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轻轻的皱了皱眉头,曹化纯有些无奈,把面容一正,沉声道:“我们的职责就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至于谁对谁错,谁是谁非,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m】这些事情要交给皇上了定夺,我们不能在这里参杂自己的感情,不要忘了你是干什么的。”
张福身子一正,对着曹化纯拜了拜,感激的道:“大人教会的是,卑职明白。”
轻轻的站起身子,曹化纯缓步的走到窗边,看着外面yin郁的天空,语气严肃的道:“张福,这次的事情是皇上下命令追查的,如果出了什么差错,你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回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写下来,送到我这里,待我看过之后,写成暗语,在飞鸽传京城。”
“是,卑职明白。”张福对着曹化纯施礼一礼,面容严肃的回答道。
对着张福挥了挥手,曹化纯沉声道:“去办吧!这次的事情办好了,督公自然有重赏。如果办砸了,不但是你,就连我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对着曹化纯施了一礼,张福恭着身子退了出去,轻轻的将门带上了。
用力的拍了拍窗台,曹化纯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
………
在陈洪的带领下,孙承宗缓步的走进了御房。
“臣孙承宗,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来到大殿里,孙承宗撩起自己的衣服,缓缓的跪了下去。
“快,起来,先生身为帝师,朕早就说过,不用在行礼了。来人,赐坐。”快步的走下台阶,崇祯皇帝将孙承宗搀扶了起来,对着身后的陈洪淡淡的吩咐道。
“臣受宠若惊!”孙承宗虽然这么说,可是脸上的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似乎本就应该如此似的。
崇祯皇帝微微一愣,紧接着便是摇头苦笑,这位老人还有这样的一面,回头看了一眼陈洪,崇祯皇帝道:“叫人将地图挂上,然后你们就出去吧!”
时间不长,一副大明朝的疆域图就挂了起来,让整个大殿似乎都暗了一些。
轻轻的拿起一根放在一边的木棍,崇祯皇帝笑着道:“先生,朕登基ri浅,很多事情都不明白,今天想和先生好好的聊一聊。”
“陛下有话经管说,臣有问必答。”虽然崇祯皇帝称呼他为先生,可是孙承宗却很是恪守身为臣子的本分,一点也不倨傲。
轻轻的笑了笑,崇祯皇帝看这孙承宗,沉声道:“先生,你对袁崇焕的事情怎么看?”自从袁崇焕的事情出了,这位内阁首辅大学士就一直保持沉默,似乎这件事情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崇祯皇帝此时也是想看一看他的态度,毕竟崇祯皇帝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陛下,臣言语或许有些不敬,请陛下先恕臣无罪!”孙承宗忽然站了起来,对着崇祯皇帝施了一礼,面容严肃的道。
“崇祯皇帝连忙走过去,将孙承宗搀扶了起来,笑着道:“这里就朕和你,先生不必如此。今ri先生说什么,朕都不会怪罪!”崇祯皇帝知道这位老大臣虽然得到了自己的重用,可是心里却未必那么放得开。
孙承宗看了一眼崇祯皇帝,见崇祯皇帝的眼中满是真诚,缓缓的点了点头,很用力。沉吟了一下,孙承宗才道:“现在的大明已经是岌岌可危,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秋了。”看了一眼崇祯皇帝,见他的脸se没有丝毫的变化,孙承宗松了一口气,接着道:“朝廷里第一件要解决的就是党争,这个不解决,别的什么都是白说。一个不能做到如臂使指的朝廷,上面的思虑的在周全到了下面也是枉费功夫。”
崇祯皇帝赞同的点了点头,这也是他所考虑的,一部不能全力运转的国家机器,那是没有什么用的。后世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可是老生常谈的事情了。何况此时的朝廷上下,都由那些豪强富贾,士绅地主把持着,不要说改革了就连上行下效都做不到。
“袁崇焕这件事情,不过是党争的延续而已。上一次的内阁首辅大学士之争,那些人没能达成愿望,这次的目的不过是辽东而已。”孙承宗的话虽然不多,可是对朝堂上的局势却是非常的了解,说出来的话也确实是恰到点子上。
后世有人曾将孙承宗列为大明朝最后的希望,看来真的是名不虚传,这位还真有这样的才能。满眼火热的看着孙承宗,崇祯皇帝的心里不免有些激动。
沉吟了一下,崇祯皇帝对孙承宗道:“那先生有什么看法?袁崇焕的事情又该怎么解决?”
孙承宗看了一眼崇祯皇帝,躬身道:“陛下,这些事情是陛下的事情,臣不敢多言。不过臣相信,陛下一定能够做好。”
缓缓点了点头,崇祯皇帝的心中颇感温暖,这位老先生真的很信任自己。轻轻的笑了笑,崇祯皇帝接着道:“先生之言正和朕意“
…。
来做个勤政的皇帝这么累,不仅每天没有懒觉睡,而且还有一大堆的奏折等着披阅。我经常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第二天起来腰酸背痛的。实在看不过去就只拣些重要的看,州府以下的事情就跳过,直接按内阁的意见办理。有时处理不完,一些奏折我也发给曹衡他们,让他们发现问题再跟我上报。现在的铭心堂不仅是《明刊》的总部,也是为我积累人才的地方。原先看好的陈一给我放出去两年,也不知磨练得怎么样!去年春所有出去视察卫所改制的都回来了,只有陈一带着一队人马去了南边。看来这小子做事还真有恒心,连着上次跟他一起去考察的陈奇瑜也对他夸奖不已。
而此时的陈一已在扬州府,他们一行人从直隶到山东,过了安徽下江西,回程经浙江到扬州府。扬州城自古为繁华胜地,唐时杜牧有诗云:“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古人云人生乐事,莫过于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自隋炀帝开凿运河,扬州地居运河之中,为苏浙漕运必经之地。明清之季,又为盐商大贾所聚集,殷富甲于天下。
陈一他们到了扬州卫所后,也没有太多事情做。从北到南,又从南往北一路查去。事情都极为熟练,那几个主簿更是行里好手,顺着就把帐面上的事情理清了。剩下的就是到田间,农户去看看,查下落实的情况。扬州卫的指挥使侯世英是个豪爽汉子,对陈一他们极为热情。陈一也喜欢他的豪爽,这几天相处之下几人熟络起来。一听说他们要去间查看,侯世英便亲自带路陪同前往。
扬州卫设在扬州城外的得胜山附近,所分的田地却是在七八里外。陈一感到有些奇怪,怎么把耕田分得这么远!他们一行人七拐八拐的进了一个山丘旮旯,只见山腰里随便排着高矮不一的茅草,周边有几块大小不一的水田。侯世英边走边指着那些房子道:
“陈大人,那边是兄弟们盖着的,后边翻过几座山还有些,都是军户一家子。”
陈一顺着山道走去,不远处有个老汉在耕田,此时六月,正是插种二季稻米的时节。陈一停了下来,弯腰捏了把黄土,仔细看过才拍了拍手道:
“侯大人,怎么士兵们分到的田地都在僻壤之地?”
侯世英脸色不由一黯,干笑了下才道:
“陈大人,你不知道,在下官还没有当这个官的时候,卫所的田地都给人分了一空,后来督府下令重复原来屯田,在下只好去找扬州府,结果就弄来了这么些田地分给弟兄们!”
陈一听了满怀疑窦,便道:
“卫所土地历来造册登记,你们按图索骥就可以找回来。你是从三品的官阶,那扬州知府比你低了一级,怎么他难道还敢不还?”
侯世英无奈道:
“下官也曾去找过他,可那些土地都已押给人。有的是粮食不足时典押出去的,有的是卫所需要饷银押出去的,总之都是些理不清的烂帐!再说卫所没有银子,也赎不回来。”
“哦,这倒让本官开眼界了。卫所的屯田朝廷征收了便是,你是扬州府最高长官,居然自己卫所的田地会有收不回来的?你一声令下,那些占用卫所土地的人全都可以拿了,他们难道还敢不归还!这卫所的土地是朝廷的土地,你却拿了些烂地来充数,发给跟你同生共死的兄弟!莫非这占土地的人便是你的私人不成?!”
侯世英给陈一说的满脸羞愧,只是憋出了一句:“我没有占卫所一分土地!”
“那你为什么不敢收?”
“我”
陈一望着吞吞吐吐的侯世英心里有了计较,笑道:“本官在到扬州卫时,便知晓侯大人做这官不是靠着祖荫,而是一刀一枪拼上来的,卫所的弟兄们哪个不敬重!如今卫所分田弄成这样,你也是做过小兵的,对得起你手下的军户吗?”
侯世英蹲了下来叹了口气,许久才道:“陈大人说得是,下官做得不称职。原先卫所的田地都是肥沃的好地,属上等田。但后来大半给上任指挥使吴新敏押给了扬州的大商贾,下官也曾去收地,却给扬州知府堵住。他们手里拿的地契上有吴指挥的印鉴,现在吴新敏是新任的南京兵部右侍郎,下官不好驳回。扬州知府更是反对收地,他只把些新垦的田地补了过来。”
陈一问道:“这扬州知府是何人?扬州是由南往北的要道,难道巡查的御史们都没有发现吗?”
旁边的指挥佥事道:“这扬州知府刘尺本就跟他们是一伙的,帐目上做得精细,要是不仔细到田头去看,根本就查不出来。况且,扬州府每年都可以按时交五十万的赋税,谁还来查啊!最受苦的还不是下面的人,我们卫所虽然在扬州府官衔最大,但跟他们不是隶属关系,也就只好这样看着了。”
陈一看了下侯世英,只见他点了点头道:
“这些人平日坏事没有少做,但有人撑腰,那些遭难的百姓也是冤死不告官。”他又轻声说了句:“唉,咱做这官的都不去管,那些百姓更加不敢了!”
陈一听了也是心中一叹!很明显,这个什么扬州知府跟原先的指挥使狼狈为奸,把卫所的好地倒腾着卖了,却拿次等田地来搪塞,侯世英他们给上下压制着没办法。这样的情况以前他在各省游历的时候没有少见。没有想到,新皇登基四年,如此大的官蠹居然还在位上欺压百姓。此番教他撞上便饶他不得。
“本官是来理清卫所的,这田地自然是得要回来。明日本官便去拜会下那个扬州知府。看是何人占了田地不还的!”
侯世英他们见陈一为他们出头,心下又是高兴又是惭愧。
第二日一早,陈一带着卫所一班人马进了城。扬州府衙在城南,修得是金壁辉煌,旁边的石狮子近有两米高。站门的衙役看到侯世英他们,嘴角微翘道:
“原来是侯大人,我家大人尚未起身,可否稍待一下,小的进去禀报。”
陈一未等侯世英接口便毫无脸色道:“去吧!就说钦差大人前来拜会刘老爷!”
那正要转身的衙役惊疑的回头看了两看,忙跑进府里禀告。
过了一会,府衙的中门大开,穿着官服的扬州知府刘尺满脸堆笑的迎了出来。
“下官不知钦差大人远道而来,没有出来迎接还望大人海涵,海涵!”
陈一也没有客气,来这的目的便是要惩治知府一番。他冷笑道:“你便是扬州知府吧?”
刘尺满脸的笑容不由一滞,不过刘尺是在官场混了多年的人,以为这钦差大人嫌他怠慢了,虽说这钦差是来查看卫所改制的,但好歹也是个钦差。刘尺恭敬的回道:
“正是下官!不知钦差大人有何吩咐?”
“呵呵,吩咐就不敢了,不过本官却是来找大人你讨吃的来了!”
这话让刘尺听着别扭,心想这钦差来扬州也不过几日,怎么就跟自己闹上来?难道是指挥使侯世英在一旁搞鬼。他疑惑的望向侯世英却只见他一脸严肃,看不出丝毫端倪。不得其解的刘尺又转念一想,不会是这钦差大人看着扬州是个富庶之地,便想着从老子这打抽封吧?想到这,他便打定主意拉拢下钦差。
“大人说笑了,下官微末点本事,怎么拿得上台面!这扬州虽然不比京城,但也算繁华之地,钦差大人难得来一趟;若不嫌弃,下官愿带大人领略下扬州的风华。”
尽管这刘尺说的很是卑下,但陈一丝毫没有给面子,仍旧冷冷的说道:“本钦差岂是说笑,今日找你来不是寻乐子,本官要跟你谈正事。”
刘尺这回才知道钦差大人是来玩真的,是有正儿八经的事情。便咳了一声,端着官腔道:
“不知钦差大人找下官为得是何事?如有下官能办的自当尽力!”
“有刘知府这句话就好,本钦差来到扬州后,发现这扬州卫所的屯田居然都换了个位置,不知刘知府可否解释下。”
刘尺听得心里直冒腾,看来这个钦差不是寻他商量,而是来找茬的。他想着自己后面有靠山,自然得给他顶回去,否则他刘尺可就要载了。
“大人说笑了,这卫所的事情跟本官实在没有什么关系,朝廷的规矩是府衙不理会卫所的事务。大人这么说,下官可真的是糊涂了。”
陈一也没有理会刘尺说什么,直接进了知府衙门,然后坐到公堂上。刘尺,侯世英他们跟来进来,分列在两边。陈一正坐在明镜高悬下,理了下官服才好整以暇的道:
“刘大人,你既然糊涂那就不关你的事。本钦差借你公堂一用,今日便把那些侵占屯田的人给抓回来。看看他们是仗了谁人的势,居然连朝廷的田地都敢不还。”
刘尺没想到这钦差大人居然避实就虚,连忙道:“回禀钦差大人,这屯田的事情,下官以为还要知会南京兵部吴大人一下才好办理。”
“这是为什么?”陈一抬高了声调问道。
“吴大人先前主管扬州卫所,相信吴大人在场会比较清楚屯田的事情,本府无权去管理卫所的事情。”
“哦,本钦差不用你知府的衙役,你就站在一边看好了。侯指挥使,你让手下把那些zhan有卫所田地的财主们都给我待到衙门来,就说钦差大人有请。”
“下官遵命!”
“大人,这……”刘尺还没有来得及阻拦,侯世英便传令下去了。
他手下的千户们马上转身点了人马,下边的兵士听说是去拿回自己的土地都乐于效命。扬州府那些占了屯田的财主们看到兵士们的架势,哪还敢抵抗。只是不停的嚷着:
“这地是你们吴大人卖给我的,你们抓我作什么?我要见吴大人!”
过了半会,五六个老财给押上来,其中一个肥胖如猪的人给拖着进了公堂。他看到堂上的官便颐指气使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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