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魏忠贤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厂公平身吧”
“谢陛下”
“想必刚刚各位大臣的话,厂公是都听清楚了吧,厂公有话什么想对各位大臣们说的吗?”
魏忠贤一面在心中大骂大殿之上刚刚参罪于他的那些大臣,一面转过身来面向这些士林夫子。
一股别样的气氛在大殿之上蔓延,此时那些大臣们才回想起魏忠贤不仅仅是东厂的执掌太监,更是皇宫外权倾天下的“九千岁”。
刚刚没有参罪魏忠贤的人连忙眼观鼻耳观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而参罪过魏忠贤的人此时却是如那六月的飞雪,心中那个冤,那个恨啊。
魏忠贤仔细的看了看刚刚那些上串下跳的大臣们,尤其实在其中个别特别活跃的人身上多注意了几眼后,感觉这帮大臣差不多已经被自己镇住后,来不及细细品味这权利的美好,就赶紧收敛心神,高声向明轩说道。
“陛下,老奴有罪与否,老奴清楚,陛下清楚,这满堂的文武大臣们也清楚,是老奴的老奴自然认罪,但倘若不是老奴的,便是死,老奴也要将那在那陛下面前胡言乱语之人给揪出来。还老奴一个清白,为陛下将那胡言乱语之人逐出朝堂”
魏忠贤有没有罪不知道,但是如果魏忠贤真的豁出去了,把那些大臣们的把柄全部放出来,逐出朝堂这一句到时真的,要知道魏忠贤,背后可还有一阵个阉党呢!
当然,大臣们也不是没有反击的能力,只是这一对轰起来,阉党或许会完,但大臣们也会元气大伤,而最后的结局就是皇帝一家独大,完全的掌握朝政,这样的结局也不是大臣们希望看见的,所以一时之间朝堂上面对魏忠贤的话语,居然无人敢予以回答。
明轩看着魏忠贤成功的震住了在场的大臣后,对魏忠贤的能力和气势都高看了一眼,同时对魏忠贤的防备也加深了一份,还好魏忠贤在今天之后便会被逐出朝堂,一切准备皆看今朝。
想到这,坐在皇座上明轩决定自已应该插手了,于是淡淡的开口说道:
“魏爱卿的话朕也觉得有理,在这朝堂之上是否存在这胡言乱语之辈确实值得商酌,但爱卿对刚刚各位大臣们所列之罪,可认否?”
温体仁看着“义正言辞”的魏忠贤在那慷慨激昂的对皇帝表明着忠心,心中却想着今日自己那几个承不住气的门人弟子,跳出来参罪魏忠贤时多么的意气风发,现在却不安的左顾右盼,并不时对自己投来期盼的目光
这几个弟子平时对自己虽多有尊重,但其根本还是为了能在自己的关照下,可以在那朝堂之上得到一席之地,说白了双方也只是存在一些利益关系而已,温体仁需要他们为自己冲锋陷阵,而他们则需要自己的多多关照,一边自己可以在朝堂之上走的更远
不过说到底,这几个弟子只是温体仁拿出来试探明轩态度的炮灰,如果对了,自然可以搏一场富贵,但是如果输了,仕途到这里也就结束了,既然看着魏忠贤现在处境不像皇恩已去,明轩的态度也已表露无疑,这几个弟子,不要也罢。
不过看着魏忠贤今日的架势,想必短期之内是无法搬到了,想要那满朝皆君子的大明,看来还要推后一番了,不过温体仁突然想到了另外的一点,如果明轩并不像除掉魏忠贤,那宫中的谣言又是从何而起,如果这一切都只是明轩玩的一手好戏,那么明轩最后无疑会成为最大的赢家,一个没有魏忠贤领导的强势阉党,对战一个弱势却团结士子集团,这最大的受益者,就是皇帝。
想到这,温体仁对明轩的看法起了变化,别的暂且不说,如果这是真的,那这一手平衡玩的却是完美,因为即便知道皇帝的用心,双方也没得选着,阉党与士子,天生就是对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阉党可以不在意天下的看法大肆捕杀反抗的士子,但却离不开皇帝的恩宠与信任,士子们可以在朝堂上与皇帝争夺天下的权利,却无法有效的抵抗深受皇帝信任的太监们所举起的屠刀,面对明轩给出来的这道选择题,无论是太监还是士子,他们没得选。
站在大臣面前的魏忠贤举起了自己这一生中最后一次的权利大棒,向着大臣们的头顶之上,狠狠的砸下,大量的官员被魏忠贤举出了罪责,而起身后的阉党也不断的为其打气助威,一时之间,朝堂之上人人自危。
明轩看着魏忠贤手中的大棒每一次挥下,便有大量的官员跪地请罪,不久就会面临抄家之祸,朝堂之上有之,朝堂之外更有不少,不过不知魏忠贤是有意无意,在场的几位尚书,却一直未被参罪,以至于手中把握的反击,一直无法打出,看着自己的门人弟子被一个一个的扫出朝堂,自己等人的力量被一步一步的消弱
这里面虽然有着魏忠贤不远将温体仁这些大臣逼到绝路,也是有着忌惮明轩的意思在里面,历来对于皇上来说,朝堂的平衡是最重要的,也就是在天启朝魏忠贤势大的时候,朝堂之上都非是阉党一家。皇上想得到的是一个足以对士子形成威慑力的阉党,而不是一个一家独大的阉党,而且在这些大臣之中,也确实存在不少对国有利的人才,就比如那一手铸就关宁锦防线的兵部尚书孙承宗。
对于这位明末的著名战略家人才,明轩可不想他死在在无谓的党争之中,他的作用应该是为华夏练出一只右一只的百战强军,为华夏的万事基业奠定不灭的基础
看着越来越多的士子被魏忠贤逐出朝堂,终于有人忍不住跳了出来,
“陛下,臣,张维枢有事启奏”
明轩看着跳出来的工部侍郎张维枢,心中终于出现了一丝笑容,终于有胆子大的跳出来了,也不枉自己之前的多番准备。
说道这张维枢,他倒也是个人才。张维枢,字子环,号贤中,张维机兄(参见泉州历史网《泉州人名录·张维机》),明·安溪人,居泉州西街。万历二十六年戊戌(1598年)进士
癸卯(万历卅一年,1603年)分校乡闱,升刑部郎中。丙午(万历卅四年,1606年)典试粤东,出知湖州府。谘访利病,昭雪寃狱,不避权势。升湖广佥事。宗室张甚,维枢申抚院,题请绳以法,三楚帖席。嗣为山西兵备道,简练兵马,缮葺边墙,营田积谷,筑桥设堡,答酋(蒙古俺答)不敢犯边(制府推为边功第一)。以病告归。天启五年(1625年)起陕西陇右参政。转河东,擢陕西巡抚。时媚阉者饬所属多建祠,维枢正色麾之,秦中竟无祠阉者。晋南工部侍郎,转北。此后更是平步青云一直担任到了工部侍郎一职,
“张爱卿有何事启奏?”
“臣参魏忠贤及其党羽在外为其大肆修建魏忠贤祠堂,并自号为九千岁,这还不至,魏忠贤为其阉党可以独掌朝纲,更是排除异己,四处捕杀忠贞之士,臣奏请陛下将这老腌狗治罪。”
张维枢这下看得出来是真的气的动真格了,连太监们最为记恨的“腌狗”一词都骂了出来。
魏忠贤闻言,脸色瞬间铁青了起来,魏忠贤好歹也是权倾天下的九千岁,一直被身边之人恭维奉承着,就连先皇也对其信任有加,现在却被这张维枢在大殿之上骂”腌狗“其心中那个气啊,可见一斑,然而事情反常既为妖,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明轩,魏忠贤心里开始打鼓,一双眼睛四处乱瞄却是看到,殿门两旁居然不是军士站岗,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锦衣卫把守着,锦衣卫调动,自己之前却一点消息也没有听到,如今想来想是皇上终于要动手了,魏忠贤顿时面如死灰。
而正在魏忠贤正在心惊不已,苦苦思索对策之时,朝臣们也屏气凝神。阉党磨拳霍霍之时,明轩终于发话了。
“魏爱卿,这工部侍郎张维枢,所说的可对?”
魏忠贤先是一愣,转身看到坐在自己的身后皇帝微笑的看着自己,而自己的生死也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但是,这些个酸腐士子一定不会想到接下来他们将要面对的什么,想到这,魏忠贤也终于收起了脸色,整了整衣冠,面对着明轩,跪了下来
“老奴魏忠贤,知罪!”
此话一出,大殿上,彻底的安静了,大臣们没想到这个结局,就连魏忠贤的人也没有想到这样的结局,魏忠贤居然认罪了,大殿在安静了一小会后,再次沸腾了起来,大臣们满脸兴奋的大声指责者魏忠贤与他的党羽
而魏忠贤的人却面若死灰的望着魏忠贤,面对着大臣们的指责,连回骂的勇气都没有
“肃静”
王承恩在得到明轩的示意后让场面安静了下来
“既然魏爱卿认罪,那么来人将这魏忠贤拿下,准备问斩!”明轩嘴角微笑,远远看去有一种渺然天下,舍我其谁的气势。
今天的情况就是这么跌宕起伏,先是魏忠贤借着明轩的‘默许’大肆捕杀士子,将大臣的力量大大的消弱,现在却又承认了立祠与‘九千岁’之罪,这两样不管那两个都足以让魏忠贤满门抄斩好几次了,而且还把自己的党羽给牵扯了进来,这样一来,魏忠贤在朝堂上的力量与影响会被降到最低,甚至就没有了
“陛下稍后,老奴虽知其罪之深恶,但老奴自认为老奴无愧于皇家!”
魏忠贤这话这话才一说出,下面的大臣便再次沸腾了起来,对着这魏忠贤大肆的谩骂攻击
“大胆腌狗,你还有何脸面在圣上面前说出这荒天下之大谬的言语!”
“这真是胡言乱语,你这媚主的小人。”
“这老狗莫不是疯了不成?”
“肃静。。”
无奈,王承恩又一次让大殿安静下来。
“各位爱卿,既然魏忠贤认为其无愧于我皇家,其必有缘由,大家何不妨听其说完。听完后再下结论岂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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