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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的整洁程度比的上小姐闺房!这是两人进来后的第一印象,除了没有浓郁的香味。一个小书架,一张书桌,就是墙角的一排坛坛罐罐比较奇怪,走近一看,里面花花绿绿的装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正端详着,欢欢爬上了主人那洁白的床上,感觉到了这床非同一般的柔软,它一蹦一蹦的好不过瘾,手臂举过头顶,开心直叫,顿时白床单上无数黑脚印,汪进宝满头黑线,赶紧把惹事的猴子抱了下来,使劲的拍了两板屁股,打的欢欢嘤嘤痛哭,翻窗而逃。
汪进宝对着满床黑脚印,郁闷的对陈耀祖说:“这可如何是好?这倪发科可是山上武力值最高的那几个之一......”
陈耀祖也是无奈,瞎进人家屋子就惹出事来,说道:“赶紧把床单拿下来,咱们找地方洗洗。”
两人赶紧的将床单扯了下来,陈耀祖摸了摸这床,说道:“他这床好软啊,让我想起了席梦思,下面绝对不是床板!”
好奇的掀起床垫,使劲按了按,两人目瞪口呆的对视了一眼:“我靠,水床!”
“这货绝对是个内心风骚的家伙!”陈耀祖羡慕嫉妒恨。
想想自己睡了多年的板床,汪进宝也有些嫉妒,摸了摸水床的材质,说道:“这得是牛皮吧,不然没这么大,光做工就惊人了,先看这屋子还以为这小子真的艰苦朴素呢,谁知道光是个床架子就能做个屋子。”
“行了行了,赶紧找点皂角子洗床单,NND我自己的还没洗呢。”陈耀祖放下床垫,嘟囔着在屋里搜寻着皂角。
汪进宝鼻子耸动,在墙角的一个坛子里挑出一点白色的粉末,在鼻尖仔细的闻了闻,叫陈耀祖过来:“你来闻闻看?”
陈耀祖疑惑的闻了下,伸手也搓了一点,在书桌的笔洗里沾了点水一揉,点头说道:“有点像是洗衣粉!”
“走,咱们去水里试试!”汪进宝顿时兴奋起来,这让他昨天的论断有了证据,如果是洗衣粉,说明倪发科也可能是穿越过来的病友之一。
两人一个抱着床单,一个抱着洗衣粉坛子,匆忙朝门外走去,忽听前方有人问话:“你们进我屋子做什么?”
坏了,倪发科回来了!他刚才见一只猿猴从头顶掠过,来的方向正是自己的小屋,心想刚才出门好似没有关窗子,别被猴子钻进去捣乱,想着就过来看看,正撞见两人出门。
汪进宝抱着床单遮住自己的脸,不敢吱声,陈耀祖端着个坛子,好似抱着个骨灰坛子,心里好不别扭,见被撞个正着,忙嬉皮笑脸的说道:“我们是张观主叫来的,给仙童打扫下房间,正巧见床单脏了,我们就寻思着拿到那边山泉去洗洗。”
“我床单昨天晚上才铺上去的呀?难道!”倪发科抢步上前,拉开床单一看,果然都是漆黑脚印,气的大骂:“这死猴子,果然进来闯祸,有劳二位了,不过我习惯自己洗床单,还是给我来吧,对了你怎么知道拿洗.......啊拿这坛子出来?”
“哦我闻见有一股清香,好似皂角味道,想着仙童平日可能是用这个东西涮洗,我就想拿出来试试看。”陈耀祖点头哈腰的说道,像极了一个打杂小厮的样子。
“把东西放回去吧,我自己能洗,有劳二位了!”
陈汪二人放下东西,赶忙溜之大吉,倪发萍回来远远的看见二人背影,问哥哥怎么回事,得知缘由后,生气的说:“那猴子就是他们俩养的,真是该死!”
“算了算了,他们不是想着把我洗干净么,行了,你还要练会吗?”倪发科问妹妹。
“对了,这两个家伙今天怎么跑到这来了?而且还进了你房间?”倪发萍醒悟了过来。
“额......也许是误打误撞吧!”倪发科懒得细想许多,忽然想了起来,刚才是个多好的交流机会啊,又让自己错过了,唉。
打发走了唠唠叨叨的妹妹,倪发科整理了一下房间,坐在了书桌前,书桌推窗就能望见云海,此时松涛阵阵,窗外云雾翻腾,让人心神俱醉,端是个修行的好地方。
他拿出一张宣纸,用镇纸抻平了,顺势将镇纸压在了宣纸左上角,在笔洗里蘸了些水,取一块松烟香墨,仔细的研磨起来。
没一会儿,砚池里那一汪清水由淡转浓,渐渐的变成一滩墨汁,倪发科举手从笔架上取下一只大白羊毫,蘸饱了墨,擎在手中,却楞在那里,对着窗外发呆了半天,直到一滴墨汁滴在洁白的宣纸上,才从失神的状态中醒过来,顺势在那墨团中勾勒了几下,沾清水涂抹了几把,一头憨憨的水牛就浮现在白纸之上,在旁边点缀了几棵垂柳,牛背上画了一个吹着短笛的牧童,一幅牧归图就活灵活现的呈现在眼前。
志华家的跟自己讨要过几回了,今日忽然有了兴致,信笔画出,却更比平日里多了些神韵,“下午有空给志华家带去吧。”他暗暗的想着。
下山的路上,汪进宝奈不住心痒,一个劲的说道:“我看这小金童一定是咱们院里来的,还有那水床,谁以前家里这么奢侈还睡过水床?”
“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穿过来的?也许是他自己发明的呢。”陈耀祖打击着汪进宝。
“说的也是,唉,可惜,我刚才都忘了捞点那白色粉末儿回来看看到底是不是洗衣粉。”汪进宝惋惜的说道。
“你是说这个?”陈耀祖从口袋里撮出一点白色粉末来。
“哈哈,我就知道你这小子贼不走空!”汪进宝笑道。
“你才是做贼呢,你全家都是贼,特别是你那只猴子。”
两人打闹着,来到山门一侧的流云泉边,陈耀祖脱下身上的衣服看了看,惋惜的说:“我今儿出门换了干净衣服,不脏啊。”
汪进宝出门也是换的唯一一套体面衣服,一拍脑袋,说道:“我去你房里把那件工作服拿来!”
这货跑的甚是迅速,不一会儿就捏着鼻子把那件油腻的厨房围裙提了过来,陈耀祖把口袋里的那把白色粉末儿全部倒了下来,按洗衣程序泡了衣服,汪进宝也伸手进来,一搓揉,果然起了泡泡,他越搓越卖力,搓的石板上全是白沫,心中的猜疑得到印证,老汪高兴十足,边用力搓着边说:“我说吧!这家伙和我们差不多年纪,一定就是的。”
陈耀祖乐的有人给他洗衣服,懒懒的躺在春日阳光下的溪水旁,嫩绿的草芽子已经纷纷的钻出了地面,一两朵小黄花已经展开了花骨朵儿,他眯着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一刻,瞟了眼卖力洗衣服的汪进宝,悠悠的说道:“别把我那件宝衣洗破了啊,没地方换去,你要看看有没有去污效果,会起泡泡的白色粉末儿不只是洗衣粉一种。”
汪进宝给他说的一顿,心想也是,赶忙提起衣服一看,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疑惑的说道:“你这件宝衣,我还真是分辩不出是洗下来一些污渍还是......”
陈耀祖大乐,凑近一看,说道:“再洗再洗,不洗半小时怎么能看见效果。”
老汪哪里明白陈耀祖心里的弯弯绕儿,果真又卖力的搓起来,直累了半天,在溪水里漂净了,提起来一看,高兴起来:“看!果然是洗衣粉!去污能力不错呢!”
陈耀祖见汪进宝这么卖力为他洗完工作服,心里甚有些过意不去,也赶忙跑来看洗涤效果,两人找了根竹竿,把衣服晾了上去,端详这衣服,议论道:“那会是谁呢?”
“我知道,肯定是小胡,他还算干净的。”汪进宝靠着大石,胡乱猜测着,刚才拼命的洗衣服,确实有些累。
“我说啊,一定是吕老师,他应该是有些洁癖,你想以前他一天到晚的拽床单,上面不能有一根头发丝儿。”陈耀祖分析。
“对了,他教过高中化学,是当年重点高中高三的老师,化学老师做个洗衣粉还不是小菜一碟,对!一定是他!”老汪一击掌,确定了人选。
“我记得他是数学老师吧?因为迷上了天文学才疯的。”陈耀祖仔细想了想。
“嗨,这事儿我清楚,他是化学系出身,来学校有年缺数学老师,就教数学了。”
“啧啧,这重点中学的主课老师是个带班,这帮学生还能学好喽?”
“你别说,他带那几届升学率还蛮高的,不然校领导能一直让他带数学不回去教化学!”老汪说起往事全部清楚。
“看不出啊,老吕还是个人才!”陈耀祖赞道。
“那可不!不是学问做到了极限,一般都不会被认为精神失常!”老汪身有感触。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做什么?”忽然,身后响起了一个女声,两人回头一看,正是怒目而视的倪发萍。
倪发萍越想越不对劲,反正无事,就朝着他们走的方向追了过来,却不知道这两人去旁边洗衣服去了,一直跑过了头,直到道观寻了一圈未果,才悻悻然回转。
路过这里,见到溪边竹竿撑起一件破旧道袍,才转过来看看,一过石头,边发现了陈汪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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