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占地百亩的府邸,依山傍水,景色秀美,一栋栋院落,金瓦屋檐,雕梁画栋,显得很是豪华大气。
这是古家。
青锋城八大顶级家族,古家正是其中之一。
咚!
美轮美奂的中厅中,一盏上好的青花瓷茶杯,被狠狠摔在地上,顿时粉身碎骨。
旁观两个年轻貌美的侍女,吓的浑身颤抖,大气都不敢出。
回到古家后,已然好几个时辰了,古寒山还是怒气未消,不知摔了多少盏茶杯。
今天在大厅中发生的一切,虽然没有让他颜面扫地,但却让他有种威严被强烈冒犯的感觉。
这种感觉,好久没有过了。
这不仅是对自己的挑衅,更是对古家的挑衅!
钟鸣鼎食之家,天生显贵的人,走在哪里都该是被人恭恭敬敬,而非指着鼻子骂老东西!
古寒山彻底的愤怒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继而是古辰清朗的声音,“爷爷,您找我?”
古寒山朝左右挥手。
两个侍女如蒙大赦,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辰儿,你今日也在剑塔之中,可有何感受?”古寒山面无表情的问道。
古辰心中一凛,小心翼翼说道,“爷爷息怒,身体为重,犯不着和一个土包子生气。既然您问我,那我就说一下自己的想法。”
古寒山轻轻点头。
“平心而论,那聂锋,确实是个剑道天才,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不管以前他是个什么样子,至少现在,他很值得重视。”
“您以前一直教育我,作为古家子弟,表面上一定要嚣张跋扈,不能堕了古家威风,但内地里,要时时刻刻保持冷静,不能妄自尊大。”
“我昨日在剑室之中,观聂锋的种种表现,的确是才华横溢,假日时日,一飞冲天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不怕爷爷笑话,他打了我两巴掌,却是让我学到了一些东西。”
古辰侃侃说道,眼神平静而深邃,活脱脱一只少年狐狸,哪还有半点纨绔子弟的风范?
事实上,这种大家族,派系林立,优秀弟子层出不穷,在激烈的竞争下,能混成草包的,实在是不多。
“哦?那你觉得,应该如何?”古寒山开口问道。
古辰沉默片刻,面如止水,轻声吐出一个字,“杀!”
顿了顿,古辰继续说道,“此人和我古家交恶,却是和陆家走的很近,以陆贤那老狐狸的眼光,很有可能公然出头,庇护聂锋。”
“既然不能为我所用,便须尽早除掉,免得日后生出大患。”
古寒山眉毛一抖,脸上所有的怒气,倏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拍桌道,“好,好孙儿,不枉我教你这些年。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了,记住,滴水不漏,天衣无缝。”
古辰重重点头,躬身道,“还请爷爷赐下一枚爆血丹,我古家刚和聂锋交恶,若是聂锋暴死,有碍我古家清誉。孙儿准备,让秦烈出手。”
古寒山哈哈大笑,取出一个瓷瓶,笑道,“我正等着你这句话呢。”
……
夜半三更。
漆黑无比的夜幕中,秦烈躺在床上,全身被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像是一只大号兔子,双目无神的望着房顶,眼中现出死意。
和聂锋的一场战斗,让他剑气消耗严重,引发自身阴阳失调,痛楚无比,生不如死,全身血肉都被抓掉许多。
到现在,他已然是行将就木,体内经脉乱成一锅粥,全身针扎般剧痛,虚弱到极点。
他的前景,像这夜一般,黑咕隆咚,没有半点光明。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
一道全身漆黑的身影,仿若暗夜中的幽灵,悄然飘入。
“是谁?”
秦烈心中惊骇,下意识便想站起身来,挣扎几下,却是根本做不到。
“躺好。”
黑影低声说道,声音沙哑。
“你是何人?”秦烈再次开口问道。
黑影并未回答,只是轻飘飘问道,“秦烈,你想不想报仇?”
秦烈身躯剧烈颤抖,眼睛顿时亮了,提起几分精神,咬牙切齿道,“想!”
“我做梦都想!”
“恨不得撕了那小子!”
虽然不知这人是谁,但就算知道,又有什么意义?
人最悲哀的,不是被人利用,而是连被人利用的资格都没有。
“好,我给你机会,吃了这枚丹药,你会全身血液燃烧,修为狂飙,但,七天后,必死无疑。”
黑影冷冷说道。
爆血丹,是古家的不传之秘,源自于一个古老的丹方,以妖兽的狂暴血液,混合几十种天材地宝精制而成。
服用后,可燃烧本身鲜血,彻底挖掘出隐藏于体内深处的潜力。
就算是一个毫无半点修为,即将死去的老人,服下一枚爆血丹,也能生撕虎豹!
秦烈眼神一滞。
七天!
若明知自己生命只剩七天,会是什么心情?
暗室中陷入深沉的静默。
许久。
秦烈咬牙道,“我吃!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他话还没说完,黑影便是摆摆手,粗暴的打断他,“你没有提要求的资格。”
秦烈痛苦的闭上眼睛,心中悲哀到极点。
不过,他别无选择。
“七天!”
“我要让聂家血流成河!”
秦烈心中疯狂的呐喊道。
……
“锋子,你和这位陆老师……到底是什么关系?”
龙泉学院一间干净的客房中,聂锋正在泡茶,听到这话,滚烫的茶壶差点砸到脚。
万万想不到,父亲竟然会问出这种话题。
头也没回,聂锋无奈道,“什么什么关系?她是导师,我是学生。”
聂青山干笑一声,讪讪道,“那是,那是。锋子,我可告诉你一声,你是有婚约的人,咱千万不能做那种沾花捻草的人。”
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聂青山又道,“不过,这陆老师还真挺不错的,哎,你订婚定的早了。”
聂锋满头黑线,有种想落荒而逃的冲动。
村里人结婚早,十六七岁的年纪,已然可以当爹了。
自己小时候,便由父母做主,在附近村庄中,定下一门亲事。
若不是考入龙泉学院,这会儿,估计已经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想到这些,不知不觉中,聂锋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这倒是一件麻烦事。
觉醒前世的记忆后,他对儿女私情,看的极淡。
但,以他的品性,却也做不出那种撕毁婚约薄情寡义的事。
想了一会儿,头都大了一圈,聂锋摆摆手,“爹,这些事,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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