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太恶毒了。
什么叫还能用?只要不是傻子,谁都听得出病痨鬼的意思,想到那副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几乎所有人都感到心里一阵恶心发寒。
“我**妈!”
苏狼怒吼一声,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刀,带着风声就朝病痨鬼脸上砍去。他与苏甜情同姐弟,对她除了尊敬和崇拜之外,还有那么一点不足以为外人道的感情,如何能受得了她被人这么侮辱?根本顾不得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心想要将病痨鬼劈成两半。
光头那些人一动不动,脸上带着看热闹的表情,病痨鬼迎着刀光裂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上身不动,右腿抬起后发先至,一脚就将苏狼给踹了回去。
众人一片哗然,要知道苏狼疯狗的名声可是实打实打出来的,整个齐海道上能在他手下全身而退的人不多,这个重口味的病痨鬼一副快要入土的样子,居然一脚就把他解决,身手有多恐怖可想而知。
和义堂不愧是百年帮会,底蕴之深不可小觑。这是偏殿所有齐海大佬们的一致想法。
哗啦啦,外面冲进来几十个苏狼的小弟,手里挥舞着棍棒和砍刀。
光头面不改色,朗声说道:“苏狼,你确定要让他们动手?”
“都出去!”
苏狼吐出一口血唾沫,对手下们嘶吼一声,起身再次一步步朝病痨鬼走去。
病痨鬼侮辱苏甜,苏狼有理由对他动手,就算是杀了也有话可说,可如果让手下围攻,那就等于是向和义堂宣战,双方再无一点转圜余地。此时的鱼龙帮根本不是和义堂的对手,他很明白这一点。
光头当然也明白,这个世界无论到哪儿都是靠实力说话的,只要你强,就能横行无忌。
看着脚步已经有些踉跄的苏狼,童鱼感觉自己快要被心中的怒火点燃了,她很想阻止他,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母亲受辱,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那童家将再无翻身之地。
她转头看向秦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哀求。
秦歌摸摸她的头,柔声道:“不想求我就不要委屈自己,那个病痨鬼侮辱小甜甜,你觉得我会放过他吗?”
童鱼一怔,猛然回头,就见昨晚一直守在她房门口的马尾辫女孩儿拦住了苏狼,那个很长的画筒被她拿在手里。
秦歌淡淡地说:“别弄死他,也别让这里溅上血。”
“是,主人。”
马尾辫面无表情地躬身一礼,然后就直接矮着身子冲了出去。
由静到动,瞬间而发,整个人仿佛是被弹射出去一样,弹指之间就来到病痨鬼身前,手里画筒圆圆的底部直捣他的胸膛。
病痨鬼神色凝重,大喝一声,身上的衣服鼓胀起来,原本瘦骨嶙峋的人瞬间胖了好几圈,双臂交叉挡在胸前。
砰!
病痨鬼惨叫着飞了出去,从灵前一直飞到门外十几米才摔在地上,哇哇连吐好几口鲜血。
场间众人还没来得及惊讶,就见那个马尾辫长到臀部的女孩儿也已经冲到门外,跑动间裙摆飞扬,甚至连白色的棉质小裤裤都清晰可见。
如果是在平时,这样的风景一定是他们最乐意见到的,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他们从骨子里感觉到了如坠冰窟般的寒冷。
不知马尾辫从画筒里抽出了什么,只是两道寒光闪过,鲜血飞溅,病痨鬼的双手双脚就都被砍了下来,切口光滑无比。
先不说为什么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下手如此狠辣,光是这份犀利高明的刀功,就足以让人们不寒而栗。
马尾辫走了回来,长长地马尾在身后轻轻摇摆,无比小清新的高中校服让她看上去就像个弱不禁风的邻家女孩儿,要不是她的表情过于淡漠冰冷,任谁都无法将她与刚刚的血腥一幕联系在一起。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白鸟再次对秦歌弯腰施礼,然后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对眼前的一切视而不见。
所有人都还沉浸在震惊中无法自拔,苏狼却发出一阵快意至极的笑声,踉跄的跑出去,冲小弟们骂道:“都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抬下去包扎,别弄死了,我要好好的招待他才行。”
这时光头也反应过来,怒道:“好!好!鱼龙帮好手段,这笔账我和义堂记下了,苏狼,我警告你最好把人包扎好给我送过来,否则我会让童家满门为他陪葬!”
光头气坏了,病痨鬼虽然性取向重口了一点,却也是帮内少有的高手,而且还是老大的心腹,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被废在这里,如果再让鱼龙帮带走,让他回去怎么跟老大交代?
苏狼身躯一僵,双目赤红的望着光头,咬着牙道:“吴仁,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就欺负你了又怎么样?真以为就你鱼龙帮有人能打?哼!有种你们今天就把我留在这里,否则……”光头吴仁哈哈一笑,指着秦歌和白鸟说道,“不把他们手脚砍下来赔我兄弟,你鱼龙帮就等着在道上除名吧!”
“你……”
“小狼,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婆妈了?”一个懒洋洋地声音打断了苏狼,秦歌掏了掏耳朵,说,“既然他们和义堂要人,那就还给他们。”
此言一出,全场大哗,这小子刚刚废了人家一个高手,竟然转脸就认怂了,他是傻子还是疯子啊!人家怎么可能放过他?
果然,吴仁狞笑着对秦歌说:“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晚了!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自断双臂,再把那用刀的小妞儿和苏甜都送给我那兄弟玩玩,或许他才有可能会大度的原谅你。”
“这样啊!”
秦歌为难的摸着下巴,说:“好像很难耶!你看这样行不,我把你那兄弟的皮剥下来,做成衣服送给你老板,怎么样?我手艺很棒的,他一定会喜欢。”
灵堂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偏殿的大佬们一致认为秦歌疯了。
现代黑帮,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打打杀杀了,有什么冲突,大家坐下来好好协商,实在协商不通的,再以特定的方式来解决。
现在他竟然要剥和义堂的人皮送给和义堂老大,这简直就是在赤裸裸地说:嘿!约架不?时间地点你定。
吴仁的脸色黑的就像锅底,沉声道:“你确定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确定啊!”
秦歌很茫然的点点头,说:“对了,问你个事儿,听你张口闭口总提什么和义堂,是干嘛的?跟同仁堂什么关系?很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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