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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朦朦胧胧之间好像听到身边有人在叫着什么,可是什么也听不清楚,只知道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而且听起来很熟悉。
“你在发什么呆啊,还不快找!”我渐渐地听清楚了,那是神棍的声音。
我睁开了眼睛,心道这是哪里,怎么那么黑,顺手往前面一摸,发现前面立着一堵墙。我下意识地举起了灯,当看到墙上面的浮雕时,我立刻意识到这是哪里了,头皮炸了开来,一股凉意席卷了全身。这不是鹰嘴山古楼里面的石道吗?我怎么又回到了这里?还是我根本就没有出来过?
我听到了念咒声,看到神棍就在离我不远处跟怪蛇搏斗着。他似乎把所有蛇都吸引了过去,我这边一条都没有。
我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心道这难道是幻觉?可是眼前的一切却是无比的真实,这还真是怪了。
我听到神棍发出了一声闷哼,赶紧把心中的疑惑压了下来,举灯往墙上扫了过去。可是看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之前那个刻有折扇型符号的鹰嘴,心中着急了起来,怎么会这样,难道进去藏宝室,找到地图这些都是我的臆想么,而我们最终的结局还是逃脱不了死亡?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觉得全身慢慢地热了起来,好像被人放在了烤架上一样,地上也变得很烫,我的鞋子都冒起了烟。
神棍身上的人脸怪蛇一条条掉了下来,蜷缩在了一起,不断地扭动着身体,痛苦地呻吟着。
我立刻往那边跑去,刚才他被一群怪蛇围攻,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我以为我会看到一个个血色的符咒缠绕着神棍,但是我发现我错了,神棍僵硬地躺在了地上,全身发黑,身体已经被蛇咬得稀烂。我的脑袋嗡地一声,顿时一片空白了。神棍这是死了吗?不是说好了偷到地图就一起去找几个妹子开心开心的吗?你怎么可以在这里就倒下了?
我使劲地甩了甩头,心道这一定是假的,神棍这么厉害怎么会说死就死了呢?这应该是个恶作剧,对吧?等一下神棍肯定会站起来像冰棒一样嘲讽我这么不经吓的,对吧?
想着想着,我的眼泪流了出来,一下就被蒸发了,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这时候我听到背后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回头看去,发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缓缓向我走来,他身穿散发着暗红火光的铠甲,手中握着一把燃烧着赤焰的巨刀,一股窒息的炽热扑鼻而来。这不是大伯吗,为什么他会在这里,难道是诗诗通知了林家的人,现在大伯带了大批人马出来救我了?可是我被救了,但是神棍呢,就注定要永远留在了这个古楼里了吗?
我的心一阵绞痛,走过去想抱住大伯。可是随即发现不对劲,火光突然消失了,一对巨大的羽翼从他背后张了开来,两个小铃铛正挂在翼尖处叮铃叮铃地响着。这,这分明是铁鹰啊。
我往后退了几步,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坠了下去。我“啊”地叫了一声,不一会就落到了地上,奇怪的是没有想象中骨头折断的那种疼痛,身下反而软绵绵的,好像掉进了棉花糖里。
这时耳边响起了“嘿嘿嘿”的笑声,我打了个寒颤,往旁边看去,我的妈啊,我竟然掉进了怪蛇谭里,我的四周全是了一条条人脸怪蛇,它们长大了嘴巴,猛地向我咬了过来……
“喂喂,你醒醒!”我打了一个激灵,睁开眼,看到神棍正捏着我的脸。
我叹了口气,原来是一场梦。这应该是书上所说的反梦,反梦就是相反的梦,阴极则吉,阳极则凶。不过幸好只是一场梦啊。
“你丫的,一大清早就在那怪叫,把老子吵醒了。”神棍愤愤地说道,“不过老子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计较了,早饭在桌子上,快起床吃吧。”
我尴尬地摸了摸头,道:“神棍大人可真是贤淑啊。对了,阿冰怎么样了?”
“你自己去看吧。”神棍说完又躺在了床上,说趁我醒着赶紧睡个回笼觉。
我走了出去,看到冰棒正坐在床上打坐,虽然脸色还是很苍白,但是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我喝了点粥,吃了个荷包蛋,随即想到了医师,于是问道:“怎么不叫那个医师一起吃?”
“叫过了,没人在。”冰棒没有回答,反倒是里面的神棍喊了起来。
“应该是出诊了吧。”我道,“我们出去走一下吧,顺便打听了一下那医师的来历,你不是说他古里古怪的嘛?”
神棍听到后来了精神,一下子从屋里跑了出来。
“我也正有此意,顺便去看看村里面的美女,朴质单纯的姑娘最适合我了。”
我跟神棍走出去的时候,发现冰棒也跟在了我们后面,无声无息的。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天色有些昏暗,乌云密布,好像快要下雨了。村里只有几栋老旧的木房子,有种被黑云压得有些透不过气的感觉。
我们转了一圈,发现所有的房子都关着窗门,似乎没有人在家,村民们到底去了哪里呢?这种天气一般来说是不会出门的啊。
这时候,不知从哪里传来了唢呐班锣声,我四处张望,看到一群穿着白衣的人聚集在了不远处的山头上,似乎在举办着葬礼。
“我们也过去看看吧。”我道。
神棍说还是不要了吧,晚上会做恶梦的,但还是被我硬拉了过去。
我们很快就到了山头,近距离看到了这支殡仪队伍。队伍后面有几个人拿着唢呐班锣,在吹着送葬曲,前面跪着一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似乎是全村出动了。而在他们的前方摆着一只黑色的棺材,棺材通体无花纹,长方形,两米来长。
“开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站了起来,摆了摆手。四个男人随即站了起来,走到了棺材的四个角,抬起了棺材板,慢慢地放进了一边。
“凭吊。”老人又喊了一声。跪着的村民们纷纷站了起来,一个接一个地走上前去,绕着棺材转一圈,把一朵朵小白花放进了棺材里。这是殡葬仪式的一个环节,叫凭吊,是为了让大家看离世之人最后一眼,并且献上白花以表悲哀和怀念。
冰棒在花篮上拿起几朵白花,拉着我们走了过去,我感到有些奇怪,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感性了啊。
我到黑色棺材前面的时候,随意往里面瞟了两眼,然后就移开了视线,毕竟我对尸体还是存在着极深的恐惧感的,尤其是看了鹰嘴山古楼上面挂的那一堆“腊肉”之后。可是下一瞬间,我立刻愣住了,转头死死地盯住棺材里面的那个人,身材修长,左眼戴着眼罩,两鬓斑白,这里面躺着的竟然是昨晚的青年医师。显然神棍一时之间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怎,怎么,会,会是他?
“我刚才闻到了他的气息。”冰棍边说边把白花放到了青年耳边。
“凭吊”仪式结束后,村民开始哭喊了起来。
“方医师,你还这么年轻,怎么说走就走了啊?”“光明之神啊,方医师你救了我们村里那么多人,求你让他回来吧。”“方大哥,你不是说过几天来我家喝几杯的吗?怎么可以就这么离开了呢?”
我们也跪到了村民中,虽然心中很多疑问,但是一切还是得等葬礼结束了再说。
天开始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有点像春天时候飘的棉絮,葬曲伴着抽泣声在阴沉沉的雨天里显得有些凄凉。大家全身都湿透了,但是没有人撑伞,也没有人离开。直到棺材入土之后,村民们才一一散去。
有一个妇人知道我们是从外地过来的,邀请我们去她家留宿。我们心中也有很多问题,于是便答应了。
到了妇人家里,吃过饭,我们便问妇人方医师是怎么突然去世的?
妇人叹了口气,说道:“昨天下午我们村里面有小孩子去悬崖下面玩耍的时候发现了方医师的尸体,旁边还有装着草药的箩筐,应该菜药的时候一不小心摔下了悬崖。”
我听后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一股寒意从脚底冒了起来,昨天下午发现的尸体,那昨天晚上跟我们一起那个人是谁?
我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之后我们又跟妇人聊了一些关于青年医师的事,便进到客房里去了。
“这事太邪门了。”神棍一进房间就说道,“我觉得昨晚那个医师应该是别人假扮的。”
“不可能,他的气息我绝对不会认错的。”冰棍道。
“那,难道昨晚是他的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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