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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应了一声,走出房去,带上了房门,打开屋门。四名太监挑了饭菜碗盏,走进屋来,在堂上摆了起来,十二大碗菜肴,另有一锅云南汽锅鸡。
四名太监安了八副杯筷,恭恭敬敬的道:“桂公公,还短了什么没有?”
方天道:“行了,你们回去罢。”
凭空多了个老婆,方天心中欢喜,每人赏了十两银子,四名太监欢天喜地的去了。
方天将房门上了闩,把菜肴端到房中,将桌子推到床前,斟了三杯酒,盛了三碗饭,道:“时间不早了,你们快来吃啊。”
三人一边喝酒,一边吃菜。方天见她们两个毫无防备,后面对菜肴格外喜爱,不去喝酒,
方天又忙着让她们喝酒,后面吃下一半去,见她们二人,一个明眸皓齿,一个明艳动人,看到她们吃饭的样子,不由有些呆了。
沐剑屏首先有了些反应,俏脸红扑扑的,道:“你看着我干嘛啊,你不吃饭吗。”
方天不理,继续看着,那方怡似有心事,低头吃了些,便停筷不吃。
饭罢,方天打了个呵欠,笑道:“时辰不早,咱们早些睡了吧。今晚我跟大老婆睡呢,还是跟小老婆睡?”
方怡红着脸,道:“你敢上床来我就一剑杀了你。”
“呃……那算了吧,我就不上床睡了,你们睡吧。”说罢,方天就坐到床旁边的一个椅子上。因为方天也不是一个强人所难的人。
方天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准备开始修炼时,方怡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还是上床来睡吧。”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干脆是听不见了。
“真的?”方天听到声音,惊讶的问道。
“你不愿意便算了,你就在那睡吧。”
方天连忙道:“愿意愿意,来了。”
说完方天便快速上到床上。一把搂住了小郡主和方怡二女,发现小郡主早已睡着,方怡却红着脸不说话,便也没有看她,躺着享受着此刻的时光。
过了一会,方怡也睡着了,看到二女睡着,方天也开始修炼了起来。
天不亮时,方天便从修炼中醒来,方怡、沐剑屏二女宛如八爪鱼一般扑在自己身上,胸前露出一对小山丘,亵衣凌乱,架在方天肚子上。
看到二女如此睡姿,方天笑了笑,在二女脸上各亲一下,想到还有康熙交代的事,然后轻轻把方怡与沐剑屏的手脚拿开,然后轻轻的起了床,随后方天整了整衣装,向侍卫房而去。
乾清宫侧侍卫房值班的头儿这时已换了张康年。他早已又得了多隆的嘱咐,要相助桂公公将刺客救出宫去,却不可露出丝毫形迹,让刺客起疑,见方天到来,忙迎将上去,使个眼色,和他一同走到假山之侧,低声问道:“桂公公勤力,天才刚刚亮便来了,要怎么救人?”
方天淡然笑了笑,道:“昨日不是与你说了吗。”
张康年笑道:“对不起,桂公公,我忘了。”
方天笑了笑,走进侍卫房,来到绑缚刘一舟等三人的厅中。一晚不见,三人的精神又萎顿了许多,虽然未再受拷打,但两天两夜没吃没喝,便是铁打的汉子也顶不住了。厅中看守的七八名侍卫见高桂到来,一齐向方天请安,神态十分恭敬。
方天大声道:“皇上有旨,这三个反贼大逆不道,立即斩首示众。快去拿些酒肉饭菜来,让他们吃得饱饱地,免得死了做饿鬼。”众侍卫齐声答应。
那虬髯汉子吴立身大声道:“我们为平西王尽忠而死,流芳百世,胜于你们这些给鞑子做奴才的畜生万倍。”
一名侍卫提起鞭子,刷的一鞭打去,骂道:“吴三桂这反贼,叫他转眼就满门抄斩。”
刘一舟神情激动,双眼向天,口《唇轻轻颤动,不知在说些什么。方天瞧了暗暗摇头,这小白脸似乎挺怕死的,没什么骨气,方怡看上他,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众侍卫拿了一桌酒菜进来。方天道:“这三个反贼听得要杀头,吓得全身发抖,只怕酒也喝不下,饭也吃不落啦。三位兄弟辛苦些,喂他们每人喝两口酒,可不能多喝。要是喝得醉了,杀起头来不知道颈子痛,可太便宜了他们,去到阴世,阎罗王见到三个酒鬼,大大生气,每个酒鬼先打三百军棍,那可又害苦了他们。”众侍卫都笑了起来,喂三人喝酒吃饭。
吴立身神色自若,敖彪也骂了一句:“狗奴才!”刘一舟脸色惨白模样。
方天见他们差不多吃完,道:“好啦,大伙儿暂且出去。皇上叫我问他们几句话,问了之后再杀头。”
张康年躬身道:“是!”领着众侍卫出去,带上了门。
方天听得众人脚步声走远,咳嗽一声,侧头向吴立身等三人打量,脸上露出诡秘的笑容。吴立身骂道:“狗太监,有什么好笑?”
方天板脸道:“我自笑我的,关你什么事?”
刘一舟突然说道:“公公,我……我就是刘一舟!”
方天一怔,这刘一舟果然是个贪生怕死的家伙,还未答话。吴立身和敖彪已同时喝了起来:“你胡说什么?”
刘一舟道:“公公,求求你救我一救,救……救我们一救。”
吴立身喝道,“贪生怕死,算什么英雄好汉,何必开口求人?”
刘一舟道:“他……他说小公爷和师父,托……托他来救……救我们的。”
吴立身摇头道:“他这等骗人的言语,也信得的?”
方天笑道:“‘摇头狮子’吴老爷子,你怎知我定是骗你。”吴立身一惊,道:“你……你……”
方天笑道:“别你你你了,昨天晚上我说的话,难道你们还不信么?其实你们这计策都是沐剑声沐小公爷想出来的吧?笨得很,你们也不想想,你们刺杀皇帝用什么兵器不好,要用吴三桂那个老乌龟的兵器,你们真当小皇帝是白痴么?你们派出来的人武功稀松平常,又怎么可能全都全身而退呢?兵器难免会有遗落,这中栽赃之法太过明显,连小孩子都瞒不过,而且,吴三桂的龟儿子吴应熊正好在北京,若你是吴三桂,会不会这么笨,选这个时候来刺杀皇帝呢?”吴立身和敖彪脸上变色,惊疑不定。
方天瞧了,得意一笑,又道:“还有,要查到你们的底细其实很简单,衡三桂有如此深仇的,又有力量做出这等大事的,原也不多,只须看你们的武功路数便瞧得清清楚楚,沐家拳,沐家剑在江湖上流传极广,但若做到如你们这般人人都是用这沐家拳的,却是不多,如此一来,你们的底细呼之欲出了,是也不是?”
吴立身和敖彪低下头来,默不作声,神情沮丧。
方天道:“你们也不需多想了,我若是真的来诳你们的话,你们想想,皇帝要杀人,还用得着你们几个的证词不成?”
他这话一出,吴立身等也不由得不点头了,吴立身为人谨慎,仍要查究清楚,问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何以肯加援手?”
方天道:“索性对你们说明白了。我有个好朋友,是天地会青木堂的香主,名叫韦小宝。他说天地会中有个老头儿,叫做八臂猿猴徐天川,为了争执拥唐、拥桂什么的,打死了你们沐王府的白寒松。沐家小公爷和白寒枫不肯干休。但人死了活不转来,没有法子,那韦小宝就来托我救你们三位出去,赔还给沐王府,以便顾全双方义气。”
跟天地会的纠葛,吴立身知道得很明白,当下更无怀疑,不住的摇头,又点头,说道:“这就是了。在下适才言语冒犯,多有得罪。”
方天笑道:“好说,好说!我跟天地会韦香主是生死之交,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们若要谢,只管谢他便是,现下,如何逃出宫去,可得想个妙法。”
刘一舟道:“桂公公想的法子,必是妙的,我们都听从你的吩咐便了。”
方天心中早有计策,却仍是问吴立身道:“吴老爷子可有什么计策?”
吴立身道:“皇宫里狗侍卫极多,白天是闯不出去的。等到晚间,你来设法割断我们手脚上的牛筋,让我们乘黑冲杀出去便是。”
方天道:“此计极妙,就怕不是十拿九稳。万一你们伤了哪里,我可不好跟我那韦兄弟交差了。”在厅上走来走去,假作筹思计策。
敖彪道:“冲得出去最好,冲不出去,至不济也不过是个死。”
刘一舟道:“敖师哥,别打断桂公公的思路。”敖彪恼他适才没骨气,怒目向他瞪视。
方天正欲说出用迷倒侍卫的计策,那刘一舟欢叫道:“桂公公,在下有个计策。”
高桂怔了一怔,问道:“你有什么法子?”
刘一舟兴奋道:“不若用蒙汗药吧!将他们麻翻了,然后我们换上侍卫的衣服,桂公公再带着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了出去便是。”
吴立身摇头道:“咱们光明正大杀出去便了,干嘛用这下三滥的手段!”敖彪也是向他怒目而视。
方天笑道:“此计虽然卑劣了些,但为了保全各位性命,说不得只好下作一次了。大丈夫不拘小节,就这么说定了,蒙汗药的事包在我身上了。”
方天心里想道:这刘一舟如此贪生怕死,真替我的大老婆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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