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柳一看,兀自吃惊:“尼玛的,什么时候了,这公路上还有剪径的。”后面的柳源,吓得尖叫起来,将伍柳的腰抱得铁紧,脸蛋埋在伍柳的腋下,闭上眼睛不敢看对面。
伍柳踩了几下点刹,将车子速度减了下来。
一个尖脸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突然大喊了起来,像突然发喜疯了一样:“大哥,太好了,收获大大的,还有白白嫩嫩的花姑娘呢。三月不知肉味了,正好……嘻嘻。”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前几天都抢着尝了鲜呢,就三月不知肉味了。”
另一个圆脸鄙夷地说。
“嘻嘻,都几天里,早就消化了啦,早就饿得咕咕叫了……。”那尖脸又涎着脸说,一脸邪的笑。
这时,伍柳已经骑到了那刀疤脸面前约有二米许,那刀疤脸二话不说,突然持管刹朝伍柳猛劈下来,那呼呼的风声清晰地掠过耳际。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到摩托车轰地一声巨响,紧接着喀嚓一声,接连又是乱七八遭的嚎叫。
只见伍柳已经骑着摩托车箭一般地飞去,后面兀自有几个家伙在后面又嚎又喊,跺脚跺手,徒呼奈何!
再看,那刀疤脸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双眼紧闭,满脸是血,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鲜血还兀自从他脑门上汩汩地流出,像是泉水从泉眼里流出来一样。
原来,伍柳早有准备,骑到刀疤脸面前,待刀疤脸刚一举刀,突然猛地加速,将其一把撞了个四仰八叉,重重地倒在地上。
摩托车一路呼啸着开走了,留下那几个小混混,手忙脚乱地对那刀疤脸又是捏又是按,慌慌张张,忙了个手忙脚乱。
“伍柳大哥,你真行,太勇敢了。”
那柳源定了定神,将脸从伍柳的臂弯里伸了出来,兀自带着一丝惊恐的神情,动情地说。
“娘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老子让他们尝尝我的厉害。”
伍柳一边开车一边说。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公路上还有剪径的,唉。”伍柳有些气愤地说。
他不愿意当着柳源说伍屠夫家的事,怕吓着了她。
那件事,自己都兀自几天没有平静下来,有时睁开眼就是血糊糊的场景,她一个姑娘家,承受力差,本来就受了刺激……
突然,他像想到了什么:“刀疤脸,会不会就是他?”
想到这里,连忙停下车来,走到一边按了手机,打了个电话,喂喂喂喂的与对方说了一老大一阵话。
柳源没听清楚,只隐隐约约听他说了打抢,杀人等字眼。
打完电话,他骑上摩托车,搭上柳源,继续往前行驶。
“伍柳大哥,今天晚上幸好碰到你,也多亏了你,要是没有你,那还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柳源发自内心的感激。
“没事,柳源,有我在,不用怕。”伍柳说着,还腾出一只手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伍大哥,有你在,我就不用怕了……”柳源一边说,一边将头紧贴在伍柳的腰上。
她说话的声音很低,想来,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已经红艳得像天边灿烂的晚霞了。
摩托车终于拐进了乡间公路上,再走二三公里就到家了,转眼间,夜已经很深了,已经到了晚上的十点多钟了。
这天晚上没有月亮,夜晚黑漆漆的,除了车灯以及公路附近人家微弱的灯火以外,几乎就是一片黑幕笼罩的世界。
冬天的天气本来就冷,入晚越深,天气越冷,北风也更加的刺骨。
摩托车呼啸而过,那呜呜的寒风扑面而来,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的疼。
伍柳又说:“姑娘,冷吗。”
“不冷呢,你给我挡住风了,你的后背好暖和的。”那姑娘将头靠在伍柳的背上,轻轻地说。
“柳源姑娘,回到我家里可不要说遇上劫罪的事啊。”伍柳说。
“为什么,回到家里不能说啊。”柳源有意无意提高了“回到家里”这几个字的声调说。
“我爹妈是老实人,胆心特别小,我怕他们担心我得罪了那些人,将来他们来报复我。”伍柳又说。
“行啦,你说不说就是啦。”柳源拖长了声音,娇媚地说。
伍柳也觉得后背又暖和,又柔软,又滑腻,那种舒服爽的感觉不断地向他全身蔓延,把每一个细胞的情绪都充分调动了起来,全然忘记了寒冷和疲惫。
二人一边坐车,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直到晚上十点钟左右,他们才回到家里。
伍一员和老伴还没有睡,看到摩托车响,连忙开了大门迎了出来。
看到伍柳精神抖擞地推着摩托车回来了,后面竟还跟着一名漂亮的姑娘,二双黯淡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老脸上都笑成了一朵花,一边不住地朝那位柳源姑娘的脸上,身上不信地看来看去,似乎非常的满意,一边忙不迭地将伍柳和那位姑娘让时房里。
伍柳姑娘倒不含糊,微笑着落落大方地喊了一声:“伯伯,伯娘好。”
伍一员和老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不住地傻笑着,伍柳妈问伍柳:“钱孙啦,这位姑娘是谁啊,长得好俊啊。”
“妈,爸,向你们二老介绍一下,这位姑娘叫柳源,柳树的树,水源的源,你们叫他柳源姑娘就是,你们不是天天盼着我找个女朋友吗,这位就是我的女朋友,今天特意地看看你们二位老人。”他边说边打开摩托车后备箱,提出一大包东西,递到他母亲手中,说:“这就是她为你们买的礼物。”
伍柳母亲兴奋地从伍柳手里接过礼物,说:“闺女啊,你看你还买这么多的礼物,都是一家人了,不要讲客气啊。”
那柳源是外地人,听不懂伍柳母亲讲的方言,只是微笑着站在一旁。
伍柳爹妈又将柳源让到房里坐下,伍柳妈给她和伍柳泡上了一杯热腾腾的茶水,端到柳源和伍柳面前。
然后又问伍柳和柳源吃过饭了没有,伍柳道:“早吃过了,妈。”
然后又问:“没吃饱吧,还吃一点吧。”伍柳道:“妈,吃饱了,现在还肚子胀呢。”
然后又翻箱倒柜,拿出水果、点心、花生,一并摆在桌上,亲自削了一个苹果递到了柳源手里,不住地劝她吃点心,嘘寒问暖。
伍柳生怕柳源招架不住,问出了破绽,就不等柳源开口,马上就替柳源回答。
那柳源似乎也知道他们的意思,也非常的配合伍柳,只是不住地微笑,不时看一下伍柳,真的不是恋人,胜似恋人,有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她任由伍源回答,绝不随便开口说一句话,偶尔开口,也只是“唉——唉——”,简单的回答几句。
伍源与柳源一边的二位老人说着话,一边聊着天,气氛相当的热烈,二位老人也难得的有这么开心的一天。
二位老人早就盼着伍源快点娶上媳妇,伍源在家时,总是不住地唠唠叨叨。再说伍源年纪也不少了,已经二十岁了啊。在他们那里,一般十七八岁的青年小伙子就有人介绍对象了,女孩子十六七岁就有人做媒了。因此,二位老人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啊。
转眼间就快过去一个把小时了,伍柳娘到伍柳的房里去了,忙忙碌碌过了一阵才出来,不知道她在里面干什么。
她来到房里,对伍柳和柳源说:“伍柳,柳源,被子换了新的,全部铺好了,你们今天忙了一天,早点休息吧。”
伍柳不禁大吃一惊:“这可怎么办,当时一念之间,只想快过年了,村子里别的小青年都带了女朋友回来过年,父亲和母亲也天天念叨着这件事,人都老了几岁,当时在公路上就心念一动,把柳源姑娘带回家里,就说是自己的女朋友,就是为了让他们高兴一下,给他们一个难得的惊喜。
到明天就将她送走,对父母就说是她有要事去办,这样他们也不会生疑,让他们过一个快乐幸福的好年。等过了年,他再想办法去找一个女朋友是的。哪想到却弄假成真,要假戏真做了。”
原来,他们村里有这样的习俗,凡是只要是男青年带了姑娘回家,只要说是自己的女朋友们的话,那家里的父母就会将他们视为准夫妻,就是晚上睡觉也要安排在一间房里睡的。并且认为是天经地义,是一种尊重未过门媳妇的表现。
伍柳只好说:“妈,要不,柳源到我房里去休息,我到客房里睡一个晚上算了。”
伍柳妈嗔怒地说:“你个大男人,年纪也不少了,什么都不懂,媳妇都带回来了,她是客,人生地不熟,你不去陪她,那怎么行。”
伍柳生怕让柳源为难,他看了看柳源,哪知道,她却若无其事,脸有点红晕,大方地用眼神与他交流了一下,似乎在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轻轻地朝他点了点头。
伍柳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看到柳源的那个样子,没有做声了。
站了起来,以目会意,那柳源看了,也跟着站了起来,二人一起到房里去了。
伍柳妈在后面看着二人进了房间,然后摇了摇头,口里轻轻地念着:“唉,这么大的后生仔了,什么都不懂,怪不得老是找不到媳妇呢。”
当地的老人都习惯将男青年带回的女朋友称做媳妇,而不是叫做女朋友。
伍柳将柳源领到房里,柳源定定地看着伍柳,脸上带着期望和兴奋的表情,那秋波婉转的眼睛好似要从伍柳的眼里读出点什么似的,然后才说:“伍柳,你对你妈说我是你的女朋友,是真的吗。”
伍柳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笑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柳源的话。转过身来,要去打开房里的柜子。
柳源见状,一把拉住他,挡到他面前,表情镇重,二眼紧盯着伍柳的眼睛,好像能看透他的内心一样,一字一顿地说:“伍柳,我要你回答我,不许撒谎——”
伍柳几乎不敢正视伍源一会,他将目光移开,不去看柳源的眼睛。
那柳源又伸手一拉伍柳的手臂,带着愠怒,带着蛮横对他说:“我要你看着我回答。”
伍柳没有办法,只得将目光在柳源的脸上游移,半晌才说:“柳源姑娘,你说呢,是又是怎样,不是又是怎样。”
柳源听了,眼睛顿时黯淡了下来,脸上满是失望的表情,低下头咬着嘴唇,喃喃地念叨着:“骗子——你们男人都是骗子——”
她一边说着,一边脱去了外面的羽绒服,露出了里面的红色羊毛衫,再加上下身的水磨蓝牛仔裤,将她丰腴饱满的身材勾勒得一览无余。在有些昏黄的电灯下,朦朦胧胧,像一片神秘的新大陆,充满无限的诱惑力,鼓舞他人勇往直前地去探索。
伍柳不经意间,眼睛落在柳源的身上,只觉得面红心跳,热血上涌,连忙将目光移开,在慌乱中又与柳源的目光相撞,她正热切地对望着他,吓得他连忙转过身去。
冷静了一下,然后说:“柳源姑娘,你到床上睡吧,我睡沙发。”
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柜门,取出一床被子,丢到沙发上,脱掉外衣,和衣躺到了沙发上面。
那柳源见状,低低地说:“沙发上冷,别感冒了。”声音低得几乎连她自己也听不见,边说边爬上了床,也和衣睡下了。
伍柳见状,就拉熄了灯,顿时房里漆黑一片。
躺下以后,伍柳翻来覆去睡不着,脸上发热,心脏咚咚咚不住地跳个不停,一丝异样的感觉在身体里不住地蔓延,膨胀,让他难以入睡。
没有办法,只得干脆睁着眼,在黑暗中不住地数羊羊,但是还是没有用,照样睡不着。
不一会,他听到柳源那里传来了轻微的呼吸声,以为柳源睡着了。于是又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正在迷迷糊糊之际,突然低低的啜泣声又将他惊醒了。
仔细一听,原来是那柳源在轻轻地抽咽。
这天晚上,伍柳睡得特别晚。不知到了什么时候,他才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又看到了自己的女朋友李杨,她兴奋地向他扑了过来,紧紧地抱着他,二人一起慢慢地倒下……倒下……
正在这时,李杨一下子又不见了,他心里一急,惶惑地大喊:“小白杨——小白杨——”可哪里还有李杨的影子。
他疑惑不解:“李杨今天怎么了,她是那么样一个传统的姑娘,我们虽然相爱得很深,但是亲吻都没有过啊。”
一天晚上,他都在做着乱七八糟的梦。
第二天早晨,他猛地醒了过来,一看,外面已经大天亮了。连忙爬了起来,披好外衣,往床上一看,空空如也,却哪里还有柳源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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