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和锦衣卫们走到军校门口,我正看着哨兵敬礼,就听一声喊,当先的锦衣卫一头栽下马去,斜刺里冲出来一群人,或拿刀,或者持剑,个个蒙着面向我冲了过来。(m首发)锦衣卫们也是反应迅速之极,怒吼声中纷纷拔出腰刀,将我团团挡住,军校哨兵也加入了进来。一时间,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不时有人倒在血泊之中,我眼瞅着刺客当中还有女的,心中觉得奇怪,但是也知道这不是我好奇的时候,拨转马头就往军校中闯,后面就交给锦衣卫他们了。刚跑得没两步,一道黑影从空中向我扑来,我本能的用马鞭去挡,就觉得手腕子一疼,已被来人牢牢抓住,生生把我拽下马来。
孙承宗等军校师生已经发现了变故,一窝蜂的跑来,围了个水泄不通,我虽惊,但是没失去理智,大叫孙承宗道:“孙承宗!立刻封锁军校,对外就说军校正在操演”
抓住我的那人笑道:“不错嘛,虽惊而不乱,还一副指挥若定的样子。只是可惜为何如此刻薄无良呢?”
我心中有气,本来嘛,自到这个世界上之后,哪怕魏忠贤那样的气焰嚣张的都没让我如此狼狈,当下我哼了一声也不答话。
一众刺客围着我这个人质走进了操场,士兵锦衣卫们远远的站着不敢乱动,只是把个军校围得严严实实,连只鸟也飞不出去。抓住我的那人显然是这些刺客的头领,一众刺客都把脸转向他,看他安排。
那蒙面人道:“万岁爷,我等草民在这北京城可守了您两个多月啊。今日特地来讨个说法。”
我冷笑道:“说法?我登基之后特地申明,普通百姓如有天大事需要见朕的,可以报名后安排,你只要一个说法的话,为何不走正规程序?为何要胁持朕?怕不是一个说法那么简单吧?”
刺客中一个比较年轻的人也是冷笑道:“你那一套就别拿来糊弄人了吧!”接着他也不理我,转头又对着那领头说道:“窦大侠,不是说好了你一出手就宰了这狗皇帝吗?你看现在可好,怎么着也不能全身而退了。”
我听得真切,心道,姓窦啊?哈哈,我只要得脱大难,把你满门抄斩,全家点天灯!当然是在心里想想。那姓窦的也不去理会,继续和我说道:“万岁爷,国家以忠孝治天下,以道德服人心,而如今你拘亲族、兴厂卫、还尽收天下王爷的嫔妃于后宫,如此荒淫,难道就不怕群情激奋?落入今天一般境地吗?”
听了这话,我笑了起来,他给我罗织的罪名前两条还能说一说,后面的一听就是编造的,而且还是那些被我触动利益的王爷们编造的。“窦先生请了。你给朕说的这些罪名都是王爷们告诉你的吧?”也不等他回答,我接着说道:“你给朕罗织的罪名太也荒唐!”我刚想义正词严一番,一阵马蹄声响,士兵们分开两边,王承恩等重臣都到了。
王承恩见我被抓着手坐在蒙面人中间就急了,连忙跪着过来道:“各位大侠千万小心啊,这位可是我大明朝的真龙天子!你等怎敢如此大胆?!”刺客们正要阻拦,那窦大侠将手一摆道:“区区一个太监,不用理会!”
王承恩来到我身边,掏出一张绢巾给我拂一下脸道:“万岁,老奴罪该万死,让您受惊了。”
我笑道:“不碍事,正好你来了,你给这些个侠客说说我宫里登基前和现在一天的开支。”
王承恩虽疑惑,但是也照办道:“万岁登基前,紫禁城内有宫女九千,现在是一百一十人;宦官十万,现在是三百人;开支从前是一万两白银,现在是三十五两。”
然后我对那姓窦的说道:“你听见了?够荒淫的吧?”
姓窦的窘了一下,道:“那么你尽拘亲族又怎么说?实话说吧,老夫我家世受皇恩,誓言要尽力保护朱家血脉平安,却没想到你如今却把自己大小亲族全都废黜,关的关,杀的杀!有违孝义!”
我哈哈笑了两声道:“窦先生对皇家忠心耿耿,确实难得。可惜是个愚忠!你知道朕从洛阳桂王府上抄出多少银子?嘿嘿,你不知道朕告诉你,三千二百万两!开封城中的周王朱恭枵,你猜多少?一千四百万两;襄王府,九百万两!这些还不包括他们家中的财宝和占老百姓的土地!现如今天下大旱,百姓水深火热,朕前后下旨拨内库银四千万两救灾,这些王爷千岁可曾出过一分一毫?这都还不算,更可鄙的是他们还在自己封地内任意的加赋税,练私兵。如果任他们这样胡闹下去,怕是一个王爷你也救不了。这天下都要换个姓了!哼!就连青州第六代衡王,都占了八百顷上好田地,你说,这些王爷吃的难道不是百姓血肉吗?为了他们区区一人裹腹,要让全天下百姓受难吗?”当我提到青州衡王的时候,老家伙毫无心计的看了其中一个蒙面人一眼,那蒙面人心虚的缩了一下头,我顿时留心上这人。
刚说完,群臣那边跑出一人,“扑”的跪在地上道:“万岁您受惊了。”然后也不等我说话,转头向窦老头磕了一个头道:“前辈!小子乃是白长卿,前辈是否还记得?”
哦,这就是白长卿所说的高人啊。我也不和白长卿说话,看他怎么做。窦老头听了我刚才说的话,想得半晌才缓缓对白长卿说道:“老夫当然记得你。多年未见,没把老夫教你的东西忘记吧?”说着话,他拉下了自己的蒙脸布,我抬眼看去,阳光照在老翁脸上,脸色红润,满头白了,颏下三缕银髯,童颜鹤发,当真便如图画中的神仙人物一般。看来武侠中的高人都还不是乱编出来的呢。
“前辈教小子的小子一刻也不敢忘记,时常加以练习。小子还请前辈手下留情,放了万岁。”白长卿恭谨的说道。
“你也来求我放了皇帝?你现在做的什么官啊?有没有记得我当初怎么跟你说的?”窦老头道。
“前辈所教的,无论是功夫还是做人,小子都不敢忘却。当今天子仁心爱民,勤政律己,乃是难得的圣明之主,所以小子恳请前辈为天下苍生为念,快快放了万岁。”
窦老头早开始怀疑起自己是否做错了,但是又生怕上当受骗,犹豫不决,我看这些个蒙面人情绪也有点激动起来,有的对我咬牙切齿,有的彷徨不定,大多都是焦灼不安,便开口道:“今日之人,我一概不加追究,”说着,刚才那个缩头缩脑的家伙正好看向我,我一笑接着道:“就连你,衡王朱常庶,朕也赦了。但是要贬为庶人!”
衡王朱常庶大惊,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我怎么会一下叫破了他的身份,只觉得手脚冰冷,四肢无力,他本就从小锦衣玉食,凭着一股冲动参与了此事,自被围困后就一直焦头烂额的,当下软软的跪了下来,道:“罪臣.罪臣领旨。”
他一跪,身边的林四娘也跪了下来,其他人更是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所措。窦老头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望万岁遵守自己的诺言,不要追究这一群人的滔天大罪,有什么就找老夫吧!”说着他也放开了我的手,跪在地上。兵器落地的声音“叮叮噹噹”,刺客们束手就擒。
我甩着被老家伙捏得发痛的腕子,对如狼似虎冲上来的锦衣卫们叫道:“不要绑了,就留这老头和朕谈谈好了。其他人都赦免了,放走放走。哦,对了,衡王朱常庶,你不能再回王府,朕要抄你的家。一会儿到王承恩那里取三百两银子,以后就是庶人了。”庶人,和他名字倒挺陪,我想着,大难得脱,我也开心的笑了起来。
“万岁,这次事件都怪老奴我疏忽大意,请万岁责罚!”回到紫禁城,王承恩就跪下说道。
我笑着摆摆手道:“这事怪你不得,全天下谁不眼红这张龙椅呀?难道我还要你把全天下的人都监视起来?算了,以后更加用心办好差就好了。但是这事要深查,那些刺客朕虽然赦免了他们,但是幕后的指挥者却是真正的可恶!一定要把他们查出来。”
日讲官、少詹事黄道周是新选的阁臣,他说道:“万岁,问抓住的窦贼不就可以了?”
我笑道:“窦老头是个老江湖,江湖人讲究义气为重,朕料他不会供认的。”大臣们心里都有点不以为然,个个心说皇帝您住在紫禁城中,又怎么知道江湖中人讲义气?
果然,窦老头跟着进了紫禁城后,怎么不肯说出谁是幕后指挥,只说自己等都是看不过去自愿采取的行动。白长卿也陪他跪着,求我开恩。我在一旁听着,刑部尚乔允升为难的看看我,我已经明确规定不能用刑逼供,窦老头不开口他也没办法。
我只好开口道:“窦先生,你没有对朕下手,朕知道是因为你心存忠义,朕领你的情。但是幕后指挥你如若不肯说,那还不是将朕陷于危急之中,坐等其他人再来谋害朕?下次来的可能就不象你对大明这么忠心耿耿了。”
窦老头沉默一阵道:“万岁所说虽有道理,但是老夫既然答应了帮人办事,事情还给办砸了,本就内心有愧,如若再出卖别人,老夫可就无脸苟全了。”
我想了想道:“那好,朕放你走,还赐你紫禁城出入腰牌!您老也别成天啸遨山林自己一个人快活了,多在人世间走走,看看朕做的事情有没有亏负大明百姓。如若什么地方让您老不满,可以随时来皇宫内院找朕面谈,如若朕的政务您还能看得上眼的,就请您也来给朕说说不足之处。你看可好?”
老头本抱着必死的心态来到紫禁城,没想到我居然会放了他,纵是他武功高强,看破了人世沧桑,此刻也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当下磕头谢恩,几个锦衣卫将他带了出去。
白长卿磕头道:“谢万岁!”
我笑道:“窦老头心怀忠义,被人利用而已,朕杀他有何益处?只是可恨那些躲在幕后的家伙.”
王承恩提醒道:“万岁,窦老头走了,还有个衡王朱常庶哪。老奴看他朱常庶未必如窦老头这般硬骨头。”
我一阵心动,犹豫着道:“那个人倒肯定会供认,但是朕已经亲口答应赦免了他啊。”
刑部尚乔允升说道:“万岁此言差矣,万岁虽皇恩浩荡,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朱常庶现在已经是触犯了国法,岂能轻赦?”
我摇摇头,背着手走了几步,说道:“爱卿这话也说得有理,就算朕赦免了他,但是他也还是我大明的子民,为国家献忠乃是本份,王承恩呆会就去问他,他如果肯说就算了,如不肯说你也别用什么手段,照常赦免。但是要提醒他,他这次犯了这么大的罪,朕都能宽恕于他,他又怎能不向朕表示一下呢?”
过不多时,王承恩笑嘻嘻的走来,道:“万岁,朱常庶他还没等老奴问,便全都说了出来,老奴在内库开了三百两银子给他,他千恩万谢的走了。”
“哦?他这么爽快?好啊,那么是谁在幕后指挥?”
“据朱常庶说,乃是一个凤阳守陵太监叫杨泽的和桂王密谋,而他们在洛阳还有一内应,是谁他就不得而知,他还说,如果此次行动没有成功的话,按杨择所说的,极有可能发动暴动。”
我一阵恼怒,“这个桂王!”说着准备把手一挥做个斩的样子,手到半空又停了下来,想了良久道:“下旨去把他狠狠骂一顿算了。”然后又对王承恩道:“那个杨泽不用说是在凤阳和桂王勾结上的,之后这杨泽必然是四下里联络,既然洛阳有人,而这个人又必定不是普通一般人,那么”
王承恩道:“万岁圣明,臣保证很快就能查出是谁!”
由王承恩陪着,我向后宫走去,来到了周皇后的寝宫,却见周皇后正接待她的亲戚呢。我一阵尴尬退了出来,问王承恩道:“她家谁来看皇后啊?”
王承恩道:“万岁,听说是周皇后的小弟弟今年终于找了个媳妇,本来前两年就定了一门亲事的,谁知道正赶上被抄家,原先的那门亲事就泡汤了,最近终于重新找了一个。按规矩过了门就要来拜见皇后娘娘。”
我点头道:“既然她在陪亲戚说话,那朕就换个地方走走去,不打搅她们了。”说着正要走,正巧一个宫女走出来,一见我就叫道:“万岁来了啊,呀~皇后娘娘!万岁爷驾到!”我都还没来得及阻止,她便大声咋呼了出去。
当下只好硬着头皮走进皇后的寝宫,还好还好,周皇后的弟弟也在,和他媳妇都是一身平民装束跪在地上。我呵呵呵的笑着道:“一家人,何必那么客气,快起来快起来。”
周皇后便为我介绍她的弟弟周宪诚和弟媳,我点头道:“宪诚既然成了家,也该是立业的时候了啊,宪诚是在读么?”当时人还是主要以读为正途,我这样问本也正常,却没想到他周宪诚说出来却大出我的意料。
“小民自国家鼓励经商以来,常得娘娘资助和信鼓励,便开了一家布店,生意尚好,小民正准备继续投资,大干一番呢。”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说话很有股冲劲。
我也为他感到高兴,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成就事业不是只能在朝堂上的,行行出状元嘛!明儿就叫王承恩去你铺子上看看,如果质量确实好,以后内宫就在你那里采购得了。另外宪诚啊,你还可以开纺织厂嘛,多请工人、帮手”我正说得兴奋,皇后微笑着打断了我的话。
“万岁,您听他小孩子家说什么生意好就好了?不过是小本经营,每天赚个十两银子都不错了。”
我窘了一下,尴尬的笑了两声道:“朕有主意,宪诚你既然开布店,想必对纺织啊、原料啊、恩.什么的都还是熟悉?”
周宪诚回道:“禀万岁,小民熟悉原料进货,而纺织则是我这媳妇,她心灵手巧,和小民我倒也配合默契。”
“这不就是了?”我笑道,“朕借本钱给你,你看你需要多少本钱能够扩大生产?朕可以借给你,以后赚了带利息还给朕。”
当下,从内库中借了周宪诚三千两银子。
洛阳总兵府,总兵官王绍禹正愁眉苦脸的坐着,阉人杨泽虽然也是心烦意乱,但是还能稳住气。他仍旧带着假胡子,背着个手走来走去,王绍禹苦着脸道:“我说公公啊,你倒是说句话啊,眼下我们的事已经败露,你请的那些个高人杀手的,个个没了音信,连衡王也被贬为庶人,没了消息,看来也是凶多吉少。你看我等下一步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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