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轩看着坐立不安的孙承宗,他现在显然在为自己刚刚所说的话而忏悔,如果明轩愿以,一个欺君的罪是跑不掉的。但其实其担心皇上既然谈及海贸之利,以皇上之精明必是想从中插上一杠。
“孙爱卿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是怕朕怪你欺君之罪吗?还是害怕朕年少不懂事,想要沾染那海贸的利益?”明轩又颇有戏谑的接着说道:“你放心,刚刚你的欺君之罪,朕可以不予追究,那海贸朕也不会在短期内沾染,这样,孙爱卿可以放心了吗?事情轻重缓急,朕还是知道的,暂时朕还不想触及海贸。”
明轩终于打破了沉寂,可随着明轩的这一句话说出,孙承宗的表情却更加的丰富了起来,有震惊,有惊异。他抬起头来仔细端详着明轩,皇上冷漠的脸上是满满的威仪。
这就是新皇吗?他为何会知道我心中所想,他才只有十六岁啊,皇帝的这份心机未免也太过深沉,这对大明来说不知祸福,但对臣子们来说却一定是祸,每一个强势的皇帝对应着的必定是一个全面弱势的臣子集团,权利对于皇帝来说只要他自己一个人拥有就够了,而大臣们在那里好好的做好自己摆设的工作就行,孙承宗的心里面对着新皇的认识又近了一步,而就是这一步让其对新皇,有的淡淡的敬畏。
看着表情复杂的孙承宗,明轩终于挥了挥手,下了逐客令,这孙承宗今天的表现实在是让自己失望,而孙承宗也知道自己今日在皇帝的心中没有留下个好的印象,面对皇帝的逐客令自是不敢疑迟,行一礼后快步退出了花园。其实对于孙承宗,明轩还是很看好的至少其忠贞爱国,老成谋国,虽对海外认识不足,可是如今大明又有几人看得出这世界的风云变幻,正处于大航海时代,正是抢夺殖民地的黄金时代呢,就是后世民国初年还有很多人对海外不知不求呢。
望着离去的孙承宗明轩又将目光投向了庭外的一人,他早在孙承宗来临时便已站在了那里,却一直等到了孙承宗离去,才在明轩的召唤下,来到明轩面前,
“臣锦衣卫指挥同知骆养性恭请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骆养性,朕要你准备的事都准备好了吗?”
“回禀陛下,一切都已准备就绪了,人手都很可靠!定会将事情办妥,不负圣上所托。”
“恩,很好,去做吧,记得手脚干净点,这回完了,等你回来了就不是指挥同知骆养性,而是指挥使骆养性了,你明白吗?”
“臣明白,臣多谢陛下栽培之恩,臣告退”
“恩,去办吧!”望着离去的骆养性,明轩也叫王承恩,准备前去
“王伴伴,走,朕想去看看军器局之中的兵甲武器,你给朕带路”王承恩忙应一声,在前带路,要说这王承恩啊也是唯一一个最后陪着崇祯皇帝吊死之人。
史有记载:历史上的崇祯帝朱由检由太监王承恩陪伴登上煤山(景山),吊死在山腰寿皇亭附近的歪斜的老槐树上。王承恩也吊死于旁边的海棠树上。中午,李自成进入皇宫,下令“献帝者赏万金,封伯爵。匿者灭族”。崇祯皇的尸体在树上吊了三天,直至三月二十一日才被发现,被停放在东华门外,装入柳木棺内。李自成命令于四月四日埋葬明轩。福王时,谥忠愍。承恩后为清朝康熙皇帝所称颂,曾在思陵附近为王承恩竖碑立传。
然而不知道是出门不利还是今天注定要生闷气,到了军器局,看到破财的园落,明轩的脸瞬间就拉下来了,等进了军器局,看到里面几个无所是的皂吏,其脸上瞬间就结了一层寒霜。
王承恩看到皇上脸色不对,怕其大发雷霆,连忙怒吼道“你们工部就是这样为皇上办差的,还不快快拜见皇上。”
听到皇上来了,军器局众人一鸡飞狗跳,慌忙跪地,而一阵慌乱中又从屋内跑出一些工匠,只是只有不到十几个。
明轩见此冷哼声转头就回了皇宫。其实到了天启皇帝登基后,工部几个部门不光这军器局,其工匠都被朱木匠那个喜欢工匠活的皇兄给招进了皇宫,所以如今这军器局才剩下如此少的工匠,更是破败之此。(天启皇帝喜欢木匠活,也经常自己设计东西命工匠打造,而魏忠贤知道皇上爱好此道,于是就将工部的大半工匠给抽调到内宫。历史记载,朱木匠就曾自己设计宫殿命人建造。)
...
话说这边,魏忠贤替明轩背负着满朝文武的憎恶,背负着不久就会来临于天下百姓的诅咒与诋毁,一步又一步蹒跚着想着家中走去,现在魏忠贤还有的就只剩下明轩给予他的承诺,可以让他安全的回到家乡,在自己几个养子的侍奉下安度晚年。自己的手下五虎五狗皆被斩杀,如今皇上已经完全掌握了大局,自己也只想皇上能信守承诺放自己回家乡。
他拒绝了管家叫来的轿子,坚持要从皇宫走回到这京城的家中,还在这漫漫的路途中再好好的看看这让人流连忘返的四九城,看着熟悉的街景在自己的脚下漫漫倒退,魏忠贤仿佛看见了自己在这四九城的一生。
从儿时被饥饿的逼得自己偷蒙拐骗,到了稍大的欺行霸市,再到因为赌博,而欠下赌债不得卖妻卖女,再到最后人人唾弃,不得已自宫后踏进了这皇宫之中,再到后来的权势滔天,到现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三十载,自己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太监,从一个这皇宫中最卑微的太监一直坚持的走向了人生的顶峰,权倾天下的九千岁,他在这一路上见过了太多太多的黑暗与交易,但他也正是靠着这些黑暗与交易一步一步的网上爬,在这其中他被人欺辱过,被人像狗一样使唤过,被人肆意践踏过自己作为人的尊严,哪怕这个人,他不是完整的。
魏忠贤就在这样的环境中爬上这整个大明最为耀眼的位置,他敢用九千岁这个词来作为自己的称呼,以证明自己是皇帝之下的第一人,他成功了,他成功的执掌了天下,他将曾经一切欺辱过的人,打入了死牢,让这些人在死牢中一直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以此来告诫身边人,这就是与他作对的下场。
皇城巍峨下,他穿过一个又一个胡同,仿佛穿越的不是街道而是时空,背影愈发佝偻了,他本可以继续做着自己的九千岁,只要明轩不要出现,对,只要明轩不要出现,这一切就都还可以挽回,可现在一切都晚了,就如那夕阳不管他多么在意着世间的繁华与生气,可他到底还是要落下的。
穿过魏忠贤一生中最后的一个街道,就是他的府邸,想来今天朝堂的事早已传了回来。现在的府邸之中都应该已经准备完毕,就等他回来后连夜离开这如死水般深沉的四九城,离开这大明的中心,魏忠贤这一生存在过最为辉煌的地方。
魏忠贤回到府内,果然众人早已都收拾好了细软等一些贵重的东西。于是当天夜里魏忠贤就出了京城,直奔老家而去,同行的有客印月,和魏良卿。想来是怕皇上收回承诺,将其问斩。然而他却没有想到,明轩早早的就安排了人等在他回去的路上。
……
骆养性淡淡的看着死在自己手中的厂公,在前一刻,他将刀刺进了魏忠贤的身体中,而现在,同样的一把刀却带走了他对生命的眷恋。
一队锦衣卫骑着宫中的快马,传递出一个震惊天下的消息:魏忠贤以伏法,圣上有令,凡魏忠贤直顽固羽及其家人者,皆斩,九族皆斩!魏忠贤伏法,其党羽皆被抄家灭口,几天间明轩的内库就多出了二千万两白银,只几天明轩心情一直很好,不过面对那堆积如山的奏折,明轩也心感时不我待呀。
这天,明轩拿起一个折子看了很久,那上面写着——都御史秦士文报:漠南铁鳞郭乐盟吴孟池海所分部落,谋犯塞,宜豫为备……
对蒙古形势,明轩发现明廷官员们知道的情报似乎和自己了解的历史也差不多,官员们依旧认为蓟州北边的朵颜几部还是名义的臣属,可以争取为京师屏障,科尔沁部是敌人。
明轩揉了揉太阳穴,对身边的小宦官道:“去把王承恩和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给朕叫来。”
很快,骆养性和王承恩很快就来到了他的跟前。“都起来吧,”明轩说着看了看骆养性,“朕听闻蒙古莫南科尔沁各部勾结建奴欲犯京师。骆养性,你去找几个信得过,胆大心细,机灵,心狠手毒的,把朵颜各虏、建奴及西虏的事给朕摸清楚,一有异动上报于朕,遇到紧急情况可酌情将情报告之边镇。限你两个月内把这事给我办好,否则你这指挥使就不用干了。”
听皇帝说得这么严重,骆养性心里一惊慌忙跪下。
“臣领命。”
明轩眉头微皱,示意太监把早写好的圣旨递给骆养性,“对了,传朕旨意,由内库拨给锦衣卫四十万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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