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极川象城之中,有一座庞大的宫殿,伫立在城中的中央地带。
这座宫殿,由金黄色的琉璃瓦铺顶,此刻半晌十分,晴空万里,阳光挥挥洒洒,照耀在其上,远远望去,此宫殿金光闪闪,极是富丽堂皇。
而在这宫殿之中,一位身材中等,四方圆脸的中年人,正伫立在这宫殿的二丈宽高的敞亮门口处。
这中年人两眼深陷其中,但却目光炯炯有神,他此刻背手伫立,仰天而观。
在他身后,左右两旁分别玉立着两名女子,这两名女子,左边一位,眼若弯弯月儿,面似粉红桃花,她此时,手拿着一把折扇,将自己的半张面遮住;而右边那一名女子,则身子较为娇小一些,这名女子长着樱桃小口,双目闪闪发亮,犹如一泓清泉般,这名女子,她身着一身紫衣长袍,面容冷淡,犹如寒冬的冷梅一般。
中年人观望许久之后,他回身向右方女子说道:“花枝,好女儿,干爹没有骗你吧!当年干爹让你屈身与象楼空定下婚约,就是要以此稳住象大为这个老匹夫,要他对我不起疑心。如今我那十个儿子,个个杰出,而我又晋升到了五空之道,杀他这老匹夫,易如反掌。爹爹我,已将那象大为与象妆红夫妇,击杀于这大殿之内。这些年,爹爹,委屈你了。”
这娇小女子象花枝,她在听了中年人的话后,微微摇头:“爹爹说的是,也说得不是!”
这中年人目现惊疑,只是还未他等开口,他左方立着的女子倒先开口一问:“哦?花枝妹妹,你倒是说说,什么是‘是’,什么是‘不是’?”
象花枝款款而谈:“是,就是我身为爹爹之女,自是该为爹爹着想,以象楼空定下亲事,为爹爹分忧,这是花枝该做的事!”
中年人听了这话之后,眉头舒展,微微点头。
“嗯!自古百善孝为先,而孝中又以尊从为重,你能百依百顺,遵从我这无甚血缘之亲的干爹之意,可谓是善心显露,大孝之举!”
那左边女子听到中年人赞赏象花枝之后,脸色稍稍发青,似乎是不高兴的样子:“那不是呢?”
象花枝对这左边女子的咄咄逼问,置之一笑:“良娇姐姐,你听我言。若说不是,却是因为我已经与象楼空定下亲,古语有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那象楼空身为巨象族继子,我与他定下亲事,理应不弃于他。而如今他此刻在城外定已被杀了,我却独身于此,这便是我的不是了!”
这象花枝说到后来时,将头微微低垂,似乎是在内疚。
而那中年人在听到这话后,却脸面当即变黑,甚为震怒:“什么?你竟然敢说出这般无耻之话来!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那站在中年人左一旁的象良娇,也脸色阴沉,她捕风捉影道:“花枝妹妹难道与那象楼空有甚私情?怪不得就在爹爹要动手肃敌之际,那象楼空,不见了踪影,原来,是那象楼空暗中有美人相助,这才让他避开了杀身之劫。不过花枝妹妹你一定没想到,那象楼空比猪还要蠢,他今日一早,就跑回来又送死来了!爹爹,你看,这花枝妹妹定是许心给了象楼空,不然当日,我们动手肃杀他父母之时,那象楼空为何凭白消失了?”
随着象良娇的长篇质问,中年人脸色已到了铁青的地步,他怒视象花枝。
象花枝当即跪地,但象花枝的脸上,却依旧如霜雪般冷淡,她竟是异常的镇静。
“爹爹,好爹爹,养我吃、养我穿、养我住、给我荣华富贵的好爹爹。女儿,又怎会做出不孝之举,大恶之事,与那无甚大智的象楼空有甚私情!况且,那象楼空也是一位极为薄情之人,好干爹,你听女儿好言。”
“好!”中年人面色缓和了一些。
象花枝起身,她轻声细语道:“
寒地冰川处,丽女身其中;
我为象花枝,定亲象楼空。
但是事常变,西来入阁帖;
他为求招婿,写下离书信。
既然他断情,我何必痴心;
女大不中留,何况已破瓜。
今儿他归来,父母皆离去;
孤家将死人,我怎随他去。
我是女儿心,求得妆裳衣;
若给富贵财,亲夫也抛弃。
我是小女子,无甚大能力;
若送甜密语,一夜就洞房。
事态就这般,事事薄情义,
别说别三日,一时也炎凉。
我伴干爹左,干爹视珍宝;
看他旧郎君,算作何许人?”
象花枝的一番话,可谓是说得妙极,她将这口中的‘干爹’,中年人是说得眉飞色舞,眉开眼笑。
“好!好!女儿说得极是,说的极对,说的极好!”这中年人是拍掌赞扬道。
“哪里,能为干爹爹做事,花枝足以!”
象花枝真是口齿伶俐,直说的这中年人心花怒放。
“好好!哈哈!好好好!哈哈哈!”这中年人是放声大笑。
然而,就在此时,在宫殿前方青石道上,一位身着重甲的士兵急匆匆走来。
这士兵疾走到这宫殿三丈开外,跪倒在地。
“城主,大事不妙,现世的来生之土,被一位神秘的少年给夺去了。象其景与象争琼等十位少城主,正在与其大战!”
中年人一听,当即止住笑声,他目光一凛,寒气逼人:“什么?来生之土被别人夺去了?这少年,他是从哪里来?这少年,是与象楼空一同来此的嘛?”
这士兵低头应道:“正是!”
中年人随即又问:“来生之土是如何现世的?”
这士兵在应答之时,依旧跪身俯首,生怕冒犯了这中年人:“是十位少城主!十位少城主,骁勇无比,他们与象楼空大战,不出几个回合便将其击杀!”
嘤嘤!这中年人一旁的象良娇阴森一笑:“象楼空是死有余辜,可那少年是什么来头?他修为到底有几何?他又是如何从十位少城主手中拿到的这来生之土,你将话说些明白?”
这士兵不敢懈怠,他将苏子西开头如何放言要杀几人痛快一下,到后来冷眼相观象楼空,以及象楼空被击杀后,来生之土现世,苏子西是如何诡异的近到来生之土旁,将来生之土得到等等之事,统统都报告给了这中年人。
中年人在听了之后,目光远眺,似在深思,良久,他自语自语说道:“看来象大为那老匹夫没有骗我,他说不日之后,我灵界要降临一位神子,拿走来生之土,看来这少年,定是那神子无疑了!”
他这话一出,他身后的象花枝与象良娇,登时大惊失色,不由自主向后退去三步。
象城门外,苏子西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这十兄弟都措手不妨,但这十兄弟,他们十人同生共死,他们在感到苏子西的身上发出的光华有危险后,便同气相应,从自己的怀中,各自掏出一面红色的旗帜。
这十兄弟,一齐将这十面红旗抛出。
他们相互点头之后,双手结印,大声一喝。
冻天长空大阵!
十兄弟用这十面红旗,竟是发动一门阵法。
苏子西的白色光华就要照射到他们身上之时,这十兄弟竟是机警的很,他们觉察苏子西有恃无恐,就猜测那光华定是非凡之物,于是在近得苏子西周身之时,猛然发动大阵。
那十面红旗,漂浮半空之中,将苏子西围住。
苏子西此时周身的光华,逐渐在向黑色转变。
甚为称奇的是,这光华转变为黑色之后,便不在发出光亮,似乎,光华在变黑之后,转变成了另外一种物质。
这种物质并非是光、火之类的飘渺物质,而是一种实质物质。
那冻天长空大阵,此时在十兄弟的控制之下,阵法开始启动,渐渐显示出一门阵法的玄妙。
红旗在半空招展而起,这十面红旗都是无风自起,随即,这十面红旗变化得有一丈之高。
十兄弟他们一齐脚下用力,纵身至半空,将这十面红旗持到手中。
“众兄弟,随哥哥一同招展挚风红旗。”
这十兄弟,个个手持挚风红旗,当空招展挥动。
挚风红旗飘扬,凛冽大风呼呼吹起,苏子西所处之地,当即雪花漫天飞舞。
冻天,冻天,冻天长空大阵一出,就是天都要被冻住。
果不其然,挚风红旗被挥动几下之后,由它旗面开始,迅速向苏子西所处之地蔓延结起了冰。
几乎只在几个呼吸之间,就将苏子西所处的二丈方圆之地,由空到地,冻结为一根巨大冰柱。
此冰柱高达几十丈,竟将苏子西白火烛天而成的光华都冻在了其中。
当然,这冻天长空大阵,之所以能冻住苏子西的白火光华,却是因为这冰晶封住他之时,苏子西恰好突破到土气道的缘故,随着他晋级,白火消散,从他身上因白火烛天而漫出的光华也就失去了白火的威能,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从苏子西身中漫出的最后一道光华才被如此轻易的冰封在了冰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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