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竹林是在一片斜坡之上,谷马和耶莲趴伏随处的位置正好在一处下斜坡之上,只听道竹林深处果然传来了隐约的人声,似乎是很多人在争论什么,谷马支着耳朵仔细的倾听,完全忘了自己还趴在耶莲的身上。
直到声音渐渐的远去他才发觉自己还压着耶莲,低头看了下,耶莲满脸通红的瞪着他,这才慌忙起身,嘴里连说:“对不起,对不起!”
耶莲坐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刚才身体里那股特殊的感觉还没有过去,她低着头不说话,但心中又有疑问,于是轻声问:“是些什么人?”
谷马:“不知道,大概有五六个”
耶莲:“你怎么知道不是好人?”
“他们有个人在笑,但笑的很邪恶……我的感觉……”这个理由有点牵强,但耶莲却相信了他的话,傣家人的俗语说:“笑声是反映一个人的心是否纯洁的最好象征”她知道一个人如果笑的很邪恶,那说明此人一定不是好人,所以谷马的感觉是对的。
两人有低声讨论了片刻,也不得要领,对方是什么人无从得知,很有可能就是毒贩子,但一般毒贩子走私会有大量的骡马来运送毒品,而追坝老爹也说,远处的寨子的那些谋生人正在在雇买牲口,所以谷马决定去前面山坡的顶部探查一下。
根据地上的痕迹和压断的枝叶判断,这些人似乎背着很多重大的包裹,因为地上的压痕很明显,谷马从地上捡起了几个烟头,看了看牌子,那是一种绿WERO,那是带薄荷的外国烟,似乎只有在越南能见到,这些人如果是越南人的话,怎么会跑到中缅边境来?
谷马回去将他的发现告诉了耶莲,耶莲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谷马问她上次的那群毒贩是什么人?耶莲咬着牙说出了是三个字:“克钦邦!”
克钦邦是缅甸的反政府武装,一直受到一些神秘组织的赞助,但这些人仍然会干一些打家劫舍走私毒品的勾当,实际上东南亚由于长年政局不稳,很多国家的内部都是一些烂账,存在着大大小小的各种势力和武装,著名的金三角就在这里。
金三角地区是全球重要的毒品产地,但由于存在巨大的利益,虽然国际社会不断施压,但当事国的政府对于这一块地区的取缔和清扫总是不够彻底,过不了多久很多被清扫的势力和贩毒集团又会再次死灰复燃,而克钦邦既属于反政府武装又是最大的贩毒集团。
这里面包含的强大势力和危险谷马不用想也知道,但耶莲的仇恨却是要报的,而自己也答应帮忙,所以谷马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两人还要将砍下的毛竹拖上山去,所以接下来需要干活才是。
耶莲负责捆绑,四五根一扎然后再用绳子捆上留出的长竹子,最后做成可以在地上拖动的竹排,谷马肩膀上扛起几根,肩上再拖动那个竹排,由于负重全在肩膀上,谷马一使劲肩部和臂膀上的肌肉全都凸了起来,耶莲很担心的看了他一眼,怕他肩部伤还没好,但谷马没事一样的表情说明显然不用担心。
两人路上都没有说话,正午之前必须要将这批毛竹运回山上的竹楼才行,好在路上并不难走,但上午一到了10点多钟的时候,闷热的气温还是扑面而来,谷马立刻就感到了体内的水分开始大量的外流,汗水沿着额角和后背留了下来。
耶莲看在眼中,将腰畔的竹筒立刻摘了下来,然后走到谷马跟前,喂给他水喝,并且从肩膀上拿下毛巾给他擦汗,做这些动作时,谷马明显感到了耶莲的温柔和心疼,想来原来她对自己的丈夫时,也是这样的,他冲耶莲点点头示意感谢,然后继续向山上走。
11点钟的时候,两人终于回到了竹楼,谷马在楼下处理毛竹,那些多余的枝叶必须去除掉,但却不能扔,还可以盖在房顶防雨的,其他的毛竹必须截成统一的长度,然后在一侧打上小眼便于用绳子穿起来捆绑,耶莲独自跑上楼去还要准备午饭。
淡淡的炊烟从竹楼里面飘了出来,谷马坐在阴影里休息,手里拿着耶莲竹筒喝着水,他擦擦汗感觉很宁静,远处的山峦顶上飘着几朵白云,微风吹过丛林的树梢,绿绿的树叶“哗哗!”的作响,谷马心中感慨,他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能过多久了。
中午时分追坝老爹和阿伢从山上的地里回来了,阿伢显得很气愤,追坝笑着安慰她,原来山上的红薯地被一只野猪给糟蹋的很厉害,这只野猪可能就是追坝一直说的那只,而且老爹设置的陷阱也被它破坏了,显然这只野猪并不怎么蠢笨还似乎很聪明。
吃饭的时候耶莲特意烧了腊鱼,今天谷马体力使用的过大需要补充营养,但谷马却夹了一大块鱼肉放在阿伢的碗里,追坝老爹呵呵的笑着拿出了苞谷酒,给谷马倒上,两个男人喝了点酒,日子虽然艰难些,但一家人倒也其乐融融,老爹从没有说过抱怨的话。
阿伢突然过来抱着谷马的胳膊,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谷马低头头扒饭,嘴里含混不清的说:“又要干啥?”
“谷马,不如你带我去抓野猪吧?”
“它很聪明喏,、我也不一定抓的住!”谷马笑着说。
阿伢:“不会的,你一定能行,姐姐说你很厉害,什么都能干!”
“阿伢!”耶莲叫了一声,不满的白了阿伢一眼。
“可是它很危险,不能带你去的!”谷马继续含混的说话。
“我不会动手的,我在后面给你把风放哨就可以啊!”阿伢继续说着,并且开始摇谷马的胳膊,使得谷马没办法吃饭了,他只好叹了口气道:“那要去问姐姐,她让你去才行”
于是阿伢求助的看向耶莲。
“不行!”耶莲直接给出了答案!
阿伢立刻就蔫了了,端起饭碗吃饭低着头不说话,但腮帮子却气的一鼓一鼓的,看的谷马很是好笑。
“谷马”追坝老爹开口了,老人摇了摇头说:“算了,它很大,的确很危险的!”
谷马笑了笑:“没事的老爹,只要能赶跑它就行了,过两天我帮你在上面树一个篱笆,然后再重新设下陷阱,以后就没事了!”
追坝老爹点点头:“喝酒!”
晚上阿伢睡觉之前再次跑到谷马这里,又央求了半天,谷马被她缠不过,只得点头同意,但他立刻又按住雀跃的阿伢嘱咐道:“不准告诉姐姐!”阿伢立刻就点头。
“不准不听话,我怎么说你怎么做!”
阿伢再次点头,谷马这才说:“赶紧睡觉吧,走的时候我会叫你的!”
阿伢兴奋不已,嘣嘣跳跳的回去睡觉了,这一晚上她能不能睡得着就很难说了。
凌晨四点多时候,谷马起床,偷偷的叫上阿伢,两个人偷偷的溜出了竹楼,阿伢睡眼惺忪的还没有彻底醒,嘴里还在嘟囔,但一听说要去打野猪,立刻就精神了!
出发之前,谷马做了些准备工作,狙击弩也被他重新调整了拉力,夜色很黑,但因为有月亮能见度不差,他之所以愿意带上阿伢是因为自己有信心确保阿伢没事,而今晚如果野猪没去红薯地的话,阿伢也没话说,等打到了野猪到时候多给她吃几块肉就能摆平她了。
阿伢仍旧背着那个老式猎枪,在谷马身后高兴地走着,这样的狩猎对她来讲游戏的意味多过于其他的意义,而且能够黏着谷马是她很愿意的事情。
两个人很快就走到了山上的田地了,夜晚的凉风吹过,玉米杆的叶子沙沙作响,阿伢忍不住猛的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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