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身边就传来“呵呵呵呵”的一阵傻笑声,打断了我们的思绪。我往后一瞧老陈不知何时半个身子都湮没在金银珠宝的小山之中,左手拿起一串又一串的青玉佛珠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右手又一把将堆积在面前的金币奋力往怀中揽,神经错乱的样子口中念念有词:“发财咯,发财…。”随后又依依不舍的样子放下这些宝物,看到最顶端有一顶金皇冠,眼睛发亮的抓住他哈了一口气用袖口一遍一遍的擦了擦,直到它被擦得亮蹭蹭的,又将其戴在头上一副喜不胜收的傻样。我实在看不过去,从这些珠宝首饰的金山上淌过去,一股清淡的花香味儿袭来,只觉得脑袋有点点沉,看到面前老陈那副傻样我一下扑过去,摇晃着他怒吼一声:“老陈,老陈!”他只是怔住了一下,随后又笑嘻嘻的晃着脑袋。我只觉得眼睛有点发涩,脑袋比先前更沉,清幽的香味更浓烈了,奇了怪了,刚才在这座小金山旁边怎么就没闻见。
看到我俩呆坐在一堆珠宝里,阿凯也看不过眼大步流星的从后面抓住老陈的肩膀,将他连拖带拉的拖出来,一把扯掉他手上的皇冠往地上一扔,忽然间老陈像惊醒了过来,眼睛瞪圆,一副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嘴里有点吐词不清的问:“我…。。我怎么了?”他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我也跟着走出了那片金灿灿的地方,瞬间觉得清醒不少,从细缝中渗透进来的风吹得凉丝丝的,甚是舒服。
“怎么回事?”三个站在小房间外的特种兵走近来一些,看到老陈一副又似醒非醒的样子,异口同声的问。一时间没有人做声,老陈揉捏一下太阳穴,眼神也从迷离的状态慢慢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眼眸也清澈不少。
我咽了一下口水,慢悠悠的说道:“是不是和那堆小金山里的香气有关啊,刚才我也踏进去拉老陈闻到一股清香味道,像是一种花香,随后脑袋就有点晕晕的,眼睛也有点模模糊糊。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个有关。”我手指向那堆金灿灿的地方,天王宝藏那四个字尤为明显。
阿凯皱了皱眉,托着腮帮不解的问道:“奇怪了,那里面有香味为何站在旁边的人闻不到,按理说味道不应该会挥发在空气里吗?”还未等我们来得及反应,那家伙一个掠身就跳入那堆金山之中,我焦急的跑过去想拉住他,老陈一个反手死死的掐住我的手腕低声说道:“没关系,让他去瞧瞧。”我甩开他的手,一脸的不悦,谁知道这鬼地方隐藏着什么机关或是毒气,让人慢性中毒或是深受其害呢,我看着阿凯下半身融在金山堆里的背影心里闪过一丝不祥。
他弯下腰整个头都快埋去了,没过多久的功夫忽然抬起头来捂住嘴咳嗽起来,他挪动着身子双脚也使劲往外踹竭力想抽身出来,我和老陈见状赶忙一人抓住他的一只手将其拖了出来,那堆金币又哗啦几声重新填补了刚才的空洞。
我拍着他的后背,焦急的问:“怎么回事?那里面有什么吗?”阿凯也像老陈一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努力想吸收更多的新鲜空气,许久他缓缓说道:“下面有个非常细小的出气孔,那个清幽的花香就是从那里面散发出来,因为那些金银财宝这些东西都有一定分量和密度会挡住大部分的味道不会让它那么快的散发出去,要不是我们跳进去拉开了很大的口子也不至于会闻到那么浓的花香,其实这个味道我小时候遇到过,是桃花的香气。”还未说完,他又咳嗽起来,向小房间的角落里吐了一口痰。
原来刚才老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铁定是因为强烈的桃花而引起的失心疯,如果只是一点点幽香味道反而没什么,若是有人故意为之将大量的桃花香集中释放,很可能因为过敏而诱发失心疯,加之这种病又与人的神经功能有关,很容易让人产生头昏脑涨,胸闷头部金锁倍感重压感的症状。
正当我游离之际,阿凯退了回来说了一个重大发现:“这个下面还有一个东西。”所有人都惊异的望向他,他点点头继续说,“在那个气孔旁边有个长条圆柱形的玻璃罐,里面除了装满了流动的水,好像还有一副被打乱的小型拼图,不过那个圆柱形的罐子外面有四个正方形的米字格。”
我们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想法,本来以为旁边那个密码箱是需要破解的东西,但还没找到该密码的突破口现在又多了一个更为棘手的东西。我站了出来,清了清嗓子说道:“介于前车之鉴,我们应该还是一步步的来,别操之过急。我倒是有个想法,我们应该站在设置这迷宫人的角度入手,如果是他们第一次进入这个小房间看到这样的情形会怎么做?”
斯文男沉思一会儿,眼神发直,缓缓开口道:“如果我是出题者,先从房间最外面入手,然后才会将谜题或者线索隐藏在最深处。比如说我会先看看房子周围有没有留下问题或者是设置的简单密码……”
我眼睛发亮,打了个响指开心笑道:“bingo!没错!我们第一次进门看到的就是外面的彩色画,然后进入这个房间看到了第一个出现的密码箱,那么将这两个结合在一起就是,想解开密码箱中设置的4个数字,应该和外面房间里挂的画像有关。”
“那刚才阿凯看到的那个是…。”躺在地上好久的二狗终于蠕动着苍白的嘴唇虚弱的问道。我笑了笑拿出一个水壶喂他喝水:“我猜也许是不小心发现的,不过也是要我们揭破。具体怎么做我们也不太清楚,慢慢来,你就别操心了,再动伤口就发炎了。”
我们几个人分头行动,先往外面的房间走上一圈,仔细瞧瞧这些几幅画中的含义,每一幅都是用很厚的彩色颜料一笔一画的勾勒而成,每一个都代表了洪秀全不同时段的故事,从小到大的所有较为有名的经历,更有趣的是竟然还有一幅画了他考取功名落选之后大病一场的幻觉,一个胡子发白的老人碰了碰他的手和眼,正面对着他仿佛是在对话,而后就只有他一人躺在床上的画面。我越看越觉得好笑,一个病后产生的幻觉也要画出来。不对,等等,这幅画里好像隐藏了一个数字。我眯着眼往后退了几步,从远距离看这幅画的整体,突然他幻觉中老人的手竖起一根食指。
这是代表“1”吗?我不敢肯定,接着看后面几幅,有一幅绘画的是天京事变的逐战沙场的景象,我向前仔细看了看,正中央滥杀的景象由于视觉上效果形成了躺着的“8”字。原来这些数字竟然藏在图画里,我兴奋的跳了起来将这一重大发现告诉了其他几位。
几个男人连忙跑向其他的几幅画,阿凯拍了拍最里面那幅画大声说:“我这里,是3。”画中洪秀全站在站台前创立拜上帝会,和下面一群平民连在形成一个正竖着的“3”字。另一边,斯文男也找到了隐藏在坐拥嫔妃的香艳画中的“7”字。
那么密码就是“1837”!我们像发现了罕见珍宝一样冲着那个珠宝箱跑去,我胸口起此彼伏颤抖着手摁下1,只听滴的一声空白的格子里显现出数字1。“快点。”老陈在耳边催促起来。我猛吸一口气,一连几发的摁下剩下的三位数。
我们睁大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一副像等着奇迹出现的期待表情。刚将手挪开的瞬间,密码箱的盖子一下弹开,里面出现一张白纸,上面只写着四个字“上帝之门!”
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而且还是无论你怎么琢磨都猜不透的四个字!我们瞬间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都蔫了下去。我背靠着小门,眼睛像打架一样沉重不已,呆在这个密室里这么长时间,没有信号无论是手机还是手表都无法走动,应该是天黑吧,我想因为折腾了这么长时间耗尽了所有的脑里和体力,现在只想好好躺下来睡一觉就好。我眯着眼不再动弹,阿凯和斯文男也并排坐在我旁边,无可奈何地发呆。
老陈突然一下爆发起来,恶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双脚重重一跺,劈头盖脸的就向那个小金山中冲进了过去,愤怒的将那些金银珠宝往外拨,露出一个喷着香气的出气口和一个被铁链锁住的圆柱形玻璃瓶。看到那香味开始向整个房间弥漫,我竭尽全力的站起身来向大房间跑去,阿凯慌忙中拿出水壶将毛巾弄湿,一个箭步跳过去将湿毛巾摁住在出气口上,果然好了很多。
他双眼冒光对着纹身男和扎着辫子的特种兵一个呵斥:“还愣着干嘛,拿你们那些高级玩意儿把这铁链给弄开。”纹身男有点不爽的蹙眉,但没有多说什么从武器盒中拿出一个手电筒模样的东西扭动一下前面光圈,一道激光闪现直奔那道铁链飞去,火光交错之时铁链“哐当”一声响终于断了开来,老陈一把稳稳的捧住这个里面灌满了液体的圆柱形东西,往外走去。纹身男将湿毛巾掀开,拿出激光笔对准出气口的根部一射,一下就将那喷气的出气口连根拔起,终于可以避免受失心疯的困扰了。
在金光十个色的密室中,我们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像是催眠一般盯着放在中间的那个圆柱形罐子。良久,老陈缓缓的从暴怒中平静下来开口问道,像是在自言自语:“里面的液体是什么?”他的疑问正是我心头所想,这个圆柱形的罐子里灌入的液体泛着银光滚左右滚动起来有点带油性,这个液体是关闭在一根长圆柱的玻璃中,两头镶嵌在外面这个罐子两端,下面则是一个散乱不同形状的拼图碎片。这个罐子的外面有四个米字方格子,宛如平时写书法时的那种米字方格子,从罐子的侧面一看这四个方形格子内部有四根游离的针,离里面装满液体的圆柱形玻璃有几厘米的距离。
“这个有点像水银。”半晌斯文男开口说道,“闪亮的银白色液体,容易挥发只能用密闭方式制作,这个被灌入圆柱形罐子中正是用了此方法。”他分析的很到位,只是这上面的四个米字格究竟是何意?我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伸手拿起这个玻璃罐子,没想到小小的罐子放入手心却是如此的沉重,越看越觉得这个米字格和书写的方块格有雷同之处,如果说这个格子也是能写字呢?
被自己这样的大胆想法吓了一跳,轻轻用食指在第一个格子处点了一下,没想到手指抚摸之处上面竟出现弯弯扭扭地黑色的印迹,“这个是触屏的,可以手写。”我惊呼一声,看向众位,其他人也是目瞪口呆。
“果然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这么精密的玩意儿做得如此精致实在是太佩服了,既然这东西可以触屏,那这四个字是什么?”二狗倒在一旁眼睛仍是发着亮碰见这种精密的机关,认定哪个男人不心动。
对啊,这四个字是什么呢?我们都陷入沉思,二狗捂了捂肩上的箭伤向前坐近一些,语调轻快插嘴道:“不就是你们刚开始破解的那个密码吗?上帝之门!”其他人踌躇不前,真有这么简单么?还是我们想得太过复杂,这个上帝之门又指的是什么,每一个都不敢随便乱输入这四个字,毕竟这只有一次机会,一旦输错四根游离的针会戳破玻璃圆柱让水银流出,必然会腐蚀下面的零碎拼图。
说到拼图我不禁有些逆疑惑,咦,从这些拼图碎片的图案来看只是简单的白底黑字,隐约中只能看出一撇一捺的正楷笔画。我只觉得瞌睡侵扰,两眼都快睁不开了,有点心绪不宁的大声说道:“既然大家都不敢弄,也无法确定这个密码是不是这四个字,那干脆咱们睡上一觉,明日再说吧。”说完,我自顾自地跑到一边躺下了,后背凉飕飕的被灯光一照格外舒服,睡意立马袭来。
其他人也像是被传染一般,陆续有几个打着哈欠,开始不讲究的横躺下来。老陈和二狗睡在画室的房间里,三个特种兵一个守在黄金小房间,另外两个选了一些角落睡得更远一些,阿凯则是在我不远处的背靠着墙盯着脚边的那个玻璃罐子。在这个深幽的密室中幽闭得不知天日,经历几轮的斗智斗勇着实疲惫不堪,要是早点出去赶紧找揭破这个案子也许我们也不会再折腾了,想想我就翻了个边酣然入睡。
二十多幅画发着幽幽的金光,从细缝的墙壁出偶尔也会吹入凉风,交换着新鲜空气。半夜,密室里无端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耳语声,我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隐约中好像有黑影在晃动,意识溃散又迷糊的陷入沉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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