑暗的世界。剑宗出现差池,那么大陆背面的世界就有机可乘。”
赵池鱼接话道:“妹子,你的意思说这次袭击剑宗西边,和策划刺杀我们是白邺城的面兽和面皇们?”
李白鹤点头说道:“恐怕是。”
莱青山开口说道:“还妹子?跟你有那么亲吗?四皇子,不要仗着你的名头来调戏民女,先说清楚,李白鹤生是我的女人,死也是我的女人。”
李白鹤在莱青山身后羞红了一整张脸。
赵池鱼深吸了一口气,按奈下心头的火。奈何像他这样平和的性格也是被莱青山气的不轻。赵池鱼幼年在寒山寺玩耍,认识了莱青山,自然也就认识李白鹤。小时候还不少借书给李白鹤看,两人都是兄妹相称。
付持真此时又往后退了一步,拍拍赵池鱼的胳膊。赵池鱼问道:“怎么了?”付持真小声说道:“你他娘的不是不让唠嗑?你们怎么唠上了?我觉得不对劲,这玩意好像在动,我觉得它呼吸的风都快吹到我脸上了。”
正当付持真说话的时候,他手里的火舌子照亮了的洞口这片区域里,一只黑色脑袋探了出来,钢剑一般的胡须将洞穴左边的钟乳石全部都割碎了。金色的瞳仁此时就在付持真的头顶,默然地巡视着五个人。龙嘴里令人战栗的獠牙此时正微微颤动,犹如人脑袋大小般的鼻孔,正喷出犹如烈焰般的吐息,脖子上的鳞片被吐息吹得锵锵作响。
这次轮到赵池鱼咽了口吐沫,付持真感觉大家眼神都不对。就问道:“你们怎么了?怎么跟看死人一样看着我?”赵池鱼小声说道:“你听我说大兄弟,千万别回头。慢慢朝我们这边走。”
付持真一听赵池鱼不让回头,就下意识扭了一下脖子。一股炙热的风吹拂到他的脖颈上,还带着牙齿之间咀嚼的碰撞声。付持真好得也是在极北之地生活过的人,什么猛兽没见过。可是这次,也不得不腿软。正当他准备向后走的时候。那颗探出洞穴的龙头竟然用一种十分苍老又醇厚的声音说道:“你们谁是李白鹤?谁是赵池鱼?”
“趴——”付持真一屁股就坐到地上了,头顶上就是光脑袋是他数倍的守门天青。
五个人很一致的没开口说话。
天青说道:“除了李白鹤和赵池鱼剩下的人都可以进去。”莱青山盯着这只怎么看都让人震撼的古老生物,开口不带一点敬意地说道:“我们一起来的,自然要要一起进去。”
天青那快十丈长得嘴巴里发出恐怖的笑声,他又向前探出了一点,下巴的龙须扎进付持真身前的石地上,一扎就是一个坑。付持真赶忙向后退了几步,退到五个人站着的地方。刚刚坐着的地方,已经并排地被龙须插了一排的洞。付持真有理由相信,自己这虽然已经修炼过武者的肉体,被龙须使劲一戳,也会是一个血洞。
天青金色的瞳仁盯着莱青山说道:“要么活三个,要么都死在这里。我只是给你们一个合理的建议让你们采纳。”
莱青山冷笑道:“一个畜生没有主人拴着,就如此的嚣张,我......”莱青山话还没说完,就被李白鹤从后面捂住了嘴巴。付持真扭头小声骂道:“你他娘少说两句憋不死,真是闲活的长了。”
就当五个人和这条古老的生物对峙之时,一个人影从走廊里飞速穿过来。脚踩在莱青山的肩膀一跃而起,那人从背后抽出两根犹如铁棒一般的东西,在空中舞了一个花,落地之上两根铁棒何为一体,插在天青的面前。
那是一根枪的枪杆。
那人回头看,付持真一眼就认出来,正是秋九菊。
秋九菊站在天青面前如此渺小,却丝毫不惧。他开口说道:“我们一起来的,自然是要一起走。”李白鹤在队伍后面喊道:“秋师弟,你们先走吧,总比都遇险的好。”
秋九菊没有向李白鹤解释,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只枪头。洞穴内只有付持真的火舌子有着微弱的光照明,但是当枪头从秋九菊怀里出来之时,整个洞穴都被枪头发射的光照亮了。
那是一根如此锋利雪亮的枪头。
秋九菊一踢插在地上的枪杆,枪杆倒转,右手一拍,枪头就和枪杆组合在一起。舞起一个枪花,在洞穴内掀起一阵强风。最终,枪头停在天青的眼睛的咫尺距离。
天青嘴里喷出炙热的龙息,声音嘶哑地说道:“清明枪?秋若离是你什么人?”
秋九菊面不改色地答道:“看来你还记得此枪,那么我爹当年手下留情的人情,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天青昂起头颅,巨大的龙身在火舌中若隐若现。龙颈下的逆鳞犹如一把古剑悬在它的脖颈下面。天青思考了一会最后开口说道:“老夫自然是记得。”
秋九菊横枪指向天青说道:“那就让我们过去。”
天青摇摇头说道:“我欠你爹一个人情,可是我欠白邺城里一个人一条命。”炙热的龙息喷涌出来,可见天青此时有些烦躁了。
秋九菊后退两步,走到付持真的身边问道:“怎么办?人情账它也不买了。”付持真望着这只堵在洞门口的真龙,心说你问我我问谁?
正当大家一筹莫展之时,天青说道:“既然你们还是要一起走,那我也只好杀掉除了这个女娃子之外的人了。”
付持真连忙说道:“我们还没决定,你怎么能动手,不符合礼仪啊?”天青金色的瞳仁眯起来盯着付持真,恐怕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付持真拉着秋九菊往后退,五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向后退。
眨眼之间,天青瞳仁再次张开。
“老夫等不了了。”
龙嘴大张,一团炙热犹如岩浆一般的火焰朝付持真一行人喷射而来。李白鹤连忙向前,想用金刚之身硬抗龙火。赵池鱼喊道:“不可,你扛不住的,那是天龙之火。”只见那从天青嘴里喷出的火焰,并不是寻常的黄色或者红色,而是冷凄凄的白色。
看起来冰冷,但飘散的热气就足矣融化了洞穴的钟乳石。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穿黑色棉服的人突然出现在李白鹤面前。那人手握一根木枝,棉服上飘着竹香。
他走在火焰中,一步就到了龙首面前,一根竹枝敲在天青的头上。
一声凄厉的龙吼,火焰熄灭。
天青的身躯在洞穴内张牙舞爪地翻腾,龙首上留下一道可怖的伤口。
这人回头看了一眼付持真他们,开口说道:“速速离去。”付持真这才看清他的面容,正是大先生的脸,嘴里淌出一些不易看清的血。
来人正是坤蓬,大先生的六身之末,世上最快的三个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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