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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内屋之后便听到小郡主惊慌的喊叫声。
“好,好大哥,你快来!”小郡主的一声惊呼道。
只见小郡主一手擎着烛台,一脸的惊骇。见方天走来,方怡急道:“别让他过来!”
小郡主急道:“我师姊流了好多血了。”此时,方怡已被小郡主解开了衣衫,露出,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怎肯在陌生男子面前泄露,急得俏脸之上通红,急切间,起伏。
闻声而来的方天瞧得目瞪口呆,好大!尽管是平躺着,也比沐剑屏的要大了许多,也不知是不是D罩杯了,两颗鲜红的小樱桃不住地颤动,两只眼睛却是紧闭,不敢再睁开。方天正欲凑上去好好地欣赏一番,门外脚步声由远及近,朝着这边过来,有人叫道:“桂公公,桂公公,你没事吗?”宫中侍卫击退刺客,派人保护了皇上、太后,夯份较高的嫔妃,便来保护有职司、有权力的太监。韦小宝是皇帝跟前的红人,便有十几名侍卫抢着来讨好。
方天急忙伸出手指在唇边,示意小郡主和方怡不可出声,蹑手跖向门口走出几步,大声应道:“我没事。”
说话之间,十几名侍卫已奔到了窗前。一人叫道:“啊哟,这里有刺客。”高桂笑道:“这家伙想爬进我房来,给老子几刀料理了。”众侍卫举起火把,果见那人背上有几个伤口,衣上、窗上、地下都是血迹。一人道:“桂公公受惊了。”另一个道:“桂公公受什么惊?桂公公武功了得,一举手便将刺客杀死,便再多来几个,一样的杀了。”众侍卫跟着讨好,大赞高桂武功了得,今晚又立了大功。
方天笑道:“功劳也没什么,料理一两个刺客,也不费多大劲儿。要擒住‘满洲第一勇士’鳌拜,就比较难些了。”众侍卫自然谀词如潮。
一名侍卫道:“施老六和熊老二殉职身亡,这批刺客当真凶恶之至。若不是桂公公,又怎对付得了?”方天心中暗骂,你们这些人赶来拍我马屁,却不知我老婆正脱了衣裳在等我,便道:“大家还是去保护皇上要紧,我这里没事。”一人道:“多总管率领了二百多名兄弟,亲自守在皇上寝宫之前。刺客逃的逃,杀的杀,宫里已清静了。”
方天道:“殉职的侍卫,我明儿求皇上多赏赐些抚恤,大夥儿都辛苦了,皇上必有重赏。”众人大喜一齐请安道谢。
方天知道他们拍自己马屁就是为了赏赐,便问道:“众位的姓名,我记不大清楚了,请各位自报一遍。皇上倘若问起今晚奋勇出力、立了大功之人,兄弟也好提上一提。”
众侍卫更是喜欢,急忙报上姓名。高桂记了两遍,将十余人的姓名复述了一遍,丝毫没错,说道:“大伙儿再到各处巡巡,说不定黑暗隐僻的所在,还有刺客躲着,要是捉到了活口,男的重重拷打,女的便剥光了衣衫做老婆。”众侍卫哈哈大笑,连称:“是,是!”
方天道:“把尸首抬了去吧。”众侍卫答应了,抢着搬抬尸首,请安而去。
见他们去远,方天关上窗子,转过身来,走到床边,只见床单之上尽是血迹,方怡右乳之下有个两寸来长的伤口,鲜血兀自流个不住。面色惨白,呼吸微弱,只怕是不立刻止血的话,便要香消玉殒了。方天顾不得再看,急忙在用内力稍微治疗了一下,随后准备出去。
小郡主哪里经过这些,见方天要走,急道:“你去哪里?”
方天心中一动,拔出削铁如泥的匕首,闭目咬牙在自己左臂上用力一划,鲜血立时溢出,透过衣袖。小郡主不知他在做什么,睁大了两眼,惊呼道:“你,你怎么割自己的手?”
方天心道:特么的,我在和伪神阶的战斗中都未曾受伤,现在在这神游大陆确把手臂割伤了,但是为了老婆,这些也没什么,忍了。
方天见她眼中关切之意甚浓,心中欢喜,笑道:“我若不流些血,怎么去讨要治伤的伤药?难道跟别人说我房里有受伤的刺客么?”
小郡主恍然,感激道:“原来,你对我师姊这么好。”
方天瞥了无限一眼,心道:我不对我老婆好,还对谁好?面上却是苦着脸,道:“我虽对她好,怎奈她却不领情,你看她。”手指向正睁开一双美目瞪着自己的方怡。
小郡主催促道:“你快去吧!不然师姊血流得多了,便不好了。”
方天没有耽误,走出门去,他反手带上了门,一想不妥,又推门进去,上了门闩,从窗中跃出,关上了窗子。这样一来,宫中除了太后、皇上,谁也不敢擅自进他屋子。
方天向有火光处走去,却是几名侍卫正在巡逻,一见到他,抢着迎了上来。方天问道:“宫里侍卫兄弟们有多少人受伤?”一人道:“回桂公公,有七八人重伤,十四五人轻伤。”方天又道:“在那里治伤,带我去瞧瞧。”众侍卫齐道:“公公关心侍卫兄弟,大伙儿没一个不感激。”便有两名侍卫领路,带着方天到众侍卫驻守的宿卫值班房。
只见二十来名受伤的侍卫躺在厅上,四名太医正忙着给众人治伤。方天上前慰问,不住夸奖众人,为了保护皇上,奋不顾身,英勇杀敌云云,又一一询问伤者姓名。众侍卫登时精神大振,似乎伤口也不怎么痛了。
方天一边询问众侍卫和刺客格斗的情形,眼中一边留神观看太医用药。众侍卫有的受了刀枪外伤,有的受了拳掌内伤,又或是断骨挫伤。正看之间,一侍卫指着方天手臂惊呼道:“桂公公,你受伤了?”
方天心中暗骂,这些个不长眼的,此时方才看出来么?口中却毫不在意地道:“跟刺客动手时,不小心挨了一下,不妨事。”
他说不妨事,口中却又哎哟了一声,装作很痛的样子,太医们急忙舍弃侍卫,围了上前,七手八脚地替方天包扎那毫不起眼的小伤口,侍卫见他眉头不皱一下,个个拍起马屁,说是桂公公有关羽刮骨疗伤之风,阿谀如潮。
方天脸上谦逊着,却也一一受了,临了向太医要了各种伤药,包了一大包,揣在怀里,又夸奖一阵,慰问一阵,这才离去。
回到自己房中,关上窗,点亮蜡烛,揭开帐子,见两个少女盖着被子并头而卧,沐剑屏娇俏可爱,眉清目秀,那方怡也是美艳如花,只是面上带着怒容,方天瞧了不甚舒服,心中想道,你老公我为了救你,割了自己一刀,你还这态度,将来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对就是好好收拾一下。
小郡主见他到来,欢喜道:“你来了!刚才有宫中侍卫在附件搜人,可吓坏我了。”
方天见她长长的睫毛不住颤动,楚楚可怜,安慰道:“不怕,我说过,有我在,谁也欺负不了你的,你都忘了?”
小郡主睁着一双明亮澄澈的眼睛,目光中露出欣慰之意,道:“你快救我师姊,刚才她又流了好多血了。”
方天皱眉道:“什么你你我我的,你忘了我的称呼么?”
小郡主忸怩了一下,道:“你那称呼着实奇怪,叫出来不雅,我能不能不叫?”
方天断然道:“不行,我这名字你不但要叫,而且还要一直叫,叫一辈子。”
方怡显是被这话勾起了好奇之心,睁开眼瞧着高桂,小郡主羞红了脸,声音如蚊子,道:“好…好…老公……”
方天大乐,取出药包,方怡啐道:“小师妹,肉麻死啦,他讨你便宜,别听他的。”
方天不满道:“哼,又不是要你叫,你多管什么闲事?”生怕这小老婆把自己的小郡主带坏了,不待她回嘴,抢着道:“小木头,你把被子掀开,我给你师姊敷药。”
方怡急道:“不要让他敷药,小师妹,你桃敷。”方天自然知道她害羞,只是美人在侧,若不吃豆腐,岂不可惜,道:“我在太医那里问了,这些药,有的药内服,有的却需外敷,伤口又分轻重缓急,多敷处需用药多,少敷处需少,份量都不相同,小木头你务必小心,可别一不小心把我这闭月羞花的老婆给治成了丑八怪了。”说着,将一大包药都给了小郡主。
他信口胡说,却骗得小郡主不敢接药,为难地瞧着方怡。
方怡伤重,又失血过多,无法动弹,给这惫懒小子气得鼻孔生烟,又想他年纪幼小,适才听了众侍卫的言语,知他是个太监,只不过口头上顽皮胡闹,不会有什么真正非礼之举,虽然对他刚才之言半信半疑,自己又无法敷药,小郡主从小娇生惯养,这种活儿从未做过,咬一咬牙,声音发颤,道:“你,来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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