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寞顺着哭声,在穿过一扇扇门之后,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间教室里,楚寞从后门的玻璃清楚的看到一名一丝不挂的女子背对着他,蹲在地上哭泣着。
周围的座椅整齐的摆在一边,偌大的教室里只有投影仪在不停断的播放着幻灯片,那里面始终播放着一位貌美如花的金发女子,她浅蓝明亮的眼睛散发着特有的魅力,迷人的微笑以及尖尖的下巴,在展示出该女子出众外表的同时还散发出一股强大的自信,这还只是照片上呈现出来的东西。
其中一张照片让楚寞眼前一亮,这是一张合照,片中只有两人,一个是该女子,另一个则是那其丑无比的阿诺德博士。
“如果没错的话,在教室里哭的这个一丝不挂的女子就是照片上的那位。”楚寞肯定的说着。
“这么确定,她俩只是身材相似而已。”丁正淳也将两人对比了一下,却没有丝毫的办法将两人合为一人,毕竟只是个背部,而且教室除了幻灯片散发出的间歇的光照外,剩余时间都是一片黑暗。
“改天教你。”楚寞非常自信的推开后门,走了进去。
连续不断的哭声在门撞击门栓的瞬间停止了,只见女子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头黝黑的长发将整个被覆盖,肥硕溜圆的屁股像两半成熟的西瓜,饱满诱人。
楚寞咽了口唾沫,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说话。
“女士你好,我是南蛮救援队的成员,请你不要慌张,慢慢转过身,在检查您没有危险后,就可以跟我们离开了。”丁正淳见楚寞一脸猪哥样后,直接对着女子说道。
这时候楚寞才反应过来,听到他说的话后,一脸淫笑的看着丁正淳,同时竖起拇指,对他表示赞扬。
“神经病。”丁正淳完全没有意识到楚寞到底在想些什么,见女子毫无反应,只得重新说道:“女士,你听得见么,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女子这才缓缓的转过头来,银白色的眼睛在投影仪的灯光中显得格外明亮,瓜子脸,秀鼻正微微煽动着。
楚寞发现这名女子居然不是照片上的那名,但依旧无视了丁正淳鄙视的眼光,正一脸兴奋的看着黑发女子,嘴里还在不停嘟囔着:“快转,就是这样。”
娇俏的身材在一头瀑发的遮盖下,若隐若现。原本顺滑平整的秀发因为胸前之物而微微凸起。
女子在丁正淳再三的劝导下,正一步步朝着楚寞走来,虽然那一头乌发遮挡了大部分地方,但还是让楚寞这个纯情小处男的内心一阵荡漾,甚至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下头。
“咦,不对,怎么感觉少些东西呢。”楚寞在低头的一瞬间,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再一抬头,发现了倪端。
女子居然只有一个胳膊,刚才由于画面过于刺激,让他本能的忽视掉了这一细节,“发现阿诺德的时候,他手里就抱着一个手臂,当时因为过于震惊他撕耳的举动,竟然忽视了那断臂。”
“小心。”楚寞小声提醒着,希望能引起丁正淳的注意。
然而此时,女子突然暴起,一声刺人的尖叫仿佛带有某种魔力,硬是让稍有准备的楚寞愣了一下。
就是这一瞬间,女子栖身而上,在穿过投影仪时,一道光正好印在女子的脸上,这才让楚寞清楚的看见隐藏在头发里面的那张脸。
五官非常精致,眼睛依旧是银白色的,而张开的嘴中,却露出颗颗獠牙,正流着浓稠的唾液,一股腥臭之味传入楚寞的鼻中,让他的胃里泛起阵阵酸水,如江水涌动般在里面来回翻腾。
最致命的是黑发女子仅剩的那只手里,拿着一把三棱军刺,朝着楚寞的胸口狠狠的扎去。
“这是要挂的节奏么。”楚寞努力的挪动着身体,但因为时间太仓促,只是躲过了致命伤,看着带有沟槽的刀刃冲着他脖颈的位置刺去。
在楚寞认为他即将步入天堂之时,一张暗黑色带有金属质感的卡牌划过,在微光的反射下,犹如一道流行闪过。
“噗!”女子从颈部以上的部分斜飞了出去,血液仿佛找到了宣泄口,自她脖颈部喷涌而出,将天花板整个的染成了红色。
无头的躯体却因为惯性,直接扑向了楚寞,将他压倒在地。
“我靠!”
楚寞紧闭着眼口,防止女子的血液灌进去。却因为他整个上半身都是鲜血,去推女子的身体都极为费劲。
两个人在粘稠的血滩中如两条搁浅的小鱼,一上一下来回滑动着。
在经过楚寞千辛万苦的努力下,终于摆脱了女子的尸体,从那一滩粘液中爬了起来。
而丁正淳早就在切掉女子头颅的时候,就退得远远地,一脸厌恶的看着浑身没有一处干净地方的楚寞。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女子有问题。”楚寞在清理头发耳朵里的污渍时,一脸愤怒的对丁正淳说着。
“是你自己不长眼,还非要吹嘘,也不看看那边的异常。”丁正淳指了指楚寞左边的地方。
那是一排铁制的衣柜,洁白的橱面上却写着两个大字“痛苦”,而鲜血还顺着字往下面留着,一看就是写上去不久。
丁正淳又走到女子无头的躯体前,指着那明显被挤断的左胳膊,说道:“还记得刚见到阿诺德的时候,他手里抱着的手臂么,很明显是这个女人的。”
“小心!”
就在丁正淳蹲着对比断臂的时候,被他切掉的头颅,却瞬间从发髻线的地方分开,从里面钻出一个条形的单眼虫子,径直的朝着丁正淳的后颈飞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虫子飞过去的时候,楚寞刚好看到变异的全过程,一把抓住虫尾,狠狠的向墙上摔去。
那虫子在撞到墙面的瞬间,化成一片蒸汽,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你不该这么做,那可是咱们唯一能解开现在谜团的线索。”丁正淳居然面无表情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对楚寞说着。
“我刚才在救你的命。”楚寞发现丁正淳越来越不可理喻,在即将遇到危险的时候,还一副淡定的样子,现在救了他的命,还被指责了一顿。
“谁让你救了,多管闲事。”丁正淳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领,朝着门外走去。
“你爱干啥干啥,老子才不管你,刚才就算还了你救我的恩情了,我去找提百万去。”楚寞气愤的说罢,朝着实验室走去。
“哎呀,你们快回来呀,好无聊哦。”提百万在笔筒里来回滚动着,希望能打发些时间。
“啊!”
原本躺着的阿诺德突然坐立起来,惊恐的眼神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狂暴,被拴住的四肢在来回晃动着,企图挣脱牢笼。
“救命啊!快来人,我要出去。”提百万被阿诺德疯狂的举动给吓破了胆,费力的滚着笔筒,企图从里面钻出去。
这时,在笔筒里的它,却感觉被人踢到了床边的一角,在原地打着转,“大爷的,我堂堂提百万大人,居然被人装在笔筒里当成球踢,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要让他也尝尝塞在这里面的滋味。”
“那你没戏了。”楚寞本来就不爽,刚才对于不小心踢到提百万还稍微有点歉意,但在它作死的言论下,直接选择一脚踩住打转的笔筒,居高临下的看着提百万。
“好吧,只要你把我弄出来,以后啥都听你的。”提百万在看到来人居然是楚寞,明智的选择了妥协。
“这是你说的。”楚寞再确认了提百万的话后,直接将它从笔筒里生生给揪了出来。
这时,阿诺德又一阵的抽搐,狂暴的挥舞着四肢,虽然被固定着,但整个床铺却被弄得嘎嘎作响。
原本包扎好的伤口也在他的躁动中,再次破裂,鲜血如同泉水一般的涌出,沾染了整个手术台。
楚寞不再管提百万,直接拿起旁边的一次性手套,一手按住出血的耳朵,另一只手撑着阿诺德的眼皮,看他瞳孔的变化情况。
“怎么会这样,瞳孔收缩的如针尖一般,应该是因为失血过多,但仅仅是耳朵的伤口,怎么会血流不止呢。”楚寞看到这一现象,非常的奇怪,这跟老头子教他的东西一点都不吻合。
“一定是老头子又在忽悠我,散了,还是先测测他的血压吧。”楚寞这样想的。
可就在楚寞准备将血压计的袖带绑与阿诺德的手臂上之时,捆绑在阿诺德手腕上的约束带,突然被他挣脱掉。
阿诺德突然双手抓住楚寞,一脸凶狠的看着他。
就在楚寞认为他下一步会张开倾盆大口的时候,阿诺德又像一下子换了个人,变得畏畏缩缩,用颤抖的脸颊对着楚寞说道:“我感觉到它。”
“谁?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楚寞看到阿诺德竟然开口说话,有些兴奋的反抓着他的肩膀,焦急的问道。
但阿诺德却睁着大眼,嘴一张一缩,惊恐的说着:“把它弄出去,快把它弄出去。”
楚寞晃着阿诺德的肩膀,问道:“它是谁啊,你要让我弄谁,起码告诉我啊。”
“他就在我里面。”阿诺德慢慢的又躺了下去,却一直重复着同样的话。
“在我里面,在我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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